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個球

  一百四十個球

  夏日祭里最經典的兩個小遊戲就是射擊和撈金魚。

  在經歷了射擊遊戲的慘澹之後, 切原連原本的撈金魚小遊戲也不想去玩了。

  切原：總覺得菅野會爆個大的。

  「咦，那好像是你們網球部的正選？」

  「哦！我記得那個小個子的就是打敗了青木的人。」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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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考慮吃什麼的菅野和切原，也聽到了這幾句話, 切原瞬間就捕捉到了「立海大」, 而菅野的注意卻集中在了「小個子」三個字上。

  菅野沒有回頭：小個子應該不是在說我。

  切原扭頭看了一眼：「誒！是青木前輩啊！你們也是來看煙火大會的嘛？」

  菅野跟著切原一起轉了身，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青木穿著淺藍色的和服，高挑的身影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他似乎原本是無意打擾他們的, 聽到切原率先打招呼，便也微微側身。

  「切原君, 還有菅野。」青木點了點頭。

  菅野從來沒有見過不穿隊服的青木前輩, 現在見到了, 便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並不是面容方面，而是在氣質方面的轉變。

  正選隊員里最高的是柳前輩, 但他見過柳前輩穿和服, 依舊覺得很溫柔。

  現在的青木前輩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領域，懶散卻又顯得很出眾, 剛剛轉過來時眉眼還有些冷淡。

  但在網球部里, 給人的印象一直都很溫和低調。

  「青木前輩。」菅野看到了站在青木旁邊的其他人，但是他沒有見過, 應該是青木前輩的朋友。

  日本的社交很注重私人時間，本來兩邊打完招呼就應該分開了, 不過青木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比嘉中學的木手君, 就在前面在不遠處擺攤。」

  「擺攤？！就像那些小攤子一樣嗎？」

  切原指了指旁邊的小吃攤，得到青木的點頭之後, 震驚地睜大眼睛。

  比嘉中遠在沖繩，出現在這裡就已經顯得奇怪了，更何況不是來觀賞煙火大會，反而是來擺攤的。

  難道是為了「其他學校的人都只會看煙火，而我們還能在煙火大會上掙錢」這種想法，所以才選擇擺攤的嗎？

  菅野的目光在幾個人手中端的飲料上面停了一下，青木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笑：「這就是木手君他們的擺攤產品。」

  他笑容溫和，衝散了周身的冷淡，和平時在學校里的形象變得有些相似了，讓菅野和切原都下意識鬆了口氣。

  菅野注意到青木前輩旁邊的朋友，有些詫異地看了青木一眼。

  「是什麼是什麼？」切原很積極地問道。

  青木平靜地喝了一口手中的杯子：「是苦瓜汁，據說是來自沖繩的特產苦瓜，很值得一嘗。」

  菅野沉默的和青木對視，過了兩秒後，心虛地挪開了目光。

  苦瓜還是算了，雖然菅野認為自己絕對不挑食，但他很忙，呃，他是說他馬上就要和切原前輩去吃其他東西了。

  切原對木手賣的東西感到非常無法理解：「這玩意真的會有人買嗎？」

  青木的三個朋友端著自己手裡的苦瓜汁，對切原的想法表示了認同。

  他們這一路逛下來，硬是一口都沒敢喝，而青木杯里的好像都要喝光了……

  「不喜歡不用勉強自己。」青木笑笑，「只是聽說木手君他們，是為了攢回沖神的路費呢。」

  「路費……比嘉中的前輩們沒有回去的路費嗎？」

  菅野一怔，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他們上次在東京比賽完之後，是跑回去的，但這並不是因為沒有的路費。

  「木手君說他們的經費不夠，而且又沒有獲得全國冠軍，所以打算靠自己兼職來賺取路費。」青木回答。

  青木聽到木手的說法後，特意表示可以把所有的苦瓜汁都包給他。

  但木手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並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投機取巧的，一定要靠自己堂堂正正地賺到錢。

  他的語氣十分堅定，絲毫不顧旁邊兩三位苦著臉的成員。

  而據青木的觀察，這個攤子至少在這十幾分鐘裡並沒有客人光顧……

  反而他看到了其他學校熟悉的網球成員，手中一人端了一杯和他一模一樣的苦瓜汁，看來都是為了助力木手的夢想。

  聽到木手這麼說，青木便沒有勉強，只是給自己和朋友們一人買了一杯。

  朋友們：……算、算了，苦瓜汁而已。這個學校的學生也不容易。

  菅野和切原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們對苦瓜汁不感興趣，但如果是出於資助木手回家的路費，倒是可以去買。

