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個球

  一百四十二個球

  在立海大單方面和青學建立革命友誼後, 兩邊進行了一些友好交流。

  「小不點，你和立海大的小不點誰更高？」菊丸這句話一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柳原本在和干收集附近遊客話語中透露的的信息, 順便比試一番誰收集的更多。

  不過擔心和大部隊走散, 所以他們並沒有離開多遠。

  聽到菊丸這句話之後，柳停頓了一下，對著旁邊的干點頭：「抱歉, 博士, 我失陪一下，這次算你贏了。」

  干推了推眼鏡：「我可不需要這種贏法。」

  兩人一起走向菅野那邊。

  與此同時, 正在和不二聊植物的幸村和正在與手冢探討網球技巧的真田, 都停下了嘴裡的話, 愣了一下之後, 帶著歉意說了一句「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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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和柳生停止了給桃城和河村展示互換身份的遊戲，丸井和桑原也停下了對海堂頭巾的好奇。

  菊丸看到這麼多人走過來, 有些茫然：「這個問題是不是不能問？」

  難道是菅野的刺激點, 只要詢問了就會像切原一樣突然變身嗎？

  幸村走過來，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又溫和：「這種問題並沒有意義, 又不會對網球有很幫助。」

  菊丸撓了撓頭：「啊, 我只是稍微有點好奇。」

  畢竟兩個都是小不點，雖然看上去越前好像高一點, 但有可能是他戴了帽子的緣故。

  真田也生硬地開口：「應該好奇他們的網球能力誰更厲害。」

  桑原緊張地看著菅野：「我也覺得身高不重要。」

  丸井嚼著泡泡糖沒說話，如果有人提議讓他去和其他人比身高, 他一定會把自己最討厭吃的泡泡糖扔向那個人。

  菅野並不知道自己的前輩們為什麼突然都回來了，雖然網球能力很重要, 但他也想知道自己今年是不是已經長高了。

  他又滿含期待的眼神看向走過來的柳。

  柳：……糟糕，我不該過來的。

  這裡並沒有量身高的道具, 如果靠單純的肉眼識別，可能只能得出一個菅野和越前身高相近的結論。

  但如果這裡有柳和幹這兩位觀察能力極強，且能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的人在這裡，那這身高比不出來也不合適了。

  切原若有所思的看了菅野和越前一眼，自告奮勇地說道：「你們兩個背靠背，我一定能看出來的！」

  越前露出一個相當無語的表情，他拽拽地說道：「我為什麼要比？」

  菅野覺得越前說不定是因為感到害怕。

  他的想法一眼可見，越前撇了一眼當場就炸毛。

  「比就比！」

  丸井小小聲地說道：「看上去拽拽的，卻十分吃激將法這一套呢。」

  柳生沉思：「菅野……應該沒有用激將法。」

  正因為看出了是菅野的真實想法，所以越前才會在瞬間跳腳。

  「背靠背的方法太沒效率了，讓柳和干一人說出兩個數據，看看誰更加準確，怎麼樣？」不二笑眯眯地說道。

  柳本來打算拒絕這個提議，但除了他之外，另外三個人都同意了。

  他開始回想體檢那天，菅野得知自己的身高之後，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把心情恢復過來。

