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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 再遇故人 ◇

2024-09-14 23:24:52 作者: 林海潮聲

  58  再遇故人 ◇

  ◎  陳茉大三這年,袁家的年夜飯定在了B市四季酒店,一干人連袁家也不用回,半小時就能吃完散夥走人。

  ……◎

  陳茉大三這年, 袁家的年夜飯定在了B市四季酒店,一干人連袁家也不用回,半小時就能吃完散夥走人。

  去年年夜飯跑到紐約, 好歹可以說成是體恤袁睿思。今年袁先生連表面太平也懶得粉飾, 明擺著打袁太太的臉。

  陳茉眼觀鼻鼻觀心,本以為按袁太太的脾氣肯定要大鬧一場。可這頓飯吃到最後, 直到袁先生宣布散場,袁太太還是一副雍容華貴的貴婦模樣,臨走前還說要袁睿思初五回家吃飯。

  袁睿思無可無不可,帶著陳茉送人出門坐車,直到劉叔把人載走,這才嗤笑一聲:「看看, 這就是我媽。」話語中不乏自嘲。

  陳茉站在一邊聽的分明,冬日的冷氣早把從包廂裡帶來的暖意吹散,站的久了太陽穴都疼。她摘下手套握住他的手, 期冀傳遞給他一點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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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睿思今年只請下來三天假,一天趕路、一天吃年夜飯、一天陪陳茉過生日。剛才在飯桌上大哥約他打球,他都說了後天的飛機沒時間, 沒想到袁太太一句也沒聽進去。

  兩人散場後直接回了十六中附近的公寓。

  公寓有家政定期打掃整理,乾淨整潔,沒有一點異味。知道主人要入住, 連冰箱也填的滿滿當當。

  陳茉回去就打開廚灶煮餃子, 每次年夜飯對她來講就是上刑,吃的東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反正起身離席的時候肚子還在叫。

  袁睿思回國時沒搶到直飛的機票, 長途飛行加轉機將人折騰的不輕, 這會兒頭枕在沙發靠背上, 對陳茉說:「我要吃意面。」

  大晚上去哪裡給他搞意面,陳茉把冰箱扒拉一遍,發現冷凍層有牛排、凍蝦,保鮮層還有免洗的綠葉菜,「吃蝦仁粥吧?我再給你炒個菜。」

  袁睿思嗯了一聲,陳茉就擼起袖子開始忙活。

  凍蝦放到微波爐里解凍的功夫,清洗大米、綠葉菜,切蔥花、大蒜、薑片。凍蝦解凍好泡水,挑蝦線,取下蝦頭。

  隨著刺啦一聲油響,倒配料下蝦頭炒出蝦油,然後把蝦頭撈出來,倒入泡了幾分鐘的白米,等小火燒開,再把蝦仁放進去,燉煮十分鐘,出鍋撒蔥花。

  陳茉忙忙碌碌,袁睿思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她拍他胳膊要他拿粥,自己轉身下餃子,用另一個鍋炒綠葉菜。

  等青菜出鍋,兩人頭對頭吃飯,小小的餐桌上熱意蒸騰,袁睿思吃一口看一眼陳茉,好像在拿她下飯一樣,陳茉:「你也沒吃飽?」

  袁睿思:「大哥要訂婚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說完都因為這種默契愣了一下,陳茉率先反應過來,放下勺子說:「大哥訂婚?跟誰訂婚?」

  袁睿思說:「還能有誰?沈曦。」

  陳茉本以為沈曦是大哥袁博遠跟家裡半妥協時請來的外援,——沈曦明擺著對袁博遠不太上心,連看望袁太太討好未來婆婆這件事,也在袁先生態度轉變、危機解除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前一陣陳茉因為鄧詩玉去外網,還看見她INS新PO的某個海灘美景,評論區有人問她跑哪兒了,她毫不避諱的說是去佛羅倫斯偶遇帥哥。

  沒想到現在竟然要訂婚了。

  有錢人的世界是不是跟普通人有壁?陳茉在袁家薰陶這麼久,還是有點難以理解。

  她看向袁睿思,他今晚不知是不是因為袁太太的刺激,眉眼間甚至有些陰鬱,但當他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擡起頭時那點情緒也不見了,低聲問:「怎麼了?」

  陳茉沒話找話:「哦,就是覺得太快了,沈曦願意嗎?」

  袁睿思:「你應該問大哥願不願意,他們兩個之間一開始就是沈曦主動的。沈家現在還是沈老爺子當家,她的父親排在第四,並不太受重視,跟大哥結婚,她才能拿到可觀的嫁妝。」

  陳茉根本不關心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發現袁睿思講這些事的時候不太開心,也不再聊。在他驚訝的目光中伸出手揉捏他的臉、耳朵,最後抱住他的頭,手指穿過他的頭髮,像撫摸小貓一樣安慰他。

  袁睿思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吟,聽著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享受還是難受,他想推開她,喊了一聲:「陳茉。」但在她惡作劇完成要退開的時候,又握著她的手臂改變主意:「繼續,不准停。」

  她摸得他耳朵都紅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好似野獸遇到垂涎的獵物,不自覺的分泌口水,捕獵前夕精神高度緊張,只能借著這個動作才能暫時控制自己,獲取一絲喘-息的機會。

