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個球

2024-09-14 23:28:59 作者: 月亮缺

  三十四個球

  「這個酒吧可不興去啊, 你們要是想去酒吧玩,隔壁那條街就有一家……」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吠舞羅門口猶豫的時候,一位熱情的大哥攔住了他們, 並給出勸解。

  兩人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大哥,這家酒吧為什麼不能去啊?我看外面挺好看的。」萩原研二親切的說道,他長相帥氣親和, 無論是男女老少, 都很容易收到好感。

  「你們是第一次來這裡吧?」熱情的大哥搖頭嘆氣,「這裡面可不是什麼好人, 都是一群混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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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旁邊有個人闖進去想喝酒, 我親眼看到直接被打出來了!」

  吠舞羅的風評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這一帶被他們揍得十分安全, 完全沒有人敢鬧事。

  但對於街上民眾來說,最大的危險就是吠舞羅的人了, 所以附近的人都對其避恐不及。

  「原來如此, 謝謝大哥,我們會換一個酒吧的。」萩原研二急忙道謝, 表情嚴肅。

  熱情的大哥還想安利他心中的排名高的酒吧, 被萩原研二認真地敷衍過去了。

  等到沒有其他人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酒吧外沉吟。

  「難道真的是被勒索了?」

  小混混和初中生進酒吧兩個連在一起, 聽起來就很讓人不妙。

  「我們先進去看看,如果誤會了的話, 就讓小陣平道歉好了。」萩原研二認真思索後說道。

  「哈?」松田陣平嘴臉一抽,用手肘懟了旁邊的好友一下, 「憑什麼是我道歉?」

  「小陣平太暴力了!」萩原研二揉了揉肩膀,不滿地抱怨, 眼裡卻是打鬧的放鬆。

  松田陣平無視好友的抱怨,選擇直接上前敲門。

  其實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不願意隨便懷疑民眾,但一群國中生進去了酒吧這件事,總不能是假的。

  「怎、怎麼辦?!」切原急得團團轉,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將那頭海帶頭弄得一團糟。

  平時犯事最多被副部長罰跑或者被老師罵兩句,他還沒有進過局子呢!

  仁王本來也有些緊張,看到切原這麼焦急,故意開口:「不會被抓走吧,puri。」

  切原瞪大眼睛,忍不住在心中想像:

  「你們被逮捕了!」警察衝進酒吧,掏出手中的槍,瞄準眾人,大聲喊道。

  「等等,我們什麼也沒有來得及做!」

  「砰!」

  被警察抓住後,真田由於反應過於激烈,被警察擊倒在地。

  「你們不能隨意傷人,我們會上告……」

  「砰!」

  幸村看到真田倒下,於是開始威脅警察,也被擊倒在地。

  「根據法律,你們……」

  「砰!」

  這是看到好友失敗,試圖和警察講道理的柳,但最終也被擊倒了。

  「砰!」

  最後一道聲音來自妄想模仿警察逃出生天的仁王,結果警察清點人數時被發現,逮捕後直接擊倒。

  其餘人不再敢反抗,排排跪坐,等待著被抓走。

  菅野眼含淚水走了過來:「切原前輩,還有其他前輩,我會去監獄看望大家的!」

  想像完畢,切原悲傷地看向三巨頭還有仁王,等他從裡面出來,他一定會好好帶領立海大網球部的。

  丸井並不像切原,哪怕是幻想也還帶著自己想謀權篡位和公報私仇的險惡想法,他很單純地想像了一下自己被抓走後別人的反應。

  首先是爸爸媽媽,會帶著弟弟妹妹們來看望他,並告訴弟弟妹妹不能步上他的前車之鑑。

  然後希望他在裡面好好勞改,好好吃飯,便無情地離去。

  一段時間後,收到消息的芥川慈郎可能會眼巴巴地來看他。

  「文太~你、唔,你為什麼在裡面?」

  丸井兩眼朦朧:「我只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嗚。」

  「那我們以後不能一起去吃甜品了嗎?」芥川委屈巴巴。

  丸井沒有被父母的無情打倒,卻因為再也甜品不能而被擊中,口吐白沫,氣絕倒地。

  想像完畢,丸井趕緊喝了一口甜甜的飲料壓壓驚,擔心自己未來再也吃不上了。

  柳回頭看了丸井和切原一眼,沉默一會兒,冷靜地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想像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幸村也為難地嘆了口氣,他不至於像丸井和切原想得那麼多,但也感到一陣無言。

  儘管知道應該不會有什麼,但帶著後輩和朋友逛酒吧,還被警察先生找上門,這件事對他還是過於有挑戰性了。

  菅野看著突然停下來的大家,想到外面敲門的警察,一臉疑惑和茫然,不可以帶前輩們來吠舞羅嗎?

