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探監

  嚴朱六往後推一步，拿出包袱假意搜索，乘著那些人不注意時候將包袱丟到他們身上想往院內去。

  衛眼疾手快從到嚴朱六身後，手一動，劈落在嚴朱六的脖子，嚴朱六竟側身閃開。

  衛皺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地方官竟會武功。

  「既你們窮追不捨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嚴朱六雙手向前做出爪子的動作，氣勢兇猛，似想跟眼前的人同歸於盡。

  衛冷笑，動作迅速快如閃電，跟嚴朱六來回交手幾招，直將嚴朱六打暈。

  他的武功可是護法們教的，比不上楚鈺但打打這些人沒問題。

  「你們幾個把這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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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吩咐，方才打鬥那幾下把這弄亂，他家主子說要偽造成嚴朱六逃跑的樣子，那必定不能出現打鬥痕跡。

  「走。」

  衛提著嚴朱六的衣服暴力拖動，壓根不將他當人而是當成物品，拖著直接離開。

  等官兵們到時，府內空無一人。

  搜尋了府，發現一堆帳本，至於人，他們認為逃跑了，於是全城緝拿嚴朱六。

  嚴家被抄，嚴府的人哭哭啼啼地。

  嚴老夫人受不了這一委屈跟屈辱選擇上吊，死在嚴府內。

  嚴夫人膽子小跟其他幾個妾氏還有小姐以及少爺都被抓，嚴家被封。

  誰也沒想到世事造化弄人，陳家剛被封現在又輪到嚴家，而且兩人的罪名還是一樣，當然嚴立更可惡點，以前竟通敵叛國。

  之前那些人如何對陳府的，現在就怎麼對嚴府。

  菜渣子臭雞蛋一個不少全往嚴家門口丟。

  有些人歌頌起楚皇帝做的好，公私分明。

  嚴若琳聽聞這消息時暈厥過去，再醒來時楚言在身旁。

  「太子，我爹肯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嚴若琳緊抓著楚言的衣袖求著，求楚言救嚴立。

  那是她娘家，要是娘家沒了將來她為皇后豈不是要讓後宮那些有權有勢的嬪妃們欺負，而且還會讓人笑話，堂堂皇后娘家竟叛國。

  自嫁給楚言後就一直想著成為皇后。

  楚言有那個能力成皇帝，若是楚言成皇帝那她必定是皇后。

  楚言是太子，楚皇帝倒下後根據他的身份也會被立為新的儲君。

  「琳兒，爹是被關入宗人府，本太子也沒辦法。」

  楚言無奈道，心裡更想著皇后為何那麼在意嚴立的事。

  心若有所思，心思早跑其他地方去。

  嚴若琳抽泣沒跟其他人一樣硬纏著楚言救嚴立，她也知道楚言的不容易，宗人府這地方進的去出不來。

  楚言也是無奈。

  「爹，爹…」

  嚴若琳哭著，楚言安慰。

  「爹進宗人府但娘還有嚴府其他人都在牢房內，琳兒若想可以去看看。」

  「我去，我要去看看我娘還有妹妹他們。」

  嚴若琳激動道，見不得嚴立那見見家裡其他人也好。

  「殿下。」

  屋外，一定聲音喊道。

  楚言猶豫沒出去，嚴若琳善良體貼知是有事找楚言也沒強求楚言陪著她一同去。

  「殿下有要緊事的話先去處理，臣妾有翠玉陪著就行。」

  嚴若琳體貼道，楚言掃了眼翠玉，點頭：「有翠玉在你身邊本太子放心，外面冷，你記得多穿件。」

  「太子放心，奴婢會照顧好太子妃的。」

  翠玉行禮，讓楚言放心道。

  楚言起身，往屋外去。

  比起嚴家的事他更在意皇后對嚴立那麼在意作何。

  「太子這時候還處理什麼事呀。」

  見楚言頭也不回離開翠玉不禁嘀咕，這邊可是抄家的大事，楚言還有心思處理其他事。

  「翠玉，不得胡說，殿下一定是有急事。」

  嚴若琳輕斥，在他眼裡楚言做的事都是對的。

  他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處理。

  「你先去準備馬車，我們去牢內看看夫人跟幾位妹妹們。」

  嚴若琳吩咐，翠玉點頭輕應：「是。」

  書房屋，燭火映襯著楚言那張陰鷙的臉，看著信上寫的，他手有幾分顫抖。

  鏡堂那邊有情報網收集事情也快，只要花錢，沒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還不到一下午皇后跟嚴立的事就全搜集到了。

  「殿下，殿下？」

  下人跪在地上，見楚言的臉色不對勁兒關心問。

  「滾。」

  冷聲一字，讓跪在地下的人哆嗦，空氣中似瀰漫著一股冷氣般讓他縮了縮脖子。

  下人不敢多言更不敢問發生什麼事，匆匆退下。

  楚言將手上的信封扭成一團放在燭火中燃成灰燼。

  火突入作大旋即將信淹沒，楚言鬆手，灰落在桌上。

  皇后未出閣之前跟嚴立有過一段感情，那時嚴立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官，不起眼到比只螞蟻還渺小的地步。

