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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你睡了我之後不給我名分嗎

2024-09-15 00:57:58 作者: 考生禁甜

  第93章 你睡了我之後不給我名分嗎

  李子越在副本里基本沒合過眼, 回到虛擬世界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半夜,他罕見地醒了一瞬,感覺呼吸好像悶在壺裡。

  剛睜開眼眸, 室內光線尚暗,他意識還陷在睏倦里, 只覺得胸悶。

  身上一陣燥熱,呼吸不暢。

  好重。

  他手指輕勾, 想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卻在摸到某個異物時瞬間清醒。

  張斂大半個身體壓他身上,臉很自然地埋他頸窩,李子越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張斂溫熱的呼吸。

  他腦子霎那間嗡嗡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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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他動靜, 張斂親昵地往他那邊再靠了靠, 頭往下,眼還是合著,卻順勢吻住他開始泛紅的耳朵尖。

  李子越不自覺哆嗦了一瞬,下意識想往下縮, 腰側再度被張斂扣住。

  他緩緩擡眸,見張斂微眯了眼,正看著他。

  神情平靜,墨藍的鳳目中看不到一點情緒, 沉如深海。

  張斂半夢半醒之間慣例要發一會兒無意識的呆, 期間會做什麼僅憑本能,和他講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

  李子越此刻處於極度尷尬、任人宰割的位置,暫時不敢亂動。

  張斂不吭聲地看了他半晌,眼逐漸再度合上。

  然而還未等李子越放心, 他突然被人往上一帶,張斂貼在他胸膛上, 一隻手伸進他的睡衣擺,正按在他腰腹上端。

  李子越懵了。

  溫熱的指腹在肌膚間拂過,仿若一陣細小卻惹人難耐的電流在體內亂竄,李子越一時間失了點力氣。

  爾後敏感地察覺到那點好像被人捏了瞬,李子越心跳剎那慌亂,人瞬間炸毛。

  「砰!」

  張斂被踹坐在地上,神情木訥地揉著自己的後腦勺。

  他剛回神,頭髮還是亂的,人只睜了一邊眼,有些疑惑地看著李子越:「……哥?」

  ……

  「哥,」張斂站在洗漱池另一邊,透過鏡子看他,「你臉為什麼那麼紅。」

  李子越低著頭刷牙,佯裝沒聽見。

  「我剛才對你做了什麼嗎?」張斂困惑,「我不知道……」

  「沒有!」

  李子越咬牙切齒。

  「那你為什麼臉紅?」

  「你自己反思你晚上怎麼睡的?誰一開始和我說睡德很好……」

  「我小時候也這樣,」張斂委屈,「你嫌棄我了嗎?」

  李子越氣笑了:「你那時候多重?現在多重?」

  「那下次換你壓著我。」

  李子越:「……?」

  「關鍵點是這個嗎?」

  「你今天要麼換床,要麼把床腳修好,晚上我就是睡外面也不和你一起睡。」李子越放下水杯就要出去,手腕卻被張斂拽住,「幹嘛。」

  張斂很單純地看他:「哥,這就是你睡了我之後的處理嗎?」

  李子越震驚:「……我哪裡睡你了,昨晚我們什麼都沒做。」

  張斂舔了舔唇,好像答非所問:「哥,你會隨便讓人親嗎。」

  「……」

  李子越自然知道張斂想要得到什麼回答,如果他回答「不會」,張斂便會順著這句讓李子越承認他在李子越心裡是特殊的。

  李子越偏不順他的意。

  「我會。」

  話音剛落,只見張斂似乎輕挑了眉。

  李子越心裡一沉。

  完了。

  這道題無論選哪邊都是陷阱。

  又上這小子套了。

  衛生間牆上貼的瓷磚冰涼,李子越被人壓在上方,手腕抵在一側,他已經腫起來的唇又被人挑釁地咬住。

  「如果這樣,我可以隨便親嗎。」

  張斂舔上他的耳朵尖,啞了腔調。

  「不……」

  第一次親的時候還能明顯感受到張斂的生澀,親了一晚張斂已經輕車熟路,早摸清楚李子越敏感點了。

  「哥,我聽不清,」他抵住他,「你再回答一次。」

  再咬一下,刺激他張開唇,張斂說話聲音模糊起來,藏了笑意:「求求你了。」

  李子越害羞時候會把臉別一邊,張斂便順勢去親咬他的側頸,那邊已經留了些許曖昧的暗紅印,他很喜歡在舊痕上蓋新記。

  一點又一點,直到他意識逐漸沉淪。

  水龍頭殘留的的最後一滴晶瑩水珠落入水池。

  「滴答。」

  被放上床時李子越還有些昏,感到自己仿佛在一片散著溫暖螢光的暖意海洋中上下起伏,隨後再次感到有人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指落到他腰側。

