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結束
2024-09-15 02:57:08
作者: 香卻
第22章 結束
趙知頤並不知道這無聲的交鋒, 他只覺得天都塌了。
孟則這是在幹什麼!?他竟然當著蘇積羽的面咬別人脖子?這種渣A蘇積羽到底看上他哪裡啊??
好在孟則這一次並不是失控,而是示威,並沒有咬的很深, 趙知頤用力推開孟則的腦袋,慌慌張張的把抑制貼貼回去,瞪著孟則用唇語道:「你別太過分!」
孟則的認錯態度很積極:「對不起。」
趙知頤深吸口氣, 確認蘇積羽沒事後就想再看看周暇的情況,要是人沒死的話他就趁機補上兩腳,結果剛要探身去看, 蘇積羽忽然搖晃了下, 按著額頭輕嘶了一聲。
「你怎麼了?」趙知頤立刻把姓周的拋之腦後了, 扶住蘇積羽的胳膊:「傷口裂開了?」
「好像是的。」蘇積羽面色蒼白的笑了笑:「頭好暈。」
「你一身的傷還跑這麼遠,頭不暈才怪。」趙知頤皺眉:「你現在這情況必須得去醫院。」
「我……」蘇積羽一個我字還沒說完, 就暈了過去,直直栽進趙知頤懷裡,趙知頤差點沒被壓死,勉強的扶住這雖然體型巨大但柔弱無助的主角受,完全忘了他剛才還把人揍的哭爹喊娘生死不明。
「……」孟則眉頭緊鎖, 一把將蘇積羽扯開,就要隨手丟掉,趙知頤慌忙道:「不許亂丟!」
孟則輕嘖一聲,「那要怎麼辦?」
「送醫院。」趙知頤揉了揉手臂,「他傷口肯定裂開了, 得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才行。」
孟則:「不管他也不會死。」
趙知頤眼神複雜:「等你易感期過去了, 知道自己說過這種話, 一定會後悔的。」
孟則:「?」他只是說出客觀事實,蘇積羽這神經病的命硬得很, 小時候就有算命的說他克父克母可克一切,別人全死了他都不會死。
趙知頤讓陳秘書幫忙打了個急救電話,送蘇積羽去醫院的路上順便把周暇拉上了,小趙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這樣叫救護車的錢就可以讓周暇付了。
蘇積羽果然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昏倒,醫生一檢查傷口都差點報警了,以為這人是剛從傳銷組織逃出來,趙知頤聽的頗為心酸,也不知道到底是傳銷組織可怕還是何霖榕更可怕。
陳秘書辦事妥協周到,在醫院忙上忙下辦手續,趙知頤坐在休息室里,盯著茶几上的水杯發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暇提了一嘴,之前趙知頤的腦海里並沒有太多關於「父親」的記憶,詹悅問他寒假回不回家,他也只是覺得原主跟父親感情淡漠,隨口說了句不回。
但現在看來,是因為有關父親的記憶過於痛苦,原主選擇了自我封閉,將這段記憶牢牢的封鎖在了記憶深處,周暇的那些話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趙知頤腦子裡有無數影像閃過。
一如周暇所說,原主的父親趙涇是個和趙知頤親爹高度相似的垃圾,年輕時候能靠著自己那張不錯的臉傍富婆,過的還算是不錯,但隨著他的酒癮和賭癮越來越重,身體也被摧殘的不成樣子,小白臉這行是干不下去了,就跟著一群流氓收保護費,在這過程中,他認識了原主的母親。
趙知頤比起原主來說,要幸運許多,因為他的母親雖然膽小懦弱,卻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了兒子,原主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他的母親在夜場裡陪酒,懷上原主純粹是當時以為趙涇是個挺有錢的主兒,想要以孩子為籌碼大賺一筆,結果孩子都八個多月大了,她才得知這王八蛋就是個街頭混混。
所以她在把孩子生下來後毫不猶豫的丟在了趙涇家門口,趙涇看見孩子也不管,原主其實是鄰居家好心的奶奶用羊奶粉養活的。
趙涇認回原主,是因為原主六歲那年,鄰居奶奶過世,這個善良的老人家將自己位數不多的積蓄全部留給了原主,趙涇盯上了這筆錢,才將原主帶回家,錢到手後他本想再次將原主趕出去,但這時候的原主已經可以做些家務活兒了,趙涇又改了主意,將原主留在家裡,讓一個六歲的孩子照顧他的吃喝拉撒。
就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裡,原主竟然還考上了A大,逃離了榕城,如果不是那麼戀愛腦的話,真的還是挺讓人佩服的。
不……或許他的戀愛腦,本身就是一種「移情」,他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愛,所以無法拒絕任何人對他的好,或許他清楚程徽跟他在一起的目的,但是為了程徽嘴裡的甜言蜜語,為了能夠「被愛」,他強迫自己不知道。
趙知頤忽然捂住臉,喃喃道:「……人渣。」
孟則偏頭:「你說誰?」
「不是你。」趙知頤喝了口水讓自己冷靜,正好這時候醫生進來說蘇積羽已經醒過來了,趙知頤便跟著醫生去病房看趙知頤的情況。
