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2024-09-15 00:49:51 作者: 一支小竹子

  第112章

  【靠, 本來正在感動呢,中也怎麼突然出現了!】

  【實不相瞞,其實我剛才就發現了, 沒好意思提醒】

  【附近就是港黑五大樓,從這裡看的很清楚×】

  【阿流遇到這些事的概率也太大了吧hhhhhh】

  

  【中也:見流身邊都是些什麼狐朋狗友, 我為弟弟操碎了心】

  ……

  神渡見流動作很輕微地眨了一下雙眸, 順著身後的聲音轉回了頭。

  幾分鐘前他就注意到了中原中也的身影, 對方距離這裡非常遠, 而且心情算不上負面。

  甚至可以說是不錯。

  他便收回了視線。

  沒想到對方會追上來,現在的表情看起來還有些……氣惱和無奈?

  「嗯??」

  「哥哥?」

  五條悟的聲音在小巷口裡響了起來。

  他收回剛才抱住神渡見流的手臂,單手插進口袋裡, 眉毛上揚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神渡見流這個傢伙不是禪院家的麼。

  從來沒聽說他有什麼哥哥……不, 貌似還真有。

  那個叫禪院什麼來著?

  禪院家的嫡子, 以前天天嚎著自己是神渡見流的兄長, 經常往高專給對方郵寄大包大包的東西。

  在五條悟的印象里, 自己還撞見過那個禪院什麼彎哉與神渡見流待在一起交談, 應該是在東京的富豪區里。

  也正是那一次,他拍下了神渡見流的照片。

  這麼多年來手機里唯一的一張。

  五條悟很慶幸自己後面因為忙各種事情忘了刪……而且離開時還給傑發了過去所以對方那邊留有備份。

  高三那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記得很清楚。

  這些年來甚至隨著回憶和復盤而愈漸加深。

  然而, 無論怎麼看,禪院家主那位真正的兒子和面前這個橘紅頭髮的青年都不是同一個人。

  ……身高也怪矮的。

  和神渡見流絕對不是同一個基因吧?

  五條悟順勢擡起自己修長的手臂, 以絕對俯視的角度隔著空氣隨意比劃了一下高度。

  「好小。」

  中原中也:「……」

  空氣忽然十分詭異地安靜了兩秒。

  啪嗒幾聲,這是容貌俊美的赭橘發青年額頭爆出不少青筋的聲音。

  他扯著嘴角, 後面的話幾乎是從嘴裡擠出來的。

  「見流,你給我過來。」

  「哦。」

  對比面前兩個人的情緒, 神渡見流自然更關心語氣更加偏向負面的中原中也。

  他乖乖走了過去, 令五條悟的俊臉露出了些許意外的神色。

  「中也先生,請不要生氣。」

  「他是我的朋友, 不是奇怪的人。」

  神渡見流很聽話地垂下眼眸,音色誠懇地說道:「太宰先生也見過他了。」

  向中原中也介紹完五條悟的身份,白髮少年又轉回頭,重複了一遍之前面對太宰時的流程。

  「五……」

  「悟。」

  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身邊的橘發青年臉明顯扭曲了一下,還好神渡見流後面的介紹讓對方滿意了一些:「他是我的哥哥。」

  五條悟:「……」

  身材高挑的白髮男人忍不住重新看向某黑手黨裝束的橘發青年,又看了看同樣穿著西裝面色平靜的白髮少年。

  他語氣難得沉默了一下。

  「真的?」

  「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5t5叫你剛才皮,惹到真兄長了吧?】

  【中也:紅溫.jpg】

  【條悟:大兄弟,其實我才是你哥吧(摸了摸自己的白毛)】

  【說起來,五條悟不會以為見流的老哥是彩雲豬豬吧,我笑死】

  【5t5:啊?你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大一個黑手黨哥哥】

  【見流:想不到吧,這只是二哥,我還有個牛逼到暗殺英國女王的老大哥】

  【別說兩個哥哥了,見流自己以前都是Mafia】

  事實上,五條悟的內心的確和彈幕所猜的一樣詫異。

  神渡見流是禪院家的養子,他突然冒出來的哥哥既然不是禪院家的人……

  那只能是收養前的真·哥哥?

  記得傑還說過什麼實驗體,他今天本來想調查這件事,偶然接到電話才加速趕了過來。

  五條悟的六眼再次落到那個橘發男人身上。

  對方怎麼看都不是普通的一、般、市、民。

  全身穿著一套黑漆漆的西裝,雙手佩戴手套看不出繭子,但並不能遮擋住他身上頗有爆發力、應該訓練有素的勻稱肌肉。

  完全不是普通人的身手。

  君不見對方身後那一排停留在不遠處的手下們還在瞪著這邊。

  ……

  而且。

  這個橘發男人沒有術式,也看不見咒力。

  對方的身體裡沒有咒力軌跡在流動,身上還充斥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就好像他不是正常的人類似的。

  又一個「天與咒縛」?