  衣擺被挑起,指尖隱晦地向上,在即將碰到那裡的前一秒,李子越瞬間回過神過來。

  他手猛地抓住張斂,羞怒道:「張斂,剛才你是清醒的。」

  張斂一臉「聽不懂」的無辜樣。

  回答他的是再一次被踹下床。

  ……

  今天是七天寒假裡最後一天,上個副本里李子越忙得基本沒時間寫試卷,到目前他還剩三張英語試卷,正一目三行地亂讀文章。

  即使是過年期間,學校也允許高三回班上自習,此時班裡坐了不少人,都是忙不疊趕作業的。

  「哥,我不知道,你別生氣了,」張斂趴在後桌,輕聲說,「你理理我。」

  「哥。」

  軟磨硬泡了半晌,李子越依然沒有回覆張斂的意思。

  張斂反思:「我知道我錯哪裡了。」

  李子越寫作業的手停滯了一瞬。

  張斂認真道:「我應該試探下面?但我想剛開始你應該比較接受上……」

  「砰!」

  桌子被人從前面很重地撞了一下,剛好將張斂後半句話卡住。

  一旁的王自鵬投來疑惑的目光:「咋回事?李哥你臉咋那麼紅?你發燒了?」

  李子越止不住地咳嗽,同時擺手。

  「……沒……沒事。」

  他睜眼說瞎話:「喝水嗆了一下。」

  「哦。」王自鵬仍然狐疑,看了眼張斂,猶豫再三,還是對著李子越悄咪咪道,「哥,知道你對新同學占了你後面位置不爽,但咱們好歹也是未來社會棟樑,凡事還是要文明解決,您說是不?新同學就那點位置,您還往後壓,是不是有點太欺負……」

  他對上李子越一言難盡的眼神,瞬間止住後半句話。

  「哥,也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我就是……」

  李子越從抽屜里摸出幾張寫滿了的數學試卷:「拿去。」

  王自鵬馬上向張斂投來一個憐憫信號——「兄弟,不是我不救你,你知道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作業沒有完成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遂一臉嚴肅地轉過去兩手開工抄作業了。

  張斂全程看看李子越又看看王自鵬,對上李子越目光時,他腦袋上甚至能冒出個「?」來,仿佛整件事和他半點關係沒有。

  論裝傻充愣,孫遠誠都要排張斂後面。

  李子越湊到張斂桌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沒下次了,你再這樣我直接把你踢出我世界。」

  張斂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聽進去了。

  李子越深呼吸。

  卻聽他又神遊似地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哥,你生氣好像一隻小貓。」

  張斂垂下眼眸,很真誠地看他,為了表示「已認識到錯誤」,張斂還露出個乖巧的微笑。

  李子越:「……?」

  前桌的英語課代表看不下去了:「李子越同學,張同學都被你擠到角落去了,你也太……」

  一小疊理綜卷放到英語課代表面前。

  課代表正義凌然,不為所動:「李同學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賄賂我,這不利於青少年健康身心……」

