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好好待著

  「小落子，這宮女說的可是真的？」

  楚皇帝詢問，他之前也在月貴人那邊替她治病，要是宮女說的是真的那小落子肯定見過淑兒。

  「這…殿內來往的人多，奴才也記不清有誰，而且奴才的注意力都在月貴人身上，沒注意其他人。」

  苦落故意提高嗓音模仿小元子平時的語氣道。

  「小落子沒見到那還有其他人見到，皇上若不信大可派人去問問。」

  蛛兒壯大膽子，這事兒不止她一人看見她一點都不心虛。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昨兒一直在靜妃身邊在可能去月貴人那邊呢，還望皇上明察。」

  淑兒砰地聲跪下，一臉慌張解釋。

  她根本就沒去見過月貴人，怎可能還給她簪子。

  「皇上，碧莞殿的宮女確實見過淑兒去找月貴人，特別是這幾日頻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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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元子小心翼翼道，靜妃的臉色冷了幾分。

  這是全集中一起想對付她？

  她沒想到皇后竟跟紅袖聯合起來對付她。

  她還以為讓月貴人去刺殺紅袖，若是成了就當是解決心頭大患，若是不成也就那樣，沒想皇后跟李紅袖聯手想對付她。

  「元公公可不要胡說，這幾日我一直伺候靜妃娘娘呢！」

  淑兒臉色難看，她壓根就沒離開過靜妃身邊，不巧的是這幾日靜妃沒怎麼出殿過，她也只在殿內伺候著，所以看到她的人很少。

  「這可不是奴才說的，是碧莞殿的人說的。」

  小元子見淑兒情緒激動連忙道。

  「這髮簪能否呈上來看看？」

  皇后好奇道，話音一落，外面的宮女便將髮簪呈上來。

  皇后拿起髮簪仔細研究：「這髮簪怎有點眼熟呢？」

  皇后皺眉，故意提醒。

  靜妃看到髮簪時心驚膽戰，皇后什麼時候拿走她屋內的簪子！

  「這是…朕以前送給姻妃的。」

  楚皇帝眯眼嚴肅道，這簪子是他親手做的，他記得。

  那是他第一次親自動手給一個女子做髮簪。

  「難怪看著那麼眼熟，原來是姻妹妹以前戴過的，姻妹早去了，月貴人是後面才入宮的，若是本宮沒記錯，姻妹好像早將髮簪送給靜妃了。」

  皇后一言一字道，鳳眸冷看靜妃。

  「簪子確實是姻妃送給臣妾的不過在前陣子丟失，臣妾還讓宮女去找過。」

  「臣妾倒是忘了一件事，在臣妾身邊又能在殿內的只有淑兒一人，除了淑兒外，臣妾還真想不到誰能入臥房內拿東西，淑兒，你可知錯！」

  靜妃冷聲一喝，淑兒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

  淑兒抱住靜妃大腿哭求著：「娘娘，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故意想偷娘娘東西的。」

  紅袖挑眉，沒想到靜妃就這麼把自己貼身丫鬟給供出來了。

  臨時找了個替死鬼，這宮女也真忠心就這麼扛著罪。

  「淑兒偷的東西怎就到月貴人手上呢？靜妃方才不還說淑兒在殿內伺候你嗎？」

  皇后不解問，她也問出了那些人好奇的問題。

  「這是奴婢在，在好幾天前偷的，本想賣了換點錢沒想又不見了…奴婢這幾日真在殿內伺候娘娘沒去過其他地方！」

  淑兒解釋，但這牽強的解釋誰會相信呢。

  疑點重重，而且說話顛三倒四，如何讓人相信。

  「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嗚嗚嗚。」

  淑兒湊過去抱著靜妃的腿哭著，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響徹殿內。

  靜妃的手還懸在半空中，淑兒的左臉頰已經紅腫萬分。

  任誰都沒想到一向溫和的靜妃會出手，靜妃向來是以德服人，這次卻自己動手。

  「你做了這種事還讓本宮如何原諒你，偷本宮的東西拿去賣這本就是大罪，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靜妃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將所有過錯都往淑兒深身上推，先在不推等會就波及到她。

  「娘娘，奴婢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故意的，簪子也掉落了奴婢真沒想到會被月貴人拿走。」

  淑兒辯解，堅持是掉了而不是她拿給月貴人。

  「你覺得本宮還有皇上會信你的鬼話？」

  靜妃手一扯，腳一踢，淑兒跌倒在地上，手撐著地，手心磨破皮。

  「那麼多人看著你將髮簪交給月貴人你還敢狡辯，真以為本宮糊塗不成？本宮念你跟在本宮身邊多時所以給出你個坦白的機會，可你還執迷不悟，真讓本宮失望。」

  靜妃一臉失望道。

  皇后莞爾，楚皇帝的臉色冰冷至極。

  任何想害星妃的人都是他敵人！

  他捧在手上寵愛的人兒豈容別人傷害。

  「拉人，將這賤婢拉下去！」

  靜妃大聲一喝，外面的侍衛進來想將人拉下卻被皇后阻止。

  「慢著，這事還沒弄清楚呢，靜妃何須著急，若與你無關，本宮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皇后起身，緩步到淑兒跟前，手掐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

