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球

  兩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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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訓練吧。」真田面色嚴肅，伸手接過社團申請書，「成為正式社員後不可以再遲到了。」

  「我不會遲到。」菅野司點頭，他並不知道今天的報名有時間限制。

  「嗯。」真田神色緩和下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變化。

  看來以後還是要加強對赤也的管教才行，太鬆懈了！

  菅野司走到網球場開始做今天的訓練內容，只有基礎的揮拍和體能鍛鍊，這對他而言很輕鬆。

  他是第一個完成訓練任務的新生，菅野司去負責監督的前輩那裡登記好，又走回自己的場地繼續之前的訓練。

  「好厲害啊！他還要繼續訓練嗎？」

  「都不會累的嗎？」

  「揮拍姿勢也特別標準，和我們都不一樣……」

  有人走到菅野司旁邊，羨慕地看向他：「你好，你可以教一下我揮拍姿勢嗎？我不太會。」

  菅野司停下動作，後知後覺之前聽見的議論是關於自己的。

  菅野司回答：「我不會教。」

  之前在俱樂部也有小孩想讓他教揮拍姿勢，在菅野司認真教導一個星期後，小孩的揮拍姿勢越來越糟糕了。

  教練發現察覺到不對，很快決定讓他以後所有訓練都一個人進行，避免他再次帶壞其他孩子。

  菅野司回家不會提這種小事，只是某天草薙出雲去俱樂部接他，發現自家小孩老是孤零零在角落練習，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去調查了一下。

  等發現教練的行為後，草薙出雲便微笑著給自家孩子換了俱樂部，並重點觀察了他接下來的俱樂部教練。

  還溫柔地拜託了小菅野司教自己打網球。

  等到過了幾天學會後，草薙出雲十分高興地摸著菅野的頭說：「是其他人的錯呢，他們跟不上小司的教導方法，小司教得很好。」

  草薙出雲不知道的是，菅野司後來意外教了一次八田美咲。

  確認八田哥哥無論如何也學不會之後，他給自己下了定義：他只能教會像草薙先生那樣很聰明的學生。

  至於這個聰明要如何定義，菅野也不清楚，所以他決定放棄指導別人。

  菅野司當然不會解釋這麼多，他回答完問題後，又平靜地重複被打斷的練習。

  木村潤尷尬地站在一邊，似乎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一時間不知道該離開還繼續在這。