  至於這句內心話為什麼帶著疑問,是因為關於0咒力這一點,五條悟也不好評價或者判定什麼。

  他知道夏油傑近些年一直在研究並施行「全人類無咒力」的理論,甚至放出過幾批用神渡見流的血液樣本特製的蚊子。

  對方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順利進展,以前概率小到幾根手指頭都沒有的0咒力普通人,現在已經在大街上大幅度增加。

  但是面前的男人身體素質絕對不是普通人的水平……

  仿佛本身自帶束縛。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天與咒縛」這一方面,對方倒是確實像神渡見流的兄長了。

  「原來如此!」

  五條悟立即順其自然地變換了語氣。

  他的嘴角揚起慣有的笑容,仿佛剛才完全沒做過比身高的動作,口吻十分輕鬆地說道:「原來是令兄啊。」

  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問神渡見流哪來的哥哥,白髮男人的舉止恢復了平時從容不迫的樣子,擡起手自來熟地朝著中原中也打了一下招呼。

  「你好~我是見流的朋友,兄長大人!」

  中原中也:「……」

  誰是你兄長啊!!?

  橘發青年完全沒有因為五條悟變更的語氣緩和自己的臉色。

  與此相反,他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上來,警惕更加深了。

  這什麼吊兒郎當的輕率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中原中也從對方身上看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既視感,讓自己的拳頭泛癢。

  他總覺得這傢伙像賣保險的。

  不過對方的手指上有厚繭,衣服下面估計都是肌肉。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的,但看上去絕對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

  中原中也不由得回想起了前兩天帶見流去本部見Boss時,遇到的兩個咒術界的學生。

  打算回頭再好好查查這個白髮男人,見流難得交一次圈子外的朋友介紹給自己,中原中也不想拂了弟弟的面子。

  他語氣不好不壞地嗯了一句,擡起手揉了一把白髮少年柔軟的頭髮。

  「我不想干涉你的交友圈子,想做什麼都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剛好在附近有工作。」

  「號碼一直沒變,你知道的吧?」

  「嗯。」

  神渡見流主動低下了一點頭,讓對方去摸。

  少年銀色的碎發連帶著耳邊的十字架耳墜向前垂下去,蒼白的膚色為他平靜的面色增添了幾分無辜和乖順。

  中原中也接下來還有工作,他徹底確認了神渡見流這邊沒出現問題,順便約了個下次一起吃飯的時間,又再三確認了幾遍才轉身離開了巷子口。

  他身後的手下們一直規規矩矩地等在後方,有認識神渡見流的,甚至低聲和他打了一聲招呼:「神渡大人。」

  白髮少年復活的事情雖然不可能傳遍PortMafia,但是跟在中原中也身邊的親信這兩天自然見過對方。

  有的老人曾在他手底下任過職。

  ……

  告別中原中也,原地再次只剩下神渡見流和五條悟兩個人。

  他們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神渡大人?」

  五條悟挑了一下帥氣的眉毛。

  「嗯,這是我原本的姓氏。」

  神渡見流抵住唇輕咳了幾聲,越來越痛的嗓子讓他的聲音有些發啞:「我以前是港口黑手黨。」

  五條悟:「……」?

  他雖然知道神渡見流的咒術師證件姓名後面有個括號寫著神渡,但不知道這傢伙還是黑手黨???

  是加入高專之前,還是之後做的?

  說起來,五條悟現在還沒有徹底搞清楚神渡見流的情況。

  能被稱作大人,職位肯定還蠻高的……17歲就是Mafia??

  神渡見流自然知道五條悟在想什麼,這是每次和一些舊識見面無法避開的話題。

  「抱歉。」

  「我只記得自己醒過來,躺在營養倉里。」

  他垂下眼帘,語氣如常地把之前對傑解釋的話向白髮青年說了一遍。

  「我醒來一直在橫濱。」

  「後面被突然降靈到了澀谷。」

  [系統:咳咳,主播。]

  [系統:稍微打擾你一下,我之前忘記提醒你了,兩個世界不是融合了嘛,時間線也會儘量融合在一起。]

  [系統:你和五條悟這邊分別了10十餘年,但太宰治這邊只有4年。]

  [系統:兩邊融合之後,其實變成了主播10年前先去高專上的學,然後才是4年前降落在橫濱。]

