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林父之死

  第31章 林父之死

  基地的主要任務是維持人們的正常溫飽，自然沒什麼花前月下的浪漫地，兩人心思都在彼此身上，自然也不在意周圍環境，手牽著手濃情蜜意地散步。

  林橋聞著身邊嬌人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女人香味，心思微動就把林莘莘推進一個漆黑的小巷子裡，兩人不知是誰先動念，炙熱的唇瓣相貼，兩人吻得激情四射。

  漆黑的環境給曖昧的氛圍多添了一份情趣，林橋感覺自己口乾舌燥，有些急切地汲取著林莘莘口中的津液，直把少女吻得七葷八素，口中泄出一絲嚶嚀。

  「林……林橋哥哥……我們……」林莘莘猛地推開林橋，在公共場所親吻讓她羞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們…回家再……」

  「家裡有人，難不成我的莘莘就喜歡被人……」林橋故意調笑她，直把少女氣惱得撲進他懷裡捂住他的嘴才罷休。

  「林橋哥哥你好壞。」林莘莘嬌媚的聲音略帶著嗔怪，引得林橋身體一緊，只覺嗓子更幹了。

  「我還有一套臨水的房子，我們去那兒，……嗯？」林橋輕咬林莘莘的耳朵，曖昧地壓低聲音詢問。

  「嗯。」林莘莘欲語還休地答應了一聲就縮進林橋的懷裡不再言語，似乎用身體在表示任他施為。

  林橋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抱起林莘莘就離開黑巷子走向自己的第二處居所。

  

  這處本來是買給失去父母的婁月居住，但是婁月的腳傷一直沒有好，所以一直空置著。

  ……

  兩人進入房子就急不可耐地糾纏到一起，正進行到高潮時，外面的一陣騷亂打斷了兩人，林橋幾乎瞬間就泄了氣。

  他神色略帶不高興地扯過被子蓋在身下神色糜亂的女人身上，跟林莘莘做了短暫的溫存後交代她穿好衣服，自己先行出門看情況去了。

  林橋隨手扯過一個神色驚恐地往基地內圈跑的居民，從口袋中掏出一小塊餅乾遞給他。

  「怎麼了？你們再跑什麼？」

  居民本來不耐煩的臉色頓時變得諂媚。

  「有，有怪物！怪物在嘗試上岸！」居民諂媚的神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你也快進內圈吧，大家都在往內圈搬，可能要放棄外圈了。」

  說完那個居民掙開林橋鉗制他的手，逃命一樣往深處跑去。

  「哥，林橋哥哥，爸媽，爸媽還在外圈。」林橋聞聲回頭看去，就見穿著裙子的女人淚流滿面地不住抽泣著。

  在微弱的燈光下，女人露出的肌膚上滿是難以掩飾的痕跡，這讓林橋忍不住地想起剛剛的一幕幕。

  美人垂淚，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林橋當然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抱住林莘莘溫柔地安慰：「莘莘不怕，我們這就去救爸媽。」

  兩人是唯一的逆著人群往外圍走的，等兩人擠出人群，就見林父林母正順著岸邊尋找什麼。

  「爸爸！媽媽！」林莘莘高聲呼喊。

  「莘莘！你沒事就好莘莘！」林母離得近很快跟兩人匯合。

  林父正要過來，水中冒出一串泡泡，接著一道巨大的身影破水而出，是一條長著六個魚鰭、頭尾都是魚頭的怪魚!

  那怪魚一口把林父吞進肚子，回身就落入水中，巨大的水花過後，水面恢復平靜。

  林莘莘幾乎是崩潰的尖叫出聲，接著軟倒在林橋懷中，林母雖然驚恐，但是強忍著沒有暈厥，和林橋一起扶著林莘莘往基地內圈快速移動。

  最先上岸的魚怪就像一個衝鋒的號令，數道黑影緊隨其後躍起落在岸上沖向離得近的倖存者，有些倖存者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整個吞下。

  少數幾個倖存者反應過來立刻掙扎，被魚怪死死咬住的部分在奮力掙扎之下被魚怪整個撕掉，血淋淋的手臂大腿被魚怪們吞下，魚怪們似乎對食物的量有定數，吃過就不再尋找目標，轉身跳回水中。

  失去身體軀幹肢體的倖存者們甚至不敢哭泣，他們劫後餘生地趕緊往基地內圈逃去，撕裂的傷口在地上撒了一路的血，被隨後跳上岸的小魚怪們舔舐乾淨。

  -

  當夜有怪魚上岸的不止這一處，基地共138個居民被吞食。

  活下來的居民們連哭都不敢出聲，生怕聲音大了水下的怪物會再次出來吃人。

  經過這一遭，不少居民動了想離開京市去往X市希望基地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很快被打散，希望基地也遭到了怪魚的襲擊，那裡沒有京市基地規模大，應急措施做的好，死亡人數近半，整個基地幾乎被滅。

  末日的死亡陰霾遲來得籠罩在大家心頭。

  -

  樓霽星只看了一會兒就不感興趣地回房間休息，還把防護罩加厚了，這下外界吵鬧的聲音一絲都傳不進星辰號內了。

  晚上被吵醒，第二天星辰號的四人醒的都有些晚。

  吃過早飯，樓霽星來到甲板查看基地的情況。

  經過半夜魚怪的洗禮，基地外圈一片荒蕪，滿地都是居民扔下的生活垃圾，道路上縱橫交錯著各種魚怪爬行留下的水印子，停在基地港口的船隻也都被破壞殆盡，水面上漂浮著一些船體的碎片。

