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2024-09-14 23:19:56
作者: 糖果粉粉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兩個人異口同聲, 喬煙柔下意識地望向傅楚輕,意識到什麼,她立刻改口:「是..是現男友, 傅楚輕。」
雖然幾年沒見, 但是沈落寒很了解喬煙柔,她說的不是真話。
傅楚輕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肢,看上去極為般配。
「你可以離開了。「他對著沈落寒發出逐客令。
沈落寒見不得喬煙柔和別的男人親密:「傅先生,你摟住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 鬆開。」說到後面兩個字, 他的聲音冷得叫人遍體生寒。
喬煙柔糾正他:「已經分手了, 你再不情願那也是分手。」
「煙柔,別鬧了, 過來。」沈落寒的語氣變得很溫柔。
傅楚輕將她擋在身後:「不管當年如何,她早就已經不是你的女朋友, 請你認清現實。」
沈落寒曾經聽聞過傅楚輕的名諱,末世能結束, 全靠他和季遠沉出的力。
「把你的手拿開。」沈落寒懶得跟他廢話,他的名諱再受人矚目又與他何干,喬煙柔只能是他的。
傅楚輕擡手輕推金絲邊眼鏡,神情平靜:「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
季遠沉看著外面飄蕩的雪, 絲毫不見猶豫:「出去打。」被雪凍住的人又不是他, 巴不得將他們兩個情敵凍成冰雕,他能抱得美人歸。
喬煙柔不想看見他們打起來, 尤其外面還下著大雪, 語氣認真地對沈落寒說:「沈落寒,你走吧, 我跟你之間絕無可能。」
沈落寒的俊容神色陰翳:「你說了不算。」想要讓他放棄,也絕無可能。
喬煙柔跟他說不通,無奈又不知所措,重複著這一句:「你走吧。」
沈落寒見硬得無用,開始軟磨硬泡:「外面下著大雪,你狠心讓我出去?」
喬煙柔:「你的車就在外面。」少來這一套,她軟硬都不吃。
傅楚輕冷著斯文謙和的臉龐,出言:「去外面打。」
沈落寒輕攏外套看一眼喬煙柔,兩個男人走出花店。
喬煙柔心情複雜地看著兩個男人的背影,頭都疼了,一個接一個的找上門來,趕也趕不走。
她的柳腰被季遠沉摟住,站在身旁的季遠沉開解她:「就當看戲了,不用有心理壓力。」
喬煙柔做不到,她想的是誰都不理會,但是不想任何一個人因為她而受傷。
兩道紫黑雷電同時擊向季遠沉,季遠沉攬住她細腰的手紋絲不動,一道屏障憑空出現在店門口,將他們兩個人的攻擊擋得乾乾淨淨。
近些日子,季遠沉的實力更上了一層。
傅楚輕對於他實力的提升沒有感到詫異,他警告季遠沉:「鬆開。」
季遠沉無動於衷,大手牢牢地搭在喬煙柔的腰上:「你們打啊,不用理我。」
這話給傅楚輕氣笑了,敢情他對付沈落寒,讓季遠沉得了利。
「季遠沉,你不鬆開,試試。」傅楚輕的再次警告很平靜,但是極具威懾力。
季遠沉很反常地鬆開抱著喬煙柔的手,笑得人畜無害:「行,我鬆開了,你們繼續。」
沈落寒站在一旁已經被氣到心口悶疼,他曾經的好兄弟搶走他的女人,現在又多一個強勁的情敵,萬分悔恨當初的自己。
兩個男人走出一段距離,傅楚輕停下腳步,轉身眺望花店的門口。
季遠沉剛才又摟在喬煙柔腰上的大手,在他轉身的時候放下了,傅楚輕一轉過身,他氣定神閒地又摟了上去。
喬煙柔:「…」不是一般的幼稚。
她阻攔不了外面兩個男人打架,剛想從季遠沉的身邊離開,去找隔壁的樂柳讓她去請治癒師。
因為總是麻煩樂柳,平日裡喬煙柔一做好吃的,就會送過去一份給她,不然多不好意思的。
喬煙柔人還沒有從門口離開,被季遠沉攥住手,他曖昧地摩挲著她柔軟的手心。
「去哪?」
喬煙柔心裡著急,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找樂柳,讓她去請治癒師。」
季遠沉卻攥住她的手,不讓她走:「不急,他們受不了多重的傷。」
喬煙柔還是想去找樂柳,萬一呢?外面那兩個男人的實力那麼強,太容易出事了。
「你這樣著急,我的心裡很不好受。」季遠沉的語氣沉重,向她傾訴內心的感受。
喬煙柔略帶抱歉地說:「雖然阻止不了他們,起碼後續的治癒師要及時請來。」
季遠沉湊近她:「吻我,我去找樂柳。」
喬煙柔雙耳緋紅地迅速踮起腳尖吻在他的唇上:「可..可以了。」
幾年了,她的吻季遠沉已經期待幾年的時間,他摟住喬煙柔的細腰抱她進房間,房門被關上,將她抵在門的後面。
季遠沉俯身吻住她的唇,襲入她的唇齒,與她的舌尖曖昧的嬉戲。
「唔…去找..唔..」喬煙柔仰起臉蛋被他吻得意識逐漸迷糊。
季遠沉用舌尖輕觸她敏感的上顎,害得她直顫,揪著他衣服的雙手都軟了。
不一會,喬煙柔仰起臉蛋,輕蹙著秀眉,唇微微張著,雙頰染上緋紅地失神著。
良久,他啞著聲埋在她的側頸:「煙柔,跟我在一起。」他壓下滔天的慾念,雙手為她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著。
只是他越整理越亂,喬煙柔雙眸的迷離還未散盡,咬著唇,漂亮的臉蛋艷如桃李,背對著他自己來整理。
「我..現在沒有辦法答應你。」這要是答應下來,傅楚輕不得兩三天跟季遠沉打一架,不得消停。
「不對!去找樂柳!」她迷離的腦袋瞬間清醒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搞忘了。
她回過神來,就要打開房門跑出去找樂柳,也不知道傅楚輕和沈落寒傷得怎麼樣?
