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楚白的心聲不大, 卻正巧能讓躲在安全通道處的兩人聽的清清楚楚。

  剛剛還趾高氣昂、將喬冉當做演技拙劣小三的秦薇薇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她是來……替許翹復仇的？

  喬冉也在聽到楚白的心聲後眸色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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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翹還在世的時候，秦薇薇就已經跟姜晟勾搭上了……

  渣男賤女為了早日拿到許翹的遺產偷偷把她的抗癌藥給換成了維生素……

  為了早日上位去許翹面前耀武揚威，將許翹氣絕……

  楚白透露的每一個細節都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在喬冉心上劃下一道。

  她痛苦地閉了閉眼，將發酸的眼淚隱去, 再睜眼時，只剩一片狠厲。

  從來以溫柔示人的喬冉完全變了副模樣, 哪裡還有半分剛剛秦薇薇看到的樣子。

  秦薇薇頓時心虛不已, 只能用囂張的態度掩飾她的不安：「你到底是誰？不論你想做什麼, 你都不可能……」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女人突然猛地伸出右手, 緊緊捏住了她的脖子。

  她神色兇狠，眼底卻寫滿了懊悔、痛苦和不甘。

  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這個噁心卑鄙的女人身上。

  秦薇薇又驚又怕, 掙扎著躲避，就在她即將尖叫出聲時, 喬冉卻突然放開了她。

  只留下一個狠絕的眼神, 就轉身離開了。

  秦薇薇卻躲在樓梯間，身體控制不住地癱軟，整個人靠著牆瑟縮在地上。

  她冷汗直冒，心跳飛快，加速喘息著讓自己驚恐的情緒平靜下來。

  這個喬冉……到底是誰？

  她是為許翹來報仇的嗎？

  她之前可能根本不知道許翹的死因，所以才會在聽到楚白的爆料之後變得那麼震驚, 顯露出那麼可怕的情緒。

  所以……她和許翹到底是什麼關係？

  可惜楚白吃瓜只吃了一半就走了, 她根本無從得知喬冉的身份，以及她接下來的目的。

  但如果她是為了復仇, 那顯而易見，她的目標就是姜晟和自己。

  秦薇薇細思極恐, 冷汗涔涔。

  楚白透露的越多，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

  不過眼下還有轉圜的餘地，如果喬冉想要使用極端的手段復仇，她大可不必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討好姜晟，確定了目標是他們兩人，直接動手就可以了。

  她這麼大費周章，就是想弄清楚當初的細節，把復仇擺到明處。

  所以就算楚白透露了當初他們偷偷換掉許翹抗癌藥的事情，放到明面上來，這也只能算是一個口說無憑的猜測而已。

  只要喬冉一天找不到證據，就一天無法定他們的罪。

  況且楚白被聽到的心聲其他人根本說不出來，也就是說只要楚白不多管閒事說出當初的細節，他們就是安全的。

  只是……楚白真的會閉嘴嗎？

  ……

  天知道喬冉經過了多麼痛苦的忍耐，才將將忍住把秦薇薇掐死的衝動。

  她憤然地轉身離開，只是在轉身-下一瞬，就已經淚如雨下。

  她比許翹小九歲，許翹是明媚漂亮的富家小姐，她是小山村連學都上不起的窮苦女孩。

  兩個人本不該有交集。

  一個應該過著最閃亮的人生，一個生活一眼望得到頭，年滿十五歲就要被迫嫁給村裡的單身漢。

  在她十二歲那年，聽說市里有富豪給他們村里捐款修路修學校，剛剛讀完小學，以優異的成績考中了市裡的初中，卻被家人阻攔不讓她去讀書的喬冉，就這樣第一次見到了那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大姐姐。

  她從一輛很漂亮的汽車上走下來，那位捐款的富商應該就是她的父親。

  小村子附近有漂亮的山景，姐姐大概是要去拍照踏青，身後跟著三四個身材高大的保鏢。

  小喬冉從來不知道女孩子也可以這麼明媚漂亮，生活的幸福又富足，只敢躲在牆角偷偷盯著許翹看。

  許翹很快注意到了她。

  沖她招了招手，露出溫柔的微笑：「我想去小河那邊走走，你可以當我的嚮導嗎？」

  喬冉呆呆地點了點頭。

  姐姐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她身上香香的，手掌也細白漂亮，和她黑黢黢、因為幹活長了老繭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喬冉有些自卑的垂下眼。