  但是奇怪的是在基地外圈並沒有看見任何魚怪的影子，整個基地靜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居民在街道上撿拾地上的垃圾。

  樓霽星站在甲板上看了一會兒正準備回房間，就看到孫副局長跟孔煊從街道往岸邊走來。

  兩人身後跟著一大批特殊能力者，異能者們小心地護在兩人周圍，警惕著水下的情況。

  水面不時咕嚕咕嚕冒出幾串氣泡，樓霽星看在眼裡，不置可否。

  孫副局長和孔煊不知道在交談什麼，說著說著孫副局長激動起來，面紅脖子粗地跟孔煊說了些什麼，孔煊面色沉靜地搖搖頭，隨即朝樓霽星走過來。

  孔煊站在船下仰頭跟樓霽星說話：「樓哥，孫副局長覺得這些魚怪也是天災的一環，但是我最近的一次預知夢是極晝，是我的夢出了問題嗎？」

  這個問題並不涉及天災所以樓霽星可以回答。

  「不是。」他搖頭，「魚怪不是天災，天災從來都是自然的災難，魚怪不在其中。」

  孫副局長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孫副局你忘記你的卦象內容了嗎，『天拒絕讓這些怪物出現，但是人類賦予了他們生命』。這些魚怪是人類犯的罪。」

  「先知的夢不會出錯，就算有了矛盾點也多數是人類的思維誤區，既然先知的夢是極晝，那一定是極晝。」

  研究所，魚怪，不是天災，研究員王利和劉伍的異樣。

  人予生！

  孫副局長靈光一閃，想起什麼轉身快步往基地內圈走，他邊走邊交代身邊的特殊能力者：「把王利和劉伍叫到會議室。」

  「是，孫副局。」那位特殊能力者應聲離開。

  孔煊和李榮飛沒有跟著離開，兩人來到樓霽星身邊。

  從甲板的視角看基地，基地就像一座被怪物包圍的孤島，水中陰影涌動，不時有怪物的「爪牙」從水中冒出，咕嚕咕嚕，似乎下一秒怪物就會冒出水面襲擊基地。

  「榮飛。」孔煊被嚇到地後退一步，被身後的李榮飛扶住。

  跟在孔煊身邊的鹿呦呦肉眼可見地比在星辰號上的時候憔悴瘦了很多，樓霽星嘆息一聲，從旁邊攀爬在欄杆上的藤蔓上折下一枝塞進鹿呦呦嘴裡。

  鹿呦呦雖然瘦了精神卻好像更好了，整隻鹿散發著開心的氣息，它湊到樓霽星身邊蹭了蹭他才伸長脖子去咀嚼藤蔓。

  「最近注意安全。」樓霽星深深地看了孔煊一眼，意有所指。

  「知道了樓哥。」孔煊愣怔一瞬，點頭應下。

  -

  孫副局長雖然開了會討論魚怪的出現問題，但是參會的研究所員工王利和劉伍三緘其口，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願意說出實情，加上特殊組趙組長一直在其間和稀泥，導致會議進度一籌莫展。

  孫副局心中也明白能讓王利劉伍死不開口的一定是個大人物。

  末日後不少管理層人員在災難中喪生，剩下的中心人物多多少少被升了職，甚至就包括他自己本來在災難前也即將退休了，無奈在災難中死亡的管理人員太多，身為上司的張局長再三懇求他留下，他退休的事也只能暫時擱置。

  很可能在背後操縱實驗的就是中心人物的其中一位，他如果這時候深入調查這件事一定會損傷官方的根基，所以想要找到魚怪的源頭和起因真的很困難，只能先處理造成的苦果。

  孫副局短短几天的功夫愁白了頭髮，在他的再三逼問之下，王利終於扛不住吐出了一個名字。

  涅槃計劃——「E」實驗。

  一旁的王局駭然，這個名字他聽過，是當時研究所遞上來的方案，實驗的靈感來源是那時候出現的特殊血脈能力者，目的是通過融合人和動植物的基因，排除一切不可控因素，實現可控的人類基因進化。

  他當時覺得這個實驗的不可控性太大，而且那份方案要求的實驗體是普通健康人類和一部分特殊能力者，他不能傷害公民的生命，所以最後那個方案被他擱置拒絕了，不知是誰越過他同意了這個提議。

  可惜現在所有的陸地都消失了，不然他只要查看區管局的檔案室就能知道是誰簽了字。

  區管局所有的事件不論大小隻要被簽了字都會存進檔案室，但是為了保證各類絕密事件的安全，想查看任何文件得同時得到區管總局局長、特殊人員組組長還有軍事局長三位最高指揮人的共同批准。

  知道了實驗的名字，知道魚怪真的是人類所為暫時足夠了，是誰開啟了這個實驗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消滅魚怪。

  他們捕捉到的魚怪不畏光也不畏懼陰暗，也不怕火焰和低溫，基地中的實驗器材缺失的很多，水下很多器材打撈上來時已經被水泡壞不能用了，很多針對實驗無法進行，對魚怪的研究也陷入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