  總覺得比嘉中一直流落在外有些可憐……

  但是菅野有些憂慮：「買回來會浪費的吧？浪費是不是不好？」

  如果他們不喝苦瓜汁，最後的結果就是扔掉，這樣就對不起木手前輩辛苦的製作了。

  切原也覺得不好，他不喜歡吃蔬菜，但每次碗裡有蔬菜的時候，要麼夾給了媽媽，要麼自己勉強吃掉了。

  如果將蔬菜直接扔在桌子上或者垃圾桶里，總覺得會特別心虛。

  青木上前：「你們可以將不需要的苦瓜吃送到附近的神社，就說是我拜託的。」

  「好像是個辦法。」青木的朋友若有所思，「如果是青木家的話，應該會喜歡這樣原汁原味的苦瓜汁吧。」

  「青木前輩的家裡是開神社的嗎？」切原驚訝地問道。

  日本神社雖然很多，但他身邊從來沒有見過開神社的同學，聽起來就很厲害。

  菅野在旁邊附和的點頭。

  青木平靜地說道：「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神社。」

  切原：「青木前輩以後會繼承神社嗎？」

  青木搖頭：「我哥哥應該會繼承神社，我的話應該是從商吧。」

  菅野和切原一臉敬佩的看向青木，已經決定自己未來方向的青木前輩，聽起來就十分帥氣！

  兩邊聊完這個話題之後，很快就分開了。

  青木和他的朋友繼續四處走走，菅野和切原打算買點小吃之後，再去木手前輩那裡買苦瓜汁。

  青木的朋友看了一眼菅野和切原遠去的背影：「你就那麼喜歡網球？」

  青木沉默了一會兒：「我以前把打網球當做我唯一的執著的事。」

  他情緒內斂，不像其他人一樣直接表達對網球的喜愛，但從小學三年級到現在六年時間，這是他唯一主動緊緊握在手中的。

  雖然他的天賦好像並沒有點在這裡，不過只要他還能感受到打網球的開心，他就會繼續打下去的。

  「想打就打吧。」朋友拍了拍青木的肩膀，「看上去你好像比較喜歡那個小的？就是那天和你打過比賽的那個。」

  另一個朋友緊接著說：「我記得我們班女生經常囔囔著他的後援會，你要不也加入他的後援會吧？哈哈哈！」

  「加入後援會……感覺和青木的人設崩了啊。」第三個朋友一臉害怕。

  幾個朋友圍在他身邊打趣，可能是觀察到他剛剛心情不好，所以故意說話來逗他笑。

  但青木聽著，有種即將被扒光的感覺。

  青木：……不能讓他們知道後援會的會長是我。

  菅野和切原在賣可麗餅的攤子面前站定。

  菅野：「請給我一個巧克力味的可麗餅。」

  他喜歡吃甜口的可麗餅，但是很糾結是選鮮奶油可麗餅，還是選擇巧克力可麗餅，如果等會兒不要吃其他東西的話，他就都買了。

  上周三已經吃過了鮮奶油的可麗餅，想到這裡，菅野這次選擇了巧克力的。

  「我想要鮮奶油煙燻鮭魚可麗餅！」切原大聲說道，煙燻桂魚配上鮮奶油，這是他最喜歡的口味。

  又能吃到肉，又能吃到甜甜的奶油！

  兩人拿著自己的可麗餅，在某個路邊攤上碰到了幸村部長，他身邊並沒有真田副部長和柳前輩，周圍的環境也似乎將他隔絕了。

  「幸村部長！」切原抓著菅野的手跑了過去，只要真田副部長不在旁邊，他是很喜歡幸村部長的！

  菅野在跑過去的路上趁機咬了一口可麗餅。

  菅野：好吃。

  「呀，是你們啊。」幸村轉身，彎了彎眼睛，「這樣真田就不用擔心了，赤也這次並沒有迷路了。」

  切原臉色一紅，在燈光下看不真切：「我當然不會迷路，咳，幸村部長，你在看什麼？」

  菅野伸頭看下後面的小攤，這是一個面具小攤，他看到了狐貍面具、小狗面具……還有其他可愛的和可怕的面具。

  「在想該挑選哪個才好。」幸村說，「你們要不要一起來挑選？我想給大家都買一個呢。」

  菅野和切原都很樂意幫忙。

  切原興致勃勃：「這個狐貍面具就很適合仁王前輩！」

  菅野忍不住跟著點點頭：仁王前輩給人的印象就像一個狡詐的狐貍。

  菅野低頭，目光停在一個武士面具身上，幸村也跟著他看了過去。

  「啊，我剛剛都沒發現呢，簡直就像是專門為弦一郎準備的。」

  他擡手將面具取了下來，左右看了看：「那現在我們就選了兩個了。」

  菅野看中了一個狼的面具，並認為十分的適合自己。

  「我就跟狼一樣。」菅野強調。

  幸村臉上的笑意加深：「嗯，不過現在小司還是一頭小狼。」

  「我也是狼！」切原一愣，也趕緊說道。

  沒想到居然被菅野搶先了，切原鼓了鼓嘴，他原本想給其他人選完面具之後，將最帥氣最酷的狼留給自己。

  聽到切原前輩的話，菅野開始在小攤上面找還有沒有第二隻狼面具。

  「這個。」

  修長的手指在某個面具上點了，幸村將面具拿起來，仔細端詳。

