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稍微改動

2024-09-15 02:40:55 作者: 草莓牛奶雙倍糖

  第57章 稍微改動

  說來稀奇,自打他們定下目標,人偶再也沒出現在一等艙和舞廳以外的地方。

  人都碰不著面,談何威逼或□□。幾次三番下去,白鳥沒了耐心。

  她是來放假的,成天盯著進進出出,來來回回的人,還不能讓人察覺異樣多累啊。眼珠子都練酸了。

  再說,老老實實經營攤鋪照樣能還債,不急於一時。

  白鳥跟躺在床上養傷的達達利亞說:「我不幹了。」

  看書的眼睛擡起來。白鳥的書幾乎都是實用類工具書,唯一稱得上活色生香的就是料理書。所以達達利亞只有看料理書,意外地覺得挺有意思。

  出爾反爾,有違契約精神,白鳥放軟語氣,「遇不到人。把它放出去會有什麼麻煩嗎?我覺得它不會替代你,畢竟性格差異大,也沒有你的記憶。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不會是你。」

  「你一開始認出來了嗎?」

  

  「我和你不熟。」

  「這世上熟悉我的人很少。它會逐步取代大部分人對我的印象。」

  怎麼說他也是女皇的重要屬下,進行機密活動,不能放任這種後患無窮的東西存在。

  「你有錢嗎?」

  「嗯?」

  「升艙啊。」

  「很遺憾。出來沒帶錢。」

  他不是鍾離的提款機嗎?怎麼到她這就沒錢了。

  也不能報名字賒帳,畢竟現在頂著名頭的是人偶。傳到人偶耳邊,被扔下海的就是他們。

  白鳥坐在椅子上發愁,「我只是個廚師。」

  達達利亞合上書本,「有了。」

  把幾個廚師弄傷到不能做飯的地步,然後讓白鳥頂位,爭取混到舞廳自助餐廳廚師。

  「不太好。」白鳥趴在桌上,軟乎乎的臉蛋肉被壓變形,「廚師平白無故地受傷,拿不到應有的薪水,然後船上醫療條件還差。我也不一定能進自助餐廳。完全是損人不一定利己。」

  達達利亞看著她,移開視線,「那就只有想別的辦法了。」

  「你的傷什麼時候好?」白鳥指的是能走能蹦。

  「明天差不多。」

  「一起出去吧。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說是一等艙某位公子喜歡高個女人……」

  白鳥承認,這個建議有促狹心態和看好戲的成分。但是消息實打實的準確,是兩名侍者聊天說到的。「那位公子……」

  「那個男人。」公子公子的,就好像說他一樣。

  白鳥沒有追問原因,「哦,那個男人每天中午會在一等艙的甲板遊玩,可以看見底下。」

  「我沒辦法對付人偶。」

  「到時候把我帶進去嘛。你說怎麼樣,姐姐?」白鳥眨眨眼。

  達達利亞想了想,竟然應允了。

  出乎意料地順利。白鳥以為自己要費勁勸說他克服大男子心態,男人也能穿裙子等等。

  「我會給你做套裙子的!」

  白鳥激動起來。在她的預想中,這就和打扮洋娃娃一樣好玩。

  假髮,裙子,帽子,扇子。

  白鳥不知從哪買了頂橘色長捲髮,套在達達利亞頭上正合適,披下來遮住寬闊的背部。加上一頂白色寬檐帽,不用擔心假髮掉下來。

  裙子也是買的,有點舊蒙德貴族的樣式,長度蓋住腳,高領,長袖。白鳥稍微改動了下,把胯部做蓬鬆,以遮掩男女差異。不得不說,達達利亞的腰好極了,勒起來非常好看。

  白鳥幾乎發揮了所有縫紉技能,改出來的裙子像模像樣。

  最要緊的是臉部。達達利亞的臉英俊帥氣,基礎很好,濃妝之下就是英氣漂亮的大小姐。

  假胸很重要,簡簡單單塞饅頭肯定是不行的。

  白鳥打算做條背心式假胸,此時正在丈量胸圍。

  達達利亞張開手臂,任由白鳥在後背搗鼓東西,柔軟的髮絲不時蹭到□□的後背肌膚,貼上去又離開,像是搔動腳心的狗尾草,痒痒的,能忍受,但是不忍受最好。

  白鳥無知無覺,沉浸在打扮真人娃娃的快樂中。

  丈量好了,她在燈下仔細裁布縫針。

  「你怎麼什麼都能買到?」達達利亞利落地穿上衣服。

  「這條船有販賣二手衣物的商人。在稻妻沒賣掉,正愁呢。每天都在甲板上吆喝。」

  「有這麼多錢可以賄賂侍者了吧。」

  白鳥動作一滯,「那、那點錢不夠的。而且這不是一個晚上就能做好的事情。」

  行頭弄好了,就是儀態。毫無疑問,達達利亞的走姿站姿一點兒也不女性化。

  白鳥教他如何走路,如何坐下,如何吃飯。

  很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樣不夠。」達達利亞出聲,小巧的扇子正好擋住半邊臉。

  白鳥看看他,轉頭,悶聲道:「我覺得很夠了呀……」

