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主動送人出去

  看著女兒一副成熟老練的樣子，林建業突然有一種看不懂她的感覺。好像真的如兒子所說，自從林楚楚從勞改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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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被劉翠翠慣的驕橫，完全是復刻一樣的無賴模樣，只不過是長了一張還不錯的皮囊，多了幾分虛假的柔弱。

  可是現在她身上已經看不到那種小女孩兒的感覺了，經常性的一言不發坐在角落自己待著也不覺得無趣。偶爾對一件事發出評論的時候也顯得是那麼的狠厲。

  但莫名的他卻很欣賞這樣的人，血液里有種隱隱的激動，好像這才是自己的女兒似的。

  林建業看了看一旁和個傻孩子一樣的林子豪，突然不抱其他希望了。

  林建業掐滅了手中的煙，他都看著林楚楚說到，「閨女，你二叔家的日子都是林美給爭過來的。爸現在就看你的了，你要有出息了，咱家也有出頭之日，你明白爸的意思嗎？」

  他難得這樣長篇的和林楚楚對話，一直以來重男輕女的林建業都是不甚把女兒放在心上的。

  這樣正式，到顯得有些古怪。

  林楚楚和父親四目相對，兩人突然明白了什麼？

  林楚楚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爸爸。」

  看著父女二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劉翠翠等人站在一旁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

  「你們倆人這是在打什麼啞語，跟我說清楚。」

  林建業直接偏過頭去，壓根兒不想理會。

  面對這樣的母親林楚楚十分無奈，儘管她十分寵愛自己，但厭惡依然是止不住的。

  「好了媽，你趕緊收拾收拾去下地吧。別忘了給叔叔嬸嬸打電話，接奶奶的時候我送奶奶一起去。」

  「你還沒跟我說剛才你們倆說什麼呢？」劉翠翠拉著林楚楚追問道。

  「夠了，你還沒胡鬧夠嗎？這段時間你在整個村里風聲都差到了什麼地步，連我出去都有人指著我悄悄議論。這個時候你該做的不是撒潑無禮，是更好地去表現，讓村里人站在咱們咱們這頭這點你都不懂嗎？」林楚楚有些惱怒的罵到。

  「有時候我都納悶兒，你是怎麼當一個母親的？」林楚楚說了這樣一句傷人的話，直接甩手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劉翠翠滿臉的呆滯，心頭隱隱發痛。

  「我的女兒怎麼會這樣對我？」劉翠翠留下兩行眼淚，第一次露出實在無助的模樣，看著都讓人有些心疼。

  儘管她潑皮無賴，對這兩個子女她還是竭盡全力的爭取的。

  林奶奶坐在床上無奈的嘆了口氣，畢竟過了一輩子了，一個老人的眼光還是差的，尤其是在擦亮了眼睛後。

  「這個家是徹底的黑了。」林奶奶心中默想著，緩緩地放下了筷子，獨自回到了房間。

  劉翠翠在獨自收起來傷心後還是舔著臉來到了知青辦，在跟林廣義死纏爛打了半天之後，好不容易才借來了電話，撥通了林愛國小賣店的號碼。

  「喂，林大哥有什麼事情呀？」林愛國還以為是農場有什麼新消息，興沖沖的問到。

  「老二，我是你嫂子。」劉翠翠笑嘻嘻的說道。

  一聽是劉翠翠，林愛國的聲音立馬壓低了下來，滿滿的都是排斥。

  「哦，怎麼了，嫂子有什麼事兒？」林愛國淡淡的問道。

  「呵呵，你看你怎麼這麼冷漠呀，咱們可是一家人呢。」劉翠翠厚臉皮的說道。

  「哼！」林愛國冷哼了一聲，自從上次撕破臉之後，他也沒有再打算給這個大嫂留什麼顏面了。

  他直接毫不客氣地反問道，「大嫂，沒想到你還把我們當一家人呢，之前看你耍潑的時候可沒把我們當一家人呀。」

  「你這說的哪裡話？」劉翠翠臉上一紅。「當時是嫂子不懂事兒誤會了你們兩口子的心，現在我不是想明白了嗎？你別和嫂子一般計較，我文化程度低你還不知道嗎？讓靜柔也千萬別放在心上。」

  看劉翠翠這個態度，林愛國一點都沒有心軟的想法，只感覺又有什麼的事兒在後面等著。

  他直接開口說道，「嫂子你到底有什麼事，索性直接說了吧，和我在這沒有什麼磨的。」

  眼看著感情牌不好使了，劉翠翠也不好意思繼續煽情了，只好開口說道，「是這樣老二。咱媽在我家待著不舒服了，我和你大哥整天得下地賺工分，每天大早上出去摸黑了才能回來，中午都沒有個人能做飯。你也知道咱媽年紀大了，沒人照顧她，眼瞅著人都瘦了。」

  聽到關於母親的消息，林愛國心裡還是動容了幾分地的，說到底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肉，心裡怎麼可能沒有血緣親情。

  林愛國放軟了態度，開口問到，「咱媽怎麼樣了，沒事兒吧？」

  見林愛國還知道關心林奶奶，劉翠翠立馬激動了起來。

  「現在人倒是沒事兒，但是保不齊長久下來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你和靜柔現在也清閒，媽主動提出來想去你們那住幾天，你們不介意吧？」

  林愛國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當時媽不是咬定了要和大哥住在一起嗎？還說以後和我沒有什麼瓜葛了，怎麼會來找我。」

  「哎呀！老人家年紀大了難免會說胡話，媽現在不是知道你的好了嗎？再說了你現在日子過得這麼好，怎麼能不想著點兒媽。我和你大哥可不是把媽分出去了，實在是沒時間照顧。這七八年都養了，還會差這麼一時半會兒嗎，現在到了你們盡份孝心的時候了吧。」

  劉翠翠為人還是比較圓滑的，軟話硬話都夾在了裡面，完全是道德綁架著林愛國下不來台的樣子。

  二人在打電話的時候，肖靜柔一直在旁邊聽著。

  聽到劉翠翠的話，再一看林愛國臉上的糾結，她立馬明白了什麼。丈夫心裡還是有母親的情況，儘管她糊塗做了很多錯事。

  再加上的確如劉翠翠所說，農村的生活不是那麼好過的。她也不想彼此都不痛快，看著丈夫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