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024-09-15 00:59:32 作者: 小心麻雀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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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有謠傳風神同樣是愛喝酒的吟遊詩人。

  玉霽這般想著,腦中調出一個荒誕的念頭,四捨五入溫迪就是風神。下一秒她就被自己的想法差點逗笑了。

  「我們先回歌德酒店,還要拿一樣儀器。」玉霽知道如今不是笑的時候,但是她真的喊一句刻板印象不可取,不是所有蒙德人都愛喝酒唱歌,就像不是所有璃月人都愛喝茶賺錢做生意一樣。

  不知玉霽腦中過了多少彎彎道道的溫迪點點頭,「看來你們準備的很充分。」

  「有備無患。」熒用了璃月的成語。

  能多一分準備,就少一分風險。旅行中的經驗讓熒在應對危機方面有著比常人更多的思慮。

  「嗯,那樣我就放心了。」溫迪笑了笑,跟上玉霽和熒的腳步。

  他們回到歌德酒店前的露天休息區,隔得遠遠地就看見空和派蒙正在擺弄一台照相機。

  玉霽稍作聯想,當即驚訝起迪盧克的辦事速度。

  「旅行者!」派蒙最先注意到回來熒,然後她視線向後轉,看到溫迪和玉霽。

  「你們好啊。」作為來幫忙的溫迪很友善的打招呼,這次他依舊介紹自己為一名詩人。

  派蒙沒管那麼多,畢竟她平時介紹空和熒都是稱呼為旅行者,玉霽又是個兼職主播,且能欣然接受空調人,並反問為什麼不叫她大風扇的風系神之眼持有者。

  所以相比之下,溫迪自稱為詩人,在派蒙眼中實在是太正常了。

  「對了,這是送來的儀器。」派蒙介紹起那台相機。

  與相機一起來的還有使用方法,它被寫在一張撕下的日曆上,明顯是迪盧克匆匆抽時間寫出來。

  與溫迪和熒一起瀏覽完相機的使用方法,玉霽不著聲色的在心中感嘆迪盧克的鈔能力。

  這台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相機是鍊金術的產物,只要按下快門,無論多細微的元素力流動痕跡都能被記錄下來,可謂是偵查利器,僅僅是看功能就知道它價值幾何。

  迪盧克能把如此貴重的儀器輕易借出去,可見他是有多大方。

  「世上居然有這樣的儀器。」溫迪故作驚訝,仿佛他真的是個沒見過什麼市面的吟遊詩人。

  玉霽嘆氣,隨後說,「我也是第一次見。」

  在來蒙德前,玉霽根本沒見過這類的專業設備,只是她感覺相機的話,是不是有點太現代一點。在她的印象里,鍊金術師是非常高深的存在,而這樣的人一般與科技生活比較絕緣。

  「既然有儀器,那我們快去西風大教堂找伊森。」派蒙很積極,如今可不是聊天的時候,幻影的問題還沒解決哪。

  眾人包括溫迪都沒有意見。

  在趕往的西風大教堂的路上,溫迪不忘多諮詢一些關於幻影的事。

  除了關於騎士團的部分,與溫迪同行的空知無不言,也是在這時候,他才知道了玉霽許諾給溫迪一瓶蘋果酒。

  「前面就是西風大教堂了。」飛在前面的派蒙提醒聊得火熱的空和溫迪。

  空一看確實快要到目的地,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件,於是趕緊停下與溫迪的談話,拿出手機打給伊森。

  臨到目的地,空才想起來還沒和伊森確認他和他的奶奶是否還在教堂里,有沒有轉移到醫院。

  得到仍在教堂的回答後,空才徹底放心。

  離開不就的眾人重新回到病床前,區別於上次的是,這次回來他們帶來了相關的儀器和負責穩定幻影的溫迪。

  伊森再看到雙子與玉霽有些感動,他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快。

  「感謝話一會再說。」因走的太快,而氣不順的玉霽率先出聲打斷伊森還未說出來的感謝,「我們先試試儀器能不能用。」

  把到嘴邊的謝語咽下去,伊森急忙點頭,「好,你們做什麼我都配合。」說完他猶豫了半秒鐘,又開口補充,「即便不成功也沒事,我……能接受。」他肯定會失望,但是他不能怪罪不相干的人。