  那天立海大的所有人，無論是正選還是非正選，都只能看到一根蔫蔫的呆毛到處走來走去，心裡看得十分不得勁。

  丸井還試圖用手將呆毛立起來，然而菅野的意念太強大，最終還是失敗了。

  如果由自己將菅野的數據說出來，他會不會對他感到警惕？不對，菅野是個好孩子，他只會一個人偷偷的難過。

  柳嘆了口氣：「好吧。」

  所有人嚴陣以待，越前龍馬的帽子也被手冢代為保管。

  菊丸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很好，接下來我們將同時進行兩場比賽。」

  「第一組一年級新生組——參賽選手是立海大的菅野司，和我們青學的越前龍馬！」

  菅野嚴肅著一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拳頭握的緊緊的，表情十分鄭重。

  丸井看得牙痒痒的，想在那張白嫩微微鼓起來的臉上咬一口。

  越前雖然失去了帽子，酷酷的氣息減弱了一些，但依舊雙手插兜，很拽的站在那裡。

  仔細觀察也能看到那雙貓眼十分警惕，對這次比賽的結果也是出乎意料的在意。

  「第二組是三年級前輩組——參賽選手是立海大的柳蓮二，和我們青學的干貞治！」

  柳平靜地朝眾人點頭，已經預料到結果的他，心裡難得有些沉重。

  干鏡片一陣反光，看起來已經對自己的數據心有成竹。

  「好！三秒之後，我們先來說第一個數據，菅野司的身高！」菊丸激動地說道，他一個人就讓這場比賽看起來十分正式。

  「三、二、一！」

  「151。」

  「151。」

  柳和干在菊丸聲音落下的那一刻，同時說出了一模一樣的數字。

  「平分秋色！」菊丸，「那讓我們來看看下一組數據的結果！」

  「同樣是三秒鐘，請兩位選手做好準備！」

  「三、二、一！」

  「151.6。」

  「152。」

  同樣是同時說出來的話，但這次卻是不同的數據。

  「嗯？」菊丸聲音聽起來更加激動了，「居然出現了差別，那到底是誰的數據更加準確呢？」

  「越前由於之前戴了帽子的緣故，頭髮被壓平了一些，你算錯了。」干迫不及待地說道。

  柳依舊十分淡定：「他的鞋底比菅野要高几毫米，你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所以我並沒有輸。」

  干皺了下眉頭，重新去觀察越前，果然發現了他比菅野要稍微高几毫米的鞋底。

  他在心裡重新計算了一下越前的高度，然後得出了一個和柳一樣的結果。

  「好吧，這次是你贏了，教授。」

  「結果已經出來了！」菊丸興奮地說道，「在這場比拼里，一年級組青學的越前龍馬獲得勝利，但是三年級組裡面柳蓮二獲得了勝利！」

  「讓我們來恭喜他們！」

  大石自發地鼓起了掌，是場上唯一配合的人。

  立海大所有人緊張地看向菅野——的呆毛，擔心它從微微翹起的弧度立馬塌下去。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呆毛不但沒有塌下去，反而往上翹了翹，低頭一看，菅野的眼睛亮晶晶的，並沒有輸掉這場身高比賽而感到難過。

  「原來如此。」柳已經完全明白了，他頓了頓，「菅野在意的並不是比賽輸贏。」

  「啊？」切原歪頭。

  幸村也知道原因了，他笑了笑：「菅野在意的是增加的高度。」

  丸井恍然大悟：「菅野的身高從149.6變成了151，增加了1.4，但是越前從151變成了151.6，只增加了0.6。」

  「所以菅野認為在同樣的時間裡，他長得比越前要更快，所以完全不感到難過了。」

  仁王：「的確呢，說不定菅野馬上就要比月前要高了，puri～」

  桑原鬆了口氣，他太緊張了，都忘記給剛剛的比賽鼓掌了。

  菅野點點頭，表示他想的和前輩們說的一樣。

  而越前臉上原本發現自己贏了比賽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在了臉上。

  他撇了撇嘴，最後只是「切」了一聲。

  從遊輪上回來之後，菅野收到了來自越前的一條消息。

  「你是怎麼長高的？」

  菅野開心地將自己長高的方法分享給越前：

  「每天喝兩杯牛奶，睡覺之前要蹦一蹦。」

  對面沉默了片刻：「知道了。」

  這艘遊輪很大，真田決定去找一下遊輪上的訓練場地，手冢也跟了上去。

  其他人有些選擇去餐廳，有些選擇去看一下娛樂設施，還有一些人選擇在甲板上吹海風。

  菅野就是沒有離開甲板的那一批人。

  盯著海面看久了，總有一股想要跳下去的衝動，菅野開始思考太宰哥哥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總是跳水。

  「總覺得很危險啊。」不二突然走到了菅野旁邊，笑眯眯地開口說道。

  菅野一愣，轉身發現不二前輩的目光正盯著海面，他贊同地點點頭：「我有一位哥哥總是喜歡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不二：「啊，是潛水嗎？」

  菅野搖頭，他並不記得太宰哥哥喜歡潛水，於是他很平靜地說道：「是喜歡跳進水裡自殺。」

  周圍突然陷入了安靜。

  菅野沒有等到回答，疑惑地擡頭。

  不二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懷疑自己或許是聽錯了，但看到其他人同樣保持沉默時，我覺得應該是菅野的問題。

  「你們學校的菅野是不是喜歡跟別人開玩笑？」不二轉頭問身邊的柳。

  柳強裝冷靜：「很遺憾，菅野並不會開玩笑。」

  周圍再次陷入了安靜。

  菅野想了想：「我準備學一下。」

  「學什麼？」

  不二驚訝的眼睛都差點睜開，作為另一個眯眯眼，柳倒是表情很淡定。

  不二：……學習跳水自殺嗎？

  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心理強大的不二，看了一眼旁邊沉穩的柳，心服口服地承認了立海大能拿全國冠軍的實力。

