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自古帝王多薄情
2024-09-15 02:44:07
作者: 糖伊伊
第149章 自古帝王多薄情
蕭懷廷像是被定住了般,良久,他才道:「准。」
沈子矜從宮中離開,回了府邸。
沈雲望著一下憔悴上許多的弟弟,鳳眸含淚:「子矜要想開。」
沈子矜笑著寬慰沈雲道:「兄長莫要擔心我,我這人很堅強的。」說著,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精神狀態不佳,是因為我身體原因。」馬上又道:「我要在半年後,開啟另一個人生,真正我的人生,很幸福很美滿。」他望著沈雲的眼很是認真的說道:「兄長請你相信我說的,我會過的很好的。」
沈雲忍著淚意點頭:「我相信子矜。」
沈子矜抱住沈雲,下巴枕在沈雲的肩頭:「兄長,半年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傷心。」
沈雲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眼中淚水卻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不知為何,子矜的話,讓他有種生離死別之感。
沈子矜鬆開沈雲,捏著袖頭為他擦拭臉上的淚水:「是不是我的話,讓兄長難受了?」他不等沈雲說話,又道:「兄長不要多想,你就想一件事,就是我沈子衿,十九歲的沈子衿,你的弟弟,未來是一片美好哦。」
今日,他將半年後的離別話,提前說了,是怕以後沒機會如此輕易的見到兄長了,總之世事難料,還是提前將事情安排好吧。
沈雲點頭:「我聽子矜的。」
沈子矜眉眼輕輕彎彎起。
沈子矜陪著沈雲在府邸用了晚餐,才離開。
離開府邸, 沈子矜沒有回皇宮。
不過,沈子矜清楚,帝王派了人在暗中監視他, 想逃,純屬想不開,抓回來免不了會被一頓狂c。
客棧中,岳程坐在桌面,渾濁的老眼,望著窗外,不知在想著什麼,這時房門被敲響「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搞怪的敲門聲,不是那孩子又是誰。
岳程起身,來到門前,推開了房門,對上沈子矜溫潤含笑的俊顏。
「岳老爹猜猜今天我給您帶了什麼啦?」沈子矜提著一隻食盒。
岳程老臉笑開:「看這副架勢,不可能是雞湯豆腐串了。」
沈子矜提著食盒進了房間:「我若是再買這個, 岳老爹沒吃膩,我都買膩了。」
說話間,沈子矜將食盒放到桌上,打開給岳程看。
岳程老眼一亮,驚嘆:「嚯,你這孩子發了什麼大財,居然給老夫買來佛跳牆!」
這道菜品可是皇城最昂貴的菜品, 又因為工藝複雜,不是誰能買來就能買來的,都要排號,時間長時,甚至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吃到口。
沈子矜拿起瓷勺盛了一碗,遞給岳程:「越老爹待我如此好,我自然要好生的孝敬您老了。」說到此,桃花眼噙著幾分壞笑:「我呀,利用了皇帝的名義加了塞,如此快的買來了這道名菜,並且他們還給我打了一折呢。」
岳程被沈子矜逗樂:「就說你這孩子那麼會精打細算,怎麼會如此痛快的買這麼昂貴的菜品,原來都是記在了皇上的身上。」又補充了一句:「老夫可不是說你這孩子捨不得給老夫花錢,你對老夫的孝心,老夫看在眼中,記在心中。」
說著,他接過盛著佛跳牆的瓷碗,吃了起來。
沈子矜坐在他身旁,一隻手撐著下巴,望著岳程吃著。
岳程吃完一碗, 沈子矜還要給他盛,卻見他擺了擺,說道:「吃好了,老夫這個年齡,不似你們年輕人胃口大,易消化。」說著,他放下了手中的瓷碗:「你這孩子要問老夫什麼就問吧。」
從沈子矜一進來,岳程便發覺了他不對勁,與往常來不一樣,是有事找他。
沈子矜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岳老爹的法眼。」他臉上一直含著笑意,看似很輕鬆的說著:「我發現了那個大盜殿堂歡是皇上偽裝的, 他戴著一張昂貴的人皮面具,糊弄我。」他垂下眼眸,手指攪著衣袖停頓了片刻:「我從皇上的話中,得知岳老爹知情。」
聽了沈子矜這一番話, 岳程沉默片刻後,說道:「老夫確實知曉,一直幫助皇上欺騙你這孩子。」
「岳老爹別這麼說,皇權在上,誰又敢違抗,即便我是個受害者,知道了此事,還不是順從著他,何況我清楚岳老爹如此做,也是在為我好。」
說著,沈子矜伸出手,握上岳程布滿著老年斑的手:「我還沒有被氣憤沖昏了頭,誰對我好誰對我壞傻傻分不清的地步,我還得記得老爹曾經就提醒過我,不要把自己的血給任何一個人,可是那狗皇上太狡詐,不知什麼時候偷了我的血,還用一種叫望仙花的植物試探過我,確定了我就是能克制他體內蠱毒的冥寒體之人。」
有些事情,就像是堅固無比的堤壩一樣,只要被破開一道小小的口子,洶湧澎湃的洪水便會衝破堤壩滾滾而來。當得知帝王殿堂歡的真實身份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清晰明了起來。只要保持頭腦冷靜,仔細思考和分析,從中尋找蛛絲馬跡,便能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岳程嘆息一聲:「老夫覺得,皇上對你動了真情。」
這種情況下,只能說通這孩子,讓他接受皇上,才能過的好一些,畢竟這孩子想逃,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真情比草賤。」沈子矜一副風輕雲淡說著:「還有哇,自古帝王多薄情, 岳老爹可別成王寶釧,都是戀愛腦哦!」
岳程心疼的望著沈子矜:「王寶釧老夫不知是誰,戀愛腦是何意,老夫也不清楚,但老夫知曉你孩子一定是在挖苦老夫。」
沈子矜笑了笑,旋即說出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雷惑和堂主也是不是皇上戴的人皮面具,欺騙我的?」
他說完,眉眼溢出幾分掩飾不住的苦澀:「我不是空穴來潮問及此事,我也是有根據,方才如此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