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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太學縱火案16

2024-09-15 02:45:14 作者: 鍾昱

  第36章 太學縱火案16

  展昭和白毓又回到了燒毀的學舍之中, 開始檢查這裡是否有什麼奇怪的痕跡。而他們還帶著馬成問,因為此時的他最是配合,也因為這裡是他的學舍。

  學舍裡面多了什麼東西, 或者少了什麼東西,他應當是知道的。至於趙學海三人則是已經被關押起來了, 由王朝他們看守著。

  「你看看這裡多了什麼, 少了什麼。」白毓看了馬成問一眼, 「若是你不聽話, 或者你做不到,就由趙學海來。你應當知道,做的越多, 才越是好。」

  她在言語間暗示馬成問,如果他做的足夠好的話,就可以獲得減刑。不過這只是她在騙人罷了,像馬成問這種連人都不是的東西,根本就不會後悔, 更不會反思自己的過錯。

  他現在看起來惶恐又聽話, 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被家族放棄了,包拯不可能會放過他們。馬成問怕死, 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 希望自己能夠活下來, 所以才如此配合。

  要是真的放過了他, 他不會變成一個好人, 只會是一個行事更為謹慎的惡人,直至再一次被抓。所以, 欺騙他,白毓的心中沒有半分負擔。

  「是, 是,是,都聽白女官的。」馬成問當真以為自己能和趙學海他們不同,想著自己一定要表現好,準備衝進學舍之中找出什麼不同來,好讓自己脫罪。

  初見白毓的時候,他還看不起一個混跡在男人中的小娘子,但是這兩天下來,他卻是真切地明白了一件事情。開封府人人都是惹不得的,包拯如此,展昭如此,這個白毓也是如此。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仿佛能夠看得清他們骯髒渾濁的內心,讓人不由得從心底感到害怕。不,不是好像看得清,她根本就是看得清。否則她如何知道林清,如何辨得清他們的謊言?

  

  馬成問現在從心底深處害怕白毓,恨不能好好表現,讓她看見自己是有聽話的。

  不過他才剛邁進學舍,就被展昭給抓住了後脖領子。

  「展大人?」馬成問整個人一縮,看著很是可憐。

  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會可憐他,他若是可憐了,含恨歸天的林清算什麼,那個被他們欺.辱以至於自盡的小娘子算什麼。他們這些人,才是真的可憐。

  展昭冷著一張臉,「動作慢些,輕些,若是弄毀了什麼東西,那就換人來。」

  「是,是,是,聽展大人的。」馬成問縮了縮脖子。

  展昭放開了手,「跟在我們後面。」

  「是,是,是,學生一定跟著二位。」馬成問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瞧著畏畏縮縮,可憐極了。

  白毓看了展昭一眼,再瞅了瞅自己的手。這個馬成問,給他們襯托得像是惡毒反派一樣,真想給他來一個頭槌。不過算了,還是案子重要。

  展昭昨日已經將這裡檢查了一遍,不過當時他大多將心神放在屍身和有無人逃走的痕跡上,是以並無什麼特別的發現。今日再仔細檢查,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他停在了博物架前。學舍中起火的地方是博物架,這裡原本應當擺著許多書,燒起來自然快。

  馬成問跟在展昭的身後,瞪大了雙眼仔細看著,生怕錯過了一星半點能叫自己脫罪的希望。「這……」他有些不確定。

  展昭說道:「你有什麼疑惑盡可說,對與不對,我們會判斷。」

  「這裡原本是博物架,擺了一些書。」馬成問的手指著地上的一塊地方,「但我和趙兄都不是愛讀書的人,我們擺上去的只有太學要用的書,需要的時候拿下來就是。這些灰太多了。」

  「你燒過書,所以知道一本書的灰燼大概有多少。」白毓說道。

  馬成問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在讀書人最是清貴的汴京,燒書是一件天理難容的事情。他們私底下敢燒書來取樂,但若是說出去了,是要被指著脊梁骨罵的。便是死了,墳塋前都會有人來罵。

  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說了這麼一句,白毓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果然,開封府的人都不容小覷。

  白毓卻沒有在意馬成問如何,她蹲下來查看,而後看見地上有一處有些奇怪,手上墊著帕子,伸出手想看看是什麼,卻撞上了另一隻手。她微微擡頭就看見了展昭,對著他笑了笑,「展大人,你看這是什麼?」

  她的態度自然,展昭卻是有些不自在。不過他掩飾得好,無人發現。他仔細去看地上的那一塊,「好像是油?」

  白毓用帕子搓了搓那塊痕跡,而後放到了鼻間嗅了嗅,「好像是菜籽油。」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我知道。」一心想要表現的馬成問說道,「太學的廚房隔半個月就會買菜籽油,因為我們覺著葷油做菜難吃。」

