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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看來你的竹馬哥哥回來了

2024-05-04 19:51:50 作者: 唐如酒

  晚安仰著臉笑了笑,「理由呢?」

  她撫了撫額頭,始終溫涼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有氣無力,「我是我爺爺帶大的,除了像白叔這種資歷老一點的管家,也沒什麼其他的親戚了,對我來說,盛家的人都算是我的親人——就像你之前聽說的那樣,我和綰綰之間是除了男人都可以共用的關係,她的哥哥我自小就是叫哥哥的。」

  顧南城低頭凝眸淡淡的瞧著她,「你似乎忘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晚安又笑了,「我沒忘啊。」她輕輕冉冉的笑,「我把西爵當哥哥,即便你們立場相悖利益衝突,我仍把他當哥哥,但我也半點不會忘記你是我丈夫。」

  她頓了頓,腦袋稍微歪了笑,眼波朝他看去,「那你呢?陸小姐出事的時候你為她鞍前馬後不記得我是你什麼人了,倘若有一天,我跟她兵戎相見你死我活了——你得把我當仇人吧。」

  扣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徒然的加重了力氣,晚安一張臉都痛得皺起來了。

  她屏住呼吸,蹙眉看著他。

  顧南城仍是清淡的看著她,「言則,你是決定偏幫到底了?」

  晚安看了他一會兒,又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盛西爵,轉而才仰起臉,這樣的姿勢下來她的唇幾乎要貼上男人的下巴,「我可以不插手啊……」她低低喃喃的道,「倘若陸小姐的事情你也不插手的話——我完全可以不插手。」

  她的杏眸彎起,明明是眉眼彎彎的模樣,卻半點不帶笑意,「不過這樣的算一算,你們好像真的吃虧了,畢竟其實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算,顧公子你就不一樣了。」

  

  別說她沒幫西爵什麼,即便她想幫,她其實也什麼都做不了。

  顧公子要權有權,要錢有錢的。

  盛西爵單手插進長褲的褲袋裡,靜默無言的看著他們,眼眸深邃莫測,他望著晚安蒼白而兀自笑著的臉龐,開腔,「晚安聞了半個鐘頭參了料的迷藥……這麼大的男人了,即便不懂心疼自己的老婆,顧公子也不至於跟身體不舒服的女人過不去才對。」

  不知是盛西爵話里的內容,還是他嘲弄的語氣,顧南城原本溫淡而浮於表面的臉色徒然變了下,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不少,轉而去抱她。

  晚安一下就掙脫開了,她深呼吸了一口,「已經沒事了,你們繼續忙吧。」

  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晚安幾步走到盛西爵的面前。

  她望著他已然有些陌生的模樣,鼻頭忍不住酸了酸,不知是因何而其的委屈在心頭肆意的蔓延開無法抑制。

  晚安緩了將近半分鐘,才輕輕的開口,「今天我有點累……能不能明天……」話說到一半,她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一側的米悅,雖然沒有親自證實,但是她估測這位是西爵的妻子,「這位是你的妻子嗎?」

  難怪那天在商場,她這樣看她。

  盛西爵微皺了下眉,正準備開口,米悅的手已經伸了過去,明艷艷的開口,「我叫米悅,是西爵的妻子。」

  晚安剛想把手伸過去,卻忽然震住了。

  上次在商場,因為距離隔得遠她又戴著墨鏡,所以晚安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現在近在眼前。

  她們是見過的。

  準確的說,是她在法庭上見過米悅。

  只不過那時的米悅遠比現在年輕,五官比現在青澀,沒有化妝,尤其是一雙哭紅哭腫的眼睛,站在原告上看著西爵的眼神她現在還記得——那是真的恨極了。

  米悅伸出的手因為晚安的震驚而被僵持在半空中。

  「顧太太是不屑和我握手嗎?」

  晚安這才一下清醒過來,將手伸過去握住,「你好。」

  她眼神頗為複雜的看著米悅,勉強的笑了笑,「明天晚上有空的話……我可以請你們吃飯嗎?」

  米悅興致盎然的看著晚安,這話她不對著盛西爵說卻對著她說,點點頭,她笑著答應了,「可以啊,西爵跟我說過你,明天我們請你吃飯。」

  帶著隱隱的挑釁和敵意,以及自然而然的宣告主權的意味,晚安身體疲倦,思維都疲倦了很多,「都好。」

  兩個字落下,身後一陣溫暖就貼了上來,頭頂響起男人溫淡低沉的嗓音,「我抱你回去。」

  說罷顧南城已經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乾淨利落的轉身。

  在門口遇上薄錦墨。

  薄錦墨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懷裡的晚安,「她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嗯,我會處理這邊的事情,等她沒事了再說。」

  顧南城沒說話,抱著她出去了。

  晚安被男人的西裝裹著,腦袋埋在他的懷裡沒有出聲。

  這種地方仿佛帶了一種污濁的烏煙瘴氣,她待著都覺得呼吸困難的窒息。

  直到上了車,陳叔已經在車上等著了,晚安扶著額頭,朝跟著她進來的男人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顧南城眯著眼睛,臉上的不悅和陰沉濃得幾乎要溢出來了,「慕晚安。」

  她這是什麼態度?