  更可怕的是，他來找菅野司幫忙被很多人看到了，立馬有人為他打抱不平。

  「不過是揮拍而已，沒必要藏著不告訴別人吧？」

  「難道是擔心其他人學會了，會比你很厲害嗎？太糟糕了！」

  「等等，佐藤別說了。」木村潤扯住好友的衣袖，他不想事情這麼鬧大下去。

  雖然，他剛剛的確感覺有些不舒服。

  「不是，」菅野司再次停下揮拍的動作，他看不懂氣氛，只是很平常地重複，「我不會教。」

  「你——」

  木村潤拉住了自己的好友，感覺有些不對勁，努力把他的話想了想，試探道：「你的意思是不知道怎麼教我們對嗎？」

  「嗯。」菅野司點頭。

  幾個情緒激動的人一下子偃旗息鼓，互相對視了一眼，尷尬地僵在那裡。

  木村潤倒是鬆了口氣：「不好意思啊，剛剛誤會你了。」

  菅野司疑惑地看向他。

  誒，難道剛剛菅野同學什麼也沒有察覺到？

  「沒什麼。」木村潤緊張地擺擺手，扯著自己的好友去其他地方訓練了。

  「一年級這邊好像剛剛發生了什麼？」剛從學生會回來的柳生比呂士，一進網球場，就察覺到有幾個新生之間的氣氛不對。

  柳蓮二：「出了一些小意外，不過好在解決了。」

  還收集到了有趣的數據。

  「是和赤也一起過來的新生嗎？」丸井完成了自己的訓練任務，馬上湊了過來，「很厲害啊，是第一個完成訓練任務的。」

  他剛剛也是「小意外」發生的見證者，還以為第一天就要鬧出矛盾，差點緊張得出聲阻止。

  桑原早就開始在一邊緊張地咬手帕了。

  柳：「嗯，會加大他的訓練量。」

  丸井離柳蓮二遠了一點，無聲撫胸，太可怕了，不愧是「三巨頭」之一。

  菅野司在重複一些訓練後，剛剛結束加罰的切原赤也來找他了。

  切原：「你基礎功很不錯嘛，放學後我們打一場吧！」

  菅野司點頭：「嗯。」

  切原：「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網球的？」

  菅野司：「五歲。」

  很小的時候身體很差，尊只允許他在電視上看別人打網球。

  切原：「可惡！居然比我還要早！」

  在一邊聽兩人講話的柳：「立海大不允許社員私下進行網球比賽，如果你們想打的話，可以等明天的練習賽。」

  後知後覺意識到切原赤也又不遵守規矩的真田黑著臉：「切原！再跑十圈！」

  還在努力完成翻倍訓練，幻想結束後去找新認識小夥伴玩耍的切原赤也：什麼？難道真田副部長可以鑽進他的腦子裡，看他有沒有想其他事情嗎？！

  三巨頭，恐怖如斯！

  功成身退的仁王雅治：puri～

  發現自己被騙了有些惱羞成怒的柳，在筆記本上寫下——仁王雅治最近訓練量有些不足。

  他剛剛太關注這個特殊的新生了，可惡，有些走神，否則不會……

  立海大網球部的訓練會從放學後進行到五點，時間一到，真田就召集所有人集合。

  他嚴肅地站在最前方，看了一圈已經顯得很疲倦的新生們。

  「今天的訓練正常情況下你們都能完成。」

  「然而87個人里，只有不到三分之二的同學做完了訓練！」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

  「居然還有三個人謊報完成情況！」

  「立海大網球部不是來給你湊學分的社團，今後的訓練量也只會越來越多。」

  「如果想要離開的今天之後可以直接走，不需要交退團申請表。」

  ……

  菅野司認真地聽完真田副部長的話，將之後的訓練時間記在心裡。

  晨訓是七點到八點，中午自由訓練，晚上是三點到五點，周末另算。

  這些訓練對他來說很簡單，他期待的是明天的練習賽。

  菅野司：可以和被立海大網球之神認可的切原前輩比賽了。

  新生很快就離開了，菅野司去休息室拿回來自己的書包。

  裡面有貴重物品，所以他拜託了柳前輩幫忙收起來。

  「菅野！」完成了加罰訓練的切原興沖沖地跑來找菅野司，「我們去街頭網球場打比賽吧！」

  「立海大不允許私下比賽。」菅野司認真地看向他，「切原前輩，我們不是約好了明天打練習賽嗎？」

  「我當然知道立海大私下不允許比賽！」不想被後輩發現自己不打算遵守規矩的切原大聲說道。

  「咳，說出那麼囂張的話，明天的練習賽我一定會讓你明白前輩的厲害的！」

  雖然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和後輩約的練習賽，但切原十分理直氣壯。

  菅野司：「我也很厲害。」

  「既然後輩們已經這麼有鬥志了，作為前輩我們絕對不能輸，對吧，桑原？」丸井文太說道。

  桑原：「那明天我們也——」

  丸井一錘定音：「沒錯！我們等會兒就用拉麵一決勝負吧！桑原請客。」

  「又是我。」桑原悲傷地摸了摸錢包。

  柳蓮二：「我還要整理新生數據，就不去了。」

  仁王雅治：「piyo，今天廣場那裡要舉行欺詐大會～」

  柳生和真田都要忙學生會的事，所以最後決定去吃拉麵的人有：丸井文太、胡狼桑原、切原赤也和一年級的菅野司。

  切原赤也：幸好真田副部長沒有跟著一起去。

  切原赤也手舉高高：「等會我們吃完拉麵去玩遊戲機吧！」

  「我沒問題。」丸井說道，「桑原應該也沒事吧？」

  桑原：「嗯，跟媽媽說一聲就行。」

  「菅野？可以這樣叫你嗎？」丸井問道，「你需要早點回家嗎？」

  菅野司：「可以，我家裡沒人，不需要早點回去。」

  「誒？！」切原大叫，「所以菅野你一個人住嗎？我也好想一個人住。」

  那樣就可以每天隨便玩遊戲了！

  「嗯，我家在東京。」菅野司有問必答。

  他想起自己今天還沒有給尊打電話，等會兒回家的時候要記得。

  「一個人跑這麼遠嗎？」丸井也開始驚呼。

  「太不容易了——」桑原在一邊咬手帕。

  菅野司：「我很厲害。」

  他打架很厲害，八田哥哥教的。

  丸井用力在菅野司頭上揉了一把：「有困難的話可以和我們說哦。」

  菅野司：「嗯。」

  切原已經在旁邊幻想自己一個人住的美好生活了，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難得嚴肅地開口：「以後一定要請我去你家玩哦。」

  菅野司認真地點頭，他很開心有同學願意來自己家裡。

  四人走到了離學校最近的拉麵店，桑原問了大家有沒有忌口後，就過去點餐了。

  「菅野菅野，我等會給你表演一招絕技！」切原興奮地說。

  菅野司眼睛微微發亮：「是什麼？」

  「三分鐘吃完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

  好厲害！

  菅野司震驚，難道切原前輩的隱藏身份其實是赤組成員嗎——不怕燙！

  切原享受著後輩尊敬的目光，飄飄欲仙。

  桑原已經點碗拉麵回來了。

  丸井笑著對他說：「難得會有人這麼捧赤也的場呢。」

  桑原：「是啊，感覺是很可靠的後輩。」

  熱氣騰騰的麵條被端上來了，切原表演一番自己的絕技後，受到了來自後輩更加尊敬的眼神。

  桑原慈愛地看著他們。

  晚上，菅野司給尊打電話。

  「完成了立海大網球部的傳統，但還沒有得到網球之神的認可，需要更加努力。」

  「噗。」

  「認識了很多值得尊敬的可靠前輩，會三分鐘吃完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

  「哈——」

  「今天過得很開心。」

  「嘖，這樣就行。」

  掛完電話，周防尊懶洋洋的回到沙發上躺屍。

  草薙出雲在認真地擦拭酒杯：「怎麼樣？」

  「過得不錯。」

  「這樣啊，」草薙出雲笑了一下，推了推眼鏡，「那麼王，你也可以減輕一些焦慮了。」

  「這幾天下面這些人可不好過。」

  周防尊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擺了擺手，算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