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曾經的婚禮

  第9章 曾經的婚禮

  閒野在桌子上取了一塊慕斯蛋糕，她不是很喜歡蛋糕的味道，對她來說有些蛋糕的味道太甜膩。因為愛麗絲喜歡，有時候她也會吃一點。她不抗拒提拉米蘇，大部分提拉米蘇是苦的，這個味道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她沒有在擺著甜點的桌子上看見提拉米蘇。

  「你救我的哪天，是想問我什麼，對嗎？」

  「你能看出來？」

  「你的眼睛一直在問我，所以我能看出來。你想問我什麼？」

  由美子看著女孩慢慢的吃著蛋糕，吃到一半，她問：「你喜歡什麼顏色？」

  「嫩黃色，這種有點亮眼的顏色。」

  「你的婚禮很美，」閒野環顧四周，每個人都是笑臉相迎，「草地是綠色的，沒有鮮血；桌布是乾淨的，沒有被弄髒；空氣是清新的，沒有讓人想嘔吐的味道；人們是鮮活的，不是殘肢斷臂。」

  由美子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她能感覺女孩在說一些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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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閒野看著由美子，問她：「你的婚禮也會變成這樣嗎？」

  由美子笑起來，她的長相溫婉，笑起來有種大和撫子的感覺。

  「我的婚禮不會變成這樣。你說過，我的婚禮很美不是嗎？你也不想看到我的婚禮變成這樣的吧。」

  「嗯，我喜歡你的婚禮，不想它變成這樣。」

  「婚禮是每個女孩的夢想，有一天你也會走入婚禮，你會是最幸福的那個女人。」

  「也許吧。」閒野低下頭，很快又擡起頭來，「我曾經也參加了一場婚禮，那是一場沒有完成的婚禮。」

  「既然這樣，那你就看著這次婚禮完成，怎麼樣？」

  閒野點點頭。

  太宰治在給閒野拿果汁的時候，遇到了新郎，他被灌了很多酒，好不容易逃出來，躲在放果汁的桌子旁。

  「四宮先生，不和新娘待在一起嗎？」太宰治看到志乃那麼狼狽，突然有了點興趣。

  「哎，是你啊，太宰君。」四宮志乃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太宰治就稍微放下心了。

  「突然說話嚇到我了，太宰君。由美子大概是和她的朋友待在一起吧，女孩子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呢，而且今天是我和由美子的婚禮，她的朋友想必是更不會放過她了。」

  四宮志乃的表情看上去很幸福。太宰治覺得有點牙疼。

  「對了，我看太宰君你似乎有什麼煩惱啊，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我沒有煩惱啊。是四宮先生的錯覺吧。」太宰治還是笑眯眯的。

  「是嗎，可能吧。我這個人總是被別人說有點怪，如果讓你感覺有點不舒服請不要見怪。」四宮志乃摸摸臉頰。

  「不會哦，四宮先生太客氣了。說起來我的確是想向四宮先生請教一件事。」

  「問吧，太宰君請不要客氣，你和閒野醬可是救過由美子的。」

  「我想問，要怎麼和一個特殊的女孩成為朋友？」

  太宰治沒有朋友，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做一個朋友。閒野是個特別的人，他很想和閒野成為朋友，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不會被閒野討厭。

  「這個啊，朋友的話，就是要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闖禍。要成為朋友，你要了解她的喜好，要幫助她，不要做她不喜歡的事。順便一問，你想和她成為怎樣的朋友？」

  「長久的在一起，能互相依靠的那種。」

  四宮志乃深沉地問：「太宰君說的那個女孩就是閒野醬吧？」

  「哎，四宮先生真聰明，就是閒野醬。閒野醬和普通女孩不一樣呢，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太宰治現在看上去很苦惱的樣子。

  四宮志乃點點頭，閒野醬確實很特殊，用對付一般女孩的辦法是對付不了閒野醬的，還是要長久作戰啊。話說他當初追由美子可是追了整整六年啊，閒野醬這麼特別，太宰君可能要追很久啊。少年的心思，真是好猜啊。

  太宰治不知道四宮志乃腦補了什麼，他拿完果汁就看見四宮志乃一副任重而道遠的表情。

  太宰治和四宮志乃找到閒野的時候，閒野和由美子在吃蛋糕。

  太宰治把果汁遞給鼓著臉頰的閒野，掏出手帕給閒野擦擦臉。她的臉上沾了一小塊奶油。轉頭太宰治看見四宮志乃很欣慰的看著他。

  太宰治覺得四宮志乃可能是因為婚禮太高興了，所以昏了頭了。

  閒野艱難的咽下蛋糕，這個味道對於她來說還是太甜膩了，雖然能吃下去，卻沒有由美子說的幸福的感覺。

  由美子打發四宮志乃去拿東西，四宮志乃拉著太宰治走了，他想給太宰治提幾個意見，助他一臂之力。

  「吃甜點和蛋糕是最幸福的，怎麼樣，閒野醬有感覺到嗎？」由美子一臉的幸福表情。

  閒野搖搖頭。

  「這樣啊，閒野醬一定能找到讓自己幸福的人或者物的，不用太著急哦。慢慢來才比較好，太心急會吃虧的。」由美子對閒野調皮的眨眨眼。

  閒野點點頭。

  她不著急，她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找。不過曾經的她也是很容易滿足很容易幸福的人，她經歷了很多事情，現在看來有些東西沒有以前的她體會到的感覺了，有些東西也是以前的她不能體會的。生活拿走了什麼，是會留下些什麼，有的容易讓人察覺，有的不容易被人察覺，所以總有人哀嘆，有人慶幸。