  太學的學子有部分出身不錯,嘴巴也挑剔,不喜歡葷油做的菜。雖然太學供給學子免費的餐食,但也有小灶,學子可以花錢點菜。正是因此,廚房才願意買菜籽油回來做菜。馬成問他們四個人就是花錢點菜的人,是以他才會知道太學之中有菜籽油。

  展昭起身繞著只剩一點骨架的博物架看了一圈,又在學舍之中轉了好幾圈,「學舍之中,但凡是容易起火的地方,似乎都倒了菜籽油。不多,卻也足以令火勢快速蔓延了,那個人倒是聰明。」

  正是因為每一處的菜籽油都不算多,再加上昨日他們都將注意放在了屍身上,這才沒有注意到。

  白毓起身,點頭說道:「怕火勢不夠旺盛,搬了書來博物館,還倒了菜籽油,的確是聰明。只不過,沒有用對地方。」

  「如此,點火的人可能就不是林清了。」提到林清,白毓的心裡還是有些悶悶的,「他的手筋腳筋都被劃斷了,哪怕這半年多來好一些了,但最多就是能夠做一些小動作。他無法去廚房拿到菜籽油,也無法搬來許多書。」

  林清能自我了結,但是菜籽油和搬書絕不是他能做得到的。

  展昭轉身看向白毓,「可有找到你說的裝置?」

  白毓搖搖頭,「看來真兇另有他人。」

  「到底是誰呢?」展昭和白毓回到了包拯的面前,將他們的發現告知了他。至於馬成問,他被帶走和趙學海他們關一起了。

  開封府的人對他們也是厭惡至極,再加上開封府向來不怕得罪任何權貴,所以他們將這四個人關押在了柴房。他們還把他們給捆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他們動彈。

  難受?那就對了。好待遇不是給畜生的。

  包拯等人就裝作不知道此事,任由趙學海他們被捆著。他們的心神都放在了點火的真兇身上,哪裡有心情去關心他們呢。

  公孫策說道:「仵作寫的屍格送來了,林清確實死後被焚燒的。」

  白毓問道:「他的死因是什麼?」

  公孫策的眼神帶著不忍,「他的心口處扎了一根鋼針。」

  白毓渾身一個激靈,不由得問道:「很痛吧?」

  「於他而言,是一種解脫才是。」在她身邊的展昭說道。

  白毓嘆息了一聲。

  「鋼針,菜籽油,書。」包拯的眉頭緊鎖,「展護衛,去查一查,看是否有人買了鋼針,太學之中可有人的書遺失了,又是誰能夠拿走廚房的菜籽油。三者若是有重合,那個人應當就是殺人縱火的真兇了。」

  「是。」展昭領命,轉身而去。

  「包大人,我要不要再去看看那些太學學子?」白毓問道。她今日才看了四個人呢,還能繼續看,

  「不用了。」包拯卻是一口就回絕了,「白女官今日不宜再看下去了。本府和公孫先生去詢問一番,若是有人有異樣,會留著那人的。」他的意思就是把人押著,明日再給她看。

  白毓想說她可以的,但是對上包拯不容辯駁的眼神,只能蔫蔫地點頭了。她在展昭面前敢討價還價,但是在包拯的面前卻是不敢造次的。也不是說他對她不好,而是那種不敢跟長輩頂嘴的感覺讓她偃旗息鼓了。

  公孫策見狀,心下覺得好笑。

  原本以為要查這三件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誰知道包拯和公孫策還未曾將剩下的太學學子問完話,展昭就已經回來了。而他口中吐出來的那個人名,也讓在場的人驚訝不已。

  「曾圭?」白毓瞪圓了雙眼。

  「是。」展昭點頭,「那鋼針在鐵匠鋪子裡放了許久,縫針太粗用不上,其他的用處也找不到,一直沒有人買。那鐵匠原本都要融了做別的了,在三日前卻是有人去買了。是以那個鐵匠記得很清楚,說是一個長相清秀的郎君,身上的衣裳是太學齋仆才會穿的樣式。」

  在太學之中,長相清秀的齋仆只有曾圭一人。而且他是齋仆,只要用外出採買的名義,想要離開太學並不是難事。

  展昭又說道:「我回來太學後翻找了記錄,曾圭的確在三日前離開過太學。」

  「他是齋仆,要幫著做事,拿到菜籽油也不無可能。」公孫策說道。

  白毓問道:「那書呢?」

  包拯說道:「方才有一個學子說過,昨日他們學舍之中的書不見了,不過因為都是一些話本子,他們也就不在意了。」那個學子家境不錯,讀書還行,就是愛看話本子。

  他學舍之中有許多話本子,除非特別喜歡的,否則看過之後就放在一旁,並不在意。

  白毓喃喃地說道:「該不會曾圭去給那個學子打掃過學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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