  陳茉奇怪的盯著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看,還伸手摸了摸,對袁睿思說:「像小蟲子一樣。」

  袁睿思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猛地將人抱起來。陳茉雙腳離地,驚叫一聲,抓著他的肩頭罵道:「你嚇死我了,袁睿思!下次能不能跟我說一聲……」

  他直接踢開門,「砰」的一聲響,仿佛獵人瞄準獵物後打出的槍,整個房間都在震顫,陳茉一瞬間明白過來。

  ——不能在你不熟悉的地方。

  她在這處公寓將近住了兩年,這裡面的柜子、椅子、桌上的水杯、廚房的碗筷……都是她拉著王思思仔細挑選的,再加上公寓狹小,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想起花瓶擺放的位置,確實不能再熟悉了。

  他將人拋到床上,長腿一夾緊緊鎖住她,她用還能活動的雙手推他,可他早因為剛才的動作掙開了扣子,她伸手只摸到他的胸膛,熱的像一團火。

  袁睿思抓住亂動的小手,側臉咬她,一根一根輕咬,咬的她渾身都在顫抖。他又開始吻她,從額頭、耳廓一直吻到下巴,然後繼續向下一直到不可言說之處,陳茉羞恥的都要哭出來,他噓噓輕哄著,慢慢低下頭。

  她猶如冬日被人取水穿鑿冰層時,藉機躍出湖面的魚,因為渴求氧氣,只能抓著床單大口大口呼吸。這一刻一切都因為脫力顛倒。她恍惚間想起自己中學的時候拒絕參加學校運動會,體育委員湊不夠人數急得抓耳撓腮,叫著姑奶奶,問她為什麼不參加。

  陳茉怎麼能說自己是討厭出汗呢?這個理由也太拿不出手了,每每都用什么姨媽到訪不方便的話糊弄過去,好在運動會年年都在相似的時間段,這個藉口百用不破。那時候她肯定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這麼狼狽,汗如泉涌。

  袁睿思的折磨又輕又綿長,陳茉咬著牙好幾次都想說不要這樣,給我一個痛快吧。但他忍得額冒青筋,間或湊到她頸邊咬著她耳朵粗,喘,但等那陣過去,還是如那次在多倫多她照顧病人一樣,同樣細緻、體貼的照顧她,中間甚至還餵她喝了幾口水。

  所以最後他進入的時候,她都要嘆息。伸出雙手攀附在他身上,猶如蔦蘿纏繞著大樹,又像追捕獵物的蟒蛇,只有不斷收緊身體,扼斷獵物的骨頭,才能將食物吞吃入腹。直到他也發出一聲悶哼,她才失去意識,陷入黑甜夢鄉。

  袁睿思一直想請假,但他今年的主課教授是個德國老頭,每次final都能心狠手辣的掛掉好多同志,就算同學年年發郵件到學院上訴,他吃了好幾次教學警告,卻仍舊不改嚴厲。

  亞裔學生能討三天過節已經是法外開恩,根本不可能再給他延假。所以在飛機起飛前,他只能百般不舍的走了。

  陳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手機接到好多消息,發消息主力軍一個是袁睿思,一直問她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廚房有他做的簡餐,起來用微波爐熱熱就可以吃。另一個就是王思思,這女人在說同學會。

  王思思:「你高三結束的那個暑假都沒來,這次好不容易牽頭又辦了,絕對不許失約!」

  陳茉發現時間在五天後,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又翻到張佳佳邀請過年的界面,說:「初八,初八我就回去。」

  其實從陳茉住到袁家開始,袁先生一直沒阻止她跟家人聯絡,只要求她一起吃年夜飯過節,剩下的直到開學前的時間都可以由她自由支配。

  但第一年,陳茉就遭遇了張淑華。本就因為寄人籬下封閉的內心變得更為堅硬,甚至還有點不能相信任何人的偏激。張佳佳每次邀請,她都感覺自己是外人,不能將別人客套的說辭當真,她要是真過去才是給他們添麻煩。

  後來上了大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增加,真的做到了她跟秋心說的那樣『五年後再回頭看,你會發現原先那些痛苦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心結已經伴隨自己的強大輕易瓦解。

  但這時候她卻又跟袁睿思異國,有時間總是想著過去陪他,所以也沒應張佳佳的邀約。

  今年不一樣了,陳茉拖著疲憊的身體吃完簡餐再次癱倒在床上,因為袁睿思很小心,她沒受什麼傷,只是身體仍舊殘存著被異物充斥的不適。她覺得自己短時間內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正好可以借這段時間跟朋友拉拉呱,跟家人說說話。

  於是什麼大的小的邀請,只要不是後天之前,她可能還未完全恢復的時間,她全都接受了。

  出席同學會的時候還簡單化了個妝,穿一身深咖色毛呢外套,裡面是長款高領擁著脖子的白毛衣,更襯出整個人粉面桃腮的好氣色。

  王思思見到陳茉都拉過人「哇」了一聲,直問:「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醫美?」摸一把陳茉的小臉,「看這小臉蛋,紅撲撲的,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陳茉拍掉她的手:「吃好喝好睡得也好,你要是能戒了熬夜,還用羨慕我?」

  王思思切了一聲,指責陳茉在說廢話:「能戒我早戒了!」興沖沖拉著人朝裡面走,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來,一拍腦門:「我剛想起來,段錦年也來了,你沒問題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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