鑑於孟則現在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極為排斥,趙知頤警告他就站在門外不准進來,免得他暴怒之下把蘇積羽拎起來揍一頓。
蘇積羽臉色白的跟張紙一樣,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很輕,甚至像是一具屍體,醫生說:「他傷的那麼嚴重怎麼能不來醫院呢?就算是病人自己的意願,你們這些做家屬的也不該同意,他這傷口反覆撕裂了好幾次,多半是要留疤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趙知頤愣了下,「一定會留疤嗎?」
蘇積羽那麼漂亮的人,要是身上留下醜陋的疤痕,白璧有瑕,實在遺憾。
醫生都笑了:「你還在意留疤呢?他身上那麼多陳舊的疤痕……我還以為你們不在意這個。」
趙知頤抿唇。
是啊,這又不是蘇積羽第一次挨何霖榕的打,那些傷疤經年累月,一層疊一層,哪裡還能消得下去。
趙知頤在病床邊上坐下,敲敲蘇積羽的手背,道:「剛剛醫生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吧?別裝睡,我知道你醒了,剛都看見你眼睫動了。」
「好吧。」蘇積羽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趙知頤的臉,微微笑著說:「我聽見了。」
「聽見了就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趙知頤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年輕,身體恢復能力好,等你年紀大了,就什麼毛病都找上門來了。」
蘇積羽:「說的好像你經歷過似的。」
趙知頤一頓。
他是沒有經歷過,卻知道他媽一到了風雨天就會有多難受,那都是以前被他爸打出來的舊傷。
「 別不當回事。」趙知頤道:「難怪鄭醫生說你是比孟則還要不聽醫囑的病患。」
蘇積羽小聲說:「要是知頤是醫生,我肯定會好好的聽醫生的話。」
趙知頤:「……少貧嘴。」
他戳了戳蘇積羽的紗布,「還痛嗎?剛聽說你沒讓打麻藥。」
「嗯,不喜歡打麻藥的感覺。」蘇積羽輕聲:「大腦會停止思考,就好像……死掉了一樣。」
趙知頤:「說什麼死不死的,你不是活的挺好麼。你不在酒店裡好好待著,去孟則公司幹什麼?」
蘇積羽就有點委屈,「你一直沒回我消息,我自己一個人待著太害怕了,想去找你。」
「……」趙知頤嘆口氣,「好吧,對不起,我不該不回你消息,但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有些……」
「我知道。」蘇積羽平靜的說:「孟則的易感期到了,你在陪他。」
他忽然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趙知頤,「你被他終身標記了嗎?」
趙知頤瞬間滿臉通紅,「沒有!你胡說什麼呢!」
「……哦。」蘇積羽收回視線,莞爾:「那就好。」
「好?」
蘇積羽頗為認真:「雖然現在洗標記的技術已經比較成熟了,但是手術過程很痛苦。」
趙知頤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也是……他和孟則很快就要離婚了,要是糊裡糊塗的讓孟則做了終身標記,等離婚的時候他還要再遭一次罪。
「你……」趙知頤遲疑的問道:「不生氣?」
蘇積羽溫聲道:「你們是夫妻,他易感期你陪著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不會生氣的。」
又出現了。
天使的光環。
孟則這麼搞蘇積羽都不生氣……這渣A真是何德何能啊。
「不過孟則的脾氣不太好吧?」蘇積羽又說,似乎有些苦惱的樣子:「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從小就挺暴力的,易感期肯定變本加厲,有次他易感期到了我不知道,只是路過就被他打了一頓。」
趙知頤睜大眼睛:「他還打你?」
「對啊。」蘇積羽垂下眼睫:「我又不是他的對手,在醫院裡住了快一周時間呢。」
他絲毫不提孟則也喜提了住院套餐,被束縛帶捆在床上度過了那次易感期。
「那……他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咳,跟他關係好啊?」趙知頤疑惑的問。
「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朋友吧。」蘇積羽落寞的道:「孟則雖然很兇,愛打人,但他願意搭理我……」
他忽然坐起身,用力抱住趙知頤:「知頤,如果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能遇見你,那就好了,我是不是很不討人喜歡,所以小時候大家才都不跟我玩兒?」
趙知頤被他嚇了一跳,本想把人推開的,可他脖頸一熱,是溫熱的水珠滴了上去。
……蘇積羽,哭了?
