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默與惡

  第41章 默與惡

  被帶回基地的兩個黑衣人被分開關押，夜黎辰坐在監控室里看著兩人。

  這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分開前，黑衣人 2 號再次對著他說：「God.」這句話一直縈繞在夜黎辰的腦海中。

  如果白煜司給他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白煜司就是 Nox，而其他人則是 Nox 的象徵。

  夙、尋、還有今天遇到的兩個黑衣人，他們都是 Nox 的一部分，但是夜黎辰不確定他們每個人具體代表了什麼象徵。

  

  在當初的的幻境中，夜黎辰曾看到過一份關於 Nox 的資料，上面寫著 Nox 是一位具有天光、白晝、夢、死亡、睡眠、命運、痛苦、衰老、辛勞等象徵意義的神祇。

  夜黎辰開始思考這些象徵與他所見到的人的關係。

  首先是夙，他可能代表了 Nox 的天光和白晝。

  然後是尋，他或許象徵著 Nox 的夢境，他總是製造一些幻境來迷惑他人。

  接下來是今天遇到的兩個黑衣人，夜黎辰猜測其中一個可能代表了 Nox 的死亡或痛苦，而另一個則可能代表了 Nox 的睡眠或命運。

  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具體結果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來確定。

  夜黎辰決定從兩個黑衣人入手，看看能否找到更多關於 Nox 計劃的信息。

  他曾經看過一本記載著希臘故事的書，書中有提到過Nox的子嗣眾多，他們代表的神位名稱與Nox的象徵也很相似。

  正當夜黎辰陷入沉思時，其他人為了尋找蕭慕等人紛紛離開了，而夜黎辰則趁機悄悄溜進了關押著黑衣人2號的房間裡。

  進入房間後，夜黎辰發現黑衣人2號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不安，而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仿佛早已預料到他會來。

  然而，讓夜黎辰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個既不算太陌生又不太熟悉的面孔。

  「尋？你怎麼在這裡？」夜黎辰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確認沒有人跟隨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此時的尋正懶散地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似乎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他手裡拿著一串葡萄，邊吃邊看著夜黎辰，嘴角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尋一把將手中的葡萄串丟給旁邊的人，然後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轉頭看向門口的夜黎辰，語氣輕快地開口說道：「嗨～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啊，最近過得如何呀？」說完，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朝著夜黎辰用力地揮了揮手。

  夜黎辰緩緩走到沙發旁邊坐下，而黑衣人2號則一臉呆滯地盯著手中的葡萄串發愣。夜黎辰搖了搖頭，對著尋輕聲說道：「不太好。」

  尋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問道：「哦？怎麼個不好法？你有什麼煩惱嗎？難道還有人敢找你麻煩不成？要知道，現在你可是有白煜司罩著的，誰還敢輕易招惹你呢？不過，如果你願意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煩惱，說不定我能幫你出出主意，讓你不再那麼煩惱呢。」

  夜黎辰轉頭看向尋，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反問道：「為什麼你覺得有白煜司在我身邊，就沒有人會來找我的麻煩了？」

  尋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你還真是個會問問題的人，這一下子就把我給難住了，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問些別的問題，比如說他。」說著，尋伸出手指，指向一旁的黑衣人2號。

  夜黎辰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道：「好啊，那我們就來聊聊他吧。」

  尋見狀，立刻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與夜黎辰面對面坐著。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尋卻遲遲沒有等來夜黎辰的提問。

  終於，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問題呢？」

  夜黎辰微微一笑，從黑衣人2號手中接過那串晶瑩剔透的葡萄，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說吧，我在聽著呢。」

  尋無奈地撇撇嘴，心裡暗自嘀咕著這傢伙的態度也太隨意了吧！隨後，他從懷裡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資料，看起來就像一個即將上台演講的人，而那份資料就是他事先準備好的演講稿。

  尋清了清嗓子，開始讀資料上的內容。

  「默，這是他的名字，他與惡是雙胞胎兄弟。」尋將一張資料遞給夜黎辰。

  上面記錄著默與惡的關係，雖然是兄弟手足，但兩人並沒有那份感情，有的只有利用。

  資料上姓名那一欄只簡單的寫著一個字，好像自從變成實驗體後他們都失去了自己本來的名字，不管是資料上還是別人對他們的稱呼，全部都變成了代號。

  要說這些人裡面的獨秀，那非白煜司莫屬了，理應來說他作為Nox計劃中最中心的人，應該以代號稱呼的，但好像所有人都在直呼他的姓名。

  也就只有惡好像叫了他Nox，夙還有尋都是直呼他的大名，亦或者說在這些人當中只有白煜司沒有丟失自我。

  「他們兩個都是實驗體，但很遺憾他們是一對失敗的試驗品。」尋將第二張資料遞給他。

  那是一份實驗記錄報告，上面詳細記錄著兩人從實驗初期一直到實驗被迫終止的所有記錄。

  這份資料讓夜黎辰更加確定這些人都是Nox計劃內的實驗體。

  他看向尋：「白煜司是最初成功的實驗體嗎？」

  「嗯……或許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去問他，畢竟我也不敢在背後討論關於他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都不是最完美的實驗體。」尋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補充道：「當然，這裡的我們不包括白煜司……」