  「學習開玩笑。」菅野有些不解，他們剛剛不是正在聊這個嗎？

  「……我知道了。」不二嘆了口氣，有一瞬間懂了其他人看自己喝乾汁的感覺。

  菅野還準備說什麼，突然愣了愣，擡頭看向某個方向。

  他剛剛感受到了一道很強烈的目光，但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怎麼了？」柳順著視線一同看了過去，但只看到了來來往往的行人。

  菅野剛準備搖頭，突然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安室先生……？」

  「是認識的人嗎？」柳說道。

  菅野點點頭，但是先生的工作真的辛苦，他總能在各種各樣的地方看到他。

  「要不要去打聲招呼？」不二提出建議。

  菅野有些猶豫，他跟安室先生並不熟，最重要的是……他擔心打擾安室先生工作。

  ……

  「那是你們認識的人嗎？有幾個小孩好像一直看著這邊。」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表情有些難看，他現在做的事情不宜被關注。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早就注意到那幾道視線了，只是一直沒有轉身。

  聽到這句話，兩人順著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轉頭，突然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安室透差點沒有維持住自己的表情，似乎與這小孩有種緣分，無論在哪裡都能看到他。

  貝爾摩德也沒好到哪裡去，之前太宰治在組織的時候，她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一個月前太宰治突然找到她，說她可以還這個人情了。

  貝爾摩德十分警惕，她知道太宰治是屬於橫濱異能者那邊的，所以已經做好了受傷甚至是丟掉性命的準備。

  太宰治：「我需要你偽裝成我的樣子。」

  貝爾摩德表情十分嚴肅，還需要偽裝成太宰治的樣子嗎——看來應該是橫濱那邊的任務，說不定十分危險。

  太宰繼續慢悠悠地說道：「然後……去東京看一場網球比賽。」

  貝爾摩德：「太危險了，我必須做好准……啊？」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應該不會很危險，就算小司發現了，他也不會隨便揍人……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貝爾摩德：「……」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甚至有點想報警。

  為了更好的扮演太宰治，貝爾摩德做了很多攻略，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了解那個小孩兒。

  最開始她還以為太宰治在玩什麼遊戲，等到關於那個小孩的資料被扔過來之後，她發現這竟然是赤之王家裡那個神秘的養子。

  貝爾摩德：原來如此，那傢伙這麼做果然是有目的的。

  說不定是為了接近赤之王，的確是一個很危險的行為。

  然後關東大賽決賽現場當天，她偽裝成太宰治的樣子走到約定的地方。

  太宰治看她來了，擡手打了聲招呼，然後當著她的面往嘴裡塞了顆藥。

  貝爾摩德：……嗑藥？

  隨便亂猜的，要是太宰治真的嗑藥，那裡世界不少人都得興奮死。

  雖然沒有嗑藥，但貝爾摩德覺得太宰治比嗑藥要更加瘋癲。

  他居然當著她的面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然後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用嬌俏的聲音說道：「快來呀！」

  ……貝爾摩德那次回去之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之後拒絕了組織里任何關於橫濱的任務。

  太宰治這瘋癲的傢伙……誰願意去見誰見吧，她反正是受不了一點。

  突然在這艘遊輪上看到赤之王家的孩子，要說不感到驚慌，那肯定是假的。

  如果這孩子在遊輪上出了什麼事——明天達摩克里斯之劍就得出現在他們組織上方。

  ……

  「不認識。」安室透嘴角勾起一個虛偽的弧度，「應該是不相干的人，不要打草驚蛇。」

  男人的表情還是有些不爽，這樣不相干的人就應該儘快處理掉，如果因為他們的注意，最後壞了事……

  「那些孩子是一起的。」貝爾摩德聲音有些慵懶，「十幾個孩子……你們能保證處理的乾乾淨淨嗎？」

  「我不會亂動的。」男人沉著臉，他覺得這兩個人太過小心了，居然還是那個國際組織派過來的。

  他們的人幾乎占了整艘遊輪的一半，就連控制這艘遊輪都沒問題，處理十幾個小孩，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安室透一眼就看出他什麼心思，今天來這裡的客人大部分都不是無辜的，或多或少摻了點黑色的生意。