趙知頤推人的手頓住,改而拍了拍蘇積羽的背脊,「沒有啊,我覺得你很好,不是你的問題。」
蘇積羽趴在趙知頤肩上,臉頰貼著趙知頤的側頸,像是溫馴的小動物眷戀同類的體溫,「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趙知頤說:「我騙你幹什麼?我一直覺得你很好,不要想那麼多,也許只是你沒有邁出那一步,其實大家都想跟你交朋友也不一定哦?」
Omega還在溫聲安慰勸導,渾然不知他肩頭的Alpha此刻正用怎樣陰冷可怖的眼神看著他後頸皺成一團的抑制貼。
他沒有聞見趙知頤的信息素,只嗅到了屬於另一個Alpha帶有獨占欲的 、濃烈的杜松子酒味。
蘇積羽很想覆蓋那層氣味,如果懷裡的人散發著他的味道……
「蘇積羽 ?」趙知頤拍拍他的手臂:「快點躺回去了,傷口剛包紮好,要是又裂開,醫生不會罵你,但肯定會罵我。」
「……嗯,聽你的。」
蘇積羽緩緩鬆開手,陰鷙的眼神一秒變回溫順。
趙知頤給他蓋好被子,道:「你好好休息,我還有點別的事要出處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蘇積羽點頭。
趙知頤起身要走,蘇積羽忽然又抓住他衣角,聲音很輕的問:「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的會的。」趙知頤把他的手塞回被子裡,「我會來的。」
趙知頤這邊安頓好蘇積羽,剛出病房,就讓人給一把抱住了。
不用看趙知頤都知道是誰,有點頭疼道:「孟則,鬆開,這裡是醫院。」
孟則:「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我不喜歡。」
趙知頤:「那你忍著。」
他往走廊盡頭走,孟則跟上他:「我想再標記你一次,覆蓋氣味。」
趙知頤冷漠的說:「想都別想。」
孟則不吭聲,但是拉著他手不放。
趙知頤簡直想給這對小情侶磕一個了,板著臉道:「這裡是公共場合,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嗯?」
孟則用自己的外套裹住趙知頤,悶悶的說:「不咬你,穿我的衣服總可以吧?」
黑色的大衣上全是孟則信息素的味道,趙知頤被裹在其中,就像是身陷信息素編織的牢籠,趙知頤卻一無所覺。
「行行行,我穿,別這樣看我。」趙知頤指指孟則:「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周暇。」
孟則想起周暇那甜的膩味的信息素味道,有些牴觸,沒要求跟著。
趙知頤自己進了病房。
周暇渾身上下都是傷,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也要養一陣時間了,他裹成了個木乃伊,正躺在床上罵街,看見趙知頤,要不是身體情況不允許,高低要起來動手。
趙知頤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道:「你這樣子就別折騰了吧,挺滑稽的。」
周暇怒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的笑話有什麼好看的。」趙知頤抱著胳膊笑了笑,「我來是想問你點事兒。」
「你說你前幾天看見趙涇了?他現在人在哪兒?」
周暇冷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看來你非常的不配合啊。」趙知頤挑起眉,忽然伸手按住了周暇胳膊上的傷口,周暇立時慘叫起來,趙知頤一把捂住他的嘴:「大喊大叫什麼呢,這是醫院,不是你家,有點公德心。」
周暇驚恐的盯著他:「嗚嗚嗚嗚!」
趙知頤:「醫生說你這次的發情期不太正常,懷疑有藥物原因,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這種可以強制Omega發情的東西是違禁物吧?」
周暇都有點哆嗦了。
趙知頤按住他肩膀:「別緊張,我跟醫生說你身體不好,發情周期就是容易紊亂,所以醫院沒有報警。」
周暇一口氣還沒松呢,就見他彎起唇角:「但是我還可以報警呀。」
「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周暇瘋狂點頭。
趙知頤鬆開他,靠在椅背上,道:「說吧。」
周暇是真有點怕了。
他之前見趙知頤,只覺得這人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跟麵團似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逼急了只知道嗚嗚嗚的哭,孬種一個,可是現在……他甚至懷疑自己要是不回答,今天就要交代在趙知頤手裡。
