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三人歸家
2024-09-15 03:04:33
作者: 麻煩借過一下
第167章 三人歸家
舒文遠失魂落魄的被擠了人群擠了出去,那邊同樣還站著四個面如死灰的人,他們五個,就沒一個人考上。
來之前還信心滿滿,甚至在放榜前一刻,都是覺得自己能上的。
他們身上傾覆了家族的資源,怎會被這些小門小戶給比了下去?
有人承受不住打擊,當街放聲大哭,畢竟等下次院試,他們有沒有錢過來考還是一回事兒了。
到了一處人少的巷子,舒景川拍拍顧遠手臂,「行了,沒人來抓我,放我下來。」
顧遠等舒景川在地上站穩,拱手作揖向他行了個大禮,「恭喜舒秀才!」
舒景川眉眼含笑,也朝顧遠拜了一下,「恭喜秀才夫郎。」
兩人相視一笑,手牽手在街上逛了起來。
顧遠在外面逛了這麼多天,把蓬州城摸了個遍,直接帶舒景川去了一處適合賞景約會的地方。
「我拜託李元洲打聽了商隊的事,咱們跟著商隊一起離開蓬州,煎腸生意暫時交給文哥他們。」
顧遠語氣溫柔,「我連帳篷都買好了,咱們回去把中秋節過了就出發。」
舒景川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我就去看一次,以後都不去了。」
顧遠疼惜的抱住舒景川,「每年都去看看不現實,但是每過三年還是行的。」
「你忘了,等你三年以後參加鄉試,咱們還要離開蓬州。」
舒景川把眼淚擦在顧遠衣服上,擡頭咬了一口面前人的下巴,「我就考這一次,考不上就不考了,不然三年又三年,你要賣多少根腸才供的起我。」
「供你讀一輩子書都不成問題。」
從去年他到李秀才那裡讀書開始,舒景川就沒怎麼去問家中的生意能賺多少,其實顧遠每天賺的錢,要比舒景川想的還多得多。
在外面逛到傍晚,李家這會兒該招待的人也招待完了,他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三人都歸家心切,拒絕了李元州還有李元風的挽留,次日一早,雞才叫,他們就坐車離開了蓬州城。
舒景川考上秀才的消息比他們還先到了格雲縣,不少人特意到他們的店外看,或是買點東西,美其名曰沾沾秀才公的文氣。
羅文收到消息,當場給自家的滷味打了折,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逢人問就說:「哎呀,都是自家弟弟爭氣,天不亮就起來看書了,人也勤快!」
「人家李秀才教的也好,他家嘉文名次考的比我家景川還高嘞!」
「什麼肉?那是多送的,今天有喜事,高興!」
「李朝,把門檐給我擦乾淨點,讓別人看見秀才公家的門檐這麼髒算怎麼一回事!」
羅文走路都帶風,神清氣爽,比李老大剛從外面回來還要高興。
本來米米身上的嫩黃色衣服還要再穿一天才換,羅文連夜把前段時間才做的粉色新衣裳翻出來給他換上。
兩人把米米哄睡,幹勁滿滿的去把顧遠舒景川家裡打掃了一遍,要不是李老大攔著,羅文都想將過年時貼的春聯揭下來,換一副新的貼上去。
知道他們大概下午回來,店裡東西賣完就去城門口守著了,不止他們,李家人也在這裡。
夏新也來了,本來只想過來偷偷看一眼,沒想到不小心被李嘉禮瞄到了,被拉了過去,跟他們坐在一起等人。
李秀才一家對他的態度和藹不已,李嘉文娘親還明里暗裡問他家裡人的喜好,估摸著等李嘉文回來,就要挑個良辰吉日上門去提親了。
夏新平時性子這麼潑辣的一個人,這會兒也不好意思起來,縮著腦袋成了個小鵪鶉。
等到傍晚時分,遠處駛來一輛馬車,李秀才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停拍手,「是是是,就是那輛馬車沒錯!他們當時就是坐這輛馬車去的!」
李嘉禮見她爹這麼激動,不由得笑出聲,還以為她爹多穩重,沒想到全是裝出來的。
舒景川從帘子縫隙看見城門口站了一群人,難得的開始緊張,「我、我不好意思。」
「沒事兒,都是熟人。」
顧遠直接把帘子掀開,笑著朝他們揮手大聲呼喊:「我是秀才夫郎了!你們給我注意一點啊!」
那邊聽清楚顧遠在喊什麼,眾人開懷大笑起來,舒景川臉上燙的快能烙餅了,想要將顧遠扯回來,根本拉不動他。
就連車夫聽了都憋不住笑,回頭向顧遠調侃,「秀才夫郎以後可得把舒秀才看好一點,咱們縣秀才可不多啊!」
「那是自然,我自己的人,肯定看的緊緊的。」顧遠嬉皮笑臉的去挽舒景川的手。
舒景川覺著臉都被顧遠折騰完了,乾脆隨他去,看見人群中有個陌生面孔,好奇問顧遠,「那是不是夏新?」
「就是夏新。」
顧遠把後面比舒景川還要害羞的李嘉文抓了出來,「你看,夏新來接你了,等下別傻不愣登的當慫包,你不是給他買了禮物,直接送給他。」
李嘉文埋著頭都不敢往前面看,支支吾吾開口:「這、這麼多人在,會不會……會不會不好?」
顧遠被李嘉文的話氣的兩眼一黑,「你是不是把腦子扔在蓬州城了,人家一個未婚哥兒來接你,你準備等下把他當空氣?!」
「我聽景川說你在家裡跟李秀才鬥智鬥勇多厲害的,怎麼這個時候慫了?!」
顧遠說著就來氣,「你給老子支楞起來,我他娘給你送了半年的情詩!」
「你等下要是真不管人家,那我回去就給人介紹相好的。」
李嘉文知道顧遠真能幹出這事,頓時急了起來,「不行!景川你看你夫郎!」
顧遠立馬柔柔弱弱的靠在舒景川身上,「相公,人家的頭好痛,你幫我揉揉~」
舒景川:「………………」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他……
李嘉文一臉惡寒,離兩人遠遠的,就顧遠這矯揉造作的勁兒,車夫的關心完全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