  [系統:不過你放心,篡改的實驗這邊給主播設定了記憶會出現錯亂的副作用,所以你說錯了時間段也沒關係,大家只會以為你記混了。]

  「哦。」

  神渡見流對此不是很在意。

  他本來也沒說過什麼bug的話,與引起絕望毫無關係。

  神渡見流唯一有點擔心的是太宰先生會誤以為他從自己的第一個朋友變成了最後一個朋友。

  不過,按照系統的說法,無論如何對方在自己的認知里總歸是第1個,所以應該沒什麼關係。

  「……那你剛才那個哥哥?」

  五條悟瞥了一眼中原中也離開的方向。

  「他也是實驗體。」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彈幕透露過的準確消息——

  「人造異能實驗體,甲系列。」

  兩人之間的氣氛隨著少年清冷的聲音安靜了幾秒鐘。

  「好了,接下來該問你其他問題了!」

  五條悟拍一下掌,沒再逼迫白髮少年回答實驗體這方面的問題。

  「那麼,第一個問題——」

  「之前那些爛橘子是不是在逼迫你?」

  「……不是。」

  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開始談起以前的事情,神渡見流想了想,覺得對現況沒什麼影響才如實回答道:

  「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合作?」

  「嗯,我替他們袚除咒靈,他們提供我便利並且保護你和傑。」

  五條悟:「……」

  「所以你不上課是不是天天都去替我們做任務去了?」

  白髮少年眨了眨眼睛,別過頭沒什麼表情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墜。

  「還好。」

  「下一個問題——」

  「我在東京的富人世田區撞見你和那個少婦,也是任務?後面碰見禪院家的人是巧合?」

  「嗯。」

  「……第三個問題,我們單獨出門『約會』那次,是你解決了釋放領域的特級咒靈?」

  「是的。」

  「我說過會保護你的。」

  神渡見流的語氣很認真。

  嘴角本就不再勾起弧度的五條悟卻突然沉默下來。

  半晌後,他才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繼續說道:「那麼你知道那個禪院家的輔助監督有問題,我在後面又遇到了第三隻特級嗎?」

  神渡見流蹙起了眉。

  他的記憶力過目不忘,自然記得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稍微翻找了一下,少年便回想起了自己與五條悟單獨出門的那一天。

  他記得對方總共遇見了兩隻特級才對。

  神渡見流當時幫五條悟辦完卡後便迅速坐車趕到了目的地,他察覺到那個禪院宗人有問題,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敢耍手段,或者說……

  在自己警告之前就耍了手段,卻沒去解除。

  「抱歉,我不知道。」

  如果知道後面還有第三隻,神渡見流會提前殺了對方以絕後患。

  眼前因為事無巨細地回憶起所有片段而產生重影,大腦猶如刺進了幾根尖錐一般更加劇痛,膚色透明的少年再次流出了鼻血。

  他忍不住扶住額頭。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道什麼歉啊!?」

  五條悟的語調又出現了些許變動。

  他臉上的從容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額前掃下陰影,像之前那樣無法忍受地重新大步上前,然而,看到對方病態的膚色又猛地止住,擡起手慌忙用袖子去擦神渡見流的鼻子。

  「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去附近坐坐?」

  「不用。」

  神渡見流儘量讓自己語氣平緩地放下了手臂:「我沒事。」

  從剛才來到這邊的巷子口直到現在,雖然看上去好像很長時間,其實只過去了5分48秒而已。

  良久的安靜之後,男人的語氣很低沉。

  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地彎腰抱住了白髮少年。

  「抱歉。」

  「……懷疑你的事、指使你幫我轉錢還拍掉你手的事、對你大聲說話還一直沒有好臉色。」

  「你可以打我幾頓或者對我全部做回來,我絕對受著不反駁。」

  那年壓在心底的那些終於全部問出口,而答案就和五條悟的猜測一樣,是對方在一個人默默承擔。

  僅僅是道歉連他自己也無法接受。

  與想像中不同,那個慣常平靜如水、眼神中總是藏著淡淡疏離的少年卻笑了一下,平和的弧度沖淡了面頰上的冷意。

  這抹笑意少見、甚至從未見過地多了一絲好笑,如同春日裡初融雪水滋養下驟然綻放的第一朵桃花,似乎點亮了周遭的一切。

  「沒關係。」

  「我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事,悟。」

  他聲音很自然地說道:「我們是朋友。」

  打斷現況的,是兩人各自口袋裡的電話鈴聲。

  神渡見流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寫著【世界第一最好最重要的朋友】的來電顯示,而五條悟那邊則是夏油傑給他打的電話。

