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全部身死

  一聽到這話，吳非凡手裡的包子全部掉在了地上，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你說什麼？」吳非凡一字一句的反問道。

  「我說，那幾個老頭死了。可真是嚇人，警察說應該是摔下去了一個，其他的想要去救。但是都喝多了酒，一下子全滑了下去。」大媽又重複了一遍，還不停的拍著胸口。

  吳非凡向後倒了一步，王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身子。

  「沒事吧？」王震皺著眉頭問到。

  這件事發生的的確突然，連王震都沒想到。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昨天還一起喝酒的人今天居然就沒了。

  衝擊感最大的莫過於吳非凡，此時的他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如果不是王震的託付，他早就癱軟在滴了。

  「怎麼可能，昨天楊爺爺還說讓我來看他呢。他們是當過兵的人，手腳不可能那麼笨拙的，不可能。」吳非凡呢喃出聲，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的向房子沖了過去。

  「哎，你這位同志怎麼回事。案犯現場是不允許進入的。」有警察跑了出來，連忙攔住了吳非凡。

  「你給我滾開，你們都是群什麼破警察。案子到底查清楚了沒有，你們怎麼能那麼隨便的就下定論呢？」吳非凡怒吼的推開了身旁的警察，暴躁的他還重重的打了兩拳。

  

  挨了打的警察也上頭了，作勢拿出腰間的棍子就要控制住吳非凡。

  王震連忙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指著警察喊到，「你們敢動他一下試試，他可是北京派來學習的專員，科長！掉一根頭髮就是你們的領導都吃不了兜著走。」

  王震的話起到了震懾作用，警察上下打量了吳非凡幾眼，只覺得眼前的人的確有種不俗的氣度，於是咳嗽了幾聲退後了。

  「這位同志，您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了。何必要橫衝直撞的呢，我們肯定是配合您的工作的。」警察話鋒一轉，立馬把事情往高處嘮了。

  「滾開，我再說一次。」吳非凡冷著臉，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奉承諂媚。

  「讓你走開就走開，何必招惹他。」王震在一旁使著眼色，警察們乖乖的讓開了一條路。

  吳非凡沒有阻攔的衝到了後院，只看到院子中間擺放著好幾個擔架，上面還蒙著白布。

  吳非凡作勢就要掀開，王震連忙攔了一下。

  「非凡，這樣是對爺爺們的不敬。」王震輕聲說道。

  吳非凡眼淚打在了白布上，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看他們最後一眼，那才是我的大不敬。」

  說完，吳非凡就一把掀開了白布。

  只見昨天溫和給自己加菜，還有關切自己少喝，慈祥的叮囑教導自己的爺爺們全部面如死灰。

  「啊，啊啊。」吳非凡痛苦出聲，抓著胸口的衣服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親情的心碎，只有在他失去爺爺的時候才有過。

  周圍的群眾見到吳非凡如此也是分外感慨，一個個都跟著嘆氣。

  「說起來那幾個老頭雖然古怪，每天定時定點似的坐在巷子口。但其實他們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甚至還把整個巷子都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之前還抓過幾個小偷呢。」

  「是啊，說來真是奇怪，怎麼就一連串的不在了呢。」

  吳非凡已經聽不到旁人的議論聲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裡。

  王震則是在非常快速的感傷後，開始串聯整件事情的脈絡。

  對於他來說，見證過自己原生家庭的慘案後，一切的悲慘都不值得他憐憫了似的。

  王震腦子轉的飛快，已經想好了如何引導吳非凡進行下一步了。只是現在的他情緒太過激動，王震只得一步步等。

  整整一天，吳非凡都在忙活幾個老人的後事。

  從他最初的呆滯到機械性的操辦，都是繃著一根神經完成的。

  等老人們被安置好了，吳非凡才脫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王震遞給了吳非凡一個包子，安慰的說道，「吃點東西吧，都一整天了。別把你自己在累垮了額。」

  看著手邊的包子，吳非凡就想起早上要給幾個老爺子改善伙食的事情。

  「這是怎麼了，世事無常嗎？還是我原本就是個變數，所有和我牽連的一切都會發展成不好的事情。」吳非凡淡漠的說道，心如死灰。

  王震搖了搖頭，急促的說道，「你千萬別這麼想，雖然我也覺得這件事非常古怪。不過咱們可以繼續查查看，你先不要自暴自棄啊。」

  「怎麼查，是能有後悔藥讓我昨晚留下嗎？還是能穿到昨晚半夜的時間。」

  王震眼睛一定，緩緩的說道，「我看剛才那些警察都挺怕王愛軍和王家的，不如你拿王家的身份壓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掏出什麼話來。」

  王震的話在吳非凡耳旁一閃而過，原本隨意的意思卻突然凝重了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吳非凡沉重了臉色，定定的問到。

  「我說，王家。怎麼了嗎？」王震故作茫然的反問道。

  吳非凡腦中像是被一道閃電划過了似的，突然被點中了某一道神經。

  「王家，是啊，那群警察為什麼那麼怕王家。還有，昨天楊爺爺他們好像提到了什麼。」吳非凡呢喃的說道，在記憶出現模糊的時候他生氣的錘著自己的腦袋，怒罵到：「我昨天喝什麼酒，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王震一把拉住吳非凡得手，語氣關切的說道，「你別急，我還記得。老胡爺爺好像對王愛軍非常憎恨，老楊爺爺也好像有什麼隱情沒說，只是叮囑了你幾句話。」

  有了提醒後，吳非凡回想起了昨天老胡和老楊爭吵的畫面，以及老楊最後的眼神。

  吳非凡半晌沒有說話，王震在一旁也沒有催促。

  等吳非凡回過神後，突然緩緩的轉頭看著王震問到，「這一切都是你在帶著我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