  「你說說是你偷了靜妃的髮簪後掉了還是你將髮簪拿給月貴人了。」

  「啟稟皇后娘娘，是…是奴婢偷了娘娘的髮簪，不不對，是奴婢把髮簪交給月貴人。」

  淑兒也有點語無倫次，特別是看皇后雙眼後她有點害怕。

  「說是前者，那碧莞殿的人說看到你將髮簪交給月貴人作何解釋？總不能是有人想陷害你易容成你的樣子吧？易容這玩意可本宮只在書上看過，若是後者，那方才妹妹說淑兒這幾日都在殿內伺候也是說謊。」

  皇后掃向靜妃，要真是她將髮簪交給月貴人，就證明靜妃說謊。

  淑兒根本不是在殿。

  不管選哪個都不成立。

  靜妃眯眼，她想幫皇后除掉紅袖，皇后反跟紅袖一起陷害她。

  這可有趣了。

  「奴婢，奴婢昨日乘著娘娘熟睡時出過殿見過月貴人，是…是奴婢將髮簪交給月貴人。」

  淑兒瞄了眼靜妃，靜妃手緊握手帕緊張萬分。

  「奴婢洗不了，所有的罪責都由奴婢承擔，奴婢只能以死謝罪，此事也與靜妃娘娘無關，以前奴婢是月貴人的宮女後調去寂淑殿，見月貴人過的悽慘，奴婢才起了偷盜之心，將髮簪送給月貴人。」

  淑兒雙目失神，額頭上的汗滴落，驚恐不已。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時掙脫開皇后，轉頭往柱子上一撞，砰地聲，血跡印在樑柱上，淑兒緩緩倒下，雙目看著靜妃嘴裡念叨著，可沒人聽得懂她說什麼，還沒說完，雙目一閉。

  「快，快去看看！」

  楚皇帝大聲嚷嚷道，苦落第一個站出，探了探鼻息：「啟稟皇上，已沒氣了。」

  「這…」

  「皇上，是臣妾管教不嚴才會出這種事，還望皇上責罰。」

  靜妃跪下請求楚皇帝饒恕。

  紅袖眯眼，沒想這麼個賤婢對靜妃倒是挺忠心，將所有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攬去。

  「此事說小不小，若不是朕先前在星妃身邊安插了幾個人護著，說不定出事的是星兒，若是星兒出事，朕一定饒不了兇手！」

  楚皇帝說著，臉黑不已。

  靜妃知楚皇帝沒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淑兒是靜妃的人，雖這次靜妃是無辜但管教不嚴也是靜妃的錯，就罰靜妃半年月錢，抄送佛經在殿內面壁兩月。」

  楚皇帝開口，靜妃低頭輕應：「是，臣妾多謝皇上。」

  紅袖皺眉，這處罰未免太輕了點。

  她還以為能趁著這次要靜妃直接下台呢。

  「至於這賤婢，拖出去餵野狗。」

  楚皇帝一臉憎恨道，對淑兒這種人他向來不會手軟。

  侍衛們一聽，拉著淑兒的屍首緩緩退下。

  殿內瞬間安靜，靜妃冷掃跪在地上的宮女，宮女瑟瑟發抖一臉害怕的樣子。

  「臣妾先回殿內領罰。」

  靜妃朝楚皇帝行禮，緩緩退下。

  「臣妾也先離開。」

  皇后起身，這是星月殿又不是她殿內，留在這難不成看楚皇帝跟紅袖恩愛不成。

  不過這處罰確實輕了。

  皇后一出殿，就見靜妃，似在等她一樣，雙目在皇后身上打量。

  「沒想有朝一日妹妹會被人捅刀子。」

  靜妃冷笑，皇后扶著插在墨發上的流蘇，一臉從容：「妹妹應該知道，能信的只有自己，任何人都信不得，哪邊對你有利益就站哪邊，本宮也是這樣。」

  「比起紅袖，你的威脅對本宮來說更大。」

  皇后也不怕跟靜妃撕破臉，縱現在不說靜妃也不會再相信她。

  這次一弄，等同於她跟靜妃以後不相為謀，還是敵人。

  雖本就是敵人但表面還是客客氣氣地，可現在連客氣都懶得了。

  「呵，皇后與臣妾都是輸家，若是我們姐妹同心，紅袖早下台了，可現在臣妾與皇后卻是勢不兩立。」

  靜妃警告，這麼一弄，她跟皇后以後不可能合作，那她們唯一能合作的對象只有紅袖。

  「呵，你打的一手好牌，那日你去見紅袖真以為本宮不知嗎？你前腳剛走後腳紅袖就派人與本宮稟告了，若是不設計你，今日被罰的就是本宮。」

  皇后噗嗤笑道，現在靜妃還在這裝什麼好人裝什麼無辜。

  不是靜妃先想設計她，她怎會設計靜妃。

  靜妃臉色一冷，沒想到紅袖是這打算。

  「妹妹，好好在殿內抄送佛經吧，出來後可要乖一點切莫再想那些下三濫招數了。」

  皇后走到靜妃跟前理了理她衣服道。

  望著皇后離開的背影，靜妃眯眼，手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