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宿舍漏水為哪般
2024-09-14 23:38:05
作者: 一隻小奶貓
第三十一章 宿舍漏水為哪般
「不是,什麼情況?」此刻楚染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被子,又擡頭,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漉漉的,馬上就要成水簾洞的棚頂,一臉懵逼地站在地上,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因為今天放假的緣故,所以學校沒留學生上晚自習,就直接給他們放了,讓他們回去好好平復一下心情,爭取下周一,以一種非常飽滿的姿態,繼續進入下一站的學習中去。
所以,並不著急去食堂吃飯的眾位準高三生,就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教室,勾肩搭背,結伴回宿舍了。
眾人本來想著,早點回宿舍,先躺一會兒,等食堂人清一清之後,再去食堂找點食兒吃。
哪知道剛一打開宿舍的門,走到自己的床鋪前,還沒幹什麼呢,眾人整個都傻眼了,站在下面愣愣的望著自己已經濕透的,根本沒有好皮的床鋪,還有那濕的已經不能稱作天花板的棚頂,整個一個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文旭眨巴眨巴眼睛,以為自己尚在夢裡,道:「我還沒睡醒嗎?這怎麼剛離開一下午,我們好好的宿舍,就變成水簾洞了啊?這什麼情況?發洪水了?」
楚染皺著眉,搖了搖頭,道:「估計是樓上漏水了,走,去看看怎麼一回事吧,要真的是他們漏水了,得要個說法。」
段文旭一想也對,就帶著眾位兄弟,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沖了上去。然而,到了樓上,眾人還沒等跨過那道樓梯的坎,就看見了四樓被泡了一多半的走廊,還有嘩啦啦的,從幾個宿舍,或者直接,或者間接的淌出來的水,不敢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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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走廊里,有男生拿著盆子,正罵罵咧咧地和室友吐槽著:「有沒有搞錯?這踏馬的是夏天,夏天,誰好人家夏天暖氣管子爆了?跟爆破一樣啊,還有那幾個宿舍怎麼回事?怎麼全漏了?我擦了,我新買的AJ啊,全都完犢子了。」
室友在一旁沒吭聲,搖了搖頭,正一點一點往洗臉盆里弄水,然後去廁所倒。
楚染一看這還怎麼要說法啊,趕緊上樓下找宿管阿姨吧。
不然怎麼辦啊?總不能大半夜的,和濕漉漉的被子相依為命吧?那還不得一身的濕疹。
所以就剩下這一個出路了,不去找宿管阿姨,還能怎麼辦呢?
樓下,宿管阿姨看著一波又一波下來的學生,到底沒辦法,給學校後勤部打電話,讓他們來修。
可後勤部的人卻說,修理工今天去了外地出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還是得等。
要不,就編個謊話,搪塞一下得了,畢竟那些學生眼神清澈且愚蠢,好糊弄得很。
沒辦法,宿管阿姨只能冷著臉,故作鎮定道:「晚點會有人來修的,你們今天晚上,先去其他朋友或者認識的人那裡湊合一個晚上,就算修好了,你們也不能立馬就回宿舍吧?被子還是得晾幾天。」
眾人只能像是陀螺一樣,又被人給抽了回去。
此刻,楚染站在宿舍門口的位置,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自己該去誰那裡。
說實話,他和班級里的人,都相處得不錯。
大家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有說有笑打打鬧鬧,從來也沒紅過臉,也不生氣或者怎麼樣。
有什麼困難,大家一定都能上手,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可是今天,他看著同樣遭此劫難,根本沒辦法接濟他們的小可憐們,以及已經找好下家,卻沒有他位置的室友們,想了想,一臉忐忑地走到紀凌軒宿舍門口,擡手輕輕敲門。
紀凌軒正坐在宿舍桌子前,不知道在和誰聊天,聽見敲門聲,他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去開口。
門口,抿著唇的楚染,一臉忐忑的望著他,眼神里滿是渴求。
紀凌軒一位他的發情期就來了,皺了皺眉,剛想擡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進來,就聽楚染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那個,紀凌軒,你宿舍是不是有空床位啊?」
紀凌軒傻了:「啊?啊,有,怎麼了?」
楚染臉紅了紅,兩隻手手指攪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問:「我能來你宿舍住一晚上嗎?」
紀凌軒:「?」
紀凌軒:「……」
我擦,他是,他是說,要來我宿舍住一晚上?我,我沒聽錯?
紀凌軒詫異地瞪大了雙眼,望著一臉扭捏的楚染,咽了咽口水,緊繃著嗓子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來我宿舍住?想和我同居?太快了吧?我,我雖然是個alpha,但是吧,我對你只是同學情誼啊,你這樣,我很難辦。
雖然,你,你長得挺好看的。
紀凌軒偷偷打量楚染漂亮的眉眼和臉蛋,暗戳戳地想。
但楚染沒get到他心裡的糾結和游弋,直接來了一句:「我們宿舍被淹了,我因為被子濕透了,根本就住不了,宿管阿姨還說要等,我這不沒地方去了嗎,就來麻煩麻煩你,所以,看在我們兩個那麼好的份上,你不會介意的吧?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在一起睡也沒什麼的。」
全然忘記了,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他是個完完全全,已經分化了的omega,還是個發情期並不穩定,隨時隨地都在誘惑人的omega。
而他求的這個人,是給了他兩次臨時標記,隨時隨地都會因為他的信息素而發狂的alpha,危險且誘惑力十足。
紀凌軒一心的迤邐,直接被楚染潑來的冷水給澆滅了:「就只是因為這個?被子濕透了?」
楚染點點頭,一臉疑惑:「不然呢?對了,我被子濕透了,你這屋就你一個人住,那,那我也得蓋你被子,所以今天晚上,就感謝紀兄收留我了,哦吼吼,我先去收拾收拾東西,你隨時恭候我的大駕吧。」
說完,他一臉不避嫌地擡手,拍了拍已經懵圈了的紀凌軒的肩膀,賤笑著回宿舍去了。
徒留紀凌軒一個人站在宿舍門口,任由淒涼的風吹著他胡思亂想的心,讓它漸漸涼透,找不到歸途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