  之後皇后嫁給楚崇成了四皇妃兩人才沒聯繫，再然後便是楚崇逼宮，大大小小的官都升品，嚴立也不列外，後面嚴立勤勤懇懇地一直做到吏部這位置。

  之前嚴若琳說過去見皇后時看到嚴立也在鳳歡殿…

  皇后是余情未了還是…

  楚言不敢想像，若再想下去怕會有他不願知道的真相。

  皇后在嫁給楚崇沒多久後就有了他…

  那他到底是…

  啪嗒一聲，楚言手落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作響。

  如果真像他猜測那樣，那嚴立必須死。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楚言手緊握，指甲掐入手心裡，面容扭曲。

  難怪嚴立會突然站出來說要幫他，難怪他心甘情願對他忠心不渝，難怪他願意當著楚皇帝的面承認所有罪過替他掩護，原來是因為這樣。

  楚言往後退幾步，笑得淒涼。

  不敢去找皇后求證，更不敢人別人知道這事。

  牢外，嚴若琳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讓獄卒將門打開，當然銀子也花了不少。

  「你們快點。」

  獄卒提醒，嚴家現在是朝廷重犯不能聊太久，若是被人發現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我們一下就好。」

  嚴若琳點頭，翠玉扶著嚴若琳往牢內去。

  牢內潮濕陰森，到處髒兮兮地，翠玉一臉難看很是嫌棄。

  還沒到就聽見嚴家的女眷在哭。

  「哭哭什麼哭，都給老子閉嘴。」

  獄卒用揚起長鞭落在鐵門上，嚇得那些人不敢發聲。

  嚴夫人見嚴若琳來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琳兒，琳兒！」

  嚴夫人激動喊道，滿臉淚痕哭的連眼都腫起來了。

  「你們快點。」

  獄卒臨走前又提醒一句。

  「娘，妹妹。」

  嚴若琳看著牢內的人兒，都是嚴家的人，那些人見嚴若琳來都往鐵門方向圍著。

  「琳兒，你是不是來救我們出去的，這裡好髒好臭，你快讓太子救我們出去吧，你爹呢，你爹怎麼樣了。」

  嚴夫人緊緊抓著嚴若琳的手不肯鬆開。

  「我救不了，這是我給你們最後一頓，娘，你們吃好。」

  嚴若琳話音一落，翠玉打開食盒將做好的菜餚送到牢內去。

  嚴夫人一臉茫然，手一揮，將食盒打翻。

  「怎麼就救不了，犯錯的是你爹我們有什麼錯，琳兒琳兒，娘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娘求求你救救娘吧。」

  嚴夫人求著，誰都沒想到突然有一天會這樣，她還沒反應過來侍衛就上門抓人。

  嚴立做的那些破事為什麼要她們去承擔。

  她這輩子盡心盡力伺候嚴家，生了個乖巧懂事的女兒還當了太子妃，如今她有難嚴若琳卻一句救不了就沒了。

  「我若救得了就不會現在來看你們，吃了這頓，路上當個飽死鬼吧。」

  「不是我不想救，是救不了。」

  嚴若琳臉冷如冰霜，掰開緊握著她衣袖的手。

  衣袖上，多了幾道污跡。

  嚴若琳皺眉，她向來愛乾淨，最受不了的就是衣服髒兮兮的。

  「東西就放這兒，若你們不吃等會自有人收著吃了，娘，女兒先告退。」

  嚴若琳起身，沒有悲傷也沒半點同情跟可憐。

  若說她傷心難過的是什麼，那大概是嚴老夫人的死。

  「嚴若琳！我是你娘，我是你娘，你不能這麼對我！」

  嚴若琳剛轉身，只聽得背後傳來嚴夫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嚴夫人知道嚴若琳是個怎樣的人，她說救不了那肯定不會救，只有死路一條。

  嚴若琳停下腳步，嘴角揚起一笑，沒回頭。

  就算不回頭她都能想像出嚴夫人臉有多扭曲。

  「以前不爭如今怎倒學會跟本太子妃發脾氣了，誰都能說我，唯獨娘你不行。」

  聲音平淡像，令得身後之人無話可說。

  嚴若琳邁著小步離開，那些女眷們見食物都爭先恐後搶著吃。

  橫豎一死，當然是吃飽好點。

  牢內的飯菜又差又難吃，還是嚴若琳送來而好吃。

  嚴夫人軟坐在地上，兩行淚掛在臉上。

  嚴若琳是她女兒卻不是她養的，是嚴老夫人養大的，正因為有嚴老夫人撐腰所以嚴若琳是嚴家的掌上明珠，她一直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不跟府內妾氏們爭奪，只想保住自己夫人的位置，何錯之有，可因這樣她跟嚴若琳關係一直不好。

  在人前她會喊她娘會做足面子但人後對她態度冷淡。

  沒想到嚴若琳心裡這般恨她，巴不得她死…

  到現在她才想明白當初就不該受著別人的罪，可世上沒後悔藥吃…

  「太子妃。」

  翠玉見嚴若琳情況不對不由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