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羊之王

  第12章 羊之王

  閒野不是個聰明的人，在末世之前她只是個很普通的人，和她的天才妹妹相比甚至可以用平庸來形容。她的妹妹非常聰明，從小到大沒有為學業操心過，大學上的是很有名的大學，然後考了本校的研究生，過的一帆風順。之後，末世來了。末世的第一年，妹妹就死了，閒野被一隊軍警撿了回去。因為是難得的異能者，所以閒野在申請加入軍警時，被安全區的上層特許留下觀察。然後閒野就和救了她的那一隊軍警搭夥了兩年。安全區沒了之後，閒野流浪了兩年多，又變小來到了這個不一樣的橫濱。很多時候閒野都分不清是之前是夢還是現在是個夢，如果之前的事是自己做的一場噩夢，那麼這個夢太悲傷太難過了。

  太宰治沒什麼幹勁的癱在沙發上，閒野坐他旁邊在桌子上堆撲克牌塔。愛麗絲在樓上畫畫，而森鷗外在港口黑手黨。

  時過一年，森鷗外實現了他的野心，當上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雖然手段不怎麼光明正大。不過森鷗外總算可以幫助閒野來找人了。這算是唯一能讓閒野高興的事了。至於太宰治嘛，還是老樣子，整天搞事自殺，然後被閒野打暈拖走。

  「真無聊啊，最近都沒有想到什麼有意思的自殺方式。」

  「你去自殺的話，我會阻止你的。」閒野慢悠悠的搭了第三層撲克牌塔。

  「就知道閒野醬會這樣說。」太宰治坐起來，看著閒野搭撲克牌塔。

  「太宰，你去書店有看到有趣的書嗎？」

  「啊啊，說到這個，我有個好東西想給閒野醬看呢。」太宰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本書，表情非常興奮，「《完全自殺手冊》，這可真是一本名著啊！我被它完全吸引住了！」

  

  閒野看了看這本小書上的幾個大字，「抱歉，我完全沒有體會到你的心情。」

  「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它的魅力的，不過閒野醬不要傷心，我會講給你聽的。」太宰治把那本書翻來翻去，臉上帶著謎之紅暈。

  閒野看到太宰治完全沉浸在興奮

  里，已經聽不到她的話的樣子，繼續搭著她的塔。

  到了中午，森鷗外回來了。等吃完午餐，他把太宰治叫到他的書房，閒野和愛麗絲吃著飯後甜點。

  太宰治很快從書房出來，看上去很沒有精神。他走過來給了閒野一個擁抱。

  「嗯？要出門嗎？」

  這一年裡太宰治以他的方式讓閒野習慣他的存在，擁抱就是一種。按照太宰治看的書上的「擁抱是朋友間感情好的表現方式」的說法，比起剛開始太宰治一抱住閒野就被閒野按在地上打，到現在閒野被抱住只是身體有些僵硬，這一年裡進步很大啊。不過太宰治只有在心情不好和要出門了才會擁抱閒野。

  「是啊，森先生給了我第一個任務。」太宰治沒什麼幹勁。

  「要好好的工作啊。」閒野摸了摸太宰治的臉。

  「知道了啦。那我出門了。」

  「路上請小心。」

  閒野看著太宰治出了門，擡頭就看見森鷗外站在樓上看她。

  「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很奇怪呢，閒野君和太宰君的相處就像兩個孩子依偎在一起。」森鷗外走下樓。

  「說是兩個孩子好像也差不多，大概就是在黑暗中原來還有另一個人陪著這樣的感覺。不過我和太宰不一樣 。」

  「這個啊，稍微有點這樣的感覺。不過看到閒野君和太宰君感情這樣好我真的很高興。雖然太宰君很有才華，但是還是需要有一個人能去看著他才行啊。」

  「我懂你的意思。不過我不會去約束他。」

  「閒野君能幫忙就好了。說起來，閒野君能去港口黑手黨帶一隊人去巡邏嗎？最近羊和GSS的小動作太多了。」

  閒野的撲克牌塔搭完了，她站了起來。

  「明白了。不過我沒有和港口黑手黨的人接觸過。」

  閒野一直是在暗地裡觀察黑手黨組織，為數不多的主動露面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她很喜歡隱藏起來，也很擅長這個。

  「我已經叮囑過他們了。」森鷗外微笑著，問走到門口的閒野，「對了，閒野君一直在黑手黨之間活動，不知道閒野君對羊之王怎麼看？」

  「羊之王？那個操縱重力的孩子嗎，說不定和太宰會成為好搭檔呢。」閒野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紅髮的孩子是個很聰明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被當成羊來剝削的孩子。

  「評價真高呢。」森鷗外一點也不意外閒野對羊之王的看法。

  閒野來到港口黑手黨。看著面前這棟大樓，閒野總有種參觀什麼集團的感覺。不過很顯然，黑手黨可不是那種會老老實實做生意的組織。

  閒野到了港口黑手黨的大門，門口站著一個穿著和服的漂亮女人。閒野認識她，港口黑手黨的尾崎紅葉，據說精通刑訊和暗殺。

  女人一看見閒野就掩嘴笑著，「阿拉，是閒野君嗎？」

  「初次見面，尾崎紅葉小姐，我是閒野。」閒野很禮貌的打招呼。

  「初次見面，閒野君。看來已經知道妾身的名字了。」尾崎紅葉放下袖子，就像一個仕女一樣微笑著，「接下來讓妾身帶著你去參觀港口黑手黨吧。」

  「參觀的話還是等下次吧，森先生讓我帶人去巡邏，我先把工作做完。」

  「閒野君真是可靠呢，那就隨我來吧。」尾崎紅葉帶著閒野進入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

