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偷聽
2024-09-15 03:04:24
作者: 麻煩借過一下
第156章 偷聽
李嘉文往那邊的走廊看了看,小心翼翼問:「景川以前是世家的人?」
顧遠輕輕挑眉,「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瞎子,景川那些禮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出來的。」
李嘉文好奇的要死,「之前那伙人,真和景川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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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關係,那也是以前的事,現在他是我的人。」顧遠手刀劈出一陣掌風,赤裸裸的威脅兩人:「懂嗎?」
兩人咽了咽口水,腦袋點的跟搗蒜一樣,「知、知道了。」
「這才對嘛,我去給你們收拾雞,菜洗好了叫我。」
舒景川平復好心情出來,找了一圈才看見蹲在廚房外面剝蒜的兩人,「我夫郎呢?」
「去外面掐什麼東西去了。」
李元風直勾勾地盯著舒景川,「景川,你真厲害,居然能讓顧遠聽你的話,他之前揍人將我嚇慘了。」
舒景川蹲下去也拿了幾瓣蒜剝,「顧遠人很好,就是塊頭大了一些,他還會給我編小貓小狗。」
舒景川知道兩人害怕,希望能挽回一下顧遠的形象,「他平常不打人的,前頭村的狗都喜歡他。」
「他從小沒人管,又是個哥兒,不凶一點,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兩人如夢初醒,對啊,顧遠是哥兒,他們差點就忘了,瞬間覺得他跟女人打架好像也不是那麼過分了。
顧遠回來瞧見幾人蹲在那邊蛐蛐,走過去問了句:「你們倆能吃辣吧,我要煮魚。」
「能的。」
「那行。」
舒景川順勢又誇起顧遠:「他做的泡菜魚很好吃的,你們一定要好好嘗嘗。」
「知道了,就你夫郎幹什麼都厲害。」
過了一會兒羅文他們也過來幫忙,他們三人就在外面幫忙帶米米,正好讓他們有個玩的東西。
飯好已經快到傍晚,天邊暈染起一大片的澄澈的橘紅色,鳥群從上面掠過,儼然就是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卷。
李老大搬了一張大桌子擺在院子裡,坐下他們這些人綽綽有餘。
顧遠特意給米米留了個大雞腿,只有一點點的鹽味,讓他自己抱著,坐在一邊慢慢啃。
一頓飯吃下來,李嘉文和李元風已經忘記了白日裡發生的事,吃完飯還主動叫舒景川出去散步消食。
顧遠他們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村里人有遇見他們的,照舊是遠遠打個招呼,一點沒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晚上李嘉文和李元風被安排在顧遠家的客房,拋開今天的那點意外,兩人在淺水灣玩的著實滿意。
「真不擦一點?我兌水給你擦些吧,不會太明顯的。」
顧遠看著舒景川臉上的傷覺得礙眼的很,晚上睡覺都要避開那邊,「就擦一點,不然睡覺都不方便。」
「那就擦一點吧。」
舒景川把臉側向顧遠,「你水多兌一些。」
「我知道。」顧遠不情不願地又倒了點水進去。
稀釋後的靈泉水也有效果,至少舒景川臉不再有脹痛的感覺,腫消了一些,看著並不明顯。
顧遠出去倒水的功夫,走到客房那邊聽了聽動靜,確認兩人睡著了,這才帶著舒景川悄悄出了門。
舒家。
舒母被擡回去不久就醒了,舒文遠被揍的狠了些,又過了兩三個時辰才恢復意識醒來。
「遠兒,我的遠兒!」
舒母趴在床邊上哭,一邊咒罵舒景川,「那個小畜生,居然敢叫那賤民打你,我定要叫他們不得好死!」
舒文遠連說話都費勁,感覺他每呼吸一下身上都疼,「母親……別哭了,我……我沒事……」
舒母滿臉憤恨,「遠兒你放心,我們遭難,你外祖家等風聲過了,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咱們暫且再忍忍。」
舒文遠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有出言打擊舒母,他們這樣的人家,最懂得利益取捨。
除非他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否則沒有人會願意冒著得罪女帝的代價來救他們。
舒文遠透過腫起來的眼睛縫,艱難掃過周圍一圈,發現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三人去哪兒了?」
舒母哭聲漸止,「你妹妹正傷心臉上的傷,至於那兩個賤人生的,早就回屋休息去了。」
「果然妾生的就是下賤,居然還敢幫著他們攔住我們。」
舒文遠知道舒母不待見舒明舒誠,可現在的情況,可少不了他們兩人,「母親,他們都是父親的孩子,你別說這種話。」
「他們的姨娘倒是識相,早早就收拾東西跑了,早知如此,當初在府上,我定要先一步發買了她們。」
舒母一想到她們兩人此時可能在某處過的十分瀟灑,心裡就壓不住火。
舒文遠見勸不動舒母就不再勸了,轉而一臉嚴肅地問:「母親,舒景川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大哥?」
他其實沒有徹底昏迷,迷迷糊糊間是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想起顧遠說起舒景川長的跟他們不像,福至心靈間覺得舒母一定有事瞞著他們。
舒母渾身僵住,表情也肉眼可見的不自然起來,「他就是你父親的兒子,別胡亂猜想。」
舒文遠見到舒母這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激動起來:「母親!你竟然…………」
「我沒做出那種事!」舒母面上閃過一絲掙扎,片刻後講出了這個她隱藏了二十幾年的秘密。
「他不是你父親的孩子,跟我也沒有關係。」
「什麼?!」舒文遠大驚失色,隨後抓住舒母微微顫抖的手,「母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舒母忘記現在她早沒有忠心的奴僕下人,換做往常這個時候,外面會守至少五六個人在外面防止有人偷聽。
「你親大哥生下來就沒了。」舒母心痛的捂住胸口,面目猙獰:「我還沒來及看他一眼,那可是我第一個孩兒!」
舒文遠內心升起一股莫大的荒唐之意,隨即狠狠掐了一下舒母的手,「母親,此事萬萬不可叫其他人知曉,舒景川現在始終得叫你一聲母親,我們明面上還是他的親人。」
只要能死咬這一點不放,他們就能想辦法從舒景川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現在的苦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