  桌子裡最後一張數學試卷也加了上去。

  「等下你再給我講講那幾道大題咋做的唄。」

  「可以。」

  課代表美滋滋地轉過身去了。

  張斂歪頭:「我呢?」

  李子越疑問皺眉:「什麼?」

  張斂思考:「他們都得到了某種獎勵,我呢?」

  李子越:「……?」

  李子越實在不懂這個人的腦迴路,他只知道此刻自己的拳頭攥很緊。

  張斂的獎勵是一頓悄無聲息的揍。

  李子越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翻篇,不想張斂一根筋就搭上面了。

  他耐心等李子越把最後一張英語試卷做完,順便借給李子越糾正英語語法錯誤的空當把李子越脾氣給順好。

  「所以呢,」他撐著半邊臉,眼睫下掃,「哥,你睡了我之後不給我名分嗎。」

  李子越牙都要咬碎了:「我們來理順這件事。」

  「昨晚你床壞了我才勉強讓你過來擠一擠,怎麼到你嘴裡這件事就這麼……」他不好意思說剩下兩個字。

  張斂:「你漏了關鍵條件。」

  「?」

  「我們親……」他嘴瞬間被李子越捂住。

  「不許再提這件事,不然以後都沒有親。」

  張斂眨眨眼睛,在紙條上寫下:「如果不提,之後可以隨便親嗎?」

  「怎麼可能!」

  張斂瞭然:「哦。」

  橫豎兩邊都不讓親,還不如反覆強調:「所以哥你親了我之後……」

  李子越皮笑肉不笑:「張斂,你是不是很想人揍你。」

  「哥,你打人不疼的,」張斂道,「很像調情。」

  李子越真的很懷念《初級偽人副本》里的啞巴張斂,當時怎麼沒發現這小子腦子裡裝了這麼多嚇人的話。

  他在面對其他人時都能做到冷靜分析,唯獨面對張斂時說話總繞不過腦子,回回掉進張斂話語裡的陷阱。

  李子越緩緩嘆氣:「張斂。」

  他何嘗不知道張斂想要什麼答案,他只是習慣性地迴避。

  他曾無數次主動伸手想要和他人建立一條他希望的、永久的關係,然而一次次以死亡為利刃的斷裂讓他很難再去期盼這些情感。

  李子越怕這又是一次短暫的相遇。

  煙花在夜空盛開後留下的只是一片嗆鼻的煙霧,破裂的包裝紙撒了一地。

  除夕夜的寂靜比一個平凡的夜晚要孤獨太多。

  他有資格再嘗試嗎。

  如果再一次……

  李子越緩慢合上眼眸,聽到自己在說:「張斂,我現在的生活沒有以前那麼艱難了。」

  「如果你生病,我有很多辦法讓你得到最好的治療。我的世界可以隨意改造,如果你不喜歡冬天,這裡可以永遠沒有這個季節,」他話語斷斷續續,「如果你不想下副本,也沒關係,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脆弱,如果……」

  他的思緒很混亂,無數平時壓抑在心裡的想法接二連三破土。

  還是在這個教室,學姐曾微笑著看他。

  「月月,我們給你留了很多積分,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你可以靠那點積分在虛擬世界修養很久,你可以等到新一輪替代我們的玩家來到虛擬世界,也可以等到你自己願意獨自下副本。」

  「你還是個副本新人,我突然和你說這些,你一定覺得我很奇怪吧。」她握住他的手,「在你來臨之前,我和你的其他學長剛告別帶我們好幾年的前輩。」

  「團隊全軍覆沒這件事在無限流裡面特別常見,真的,」她聲音哽咽,「我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就被前輩提醒要準備好自己的死亡和接受他人的死亡。」

  「早想過這些,以後分別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學姐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那麼難過。」

  李子越時常在想,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要分離,後來為什麼要構建如此深厚的感情。

  然而當他被困在副本關卡里,心如死灰的那刻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李子越,我來救你。」

  他明明都準備死去了,那道光卻照在了他身上。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是這樣。

  他幾歲時差點昏迷在冬夜的街頭,背後伸來一雙蒼老卻很溫暖的手,將他穩當牽起來。

  一大一小兩排腳印留在冬季。

  後來他被所有人孤立,劉煜澈的境遇並未比他好多少,卻依然向他招手。

  深夜裡亮起刺眼的警告燈,被他抱在懷裡的人身上沾了些許他溫熱的血跡。

  那人怯怯地叫他「哥」,深夜時分喜歡將臉貼入他的掌心,那點溫暖把窗外枝頭落下的雪聲給掩蓋。

  無數次陷入困境,無數次想要死去,卻無數次因為他人遞來的一點力量或者依靠又艱難地活了下去。

  「只有活著才能在未來見到這麼多美好的事情,」學姐眼中亮著淚光,「如果當時我們接受不了前輩的死亡,我們就不會遇到你了。」

  「只有活著,才能等待事情的轉機。」

  他看著張斂,想像這個人過去的八年。

  他在副本里艱難掙扎的時候,張斂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呢。

  從別人口裡聽到他的遭遇卻無力改變,甚至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他的時候,張斂在想什麼呢。

  如果擺在他面前的選擇是張斂。

  「張斂,」李子越牽起他的手,眉眼逐漸柔和,「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他那塊破碎的過去,好像被拼起來了一點。

  他沒有放棄活著,最終等到了轉機的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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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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