再次被季遠沉攔住,他慢悠悠的嗓音透著沙啞:「不用著急,樂柳已經去請治癒師了。」
喬煙柔:「?」
「什麼時候?」她怎麼沒有看到?
「傅楚輕是她的老大,請治癒師這件事,樂柳早已經輕車熟路。」季遠沉悠閒地把弄著她柔軟的手,前兩年他們打架都打多少次了。
見她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季遠沉將她帶出房間,讓她透過玻璃門往外看。
外面已經沒有下雪,她依稀能看見不遠處的兩個男人站在兩邊,雙方處於對立的位置。
季遠沉瞅見兩個男人並沒有開打,眉峰微挑,傅楚輕最近不太對勁,他一向心思縝密,並且心狠手辣,不會就這麼放任自己待在喬煙柔的身邊。
尤其剛才爽快地要跟沈落寒單挑,是單挑還是合作,季遠沉猜測是後者,後者才符合傅楚輕的行事作風。
兩個男人毫髮無傷地走向店裡,沈落寒深深地看了一眼喬煙柔,坐上了後車座,他的車很快從路邊行駛離去。
喬煙柔:「?」簡直難以置信。
她像看天方夜譚一樣驚訝地望向從容走來的傅楚輕,他…怎麼做到的?
沈落寒有多倔,她是知道的,鍥而不捨地尋找她好幾年就能看得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傅楚輕是怎麼做到讓他主動離開的?他們也不像打過架的樣子。
傅楚輕走進店裡,牽著她的手:「吃飯。」
「吃飯就吃飯,鬆開你的手。」季遠沉的視線刺向傅楚輕試圖與喬煙柔十指相扣的手。
雖說傅楚輕鬆開了喬煙柔,但是兩個男人又吵了起來。
喬煙柔見這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狠狠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安心吃飯了,至於他們吵架的聲音,她已經習以為常,可以無視的程度。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喬煙柔剛開門,沈落寒又出現在花店的門口。
喬煙柔:「?」他不是被傅楚輕勸走了嗎?怎麼又…
沈落寒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我想通了,我不逼你。」
喬煙柔怎麼就這麼不信呢?他可不像是能想通的性格。
她沒有理他,開始忙店裡的事情,她打從心底希望他能夠徹底的死心,去過他的新生活。
沈落寒彎下腰幫她,喬煙柔不肯讓他幫忙,很無奈地勸他:「沈落寒,你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你在我這裡只能白忙活。」
再怎麼樣,她也不會和他複合的。
沈落寒神色陰沉:「喬煙柔,你非要這樣放狠話?」他不想聽。
喬煙柔仰頭跟他對視:「你放手吧,不要鬧得太難看。」
沈落寒很平靜地告訴她:「想讓我放手,除非我死了。」
她十分無奈,乾脆不理他,他愛幹什麼幹什麼,隨他去吧。
自從沈落寒出現以後,花店裡又多了一道身影,只是喬煙柔基本不理會他。
傅楚輕和季遠沉也在無視他的存在,甚至連吵架都不帶上沈落寒。
沈落寒就像春風吹又生的野草,哪怕無人在意他也頑強的出現在花店裡。
喬煙柔自己也沒有想到,最讓她省心的竟然是性情桀驁不馴的薛汵。
今天就是除夕,早上外面飄著大雪,她卻看見薛汵站在大樹前面看著她,她以為他站一會就會離開,等她忙上一會再次擡頭的時候,那道身影還在,他的身上全是飄落的白色雪花。
喬煙柔不過去勸又看不過眼,過去勸也不是,生怕他又死灰復燃地過來纏著她。
最終她選了個折中的辦法,撐起一把雨傘從後門離開,繞去隔壁剛開的一間甜品店,是一對夫妻開的,帶著一位十來歲的男孩。
男孩此時正在外面玩雪,喬煙柔得到男孩父母的同意,招手讓男孩過來,讓他幫一個忙,事成以後會給他豐厚的酬勞。
男孩子靦腆地答應了,等喬煙柔說完,他拿著撐開的傘跑到站在大樹外面的男人跟前。