  夜黎辰靜靜地聽著，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尋的話語。

  尋的話沒有說完，夜黎辰沒有去追問他後面一句話是什麼。

  他深知，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言，答案自然會浮現，他相信只要等待時機成熟，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還是那句話，該讓他知道的事情，他不去問答案都會上趕著來找他，不該他知道的事情，再怎麼去問都沒有用。

  與此同時另一邊關押著惡的房間也熱鬧極了，惡被冰鏈束縛住四肢不能動彈，儘管他拼命掙扎，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白煜司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惡，就如同在看一隻在陸地上垂死掙扎的魚一樣。

  夙靠在窗邊吹了個口哨：「你猜我看到了誰？」

  白煜司看向他，卻並沒有開口，夙調出一段監控，畫面中的正是尋與夜黎辰。

  「你也真是心大，尋那個大嘴巴你不清楚麼？你不怕他對那隻小鳥說漏嘴嗎？」尋走到沙發邊坐下。

  「他早晚都會知道，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不會去過問太多，尋不說我也會讓別人去說。」

  夙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好笑：「這小鳥之前不還追著你問嗎？怎麼現在變成等著答案主動送上門了？」

  白煜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夙頓時覺得背後發涼，渾身發冷。他立刻改變了態度，賠著笑臉說道：「哈哈，我開玩笑呢，別當真啊！」

  「他只是象徵性的詢問，是否得到答案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而且對於他來說這一切只不過都是任務罷了。」

  突然，一枚硬幣被拋向空中，然後落在茶几上，它既沒有正面著地，也沒有反面著地，而是恰好立在了桌子上。

  夙無奈地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說：「唉，你們說了算，我不過是個聽從命令的小卒子罷了。」

  這時，惡用沙啞的嗓音怒吼道：「Nox！你是叛徒！你出賣了我們！全都是因為你！」他惡狠狠地盯著白煜司，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麼白煜司早已被惡的目光碎屍萬段了。

  夙站起身來，走到惡的身旁，被冰鏈束縛著的惡試圖攻擊夙，但只能無能為力地怒視著他。

  「嘖嘖嘖，好兇啊你，這麼久沒見了你還是這副樣子，一點都沒變，果然弟弟就是不如哥哥啊，看來你還要向你哥哥多多學習。」夙湊近惡端詳了一番他。

  惡最討厭別人拿他與他那個哥哥比，他一邊劇烈掙扎一邊對著兩人喊罵：「你也是背叛者！你們都是背叛者！你們不配說我！你是Nox的走狗！都是因為你們實驗才被迫終止的，明明……明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會變得很強大！」 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白煜司，開口問道：「我有點生氣，我能不能打他一頓？」

  白煜司從一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上的光幕，心思完全不在這裡，所以當他聽到夙的問題時，他只是簡單地回答道：「嗯。」

  得到准許後，夙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然後帶著這個笑容走近了那個不停大吵大鬧的人。周圍的環境突然變得黑暗起來，他們進入了一個幻境。

  夙對白煜司說道：「謝了嗷~」接著，他一把抓住冰鏈將人拖進了幻境深處。

  沒過多久，夙一個人一身輕鬆地回到了沙發旁坐下，嘴裡還念叨著：「呼~真是美好啊。」

  夙走到白煜司身邊坐了下來，把腿搭在茶几上，眼睛盯著光幕。光幕上一直播放著夜黎辰那邊的畫面。

  想起剛才惡在幻境中的樣子夙不禁感嘆道：「你這幻境太好用了，教教我唄！」

  「你去找尋教你，我的課不隨便給別人上。」他冷漠地回應道。

  「嘁……是是是，你只給你家小鳥上，我去找尋，你去不去？」他撅著嘴，有些不滿地說。

  白煜司沒有回話，但他的動作已經給出了明確的答覆。他起身，徑直走向門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嘴裡還嘟囔著：「就應該讓那隻鳥多治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