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菜操作騷

2024-09-15 00:40:14 作者: 乘芽

  第1章 人菜操作騷

  「清閒山今年抽什麼風,招生這麼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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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自己看,這報名隊伍都擺成一字長蛇陣了!」

  清閒山,六上宗中的混子宗門,長年排位第一,倒數第一。

  其宗旨為——躺平,擺爛。

  其教學理念為——自由生長(野蠻做人)

  如此不上進的鹹魚門派,今年倒是放出了一位行走的招生簡章。隔壁文道宗王掌門覷了這翩翩少年一眼,清風朗朗,明月入懷,立在那裡儼然自危,劍眉下一雙無情目,似有仙人之不凡。

  因著好姿容,不少初入仙途的女修士紛紛側目,為之傾心。

  你們清閒山好心機啊!

  隔壁文道宗的王掌門稍稍偏頭,垂眼觀著底下熱鬧非凡的招新大會,狀似無意問了句:「這是哪個機靈鬼想出來的色誘?」

  白瀾負手自然,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聞言眉心微蹙,不滿王掌門這個說法,他紆尊降貴地伸出食指虛點一下,吐出兩個字。

  「粗,鄙。」

  王掌門:「……」你清高。

  白瀾輕哼一聲,泰然地看著自家徒弟色誘,啊不,是招生。多少年了,他們清閒山再不招人怕是要滅門。

  至於是誰想出來的歪主意?

  「阿嚏!」

  身著玄衣的高馬尾少年摸了摸鼻子,此人長得清俊溫雅,眉宇間還有幾分英氣,擡眸之間滿是厭離之色。

  男相裝扮卻是個女子。

  劍修親傳卻拿了個鐵鍬。

  謝傾是現代人,本來兩眼一閉腿一伸,在病床上準備接受命運的制裁了,誰知嗝屁後沒有上天堂下地獄,一睜眼穿進了一本修真小說里。

  垂死病中驚坐起,很難不瘋。

  「天不亡我,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剛醒來時,謝傾樂得跟個邪魔似的。

  全宗門的人都以為謝師姐走火入魔了,連著驅了三天邪,掌門親自來檢查她的腦子。

  白瀾一副菩薩面容,溫文爾雅地給她做修真界腦ct。

  「師侄啊,師伯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質疑你智商的意思!」

  謝傾:「……」

  檢查完,這位掌門師伯又頗為意外地對其他長老說:「她腦子居然沒壞?」

  初來乍到,她忍了,何況這個人是她掌門,她還要在這個修真界茍下去。

  謝傾穿過來後,發現自己內庭空虛,靈脈受損,小命還是堪憂。

  正所謂不會偷藥的劍修不是好劍修,她一連挖了七天草,對招新大會即將出場的女主出場不聞不問。

  「師兄,就是她!挖了我的期末作業!」

  謝傾回頭,看見不遠處兩個藥修弟子義憤填膺地瞪著她,旁邊還站了個長得比較著急的內門弟子。

  受害人找上門來了?

  好傢夥,以為人多她就會怕嗎?

  謝傾雖然菜的一批,但她神色淡定地挺直了身子,並無半分動容,她遙遙望了三人一眼,握緊了鐵鍬,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長得著急的那位師兄見此人氣度不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作勢召喚出了一道符籙,恭敬道:「請賜教!」

  謝傾輕挑了一下嘴角,十分不可一世。

  然後……拔腿就跑!

  三人一臉懵逼:???

  謝傾溜得那叫一個飛快,全身修為都灌注於腳下了。她不在乎臉面,她只有求生欲。

  「救命啊!藥修殺人了!」

  操守呢?

  底線呢?

  臉呢?!!

  那三個人顯然沒料到對方如此厚顏無恥,逃跑技術更是驚為天人。

  見鬼,真是見鬼!