  玉霽看著情緒低落的伊森,她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話。

  最後和大家對視一眼,拿著相機的空深吸一口氣按下快門。

  第一張照片顯示再屏幕上,那道纏繞在伊森奶奶身上的細線清晰可見。

  「情況怎麼樣?」伊森小心的詢問。

  「能看到線。」說著空將屏幕上的畫面展示給伊森,「這台儀器有用。」

  伊森的眼淚差點有掉下來,他咬咬牙感慨道,「太好了,太好了。」他此時的心情無法用語言訴說,相機上的團就像黑暗中出現的一縷光,讓他想要緊緊抓住。

  「我們繼續拍照,循著線應該能很快找道幻影。」溫迪說話時皺起眉頭,很是認真和在意的樣子。

  溫迪的態度感染了所有人,連派蒙都安靜下來,生怕說話聲太大將線斬斷。

  不敢多浪費時間,空舉起相機一路排排下去。

  線一點點顯現,眾人也越走越遠,直到來到一堵牆前。

  「要到外面。」玉霽壓低聲音說道。

  跟著來的伊森思考片刻決定不跟著去找幻影,「我在病房裡守著,如果有異常,我也好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如果他去外面,那奶奶身邊就沒人看護,這樣很危險。

  更何況伊森很明白他跟過去沒有什麼用。

  玉霽和那位叫溫迪的詩人有神之眼,空和熒是實力超群的冒險家,相比之下伊森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倘若他跟過去,那其他人還要分心去保護他。既然如此,那他不然老老實實的呆在西風大教堂。

  「好。」說話間玉霽拿出手機,之間她調出二維碼,「你掃碼加我,如果空的電話打不通,就打我的,我們兩個的都打不通,那麻煩你幫忙通知西風騎士團。」

  一台電話打不通還可能是來不及接,兩部打不通,那一定是發生了意外。

  玉霽這麼想著,認為她也是給本次行動上了一道保險。

  有人報警,總比在出事的時候祈禱風神保佑要強得多,畢竟風神他老人家連夢的人都不知道在哪。

  在玉霽和伊森交換完聯繫方式之後,大家一同來到外面。

  「剛剛那個方向,我們應該向這個方向走。」熒回憶著她看到的上一張照片,那道線所朝的方向在教堂後面。

  空也在看上一章照片,他點點頭,「在教堂後面。」

  「居然是在那裡嗎……」想起什麼的溫迪輕聲感嘆。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溫迪的自言自語,他們先一步朝線的另一端跑去。

  來到教堂的後面,在前面的熒停住腳步,面對著所有滿院的墓碑,她的眉頭不禁皺起,派蒙更是感到害怕一般躲到了熒和玉霽的身後。

  空想了想,對著墓園拍出一張照片。

  「在墓園裡。」空無奈的說道。

  屏幕上的圖片告訴他,接下來他們必須要進墓園了。

  「……早知道要進墓園就找胡堂主了。」玉霽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遺憾。

  胡堂主在的話,他們根本不用感到害怕,該害怕的是鬼。

  「真,真的要進去嗎?」瑟瑟發抖的派蒙小聲的問。

  「派蒙,你不想進去的話,可以在墓園門口等。」玉霽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派蒙開始擺手。

  「不用了,我還是跟著進去吧!」比起獨自在門口,派蒙寧願進去。

  聽到派蒙這麼說,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跟著閃著冰藍色光芒的細線走進墓園。

  不知是不是錯覺,玉霽剛進來便感受到一股寒意。

  墓園內十分的安靜,僅有幾聲鳥鳴,與外面正在過音樂節的蒙德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心。」走到墓園中央,空忽然間停下腳步。