  閒野進入一座建築前，會仔細觀察這座建築的外部構造和內部構造。這是跟隨孟警官時留下的習慣，目的只是方便行動和逃跑。

  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和閒野看過的其它黑手黨組織的大樓內部構造差不多，具體的差異還是要仔細參觀才好說。要說目前閒野看出來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一進門就能看見的大廳，格外的寬敞。

  尾崎紅葉給閒野抽了個小隊，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閒野。閒野掃了一遍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黑手黨精英。看來森鷗外真的沒想放過她這個勞動力。

  閒野和這隊人打了個招呼，就把他們帶出去了。

  這次巡邏的地方沒有確定的地方，森鷗外給了閒野一份羊的人和GSS的人經常出現的地方的地圖，閒野可以隨意帶人去這些地方巡邏。

  閒野帶著人去了幾個地方，都沒有什麼異常，最後去的一個地方是擂缽街。羊這個組織就是活躍在鐳缽街。

  雖然是抱有一定的碰運氣的想法，但是閒野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抓到羊的人，甚至可以說順利過頭了。

  這幾個被綁住的孩子都是面帶恐懼憤怒，即使怕的渾身發抖也用語言威脅著閒野和巡邏隊的人。

  閒野聽了一下，大概意思是中原中也會來救他們，不想被打就把他們放了。所以說為什麼這麼天真無力的人會在擂缽街這個地方活這麼久，果然有的人只能像吸血蟲一樣靠著別人才能活下去啊。

  閒野拿了一瓶他們從港口黑手黨的倉庫偷的東西，打開蓋子，一股屬於酒的氣味冒了出來。羊的人哀號一聲，然後又開始威脅和罵閒野。閒野不管他們，把酒瓶子靠近鼻子聞了一下，立馬嫌棄的拿開，然後把蓋子蓋上，將瓶子放回去。

  正好閒野安排去聯繫附近的港口黑手黨的人帶著人回來了，於是閒野就將羊的人交給他們。

  等解決了他們，閒野準備回去時，太宰治的電話打過來了。

  「太宰，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知道閒野醬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在擂缽街，正準備回港口黑手黨。」

  「這樣啊，閒野醬方便來接一下我嗎？我這裡有兩個傷員。」

  「位置。」

  太宰治報了一個位置，「閒野醬要快點來啊。」

  閒野掛了電話，吩咐巡邏隊去太宰治說的地方。她和巡邏隊到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大坑，而太宰治躺在坑的邊緣，他的旁邊還有兩個人。

  閒野跑到太宰治身邊，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好在明顯的傷只有手臂，其它地方的傷還需要去醫療室診斷才能下結論。只是人昏迷了，大概是強撐著給她打了電話。

  另外兩個人，一個是黑蜥蜴的廣津柳浪，一個是中原中也。看他們的情況，閒野能猜出一些事情。無非是森鷗外想挖牆腳，對這樣強大的異能者說不動心是假的。對於森鷗外來說，自己人多一個是不會錯的。雖然當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誰又知道背地裡有小心思的人有多少呢。尤其是在這個多事之秋。閒野突然感到任重而道遠。

  閒野背著太宰治直奔港口黑手黨的醫療室，另外兩個人她安排給巡邏隊的人了。

  在看著太宰治包紮打針完了之後，閒野才去了森鷗外的辦公室。

  森鷗外的辦公室在最頂層，從那裡能俯瞰到很棒的景色。太宰治無數次在她耳邊說過如果能從港口黑手黨頂樓跳下去感覺一定很棒。

  「怎麼樣，閒野君，第一次進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對這裡的印象如何？」森鷗外坐在小沙發上，對閒野示意坐下來。小桌子上擺著兩杯咖啡。

  「非常好，和其他黑手黨組織都不一樣。」閒野坐到另一邊的小沙發上。

  「是嗎，真是非常高的評價。」森鷗外端著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問閒野，「那麼閒野君見到了中也君，覺得港口黑手黨能留住他嗎？」

  「這個問題問我還不如問你自己，讓他留下是你的責任，森先生。不過要說感覺的話，我覺得他會留下。這裡有他尋找的東西。」

  「如果連閒野君都這麼說的話，我覺得很有信心能留住中也君。」

  「這麼沒自信一點也不像你啊，森先生。要是你的話，難道不是會直接對那個孩子說我希望中也君你加入港口黑手黨這種話嗎？」

  「實在是前代首領留下的爛攤子太多了，沒錢沒人沒資源，我可能不適合幹這一行吧。」森鷗外意外的有點沮喪。

  「我猜你這種話也對太宰說過。」

  「為什麼要這樣說？雖然我的確是對太宰君說過。」

  「因為工作問題而對家裡的孩子發牢騷的父親角色不適合你。」閒野很認真的說。

  森鷗外抽了抽嘴角，「果然孩子都很難帶啊。」

  「你也只撿到我兩年。」

  「說的是啊，沒想到這麼快就兩年了。當初還是我教你日語的，看著你一點一點學會讀寫，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呢。」

  「我記得，愛麗絲還因為這個生氣了。」

  「因為愛麗絲醬對於教閒野君說話很有興趣啊。」

  「果然森先生是個很糟糕的大人呢。」

  「即使閒野醬這麼說我也很高興哦。」

  「我不懂你高興的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