  但他沒想到櫻吹雪彥呂那傢伙居然還弄了十幾個孩子過來。

  是故意的嗎……

  「我聽說有條子混進來了。」安室透表情有些冷，「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的失職，如果再引發騷亂……」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表情一變，他壓低聲音說道：「消息保真嗎？」

  安室透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組織失望。」

  男人的臉色有些陰沉。

  受制於人，受制於人……有機會他要把這兩個傢伙扔到海裡面餵魚！

  ……

  「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菅野通過自己的觀察得出一個結論，安室透先生大概是和公司同事吵架了，現在並不是適合打招呼的時機。

  柳和不二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覺得這幾個人給人的感覺似乎有些危險，但他們對里世界的氣息並沒有那麼敏銳，最後還是慢慢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然後就聽到菅野突然說道：「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不久前應該殺過人。」

  柳&不二：……

  他們突然慶幸現在菅野身邊只有兩個淡定的眯眯眼，如果換成赤也/桃城一定早就驚訝地大叫起來了。

  如果突然吸引了對方的主意……

  不二雖然並不了解菅野，但也不知為何並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他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

  「菅野，把頭轉過來。」

  柳看起來表情和剛剛並沒有兩樣，像是剛剛聽到的消息是「剛剛那人吃了一碗飯」一樣。

  「隨便聊點什麼，等會兒我們去餐廳找幸村他們。」

  因為快到飯點了，所以幸村走之前說了11:30在餐廳集合。

  菅野聽話地將頭轉過來：「怎麼了？」

  在他的世界裡殺人並不常見，菅野一眼便看出那幾個人都是屬於里世界的人，里世界的規矩和普通世界不一樣，所以菅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地方。

  把這件事情告訴前輩們，也是為了讓前輩們不要靠近那個人。

  「等船靠岸之後我們需要報警。」不二說到「報警」兩個字時聲音很輕。

  柳同樣輕聲「嗯」了一聲，突然想到什麼：「你朋友在那邊沒問題嗎？」

  朋友？

  菅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柳前輩是在指安室先生，但安室先生也是屬於那邊的人，所以並不會遇到危險。

  菅野：「沒事的。」

  柳猜測菅野的朋友應該也有特殊性，所以並沒有多問。

  不二看了菅野一眼，也沒有在這方面深究。

  「下午櫻吹雪先生會在會議室接待我們，要不要將這件事情跟他說？」不二問道。

  柳沉思了一下：「可以，不過我們需要再多觀察一下。」

  雖然櫻吹雪先生也是壞人的概率並不高，否則這整艘遊輪都有問題，但柳決定還是謹慎起見。

  不二點了點頭，

  三個人站在遊輪的欄杆旁邊，盯著洶湧的海面，聊了大概十來分鐘。

  那個被菅野說過「剛剛殺了人」的黑色西裝男人早就已經離開了，但幾人並沒有放下警惕，直到時間接近十一點半。

  「去餐廳吃飯吧。」柳冷靜地說道。

  ……

  「跡部！文太他們去坐了豪華大遊輪！」芥川慈郎突然打電話找跡部景吾哭訴，他嘴巴癟癟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因為委屈哭出來。

  旁邊的向日湊到電話面前大聲地說道：「青學也被請了，可惡！居然會請我們冰帝！」

  「啊嗯？」跡部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德文書，接到部員的電話之後，他將書暫時擱置在了旁邊。

  「不過是一個遊輪而已……」跡部漫不經心地說道，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淚痣，「你們要是想去的話，本大爺這就讓管家去安排。」

  「我要去！」芥川慈郎大聲說道，「我要和文文太在一起。」

  「沒問題。」跡部高傲地說道，「本大爺會讓管家去查一下他們的航行路線。」

  「——最遲明天，你們就能登上比他們更加豪華，更加高大的，獨屬於跡部家的遊輪！」

  「哼，如果他們到時候看到羨慕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把他們接到本大爺的遊輪上來。」

  「跡部你真好！」芥川說完這句話將手機一丟，原地倒了下去。

  忍足連忙地將芥川扶住，向日手忙腳亂地接到了空中的手機。

  「慈郎那傢伙又睡了……跡部，你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部長！」

  「嗯哼，那還用說嗎？」

  跡部用華麗的嗓音說出世界上最好聽的話：「你們的所有要求本大爺都能滿足。」

  電話那頭繼續傳來部員們的歡呼聲，跡部很有耐心的聽著。

  等到歡呼聲平靜下來，確定部員們並沒有其他事情了，跡部才將電話掛斷。

  他重新拿起旁邊的書，擡頭看到桌上的紅酒已經到底了。

  「樺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