  在他手裡的相機上,屏幕已經飄蕩著冰藍色的霧,那道細線直接融入淡淡的霧氣中。

  玉霽也通過相機看到這一幕,她直言,「我們找到幻影了。」

  「還真是像鬼魂會停留的地方啊。」派蒙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她還記得最初玉霽對幻影的稱呼。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喚出來她……」

  玉霽說話時視線下意識的落到溫迪身上,雙子和派蒙也是這樣。

  「不是說穩住幻影嗎?」溫迪做出困擾的樣子,但琴卻再度出現在手上。

  這下玉霽恍然回憶起她確實這樣對溫迪說的,這使得她感到心虛,默默的開口,「我可以再加一……杯晨曦酒莊的美酒作為報酬?」聽說晨曦酒莊的美酒很出名,一瓶她是負擔不起,只能是一杯。

  「成交。」沒想到能多賺一杯酒的溫迪動力更足了,他深吸一口氣,「那我開始了。」

  話音落下,下一秒琴聲自溫迪指尖湧出。

  美妙的琴聲似乎有安神的功效,玉霽聽著只覺得心中的緊張被緩解。

  大約有半分鐘,寒冷突然加劇。

  幻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墓碑後,靜靜的注視著彈琴的溫迪,然後她的視線轉移到玉霽身上。

  玉霽打了個冷顫,正當她準備問熒和空接下來做什麼的時候,幻影驟然消失,瞬移她面前。

  距離玉霽最近的溫迪甚至直接被慣性撞道地上,連琴都脫手了。

  「砰——」

  冰系的元素力爆炸開,在爆炸的中心玉霽直直的倒在地上。

  「玉霽!」

  派蒙發出驚呼,空和熒更是第一時間趕過來。

  喊了好幾聲玉霽的名字,結果玉霽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就在空和熒猶豫要不要把玉霽送到西風大教堂診治的時候,手機的鈴聲響起。

  空接通電話,伊森慌張的聲音傳來,「空,你們那邊怎麼樣?我奶奶的元素力流失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加劇……」

  握緊拳頭,空決定要告知伊森實情,可是他還沒說,被撞飛的溫迪便從地上爬起來,用一種無奈的語氣截斷了空接下來的話。

  「哎呀,看來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空和熒的目光轉向溫迪,稍作思考空安慰了幾句伊森,暫時沒有告知他這邊發生了什麼。

  「什麼方法啊!?」派蒙急忙問道。

  溫迪哎嘿一聲,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派蒙的問題。

  這聲哎嘿把派蒙氣得夠嗆,「好氣人,我要給你起個難聽的綽號!」都到這時候了還藏著掖著幹什麼。

  「其實很簡單,我可以用風將你們送到幻影所在的意識空間裡,你們的夥伴應該也在那裡。」溫迪講出他的方法,講完他欲蓋彌彰般的補了一句,「這是我來到墓園以後才想出來的方法,本來我以為沒機會實施。」

  派蒙眯起眼叉腰,「看來你也很不簡單嘛。」她感覺溫迪是蓄謀已久。

  「哪有,我只是一位詩人罷了。」

  溫迪的反駁不能令派蒙動搖她剛剛看法,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計較什麼,只能催促溫迪快點行動。

  「我去。」熒站出來,「哥哥在外面時守著。」

  兩個人都進入所謂的意識空間太過危險,她是相信溫迪能力的,風中的氣息能讓她感知到這位吟遊詩人的強大,只是她不準備把籌碼全壓在對方身上。

  「好,我和派蒙在外面等你。」空自知阻止不了妹妹,既然如此,那他不如在外面做她的保險繩。

  分工明確的雙子在派蒙擔憂的目光中做好了準備。

  溫迪笑了笑,再次談起琴,這次他換了曲調,一首來自很久之前的歌被他彈奏出來。

  雖然說是很久,但對溫迪來說,那不過是昨日。

  那是一首未能演奏出來的歌,裡面包含著兩個人的遺憾。也許曾經未能將歌曲公之於眾的人不知道,那首幾乎連她都忘記的歌,早在她和朋友排練時便被記錄在風中。

  熒在風聲與琴聲中緩緩閉上眼,黑暗降臨的剎那間,她突然知道了自己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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