  「我不舒服,你想算帳明天來找我,」晚安的腦袋靠著車窗,自己胡亂的繫著安全帶,「陳叔,你送我回慕家吧。」

  車內的氣氛明顯的變了。

  陳叔屏住呼吸,也沒發車也沒開口說話。

  她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他再大的火也準備忍著的,但是這副表情和語調瞧著就讓心頭忍不住一陣一陣的躥著火。

  顧南城忍了又忍,才冷聲朝陳叔道,「開去醫院。」

  「我要回慕家,」晚安閉著眼睛,「我原本就是打算在慕家睡的,已經跟爺爺說好了,我不回去他會擔心的。」

  顧南城掀起眼眸,「陳叔,你是耳朵不中用了想要辭職嗎?」

  陳叔一個激靈,連忙發動了引擎,「好的顧總,馬上去醫院。」

  「我要回慕家。」晚安睜開眼睛,手無意識的抓著自己的頭髮,似在發泄又像是在忍耐,「顧南城我說了我自己回慕家你回去繼續忙你的事情。」

  顧南城勾唇,弧度涼薄,「我回去,你讓我回去不擔心我對付你的盛哥哥嗎?」

  車內亮著燈。

  顧南城看到她的眼神,帶著涼薄的嘲弄,混著委屈,抿著的唇帶著勾勒出幾分控訴,剩下的就是冷漠了。

  「慕晚安,」他再度開口叫她的名字,陰沉之餘便是警告式的陰鷙了,「別說你的盛哥哥已經結婚了,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為了別的男人露出這種不想讓我碰的表情。」

  說罷,動作強硬的要將她拖進自己的懷裡。

  他相當反感慕晚安在他面前這副戒備排斥的德行。

  在他的手觸上她的腰時,她動作情緒更加激烈的掙扎,「顧南城,你讓我安靜的待會兒行不行?別再靠近我!」

  剛才是西爵在那裡,她不想鬧得太難看。

  她也不想去揣測今晚的事情他知道幾分或者設計了幾分。

  但是她明白西爵本來打算現身,只不過是她在那裡出事了又恰好告訴了江樹,他收到消息才趕過來。

  她很累,不想去猜,但也不想靠近他。

  晚安喘著氣,呼吸急促而重,眼眶泛紅的盯著他,手捏著自己的衣角,仿佛忍耐到極致。

  顧南城怒極反笑,那些偽裝的紳士貴公子的溫和在他臉上蕩然無存,只剩下寒涼刺骨的冷笑,低低沉沉的開口,薄唇的弧度陰柔,「看來你的竹馬哥哥回來了,你打算在我這兒演烈女了。」

  晚安不知不覺的被他半壓在后座的位置上,斷斷續續的發出抗拒的嗚咽聲。

  陳叔在前邊開車,目不斜視,只覺得冷汗不斷的在滲。

  太太不是不舒服嗎……不會在車上擦槍走火吧……他很尷尬的……

  她越是不肯他越是態度強硬,甚至幾度掐疼了她的腰,晚安看著在自己身上幾乎是逞凶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恨。

  腦袋眩暈得厲害,模模糊糊的回憶起那個陌生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晚安眼睛裡的淚水一下就滾落了下來。

  一滴眼淚落到了顧安城的手背上,他抬頭看著她的臉龐上靜靜淌下的眼淚,心口一震。

  細細密密的心疼,以及浪潮般席捲而來的極致憤怒。

  半響,他還是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沒有再繼續之前的動作,只是沉默而無言的抱著她。

  晚安起初試圖從他的身上下去,男人不溫不火的一句話砸了下來,「你再惹我多不舒服都沒用,別挑戰我的耐心。」

  咬著唇,晚安還是沒動了,愛但仍舊很堅持,「我要回慕家。」頓了頓,補充道,「我只是累了,不需要去醫院。」

  顧安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淡漠的道,「老婆不舒服不帶去醫院看看,又會有人指責我不懂疼女人了。」

  他說話的說話,眼睛根本沒有看她,而是淡淡的看向前方。

  「我不去醫院……顧南城你到底要我說幾次,我不想去醫院只想回去睡覺行不行?」她扶著自己的額頭,聲音是沙啞透了的無力。

  他低頭看著她沾染著淚水的眼睛,喉頭一緊,「要麼回家,要麼先去醫院我再送你回慕家,你自己選。」

  半響,「……去南沉別墅。」

  顧南城這才低頭瞥了她一眼,「陳叔,改道回家。」

  顧南城親自倒了一杯溫水餵到她的唇邊,「我叫了醫生過來,你先休息。」

  晚安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杯子,低頭象徵性的抿了兩口,又重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被被子蓋著的身體無意識的蜷縮著。

  如果不是冷,這樣的姿勢對女人而言就是缺乏安全感。

  顧南城站在床邊,低頭看著臉蛋埋在枕頭裡的女人,英俊溫淡的臉久久沒有表情。

  十分鐘後,年輕的醫生架著無框的眼鏡拎著醫藥箱過來了,朝長身如玉立在床邊的男人微微的俯首,放輕著聲音道,「我先給夫人檢查。」

  顧南城嗯了一聲。

  他坐在沙發上,黑色的眼眸很深邃,看著那靜靜躺著睡著的女人,乾淨英挺的眉目亦是沒有波瀾,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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