  姐姐會不會嫌棄她啊？

  誰知道走到路邊的許翹卻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然後從包里掏出濕紙巾，細心地幫她把手擦乾淨，又拿了一管梔子花香味護手霜出來，香香柔柔的膏體塗在她的手背上、手心裡，她原本粗糙乾燥的小手還是第一次變得如此柔潤光滑，那股香香的、聞起來就很昂貴的味道，仿佛一道明媚的陽光，從她的指尖一直溫暖到心底。

  她怔怔地望著面前的大姐姐。

  「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的手哦。」許翹柔柔一笑，把護手霜送給她，「記得要勤洗手，這個就送給你啦，洗完手擦到手上，很快你的手也會變得柔柔嫩-嫩的。」

  喬冉懵懂地看著她，眼眶不禁濕熱起來。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

  她有五個姐姐，一個弟弟。

  家裡所有好吃的好用的都留給了弟弟，五個姐姐也早都嫁了人，至於她……即便學習成績優異，老師說她能考上市裡的好學校，可以出去讀中學，父母卻還是將她唯一可能走出山村的希望扼殺在搖籃里。

  「你一個女孩子上那麼多學做什麼！等再過兩年就嫁給村東頭的老王家，你四姐就嫁給他家大兒子了，你嫁過去跟四姐做妯娌也算有個照應！」

  「去市里上學得多少錢啊，有那錢還不如讓你弟弟上學！」

  「女孩子都是這麼嫁人的，你別瞎想些有的沒的……」

  ……

  她已經險些接受了父母灌輸的道理。

  畢竟在她有限的認知里，村子裡的女孩子們都是這樣的。

  讀什麼書，只要會洗衣做飯伺候男人，不用等到十八歲就可以嫁人了。

  娘家拿到一筆幾萬塊的彩禮，充作家中男丁娶媳婦的經費。

  或娶或嫁，他們的人生終極目標好像就是成就一段無法反抗、依舊窮困到一眼望得到頭的婚姻。

  即便讀了書又怎麼樣？

  即便山村裡的老師村子裡的家長們抗爭著，形容著外面世界的美好，講述著知識可以改變命運……

  卻依舊無法改變他們頑固不化的認知。

  所以喬冉絕望地以為，自己這輩子大底就是這樣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許翹來了。

  她絕不可能出現在她晦暗生命中的陽光，就這樣強勢的、卻又充滿溫柔的力量，闖了進來。

  喬冉的經歷很快引起了許翹和許爸爸的關注。

  他們發現在這個村子裡，重男輕女、壓迫女性，即便村子裡建了小學，去上學的也大部分都是男孩。

  女孩即使考上初中，也是不被允許出去讀書的。

  但是男孩不一樣。

  他們可以傾盡全家之力為男孩創造最好的條件，所以這裡的男人們往往窮且自私，將壓迫女性當做理所當然。

  不止喬冉一個，村子裡幾乎所有的女孩都沒有讀過初中。

  村里那個破舊的小學，就是他們此生可以接觸到的最高教育了。

  許翹和父親商議了一番，對於這座鄉村中學的援建依舊照常進行，但他們還要在這幾座村子中間建立一座女校。

  小學、初中、高中一貫制，費用全部由許家資助，讓她們安安穩穩地讀書，然後靠著學來的知識改變自己的命運，考上大學，走向大城市。

  建學校需要時間，但已經小學畢業的喬冉卻不能再耽誤了。

  喬家父母聽說許翹願意資助喬冉，表面上答應，實則在偷偷計劃該怎樣偷偷拿走這一筆學費。

  和許翹相處的這幾天，是喬冉短暫的十幾年生命中，最快樂的日子。

  她和許翹姐姐一樣喜歡唱歌，姐姐還誇她的音色好聽；她會做好吃的米餅，臨走前給姐姐裝了一大包；許翹姐姐也告訴她自己的人生計劃，去學習音樂，讓自己的歌聲被每一個人欣賞。

