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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貫徹人生

2024-09-15 00:50:29 作者: 愛吃白菜牡蠣湯的何異

  第二十四章 貫徹人生

  「既然身體好的話,那就學跳舞吧。」

  本公主一語,就定下了學習的項目。

  有武功底子的人,學舞蹈總是事半功倍的。

  白鵠記動作很快,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些動作變得標準。

  身體的強度,韌性都有。

  

  那學習速度,李雲睿看了都驚訝。

  其實還是想想出些點子為難一下這小姑娘的,但遇到好苗子,她有些意動。

  因為是天才,所以教學速度難免拉快了些。

  兩個時辰而已,白鵠已經上難度了。

  但是有一個動作,她卻怎麼也做不標準。

  李雲睿興味地站了起來,「叫你用力做些高難度的動作,你輕易便能學會,沒想到會被最簡單的姿態和神採給絆住了!」

  「我確實不解其意。」白鵠搖頭,「為何要繞著花指慢慢把面容打開?」

  「這個動作好模仿,但在你臉上做不出羞澀膽怯的神情!」

  李雲睿倚靠在欄杆上,一語就點出了這支舞的錯處。

  「為何要羞澀膽怯?」

  「示弱而已。」李雲睿嫵媚的笑了一下,「這是在沒有力量反抗的時候,弱者向強者乞求生的機會。」

  「而跳這舞的人,身份只是個卑微的舞女,乾巴巴的地一支舞打動不了人,除非真的驚為天人,否則你總要學會些示弱的把戲的。」

  「最好的獵手,要把自己偽裝的像獵物一樣。」

  李雲睿這說話又繞起來了,白鵠沒有全然理解。

  「那我只要比她強大便好了,無需示弱。」

  「你還真是像她,她以前也如你一般無所顧忌,無法無天,但她最終還是死在別人的算計之下。」

  長公主的眼神充滿了神往,但是她整個人的表情卻滿是嫌惡。

  「那她的結局不錯。」白鵠笑言道。

  李雲睿面有異色,問道:「為何?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一個人如果是因為做自己而死,他的結局不代表他是錯的,沒有人敢談論起或許是迫於現有規則的壓迫,只有等數百年以後規則變了,人們重新審視的時候,才會發覺他有多偉大。」

  「我不懂許多大道理,但這樣的故事,二皇子殿下與我講過很多。」

  「用自己一生,貫徹自己的性格和理念,這樣錯了嗎?」

  「但是那樣,是與全天下人、是與整個世界作對!」李雲睿激動了起來,她幾步就靠近了白鵠,青蔥玉手拽住了白鵠的衣領。

  「嗯哼!作對就作對了唄,她不也承擔了與全世界作對的後果,她死了呀……」

  「哼! 說的那樣輕鬆!」李雲睿放開了白鵠的衣領子,直接趕人:「走吧,今日我乏了,你回去吧。」

  白鵠聽見這話高興壞了,拍拍屁股站起來。

  「那公主殿下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出於禮貌,白鵠走之前還是給李雲睿打了聲招呼。

  ……

  回到二皇子府。

  承澤正好等著她回來吃午飯。

  等他吃完了飯,承澤才說起了范閒出城去追司理理了。

  其間鑑察院一處主辦朱格大人想要抓王啟年回去審問,卻被范閒的老爹范建帶著紅甲騎士攔住了。

  「所以最後他是一個人去的嗎?」

  白鵠夾起白菜芋頭湯裡面的最後一塊芋頭,塞進了自己嘴裡。

  「是啊,你擔心了?」

  「我不擔心,范閒雖然打不過我,但是他腦子比我好使,應該能夠應付的。」

  她又不是范閒的媽,他幹啥都要操心一下。

  白鵠最在意的人,始終是眼前的二皇子李承澤。

  「司理理為何要跑?她當花魁當的好好的,難不成有誰為難她?」

  李承澤搖了搖頭,「她是北齊密探,那天我在醉仙居設宴,是她在旁邊伺候,除了我以外,她最可能泄露范閒的行蹤,造成牛欄街刺殺。」

  「哦,那范閒追到她的話,會不會把她給殺了?替滕子京報仇?」

  「也許會也許不會。」

  「也是,他們倆好像是有一腿的。」

  說到腿,白鵠乍然之間又覺得被燙到的那塊兒,開始隱隱作痛了。

  「有一腿?這種說法是誰教你的?」李承澤狠狠皺眉。

  「你忘了嗎?以前我找不到路,為了愁路費,自己進了青樓,青樓里的女孩子們總是說起哪個姐姐妹妹和某某勾搭上了,然後又和誰誰哪家公子有一腿……我待了兩三天,也算是理解了那些話的意思。」

  「以後不准去那樣的地方。」李承澤朝著白鵠的腦袋彈了一個暴栗。

  一點都不重,但白鵠還是捂著額頭,抱怨道:「我昨晚上才受傷的,你今天就這樣打我,我不要理你了……」

  「話不許亂說,地方也不許亂去,不打你不長記性!」

  白鵠眼見糊弄不過去了,趕緊轉移話題。

  「承澤,你去替我查查我到底像誰吧?長公主她老實說我像她的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而且長公主對那人的感情非常複雜,她好像很羨慕那個人,但是又厭惡她。」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姑姑不會對你說這麼多吧?」

  「她確實沒有說那麼多,但是她將對那個人的情感全部投射在了我的身上。」

  李承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這府里也不是絕對安全,最近潛進的其他人派來的內鬼,你多替我注意著,看看有哪些可疑人員,有懷疑的人就報給謝必安。」

  「我可以做,但這樣的差事交給我,會不會效率太低了些?」

  「沒事兒,我也會叫其他人盯著的,你只管去做就好了。」

  「好。」

  白鵠站起來的時候摸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個手鐲,她突然覺得指尖有些熱。

  再一擡頭,承澤已然離開了。

  ……

  真是奇怪,自打承澤交代了那件事兒以後,她看誰都有些懷疑。

  除了謝必安以外,她好像真的記不住府上這些人那裡。

  似乎辦事的人一直都在換。

  但是她的確看不出什麼特殊的,每個人都習慣低著頭,小心謹慎,生怕丟了命。

  沒有誰特別突出。

  到了午後,天氣有些許悶熱。

  她屋裡有冰塊,白鵠已經蓋上了薄被子,而花蕊就在她旁邊扇風。

  正當白鵠要睡了的時候,花蕊手突然觸上了她的手腕。

  白鵠條件反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用的力氣不小,花蕊臉都皺作一團了。

  「你幹嘛?」這次白鵠沒有護著她,直接質問。

  「我是看姑娘手上戴的這個鐲子有些好看,剛剛想出言詢問來著,結果沒想到您那麼容易醒。」

  「這是承澤給我的,雖然你覺得好看,但也不能一點不問就碰!」

  ……

  (本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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