  由美子吃完蛋糕，要去城堡里一下。

  閒野疑惑的看她，「你不是剛剛叫四宮先生去拿東西了嗎？」

  由美子捧著臉，有些嬌羞的說，「我剛剛不是吃了蛋糕嗎，雖然很注意了，但是我的口紅還是被吃掉了。這樣的大日子裡，我怎麼能妝容不整呢，我要去衛生間補下妝。閒野醬可不能和志乃講啊！」

  閒野懂了。剛剛由美子是用蛋糕碟子擋住下半張臉說話的，所以她是在支開四宮志乃。

  她有點羨慕由美子臉上有這樣自然的表情，不像她臉上面無表情。她好像很久沒有其它的表情了。

  由美子拎著裙擺，輕快的跑開了。

  四宮志乃和太宰治很快就回來了。四宮志乃作為新郎很快就被其他人帶走了，太宰治和他去了一趟城堡反而有點精神恍惚。

  閒野吃完了蛋糕轉而去吃其它的食物，她看太宰治有點奇怪，以為是有點餓了，沒有多想，直接叉了一塊水果餵給太宰治。

  太宰治看見送到面前的這塊哈密瓜，有點受寵若驚。

  閒野倒是沒有特別的感覺，她給太宰治餵了一塊水果之後直接就把水果盤子給了太宰治。

  幸福的時光總是飛快的，一不小心就溜走了。這場婚禮很快就結束了，閒野和太宰治也準備回去了。

  由美子給了閒野一張名片，上面寫了她和四宮志乃新家的位置，並說隨時歡迎閒野去做客。

  由美子和四宮志乃結婚的日子是個難得的晴天。閒野和太宰治之前是坐的計程車來的，現在他們想要先走一段路，趁著這春日難得的好天氣。

  閒野和太宰治並排走著，兩人之間的氣氛非常好。

  「太宰君，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突然閒野開了口，她這樣問太宰治。

  「你應該很好奇吧。」

  太宰治想起四宮志乃和他說，對於朋友不要隱瞞，有什麼事情要和她當面說清，不然如果誤會了就很難挽回。於是太宰治決定還是當面問了。

  「我的確很好奇，所以閒野醬要告訴我嗎，你為什麼要參加這場婚禮？」

  「可以。因為我曾經參加了一場沒有完成的婚禮，所以我想去看看這場婚禮。」

  「所以閒野醬才堅持一定要到婚禮結束才走，對嗎？」

  「是的，我想看著這場婚禮完成。而且那場婚禮的新娘也喜歡嫩黃色這種稍微亮眼的顏色。她們很像。」

  太宰治看上去有點高興，「和我說這些沒關係嗎？閒野醬為什麼要對我解釋呢？明明可以拒絕的不是嗎？」

  閒野很認真的在想，太宰治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因為我想和你成為朋友。」閒野堅定的說。

  已經失去的東西不會再回來，要想讓自己不再哀傷不再痛惜失去，就不要去觸碰傷口，還要去找到新的東西。但不是替代，曾經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替代。而是找回曾經的感覺，建立新的聯繫。

  森鷗外發現太宰治已經捧著臉傻笑了一整天，他有點奇怪，問閒野他們去婚禮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因為哈密瓜很好吃。」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森鷗外發懵，他想他真的不懂現在的小孩腦子裡在想什麼。尤其是他家的這兩個。

  婚禮過後，閒野又開始了她的工作。以閒野的能力，她在監視黑手黨時幾乎不會被黑手黨發現。當然，如果多了某個熱愛搞事的人就很難說了。

  閒野趁著沒人看見，把太宰治拉到高瀨會沒人的倉庫里。

  「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很想閒野醬，所以我偷偷跑出來了。閒野醬看見我不高興嗎？」太宰治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閒野拿太宰治沒轍，炸火車事件失敗後GSS和高瀨會加強了總部警戒，想必是發現文件被盜了。高瀨會她不常來，她還是用的老辦法，扮成黑手黨的人進去的。即使在黑手黨總部她也有自信能隨便進，但是多了一個太宰治她就不能保證了。閒野記得太宰治的身手不是很好來著，畢竟他是腦力派。

  閒野面無表情的看著太宰治，太宰治無辜對視。最後還是閒野敗下陣來，「你記得跟著我，不要亂走亂動。」

  太宰治立馬露出一個笑臉，「我保證跟在閒野醬的身後。」

  雖然太宰治很皮，但是在黑手黨的總部太宰治總會安靜一點吧。說實話閒野很沒信心。

  閒野帶著太宰治在高瀨會總部里走，她這次來主要是想打聽到關於對付港口黑手黨的下一步行動。

  太宰治真的安分守己的跟著閒野，沒有搞亂，沒有挑事，也許太宰治真的是因為無聊才出來的。

  就在閒野和太宰治到二樓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喂，前面的人站住一下。」

  確認是有人在叫他們，閒野握住太宰治的手，慢慢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