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很嚴重
2024-09-15 02:42:50
作者: 糖伊伊
第75章 很嚴重
沈子矜站在御書房門前,等著帝王。
沒一會,帝王走了過來,掃了一眼沈子矜道:「到御書房去說。」
沈子矜恭敬的應了聲「是」,然後一瘸一拐的跟在帝王身後,進了御書房。
「沈愛卿的腿怎麼了?」蕭懷廷沒走幾步,就感覺青年的腿不對勁。
這廝後腦勺長了眼睛,沈子矜揉了揉腿,回道:「從馬車上跳下來時不小心崴了腳脖子,連著腿都跟著疼。」
蕭懷廷坐在龍椅上,望著面前跟個紙片做的,脆弱的好似一碰就碎的青年:「不是有車夫,讓他攙扶你下車,幹什麼自己往下跳?」說著,他又吩咐內侍:「速速去太醫院將御醫宣來。」
沈子矜看著內侍腳底生風的離開,回答帝王的話道:「平時臣都是讓車夫攙扶,可是今日臣坐的不是臣的馬車。」
蕭懷廷:「那你讓車主人的車夫攙扶,你身體是出了名的病弱,即便讓車主攙扶,他也不會有什麼微詞。」
沈子矜一雙眉毛幾乎打了結:「我生車主的氣。」
蕭懷廷:「怎麼還生車主的氣,他欺負你了?」
「他要賄賂臣。」
聞聽青年的話,蕭懷廷徹底斷定此次計劃失敗,設下的套,人沒往裡鑽。
沈子矜繼續說著:「臣這次來也是因這件事。」
這時院判提著藥箱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蕭懷廷按揉著眉骨:「沈愛卿先處理腳腕上的傷勢。」
說完,他吩咐內侍搬來一把長椅給沈子矜。
沈子矜躺在上面,院判為他診看腳腕上的傷勢。
蕭懷廷端坐在龍椅上,低頭似是看著奏摺,等著院判給沈子矜診治完,再繼續談論剛剛講的賄賂一事。
院判小心翼翼地將沈子矜腳上的黑色錦緞靴子緩緩脫下,又輕輕地把他腳上雪白的足衣也脫了下去。生怕弄疼了沈子矜,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在帝王那裡分量很足。
蕭懷廷的視線瞟了過來,落在沈子矜的腳上。
他的腳跟他的個頭並不成正比,很是精緻,足的顏色,比他的手還要白嫩,宛如凝脂,讓人忍不住想要輕撫。腳背弧度優美,瑩白如玉,沒有一絲瑕疵。
五根腳趾個個都圓潤,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是清晨剛剛綻放的桃花,鮮嫩欲滴。它們整齊地排列在一起,小巧玲瓏,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可愛極了。不知道這樣的小腳握在手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會不會如同握住了一片柔軟的雲朵,輕盈而溫暖?又或者像是觸摸到了最細膩的絲綢,光滑而舒適?這種未知的感覺讓人心生好奇和期待。
帝王隱藏在黑金緙絲袖袍中的那隻寬厚的大手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最終只是虛虛地攥了攥。
「嘶……呃……」蕭懷廷思緒被青年的一聲痛吟拉回,他目光上移,落在青年的腳腕上,不由微微一滯。
只見原本白皙纖細的腳腕,變得又紅又腫。
蕭懷廷當即顰眉,起身走了過來,問詢院判:「他傷到骨頭了嗎?」
院判恭敬的回道:「回皇上,沈尚書沒有傷到骨頭,傷勢不嚴重,開些藥,修養些時日便能痊癒。」
蕭懷廷似乎還不放心,又問:「那沈尚書的腳腕瞧著怎生如此嚴重。」又補充了一句:「當下禮部正是繁忙之際,許多事情都需要沈尚書去處理吶。」
聽著,好似帝王在擔憂沈子矜因腳腕上的傷勢,會耽誤工作。
院判醫術是宮中最好的,對治療沈子矜腳腕上的傷勢綽綽有餘:「 皇上,您放心。」看了一眼沈子矜紅腫的腳腕:「沈尚書皮膚過於嬌嫩,所以一點傷勢到他的皮膚上,都會反應很大。」
聞聽院判如此一說,蕭懷廷心中一動,不禁想起之前沈子矜也曾這般說過。當時,他曾特意驗證了一下,青年肌膚嬌嫩絲滑的觸感似乎仍殘留在他的指尖之上,想到這裡,他的心終於徹底地放了下來。
蕭懷廷轉身回到龍椅上坐下,低頭拿起一份奏摺,但目光卻時不時地朝這邊瞥來。
今日院判為沈子矜處理腳腕上的挫傷格外膽戰心驚,生怕手重一些,讓沈子矜疼了,引來帝王的不滿。
院判在宮中混的久了,也是個老奸巨猾,在為沈子矜處理傷勢的同時,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帝王,發現帝王注意力還在沈子矜身上。
至於沈子矜,這位被腳疼的沒有心思去觀察帝王。
尤其現在觀察他也沒有意義,不過這位眼波輕轉,目光流轉間帶著絲絲狡黠,一看就在心中不知盤算著什麼。他嘴角微揚,似乎已經有了什麼主意,但卻不輕易表露出來。
沈子矜腳腕沒有外傷,院判只是為他塗抹了治療挫傷的藥,並沒有包紮。
完事後,對沈子矜叮囑了一二,向帝王行了告退禮後,便提著藥箱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沈子矜小心翼翼的穿好足衣和靴子要起身,卻聽帝王道:「沈愛卿腳腕有傷,就坐著吧。」
「謝主隆恩。」
蕭懷廷心中帶著幾分氣鬱又道:「沈愛卿可以把有人向你賄賂之事講出來了。」
沈子矜將事情一一講給了帝王聽,當然在其中少不了讓帝王感受到他清官的高尚品質,沒讓帝王發現一開始他打算受賄的絲毫端倪。
蕭懷廷確實沒有感覺到沈子矜對於這整件事有絲毫貪污的端倪,畢竟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這位特意進宮義憤填膺地把有人要賄賂他之事講出來,好似一個剛正不阿的清官。
尤其不了解的,還真以為他是清官。
可是他並不是。
此刻,蕭懷廷深邃的眸子,盯在沈子矜那雙明亮的桃花眼上,好似要透過那雙眼睛看到他心裡去,想得知他拒絕這次賄賂,到底要做什麼?
但他卻無法看穿他真實想法。
帝王正無法猜到青年的真實想法,到底要做什麼時,青年便自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