  「師兄,我怎麼感覺她長得有點眼熟,像風閣那位謝傾師姐?」

  「不可能,謝傾師姐乃是風休長老座下親傳弟子,怎麼會行如此茍且之事!」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一炷香後,謝傾扶著樹喘氣,殊不知她竄了半個山頭。

  「家賊難當啊。」

  「喲,謝師姐?」

  輕佻的尾音上揚,不屑的意味更濃。

  謝傾打了個激靈,擡頭望了一眼。

  樹上的少年恣意輕狂,冷郁之餘摻雜著三分邪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懶懶地坐在那裡蹺著條腿,戲謔打量謝傾。

  謝傾擰眉,辨認出這人身份。

  獨來獨往的親傳弟子江執,身上有一半的魔族血脈,未來會成長為大反派,跟男主決一死戰。

  她的關注點在於,這小陰暗批長得還挺可口的。

  謝傾對他的出現處之淡然:「好巧哦,小江江。」

  小江江?誰教她這麼叫的?

  江執表情有那麼一瞬裂開,他跳下來,逼近謝傾,眉眼沉沉的,喜怒不明。

  雖然只是個少年,但他身量極高,超了謝傾一個頭。

  江執真誠發問:「你瘋了嗎?」

  謝傾:「……」

  你好意思說別人瘋?

  書里對江執的描述真是個瘋子,這小子身世悽慘,魔族血脈也遭人唾棄,在清閒山過得也是那種見不得光的日子,天天自殘,嚴重精神病,後期徹底瘋魔,以人肉為食,人血為飲,帶著魔族反攻修仙界。

  好歹是看過劇本的女人,在謝傾眼裡江執就是個叛逆的中二病少年,一個幼崽期的魔頭,她真不至於怕他。

  謝傾繞過他望了一眼,輕笑道:「前面是禁地吧?你剛放血回來?」

  禁地有一群烏鴉,江執隔段時間就會去餵它們血,也逐漸有了靈。

  他每次都小心謹慎,謝傾怎麼知道?

  江執瞳孔微縮,驟然掐住謝傾的脖子,聲音極冷:「你都知道什麼?」

  謝傾心下一驚:你還是敏感體質?

  她一時呼吸困難,似曾相識地回到了那個冷冰冰的病房裡,拔掉氧氣罐後的感覺。

  這種回味真是……爽了。

  在某些方面來說,她也是個陰暗的人。

  謝傾翹了下嘴角,握緊鐵鍬就是一捅。

  咱就是說,直捅命門。

  江執吃痛,難以言喻地鬆開謝傾,自己彎下腰去。

  場面一度反轉,更是激怒了江執。

  「卑鄙!」江執捂住那處,咬牙切齒,氣的他滿頭大汗。

  謝傾撫了撫胸口,呼出一口氣,居高臨下地俯視江執,幽幽道:「這酸爽,才正宗嘛。」

  穿書七天無他,捅了反派的襠。

  江執要是還能忍,他日後就成不了反派了。

  修長的手指顫抖地召喚符紙,按壓著的強烈氣息頃刻放了出來,明黃色的符紙上血紋顯現,周遭黑氣翻湧。

  方圓的草木都褪了一層顏色,好似靈氣全然匯聚在江執的這張符中。

  謝傾看盡眼底,硬著頭皮抓過江執的手,頗有氣勢道:「來,殺我啊!」

  江執:「?!」

  謝傾厲聲質問:「心法背完了嗎?符紙認真練習了嗎?境界突破了嗎?!」

  江執:「……」什麼鬼操作?

  符紙都頓了一下,彎曲一角:???

  「天天躺平擺爛,只知道餵鳥自殘!能不能學學人家顧修言?你這麼閒散的反派打得過男主才怪呢!」

  顧修言是白瀾唯一的徒弟,清閒山唯一一個努力上進的娃,可稱之為「全山的希望」。

  江執:「……」

  手上微抖,符籙便飛了出去。轟然一聲,旁邊那棵樹炸了個粉碎,地上劈開一道巨大裂縫,灼燒著黑色的火焰,囂張又壓抑。

  罡風吹得謝傾風中凌亂,她深深震撼。這殺傷力……阿彌陀佛,幸虧沒劈她身上。

  江執面色陰鬱地從謝傾緊攥的手指中掙脫手腕,嘴角微抽:「怕啊?」

  怕能告訴你嗎?

  謝傾舔了下唇,拾起自己的鐵鍬,風輕雲淡地笑了:「小江江,鞭炮放的不錯。」

  往日的謝傾可沒這個膽子來逗他,總是避瘟神一樣避他,更何況是對他念經?

  江執好奇:「照你這麼叫,那顧修言是什麼,大顧顧?」

  謝傾:「……」神他媽大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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