  「啊?你不是在忙嗎?我就先走了,一會兒再回去。」

  「行了別囉嗦了傑,我忙著和見流見面呢。」

  「我知道他人很好,陪了我挺久,你別打擾我們。」

  五條悟不知道在那邊和電話里的夏油傑具體聊了什麼,草草聊了幾句就掛斷了短話。

  由於身體實在太痛,難得有些超出忍受範圍,神渡見流儘量沒讓自己的才能外泄去聽。

  與此同時,掛掉電話的白髮男人明顯看到了某人手機屏幕上的備註。

  五條悟:「……」

  「啊——說起來。」

  帥氣英俊的白髮青年從另一個兜里掏出了一張黑金色的卡,他直接塞到了神渡見流懷裡:「我這也有銀行卡,你想買什麼直接刷就是了。」

  「就當是之前的一點補償,沒必要花些其、他人的你說是吧?多麻煩人家啊?」

  「我可是完全不在意這種東西。」

  「好了,密碼我給你寫在卡後面。」

  「……」

  神渡見流看著那張卡,思索了一下還是收了起來。

  「謝謝。」

  與五條悟互換了手機號並滿足對方的意願告訴他自己現在的住址,兩個人總算在這裡分別了。

  實驗體,重新復活的技術。

  人造異能。

  稍微明確了目標,五條悟回去打算重新調查一下這件事,順便查查橫濱的PortMafia,以他在咒術界的權力還是很方便的。

  至於索要地址……

  他自然也有用處。

  如果不是看白髮少年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五條悟還想與對方多待一會兒。

  神渡見流沒去關心五條悟已經與絕望無關的內心狀態,在分別之後直接接起太宰治的電話,他順勢看了一眼直播間源源不斷的彈幕。

  有人說五條悟道歉的時候自己笑的很好看。

  ……

  原來他剛才笑了嗎?

  按理來說,對方當時的道歉和傳播希望沒什麼關係,畢竟道歉對象是自己,五條悟甚至也沒做什麼實質性的過分事。

  自己的回應只是正常的安撫而已。

  神渡見流擡起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平淡的嘴角。

  不再去細想這件事,秀氣的少年抵住血色慘澹的唇瓣,主動對著電話說道:「太宰先生。」

  「我現在要回去了。」

  「嗯嗯,是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輕,太宰治並沒有追問少年為什麼接聽得有些慢,好像完全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似的。

  「終於要回來了呀,我可是好擔心你呢。」

  「對了。」

  「如果見流在路邊撿到了什麼錢啊、銀行卡之類的,一定要記得丟掉,那種東西可能不乾淨哦。」

  「早點回來吧,我去門口接你。」

  「嗯。」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神渡見流掃了一眼自己耳側,暫時沒有去動。

  其實連拿著手機都很沉重了,尤其是告別五條悟之後,這種感覺正在隨著自己外出的時間增加而不斷加深。

  他能夠意識到,這具身體可能又要走到盡頭了。

  只要自己活著,一定會消耗才能。

  這是沒辦法的事,為了傳播希望這是必然的犧牲,神渡見流活著的意義便是如此。

  走進不遠處的地鐵站里,唇色泛白的少年忍耐著有些阻礙行動的大幅度暈眩感,神色如常地邁進了車廂。

  然而,地鐵里出現了突發情況。

  在開到下一站的時候,有人犯了急性病暈過去了。

  對方的結伴幾乎快要傻掉,眼中慌張無措,這種情況顯然引起了車廂里的騷亂——

  神渡見流毫不猶豫地趕了過去。

  確認那個人已經喪失意識,頸動脈感受不到脈搏,他立即給對方進行胸外按壓復甦心跳,無視了自己流出來的鼻血,持續救援直到幫助他們坐上了救護車。

  【嗚嗚嗚見流天天都在救人!!!】

  【雖然但是,神渡身邊的事件也太多了吧,已經看了幾天直播了,這些天他經常遇到幫助的人啊,正能量直播間果然名不虛傳,好像劇本】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見流每天都在主動尋找需要拯救的人】

  【但是,見流臉色這麼差,誰來救救他啊TAT】

  【阿流真的是很好的寶,我每次心情不好都會來看直播,他做事會有一種溫暖人心的正能量】

  【真是太棒了,連我這樣的渣滓都能獲得發言的權限,親眼目睹「希望」的光輝,我真是何等幸運】

  【?前面的在cos希望教主說話?】

  ……

  神渡見流捂著唇,重新邁回地鐵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輕聲咳嗽著,咽下喉嚨里湧上來的血腥味,略微蹙起眉看向直播間裡僅限主播和房管能看到的最新一條小公告。

  [系統:用戶「狛枝凪斗」已被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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