  呆毛不知不覺地萎縮的一下。

  「我們,不可以去酒吧嗎?」

  其他人後知後覺發現這裡還有一個從小混跡酒吧,所以安全意識不足的後輩,柳決定藉此機會教導一下:

  儘管菅野的長輩似乎就在身邊,但看上去不怎麼靠譜。

  不靠譜的尊:啊誰來了,警察?哦。

  「菅野,酒吧是只有成年人才能去的地方。如果酒吧讓未成年人進入,可能會被罰款甚至停止營業。」

  菅野想到自己和安娜一直在酒吧生活,臉上漸漸嚴肅起來。

  小時候尊不想帶他出門,原來是這個原因。

  只是單純不想出去溜孩子的尊又打了一個哈欠。

  「警察會來抓走我們嗎?」菅野有些緊張。

  「這個我知道!」切原大聲說道,把手舉得高高的,剛剛聽到柳說他想像的事不會發生後,他就完全明白了柳前輩的意思!

  「真田副部長的爺爺是警視廳的,我們可以找關係,徇私……對,偷偷把我們放出來!」

  真田忍無可忍地捶了切原一拳,不允許他進行污衊。

  「我是不會徇私枉法的!」

  什麼?!

  切原都顧不上頭頂的疼痛了,一臉驚訝害怕地看向柳,目光里明晃晃地寫著:看吧,還是會發生的!

  柳深吸口氣,把切原提到旁邊,和真田一起教育孩子。

  「赤也,這種思想是不對的,不,不是真田做不到,如果真的犯錯我們應該……」

  吠舞羅的大家正在手忙腳亂地整理亂鬨鬨的大廳,立海大的大家也忙著教育孩子和苦惱警察。

  沒有人發現菅野偷偷發出了一條簡訊。

  必須找伏見哥哥幫忙了,菅野嚴肅地想,他不想讓吠舞羅罰款和倒閉。

  尊好像不喜歡找青之王幫忙,但他覺得用這個去打擾國路常爺爺不太好。

  草薙出雲已經打算開門了,這件事跟警察解釋一下就行,如果鬧大了,被青組和綠組的人知道……

  草薙:……不願面對。

  當今各王之間,關係親近不好說,但必定是一方有難,八方來嘲的關係。

  總之,還是關起來自己解決吧。

  「你好,我們……」萩原研二臉上掛著親切友好的微笑,但脫口而出的話在視線中的小孩身上停下來了。

  這、這么小?

  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穿校服的國中生們,這家酒吧……連藏都不藏一下嗎?

  這麼囂張,難道警察裡面有人?

  萩原研二覺得事情漸漸嚴重起來。

  「你們……?」松田陣平皺了皺眉,目光在裡面掃視一圈,最後回到草薙身上。

  這家酒吧……感覺不太對勁。

  儘管是公職人員,但松田陣平也被萩原研二偶爾拉到過酒吧見見世面,那裡的服務人員看到警察起碼會慌張一下。

  但這裡的人,不但表情絲毫不慌,身上還帶著一股匪氣,仿佛下一秒就能擼起袖子直接干架。

  不像是正常營業的工作人員,難道真的在勒索初中生……

  努力掛上親切微笑,但效果接近於無,依舊一臉惡人相的吠舞羅眾人很自信:我們應該看上去很友好吧?

