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立場＆北城用藥

  第41章 立場＆北城用藥

  「你出去了好久。」

  樓霽星睡眼惺忪地抱怨。

  剛經歷了場情事，他殷紅的唇微腫，眉梢眼角帶著未散的惑人春意，眉眼含春地斜斜瞥謝春晝一眼，差點勾得謝春晝失手把手裡的瓷碗摔落。

  樓霽星越感覺自己危險越要皮，他將身上的毯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布滿痕跡的胸膛。

  「你瞧你，喜歡嗎？」

  樓霽星伸手把謝春晝手裡的碗擱在柜子上，勾著謝春晝的手往自己身上撫：「這，這，還有這裡，都是你親的。」

  謝春晝的手指被樓霽星帶著撫過每一處紅痕，帶起心頭一片熱意，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忍了忍，縮回手，將樓霽星放回床上，把被扯掉的毯子穩妥蓋好，輕聲哄著他醞釀睡意。

  眼見樓霽星打了個呵欠睡意朦朧，謝春晝起身：「小月亮你聽話，睡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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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要去哪兒。」

  樓霽星半眯著眼拉住要往外走的謝春晝，不滿地問：「這都幾點了謝春晝！你不陪我睡覺要去哪兒。」

  他被謝春晝哄得睡意上頭，迷迷糊糊的，腦子都轉不動了，說話帶了些任性和肆意的小脾氣。

  「我去跟裴傾聊兩句，你乖乖睡覺好嗎。」

  被纏得沒法，謝春晝蹲下身子，湊在樓霽星耳邊溫柔解釋。

  「唔……裴傾是誰……你為什麼跟他聊。」樓霽星困得腦袋發蒙，強撐著精神胡攪蠻纏：「你跟我聊。我……」

  他話沒說完，就困得睡了過去，抓著謝春晝的手也失了力。

  謝春晝哭笑不得，他將樓霽星耷拉在毯子外面的手放進毯子裡面，端起托盤，放慢腳步悄無聲息地離開正房。

  -

  謝春晝將托盤放回廚房，粥碗放進洗碗櫃，擦了擦手離開廚房，坐到裴傾身邊。

  「你不疑惑為什么小月亮這座四合院這麼不同嗎，溫暖，雪無法落在這裡，還有提前準備好的動物小窩。」

  謝春晝直截了當地切入話題。

  「？」裴傾撫摸著入手一點也不冰冷的迴廊柱，「我確實很疑惑，但我以為這些事情你們不會告訴我。」

  「嗯，這些是保護小月亮的，小月亮跟人類的立場可能不太一樣。」

  「？？」

  裴傾難以理解地皺眉：「什麼意思？什麼叫『跟人類立場不一樣』，樓先生不是好幾次預知了災難幫人類避難嗎，謝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謝春晝指指他：「你是被當做交易的一部分，換了『藥』的，你如果想留在這，留在笙笙身邊，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一切以小月亮的意思為主，不能把你提前知道的一些事情說出去。」

  「你們還想做什麼違背官方的事情不成？」

  裴傾心底直犯嘀咕：「既然提前知道一些情況，提醒一下不就是輕而易舉的嗎。會有什麼問題。」

  「你瞧，你還是站在人類的立場，這可不行。而且，如果本來這件事只是流點血，你提醒他他就死了呢。」

  「你開玩笑的吧謝先生，」

  裴傾不可置信：「都提醒了事情怎麼會更嚴重。」

  「信不信隨你，這就是做不該做的事情的後果。如果你真的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那只能請你離開這裡了，笙笙會體諒小月亮的。」謝春晝警告。

  裴傾考慮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雖然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只想留在笙笙這裡，我在特殊組的兄弟就小繁一個，但我也不是小繁的父母，不需要負責他的人生，他只要跟著官方肯定能過好，我會儘量讓自己不管別人的事。」

  「行，你得明確你的立場，小月亮不是每次知道的消息都能夠告訴官方，如果你跟笙笙真的在一起，我們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不告訴你。」

  「我跟笙笙肯定會在一起的！」

  裴傾腦子裡的「笙笙」雷達一下子點亮，完全忽視了謝春晝說的其他內容，只聽見他說自己和笙笙在一起。

  「你想跟笙笙長長久久，就管住自己，畢竟我一點也不想從小到大的好友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左右為難。」

  裴傾鄭重承諾：「我知道了，你是笙笙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謝哥，我還是那句話，我只要跟笙笙在一起，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不管。」