  讓所有女孩兒自慚形愧的美貌。尤其是腰部,線條美好,恰到好處的掐進去,簡直移不開視線,就想用手,用臂膀圍住。白鳥產生嫉妒羨慕的感情。

  達達利亞手輕輕一抖,扇子合上,挑起她的下巴,「沒有內在。」

  大白話說就是勾引人的魅力。

  「這個我也不會。」

  「要有演員的自我修養哦。」達達利亞笑道,暗沉沉的藍眸宛如漩渦。

  白鳥後退,躲開扇子,「晚上幫你看看。」

  甲板上有幾個衣著大膽,目光野心勃勃的女人搔首弄姿等待艷遇。白鳥曾見過她們和不同的男人上一等艙,有的下來了,有的沒下來。

  小小一隻船也有如此鮮明的階級限制,像是有道單向的透明厚牆擋在中間。

  女人注意到她的視線,冷哼一聲,昂首闊步,搖曳生姿地走給她看。

  回到房間,白鳥模仿她的姿勢,結果達達利亞笑得倒在牆上。

  「是扭屁股不是擺屁股啊!」

  這才意識到被人捉弄,白鳥臉頰漲紅,撲上去捂他的嘴,「不許笑!」

  手掌與嘴唇沒有保留的貼合,似乎要把唇紋印在上面。呼出的氣轉化為燥熱悶熱火熱,凝成濕漉漉的水珠。

  他不再笑了,白鳥卻寧願他笑下去。

  好似乾柴遇烈火,又像枯木逢甘雨,總之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幾倍襲來。

  愈是抵抗愈是強烈,仿佛神明嘲笑凡人的不自量力。

  有什麼東西在掌心滑動。

  向來詭譎的瞳眸迸發藤蔓纏人似的艷意。

  白鳥收手,想要逃離,卻被攬住腰際。

  「我來教你……」怎麼勾引男人。

  達達利亞是女皇親信的下屬,愚人眾十一執行官一員,北國銀行高層。涉足之地除了戰場,還有宴會,各種各樣的宴會。觥籌交錯中,女人拋來如絲媚眼,肢體語言暗示可能的春宵。飲酒、微笑、跳舞、揮扇、行走……都是她們虜獲心儀獵物的利器。

  看多了,自然就心照不宣。

  勾引男人女人和釣魚是一樣的,要選擇最佳位置,丟出美味的誘餌,耐心地收線。

  「就是這樣……」

  眸子霧氣蒙蒙縈繞曖昧的色彩,水紅的嘴唇微微撅起,白齒紅舌似露不露,後仰的脖頸等待紅痕遍布,雙手無措地抓住對方,滿是溺水找到浮板的依靠。

  這一吻燒起熊熊烈火,抓心撓肺的想要更多,更進一步。

  床終究是小了,白鳥一不小心撞到桌角。疼痛使她瞬間清醒,擺脫順理成章的後續。

  她手忙腳亂地提起裙子領口,「誰一上來就跟你那什麼。」

  達達利亞攤手,「男人嘛,再多的談情說愛最後都是為了那個。」

  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男人的白鳥無法反駁。

  她色厲內荏地說:「我們只是合作夥伴,不要弄複雜了。」

  「床上的合作夥伴好像也不錯。」他若有所思道。

  「我不會亂搞男女關係。雖然、雖然碰到會很敏感,但是人與動物的區別就是人可以克制自己。如果你沒法克制的話,就睡到別的地方,比如倉庫什麼的。」

  「明白了。」

  這傢伙一點都不明白的樣子。

  達達利亞揪起大腿上洇濕的布料,「怎麼辦呢?」

  「自己去洗。」白鳥簡直沒眼看,盯著地板說。

  晚上白鳥睡得不太安穩。雖然實質上沒有特殊的味道,但她的心理作用上達達利亞的氣味慢慢侵占整個空間。夢中,紛亂艷麗的碎片像是灑下的無數片雪花淹沒了身軀。

  噩夢。徹頭徹尾的噩夢。非標準意義上的噩夢。

  一睜眼,白鳥喘氣,視網膜上暫留著絢麗的色彩。

  睡在地上的達達利亞懶散地說:「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喊我的名……唔!」

  一隻腳踩在他的腰部往上一點,不輕不重的碾壓,似乎在說,如果再說下去這一腳就會毫不留情地踩到吐血。

  「我去洗漱了。早餐自己想辦法。中午見。」

  果然夢到他了。達達利亞伸懶腰。

  沒辦法啊,那個什麼鬼神明留下的副作用太離譜,弄得他和毛頭小子似的。

  如果他和萬葉也有這種聯繫……那就只能殺了對方。光是想到這種可能性,達達利亞就惡寒不已。

  船尾拖著長長的水痕,水面下是被驚擾的魚群。白鳥撒著魚食,會有膽大的魚跳出水面搶食。魚食撒完,搓搓手掌。

  要是日子都這麼悠閒就好了。

  有人來到她的身邊,白鳥歪頭,清脆地說:「姐姐怎麼出來了?」

  姿容妍麗,身材高挑的女人淺笑,比劃手勢。

  突出的身高引來眾人的目光,白鳥不著痕跡地向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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