「哥哥,下這麼大的雪,你早點回去吧。」男孩按照喬煙柔的話勸他。
薛汵接過他遞過來的傘,往空無一人的花店裡細看:「是不是一位漂亮姐姐讓你來的?」
男孩對著他搖頭:「是爸爸媽媽讓我來送的傘,有空可以去那家吃甜品,那是我家開的。」他還不忘招攬生意。
薛汵聽見不是喬煙柔讓他送的傘,雖然很失落,但還是很和善地答應他,從儲物空間拿出巧克力送給男孩。
男孩拿著手裡的巧克力,高興地跑回甜品店裡,又抱著喬煙柔給的食物不肯給他的父母收起來。
薛汵撐著傘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沒有再看到喬煙柔的出現。
她可能回房間休息了…
喬煙柔在甜品店裡看著他撐傘離開,這才回到花店繼續忙著。
今天是除夕,她把花店整理好,打算休息一天。
做一桌豐盛的年夜飯,迎接新的一年。
沒等多久,傅楚輕和季遠沉來了,都不同意她在店裡過除夕,想讓她回別墅里過年。
喬煙柔看著他們爭來爭去,誰都不讓著誰,都想著讓她在他們送給她的別墅里度過新年。
「你們別再爭了,我決定今年就在這裡過除夕,哪裡也不去。」
季遠沉只能接受她的決定,只要有她在身邊,在哪都行。
沒等多久,沈落寒提著大袋小袋地走進花店,將所有的菜統統放在廚房。
喬煙柔還以為除夕沈落寒不會出現在店裡,沒想到他提著一堆菜過來,大部分都是海鮮之類的。
沈落寒猜到她會在花店裡過除夕,所以提著很多好菜來店裡。
「今晚我下廚。」沈落寒想大展身手,被季遠沉和傅楚輕雙雙扯開,一點都不肯讓他靠近喬煙柔。
季遠沉將菜從儲物空間拿出來,放在廚房的桌上。
「別說下廚了,食材都輪不到你的。」
沈落寒最不爽的就是季遠沉,當年就是他搶走的喬煙柔。
「你季狐貍做的菜能吃?」他陰陽怪氣地懟季遠沉。
季遠沉倒是不介意「狐貍精」的稱呼,平靜地懟回去:「做狐貍沒點本事,還能做狐貍?」
沈落寒氣得咬牙切齒,又拿他沒辦法,誰讓他有錯在先,在這兩個情敵的面前,他的地位最低,他不忍就只能徹底的失去喬煙柔。
傅楚輕懶得理他們,還在不死心地勸喬煙柔回別墅吃年夜飯。
「晚上可以看煙花,這裡周圍都是樹會擋住視線。」傅楚輕任由廚房裡面的兩個男人爭吵,他坐收漁翁之利。
喬煙柔看著自己的手,從雪白的膚色被他火熱的手掌摩挲到薄紅,幾次想抽出來都沒能成功。
她搖頭,但凡答應他和季遠沉其中一個人,除夕夜就沒有辦法好好過,不打起來都不可能。
傅楚輕沉啞的嗓音像在蠱惑她:「你不想我?」
喬煙柔跟他對視的雙眸透著茫然:「我…」
一股精神力直接摧散傅楚輕身上溢出的精神力。
季遠沉站在走道里,他的神色冷過深冬的霜雪,眼神不帶溫度地警告傅楚輕。
雖然他一言不發,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下一秒他可能就要下死手了。
喬煙柔回過神來,還有些迷茫,傅楚輕剛才又在迷惑她?
傅楚輕想要讓她回別墅吃年夜飯的慾念太強,一時之間被精神力控制了理智。
「抱歉,我需要離開一下。」傅楚輕的眼裡滿是歉意,他需要暫時遠離她,說完,他闊步走出花店。
傅楚輕仰天望著飄落的雪花,如今他的精神力越來越強大,卻也越來越不受控,最近好幾次慾念過強,半夜失去理智地去找喬煙柔,都被季遠沉及時攔住了。
一把傘從身後撐在他的頭頂,擋住飄落在他身上的雪花。
他回頭,喬煙柔穿著白色外套,圍巾將她的臉蛋遮住一半,雙瞳剪水的眼眸溫柔又楚楚動人,倒影出他的身影。
「別受寒了。」今天是除夕,誰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此刻,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她,傅楚輕撐著她遞過來的傘,他撐的傘是向她傾斜的。
喬煙柔又勸一句:「你要不進房間裡冷靜一下?」外面太冷了,鐵人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