  「好。」

  謝春晝之所以今天跟裴傾說這番話，就是怕他見到災難困苦，會動心思偷偷把小月亮說的事情告訴官方，那樣不僅不是幫助，反而會讓災難變得更難收場。

  雖然沒有小月亮那種特殊的能夠看穿人心的力量，但是謝春晝能感覺到裴傾在很認真的答應自己，沒有敷衍，這樣就夠了。

  說了半天有些口渴，他去接了杯溫水喝完就回了房間。

  這兩天他狐貍兒子星星被剛搬來山頂四合院居住的一窩狐貍借走了，沒在房間住。

  那窩狐貍是一對夫妻帶著兩隻崽兒，四隻狐貍來到陌生環境有點應激反應，見到同族的星星好了很多，樓霽星就讓星星這幾天跟那一窩狐貍待在一起了。

  -

  劉局長當天拿到「藥」馬不停蹄地回了北城，因為一直牢記著樓霽星說的這藥只能用來治癒「雪症」而不能預防，他直接帶著藥到了醫院。

  「藥」落入水中，瞬間暈化一條淺紅的魚，魚兒擺了下尾巴，又消失在杯子裡。

  「兒子你先喝了『藥』，快，你也淋了雪。」

  取出重新凝結成珠子的「藥」，他將杯子遞向旁邊神色不以為然，拿著手機啪啪打遊戲的年輕人。

  「爸，你真是老糊塗了，這什麼破珠子泡水你都敢給你兒子我喝，我看根本就是那個小白臉在弄虛作假的！」

  他說著手一揮，差點將劉局長手裡的藥水打翻。

  劉局長心都跟著杯中液體的晃動顫了下。

  他小心翼翼的地將藥水放在桌子上，終於怒不可遏地擡手給了劉文星一巴掌。

  「我跟你媽真是太慣著你了！慣得你一點禮貌教養也沒有！這麼重要的東西被你打翻一份，就有一位病人得不到救治，你拿什麼賠！？」

  「爸！你打我！我要告訴我媽！你就為了這麼個來歷不明的，說不定根本就是毒藥的髒東西打我！」劉文星大叫一聲，遊戲也不打了，衝上去就要把桌子上盛滿藥水的水杯摔了。

  「這個髒東西我不喝！」

  劉局長眼疾手快地將劉文星推開，他氣得面色漲紅，額角青筋都能看到一鼓一張地跳動。

  一口氣憋在胸口，劉局長呼吸急促，眼前一陣陣發黑，撐住桌角才沒有暈倒。

  「爸！爸你沒事吧爸！」劉文星看見父親這樣一下子失了理智，臉上再也沒有剛剛不屑鄙視的樣子。

  他伸手要去攙扶劉局長，被劉局長揮開：「你給我滾！你這個逆子！」

  劉局長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子砸向劉文星，劉文星閃躲了一下，杯子摔在他腳邊，「噼啪」一聲碎了一地。

  「爸，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你心臟不好，彆氣壞了，不就是一杯水嗎，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劉文星賠著笑上前一步端起那杯水，做足心理準備一咬牙一飲而盡。

  這水沒有想像中的怪味，反而帶著一股花香味兒，好像花茶一樣，劉文星下意識咂摸咂摸嘴，意猶未盡的樣子。

  「喝完了就趕緊滾，你爹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這個兔崽子！」劉局長看他喝完，暗地鬆了口氣，還是帶著怒意的趕人。

  「別嘛爸爸，我來幫你端這個，這個『藥』出去，不然你一個人又要做，又要端，很累的。」

  劉文星雖然混不吝但還是很孝順的，劉局長剛剛那副快厥過去的樣子，他可不敢讓父親一個人在房間。

  他嬉皮笑臉地湊上去，開始往桌子上擺杯子。

  劉局長繃著臉，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正說著話門口傳來敲門聲，劉文星殷勤地按住劉局長，主動去開了門，是院長送院裡生病的名單還有合計人數來了。

  「藥」的份額有限，用的時候自然要謹慎小心，劉局長讓人叫來了官方安排在醫院的督管人員查驗病人名單，確認無誤後才按照名單發放了相同數目的「藥」。

  給醫院的病人治療完畢後，藥珠子還剩下一小汪的量，劉局長思索再三，決定明天帶去官方實驗研究所，分出一份的量交給官方。

  第二天北城的熱門沒有意外的是

  ＃爆 北城官方醫院病患服用了實驗研究所研製的特效藥水後痊癒＃

  ＃爆 據可靠消息 北城實驗研究所新藥經局長公子身先士卒實驗過其藥性才下放醫院＃

  ＃爆 繼L市後北城居民也吃上了『安心藥』＃

  局長公子的熱門是在劉局長的暗示下被推上熱門的，劉局長希望增加居民的可信度，不會對「藥」產生抵抗。

  這幾條熱門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網友們議論紛紛。

  不過北城服用「藥」的都是已經得了「雪症」的人，討論的沒有當時全民服用的L市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