  「警察先生,先進來吧。」草薙出雲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青組和綠組的人無處不在,還是不要在門口逗留久了,雖然這兩人並沒有穿顯眼的警服。

  整個酒吧除了未成年,只有面前這個男人和那個拿攝影機的看起來比較正常,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心裡還是升起了濃濃警惕。

  無他,氛圍真的很奇怪。

  酒吧里幾乎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頂著那張自信的惡人臉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很擔心會被襲警。

  進去之後,兩人先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證,以此證明身份。

  草薙配合地點頭:「是這樣的警察先生,這家酒吧是我開的。」

  「那個小孩是我們某位成員的孩子,旁邊的少年們是他的社團前輩。」

  草薙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菅野。

  菅野的前輩們都在這裡,所有吠舞羅的成員都擔心會被發現不對,想走正規渠道勸服警察。

  菅野擡頭看過去,是在新幹線上看到的警察先生。

  他有些走神,不知為什麼又想到了走出新幹線時,看到的那個銀髮碧眸的男人。

  還是覺得很眼熟,等會兒問一下尊吧。

  立海大眾人也都發現了,但他們此刻的心情和在新幹線上的「得救了」完全不一樣。

  立海大眾人:警察先生好忙啊。

  檢查完炸彈又要抓炸彈犯人,現在還來酒吧捉小孩。

  聽到草薙的話,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

  他們不笨,這幾個初中生看表情的確不像受到了脅迫。

  萩原研二蹲下身子,認真地看向菅野:「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不用擔心其他事情,我們是警察,會保護你們的。」

  松田陣平在一邊觀察其他人,說實話自從進到這家酒吧,他就感覺自己手痒痒的,畢竟類似的混混他也抓過不少了。

  總想下一秒掏出手銬。

  菅野從兩位警察先生身上感受到了善意,所以很配合地點頭。

  萩原研二先是看了一眼面前孩子的黑髮,目光在轉了一圈,指著他覺得很最可能的人選,輕聲問道:「這位先生是你的爸爸嗎?」

  突然被指到的坂東三郎太:……什、什麼?

  難道因為他是黑頭髮?

  警察先生,我要報警,害人是犯法的!

  坂東感受到某股不容忽視的視線,額角緩緩流下一滴汗。

  周防尊淡淡地瞥了一眼坂東,「嘖」了一聲,雖然他也不想當菅野的爸爸,但總覺得有些不爽。

  眾所周知,菅野不會撒謊,所以他搖了搖頭:「不是,這裡沒有我爸爸。」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原本已經漸漸相信草薙說的話,這會兒心又懸起來了。

  「是嗎?」松田陣平臉色一沉,將墨鏡往上提,不信任地看向草薙。

  草薙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這個孩子是我們收養的。」

  比起警察的懷疑,他更擔心警察繼續指認下一個人作為菅野的便宜爸爸,然後被周防尊穿小鞋。

  已經感覺自己命不久矣的坂東欲哭無淚。

  有誰能來為我發聲嗎?

  多多良已經跑到二樓,機智地將收養證明拿過來了。

  「室長。」伏見猿比古從外面走了進來,右手放置左胸,微微低頭。

  「出什麼事了?」宗像禮司擺弄了一下桌上的拼圖,沒有擡頭。

  所有青組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王喜歡一邊拼圖,一邊處理公文,然後再一邊喝茶。

  但如果你因此認為室長在開小差,因此報告的時候選擇敷衍,那你也離滾不遠了。

  「赤之王那邊……」伏見停頓了一下,目光淡定,「好像出事了。」

  宗像禮司皺了皺眉。

  只有王的事會讓他偶爾感到棘手,面對其餘事情,宗像禮司總是顯得遊刃有餘。

  「什麼事?」

  能直接傳達消息給伏見,事情應該很嚴重,正常情況下,赤之王那邊根本不會向他們尋求幫助。

  宗像禮司心微沉。

  「吠舞羅因為私信放初中生進來,即將被查封,相關人員可能被逮捕。」

  他就知道——宗像禮司直接站了起來,剛想開口吩咐整隊,停頓了兩秒,緩緩看向十分嚴肅的伏見。

  「你說什麼?」

  伏見很平靜地將話又重複了一遍,他一向聽上司的命令。

  宗像禮司冷靜地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甚至覺得伏見那張平靜的臉有點可惡。

  「私自放初中生進來……的確罪大惡極。」宗像禮司一本正經地開口,語氣還帶著沉重,「要被查封和逮捕,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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