  「剛好是一頭小狼和一頭稍微大一點的狼。」幸村微笑著將面具遞給菅野和切原，「那就正好了，我們立海大的兩頭狼。」

  菅野開心地接過面具：「如果有九隻不同的老面具就好了。」

  切原看向老闆，顯然也是覺得這個想法很棒。

  年輕的老闆一直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聽到菅野的話，遺憾地搖搖頭：「沒法找到那麼多不同的狼面具呢。」

  幸村倒是覺得沒事，他摸了摸菅野和切原的頭：「等我們畢業之後，立海大就得靠你們了。」

  所以雖然只有兩個狼面具，卻也是正好的。

  菅野最後給幸村部長選了一個底色是純白的面具，但是面具上面有藍紫色的花紋，一眼看上去危險又驚艷。

  就像幸村部長給他的第一眼印象。

  幸村接受了菅野的提議。

  切原和菅野又開始討論。

  切原：「丸井前輩喜歡小狗，就選小狗面具吧。」

  菅野不知道丸井前輩喜歡狗，但是他想像了一下，丸井前輩腦袋上有兩個小狗耳朵的場景，認為毫無違和，所以兩人一致同意。

  切原：「柳生前輩很紳士……什么小動物最紳士呢？」

  菅野思考：「企鵝？」

  幸村在攤子上沒找到企鵝，於是搖搖頭。

  菅野：「馬？」

  切原眼睛看了一圈，迅速找到一個馬面具：「沒錯，那就把這個給柳生前輩！」

  菅野：「可以給柳前輩選老鷹面具。」

  柳前輩在賽場上就像鷹一樣，在空中收集著對手的數據，並且看的很長遠。

  幸村看了一眼手上的面具：「那就只有桑原的沒有選了。」

  「我覺得黑熊面具就很不錯。」切原早有想法。

  菅野：「為什麼？」

  「因為膚色都很像啊！」切原很自信地開口說道，「桑原前輩看到這麼親切的顏色，一定會喜歡的！」

  菅野懂了，於是將老闆遞過來的黑熊面具拿在手上，然後和切原一起看向幸村部長。

  「多虧了你們，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呢。」

  幸村早就已經將九個面具的錢付給了老闆，他溫和地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集合吧。」

  菅野把小狼面具戴在了臉上，配上那頭微卷的黑色頭髮，好像馬上就要長出兩隻狼耳朵。

  切原看到後也立馬戴在了臉上。

  兩隻狼一起看向幸村：「幸村部長！」

  「好的。」幸村將面具戴好。

  三人往集合地點走過去，他們今天不訓練，所以並沒有穿隊服，走在人群中，哪怕碰到熟人也能裝一陣子。

  看到迎面而來的柳時，切原就緊張興奮地戳了戳菅野的肩膀。

  菅野：緊張等待。

  柳似乎正在觀察什麼數據，很平靜地就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啊，剛剛路過的那個小孩好像也有一根頑強呆毛……

  柳的腳步一頓，回頭。

  三隻面具也剛好回頭。

  「是菅野、切原和幸村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柳冷靜地說道。

  發現有點不對勁之後，他立刻回想起了菅野今天穿的衣服，所以很快就認出來了。

  幸村笑眯眯地將手中的面具遞過來：「這是你的。」

  柳沉默兩秒，將鷹的面具接過來：「真田的話，可能真的認不出來。」

  柳的推測很少出錯，哪怕在碰到真田的時候，菅野不小心跟真田撞了一下，他也只是十分禮貌地道歉，確認菅野並沒有事之後，就離開了。

  幸村看著真田的背影：「唉，弦一郎……」

  這一聲嘆氣到底什麼意思，並沒有人去詢問幸村部長，四個人繼續隨著人流往前走，很快又碰到了已經撐到吐的丸井和桑原。

  丸井的觀察力也十分敏銳，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四個湊在一起的人是誰。

  「你們怎麼都有面具？我和桑原也要去買一個！」

  偽裝失敗了，菅野指了指幸村部長手上抱著的面具：「是幸村部長給大家買的。」

  「噢！謝謝部長。」丸井拿著屬於自己的小狗面具，在沒有詢問其他人的前提下，順手拿了黑熊的面具給桑原。

  桑原也沒有絲毫意見的帶上了面具。

  看見這一幕的菅野：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最後還有仁王、柳生和真田的面具，不過在去集合地點的路上，並沒有碰到他們，所以幸村將面具收了起來。