「我……我是之前跟朋友去賭場玩兒遇見他的,當時他因為賭錢輸了被人轟了出來 ,我看他長得有點眼熟,就去問了一句,結果他還真是你爸!」周暇道:「他說自己是來找你的,但是你換了手機號,他聯繫不上你,只知道你在A城上學。」
趙知頤嗯了一聲:「還有呢?」
「他說他是想你了,我一看這種人就知道是爛賭鬼,多半是被人討債沒辦法了,躲來A城想讓你幫他還債,我、我也不知道你住哪裡啊,就給他說了孟家老宅的地址……」
說到這裡,周暇生怕又要挨打,連忙捂住臉:「我我我我知道錯了!我已經被孟則和蘇積羽打的很慘了!」
趙知頤沒想動手。
就算沒有周暇,趙涇該找來還是會找來。
「他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周暇小心翼翼的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他那種人想要進孟家很難,估計正在附近找機會吧?」
趙知頤拉開椅子,往外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過頭,周暇一個激靈:「你你你你你還想幹什麼?!」
「哦。」趙知頤將一疊單子放在床頭,「這是救護車和你的醫療費,記得把錢轉給孟則哈。」
周暇:「……」
周暇:「救護車明明是叫給蘇積羽的吧?!」
「你沒坐嗎?」趙知頤眯起眼睛,「我可是心急如焚的叫了最快最貴的救護車把周少你送到醫院啊,難道周少你還差這點錢?」
周暇覺得自己要是點頭,還得再坐一回救護車,咬牙道:「……我會轉錢的。」
趙知頤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推開門出去。
一通折騰下來,竟然已經到了晚上,趙知頤上車後沒多久就睡著了,迷濛醒來的時候,孟則正要把他從車裡抱出去,趙知頤揉揉眼睛:「我自己走就行了。」
孟則沒理會,直接把人抱出來了,「地下車庫沒人。」
趙知頤打了個哈欠,「有點餓了。」
孟則沉默一瞬:「我做飯給你吃?」
趙知頤摸出手機開始看外賣,最後支付的時候一直提示指紋錯誤,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拿著的是孟則的手機,孟則道:「170971。」
「什麼?」
「支付密碼。」
趙知頤輸入數字,成功下單。
吃過飯後趙知頤勉強洗了個澡,就趴床上睡著了,任憑孟則怎麼折騰都沒醒——今天真是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趙知頤覺得全身舒暢,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摸摸自己的後脖頸。
雖然抑制貼讓人撕掉了,但並沒有新的咬痕,他依稀記得昨晚上孟則只是含著他的腺體舔舐,沒做別的。
……算他稍微有點良心吧,小趙這身體是真經不住那麼造。
剛拉開臥室門,趙知頤就聞見了沖天的杜松子酒味道,極其暴躁,趙知頤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循著信息素到了書房,見孟則面無表情的坐在電腦前,他立刻上去抱住孟則,皺眉道:「怎麼一大早的就信息素失控了?」
孟則僵住了。
趙知頤順勢坐在了桌子上,道:「你今天還要去公司嗎?要不要叫鄭醫生來看看?」
說完又自我否定:「算了……鄭醫生只會讓我給你咬兩口。」
他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腺體應該恢復的還不錯了,便側過腦袋,露出光潔的脖頸:「來吧,咬一口,然後我要去做早飯了。」
孟則沒說話。
這裡沒有趙知頤的睡衣,所以他睡覺穿的是孟則的T恤,領口有些大,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肩頸,上面滿是曖昧的紅痕,光看痕跡就能知道到底經歷了多麼激烈的情事。
趙知頤等了兩三秒,沒等到孟則的動靜,有點不耐煩了:「你到底咬不咬?」
孟則擡手,將他的領口往上拉了拉。
趙知頤覺得有點奇怪。
要是之前,不用他說,孟則早就撲上來咬他脖子了,今天怎麼這麼一反常態,這麼冷靜?而且他總覺得孟則的神情很奇怪……
「我在開視頻會議,你把屏幕全部擋住了。」孟則伸手拉住趙知頤手腕,將他從桌子上拉下來,道:「等會兒再說?」
趙知頤轉頭,就見電腦屏幕上好幾張老頭子的臉,都面帶心照不宣的詭異笑容。
趙知頤:「……」
他像是被火燒了尾巴,慌忙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忽然他意識到什麼,盯著孟則道:「你……易感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