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乞丐窩

  感覺到有人在扯她的衣角，柳清顏轉過去，是那個小孩子。

  「怎麼了？」柳清顏問道。

  「吃饅頭，包子，太貴。」小孩子趕緊解釋著。

  包子鋪的老闆倒是一臉的不高興「去去去，你個小乞丐，怎麼說話呢！」柳清顏掃了他一眼，老闆立馬沒了聲音，誰讓柳清顏才是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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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在給我拿10個饅頭。」柳清顏看了看小孩子又道，反正一會兒吃不完還可以帶回家去。

  「不是，不是這樣，我，我。」小孩子急的滿頭大汗。

  「好嘞，姑娘，撿好了，給你。」老闆拿著兩個紙袋子遞給柳清顏「一共是60文，饅頭兩文錢一個，這都是實打實的白面做的。」

  小孩子急也沒有用了，柳清顏已經付錢了，況且這也是人家的自由，他一個小乞丐根本管不著。

  荷包里的銅板都是上次剩下的，這下倒是也花去了大半，不過對於今天賺的銀子來說可就不算什麼了，再說了她現在會煉藥，銅板什麼的，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抱著兩個紙袋和小孩子一起離開，包子鋪的老闆好笑的嘀咕著「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自己看著都窮，還做什麼善事。」

  小孩子在前面帶著路，他有些躊躇不安，他住的地方太髒了，怎麼可以帶小姐姐去呢。

  「你叫什麼名字啊？」他有些拘束，柳清顏久主動的找些話說。

  「我，我叫小五。」小男孩怯生生的說道。

  「小五不用害怕，姐姐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送你回去。」柳清顏很溫和的說道，不知道這個小孩子平時都住在哪裡。

  「可是住的地方很髒。」小五道，這個漂亮的姐姐和別人不一樣，她沒有討厭和嫌棄自己，所以小五不想把她帶到他住的地方去。

  「沒關係的，姐姐不嫌棄。」這個小孩子看起來才5、6歲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會獨自在外面流浪，倒是很可憐。

  路過幾個小胡同，越走越偏遠，小五匆匆的往前走去，前面是一個破舊的寺廟，斷肢殘臂的。

  「我會來了。」小五大聲的朝裡面叫道。

  「小五哥哥。」

  「小五」

  「小五哥哥」

  幾個稚嫩的童音傳了出來，柳清顏看到幾個髒兮兮的小孩子跑了出來。

  「小五，要到吃的了嗎？」一個髒兮兮的小姑娘問道。

  「嗯嗯」小五點點頭，然後指著後面的柳清顏「這個姐姐人很好的。」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小乞丐，她有些驚訝，怎麼都是些小孩子，他們的父母呢，怎麼沒有人管這些孩子。

  「小五，你怎麼可以帶人回來，你忘記了哥哥是怎麼受傷的嗎。」那個小姑娘訓斥道。

  柳清顏走上前去，她自己都是孩子的模樣，所以他們對她的戒心倒不是很大「我沒有惡意，只是送小五回來。」

  小五附和的點點頭「姐姐人可好了，她救了我。」

  「你怎麼了？」小姑娘很著急的問著小五，每次出去都會落得一身傷回來，只有運氣好的時候，才會要到吃的平安回來。

  看樣子他們的感情都很好，柳清顏道「小五被包子鋪的老闆冤枉了，被打了。」

  小姑娘強勢的檢查著小五的傷勢，小五怪不好意思的掙扎著「二姐，我沒事，是小姐姐救了我。」

  小姑娘抬起頭，眼裡沒了戒備「謝謝你」

  柳清顏順勢遞過去手裡的包子和饅頭，本來想買回家裡吃的，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幾個小孩子聞到香味，都吞了吞口水，但是都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拿，只是眼巴巴的看著，那個強勢的小姑娘不解的看著柳清顏，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有錢人，為什麼會買這麼多的東西。

  這不怪她不相信有善良的人，而是以前有人來假意送吃的，博得了他們的好感，然後把裡面的幾個乖巧的孩子騙走了。

  「二姐，吃吧，小姐姐是好人。」小五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通過剛剛的接觸，他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柳清顏是真心實意的。

  所以小五打消他們的顧慮，把柳清顏手裡的饅頭拿過來分給他們，柳清顏很想提醒他們把手洗了，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一個個狼吞虎咽的吃著，看樣子餓了很久了，哪還管手干不乾淨。

  柳清顏也把手裡面的包子分出去，但是吃著饅頭的大家都不敢動手去拿包子，因為他們都知道包子比饅頭珍貴多了，怎麼敢去吃人家的包子。

  倒是小五拿了一個，不過他沒有自己吃，拿著往裡面走去，柳清顏把一整袋包子給放到了強勢的小姑娘手裡，似乎她是這裡可以做決定的人。

  透過人群，她看到裡面小五拿著包子在一點一點的餵給躺在草堆裡面的人，柳清顏慢慢的走過去，草堆上面躺著三個孩子，有一個昏迷著，另外兩個就著小五的手小口小口地吃著包子。

  似乎也不能說是孩子，那三個男孩，比自己還要大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特別是昏迷著的那個男孩，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小五，這是怎麼回事啊？」柳清顏問道。

  「姐姐，上次幾個哥哥出去做苦力賺了幾文錢買回來了幾個饅頭，可是被別的乞丐看到了，要來搶，哥哥們打不過那些大人，所以久受傷了。」小五哭著把手裡的包子餵給虛弱的男孩。

  「謝謝你買的包子。」男孩虛弱的聲音說道。

  「這，你們都是哪裡來的，怎麼這麼多的孩子。」柳清顏很訝異的問道，孩子養孩子，大的照顧小的，這樣的日子怎麼過的啊。

  「有些是大哥撿回來的，有些是從別處逃過來的，總之慢慢的也就多了。」小五解釋道，他們都不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是彼此之間最親密的人。

  柳清顏走過去蹲下，先是檢查著昏迷著的那人的傷勢，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而且頭上還破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來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想來身體上的淤青也不少吧。

  「姐姐，你在幹嘛？」小五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