  「嗯？你們在玩什麼集體遊戲嗎？」柳生看著眼前的六張面具臉。

  「是來自幸村部長的禮物吧，puri～」

  幸村笑著說：「不愧是仁王君，你們在這三個面具裡面選一個吧。」

  仁王低頭看了一眼，選了他命中注定的狐貍面具。

  柳生也很自然地拿上了馬的面具。

  「為什麼只有菅野和切原的面具是一樣的呢？」丸井提出一個疑問。

  「因為是他們幫我選的面積。」幸村溫和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這是給他們的特權。」

  大家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個理由。

  「只有弦一郎沒有選了呢。」幸村低頭看著手中的武士面具。

  「我看到真田了。」柳突然指了某個方向。

  大家順著手指看過去，只見真田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看上去在等什麼人，嚴肅的目光從菅野他們的身上掃了過去，繼續往另一個方向尋找。

  丸井：「……差點以為被看到了。」

  切原在真田的視線下有些緊張：「副部長的目光好可怕。」

  他很清楚這種目光，每次切原晨訓遲到的時候，就會享受到真田副部長這樣的目光。

  然後就是鐵拳制裁和訓練翻三倍，切原打了個抖，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

  菅野是個老實人：「我去叫真田副部長。」

  幸村：「等等，看看弦一郎什麼時候會發現我們。」

  現在距離煙火大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十來分鐘，還能讓幸村的惡趣味發作一會兒。

  八個人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戴著一個面具，又是聚集在一起行動，周圍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他們了。

  很快，真田也注意到他們了。

  真田：應該也是某個學校的社團。

  真田看向其他地方，有些站不住了，開始在附近走動，如果是平常可以發信息或者打電話，但是這附近太鬧騰了，其他人也沒有隨時觀看手機的習慣。

  真田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集合地點了。

  菅野：「真田副部長忘記我們穿了什麼衣服嗎？」

  仁王：「可能並沒有特意觀察我們的衣服，真田是一個正經人，所以也覺得其他人不會這麼做。」

  不正經的其他人：胡說，我們也是正經人！

  幸村嘆了口氣：「弦一郎有時候固執起來，就只會認一個理。」

  比如現在，就是陷入了他們會保持原樣，不會有所改變的怪圈，否則按照真田平時的觀察能力，不至於發現不了。

  菅野聽到了幸村部長的嘆氣聲，以為馬上就要叫真田副部長了。

  幸村：「我們去真田的附近。」

  八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向真田，像一堵牆一樣，擋在了他的面前。

  真田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幸村？」

  幸村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難道弦一郎的觀察力下降了？」

  其他人也紛紛摘下面具。

  真田一愣，原本有些自己一直沒有發現的不自在，聽到幸村的話之後又嚴肅的保證：「我之後會加強觀察力的。」

  他最初是有些懷疑的，但是在他的認知里只有切原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所以很快排除了懷疑。

  真田還看到了菅野手上的面具，恍然大悟。

  以前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孩子，但他有種那孩子怎麼在故意往自己身上撞的感覺，還以為是想多了，原來是在特意引起他的注意嗎。

  真田認為自己的觀察力的確有所下降，產生了濃濃的警惕感，雖然全國大賽已經結束了，但仍然不能太放鬆了。

  「下次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發現的！」真田再次嚴肅地保證。

  「砰！」

  一束煙花在漆黑的空中綻放，就像夜空中的繁星，迅速向四周擴散，將整個天空點亮。

  接下來第二顆、第三顆煙花……各種顏色和形狀的煙花在空中交織，將整個夜空點綴的如同仙境。

  菅野擡著頭，耳邊是煙花綻放時雷霆般的響聲。

  真好，菅野想，看到這樣幸福的場景，也會覺得未來是一片光明。

  他轉身想告訴前輩們自己的想法，卻不小心撇到一抹熟悉的銀髮，再想仔細去搜尋時，卻又只能看到擁擠的人群。

  「菅野！你在看什麼！」切原在菅野的耳邊大聲喊道。

  菅野搖頭，繼續擡頭看煙火。

  應該是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