  可快樂的時光很短暫。

  許翹一行人考察結束，準備離開了。

  儘管喬冉知道許翹留給自己的錢和東西都會被父母搶走，她卻什麼都不敢說，只敢默默望著許翹上車的背影流淚。

  車子揚長而去，飛揚的塵土將一場華麗的夢境隱去，喬冉的生活也在這一瞬間回歸現實。

  喬父喬母已經搶走了她的針織包，臉上並無半點愧疚和不安。

  喬冉看著他們獻寶似的把許翹送給自己的護手霜、擦臉油、書本和小手串一股腦地塞給弟弟，麻木地留下了眼淚。

  如果她早點告訴許翹真相，告訴她父母根本不在乎自己，她留下給自己上學的財物都會被搶走，許翹會……帶她走嗎？

  她根本不敢奢望。

  許翹是天上明媚的星辰，她只是小河邊不起眼的沙礫。

  許翹已經給了她夠多的關愛和施捨了，她怎麼能得寸進尺到去央求別的？

  她不想給許翹添麻煩。

  她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個村子就是個魔窟，她永遠爬不出來的。

  喬冉低著頭默默垂淚，就在她心涼如水的時候，一雙溫柔的手突然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肩膀。

  熟悉的梔子花香氣襲來。

  喬冉滿臉都是淚痕，驚喜的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了去而復歸的許翹。

  他們的車子又開了回來。

  早就料到了喬冉父母的德行，只是為了逼迫他們原形畢露，許家的人這才去而復返，抓了他們一個現行。

  那個強大、溫柔、又堅定的姐姐就這樣將她攬在身後，強勢地與她的父母交涉：「冉冉跟我走，我會供她讀書。」

  小喬冉被安頓在昂貴豪華的車子裡，就這樣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許翹幫她在A市找了一所教學質量很好的寄宿中學，又擔心她周末或者放假的時候沒地方去，還幫她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

  她的所有衣食住行都由許翹提供。

  雖然許翹平時很忙，但還是一直與她保持聯絡。

  她會把許翹當做最親近的姐姐，給她講在學校里發生的趣事；許翹也漸漸將她當做無話不談的妹妹，向她講述自己和男朋友戀愛的細節，與她暢想自己成為大歌星的未來。

  只是沒過幾年，許翹父親因病去世，母親早亡的她徹底失去了親人。

  而原本就讀於音樂學院，對夢想十分執著的她也失去了目標。

  她告訴喬冉，父親工作太忙了，母親在世時就沒能好好陪伴她，甚至直到他離世，依舊在重蹈覆轍，並沒有多少時間陪伴家人。

  許翹不想像爸爸一樣。

  所以她打算放棄自己的理想，不去工作了。

  反正家裡的財產夠多，她也不愁生活。

  喬冉原本以為許翹真的是這麼想的。

  可直到後來許翹和姜晟結婚她才發現，想要進入娛樂圈成為演員的姜晟一直在PUA她，讓原本擁有獨立人格的她成為自己的附屬品，不想和她同處一個圈子，免得兩人的婚姻會成為自己事業的阻力。

  婚後的許翹也正如姜晟期待的那樣。

  成為他的陪襯。

  直到後來喬冉以優異的成績考取A大，又在第一個學年就獲得了劍橋大學的交換生名額，兩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只能通過電話聯繫。

  時間到了五年前。

  喬冉發現許翹的情緒似乎越來越低落，可每每提起，總是被她以強顏歡笑的方式打岔過去。

  學業繁忙，再加上她需要半工半讀，只能盼望著這個學年結束再回國探望許翹。

  誰知這一等，就等來了她的死訊。

  許翹半年前就查出了癌症，卻從未向她提及分毫。

  喬冉仿佛丟了魂，行囊都來不及收拾，匆匆就要回國。

  然而卻在臨行前收到了一封國內來信。

  那是許翹手寫的一份遺囑。

  她的字跡已經有些虛浮，看起來是病入膏肓最虛弱的時候寫下的——

  許家的所有財產，用來成立夢想基金，幫助所有被迫失去自我的女孩圓夢。

  許家的錢只能用來做慈善。

  喬冉看得出來，這份遺囑已經消耗了許翹所有的力氣，她甚至來不及在信中寫一句對喬冉的叮囑。

  淚如雨下之後，喬冉很快明白過來——

  為什麼許翹要向遠洋之外的她託孤。

  她沒有著急回國，甚至連許翹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不出所料，許家的所有財產都被許翹的丈夫姜晟繼承了。

  沒人知道喬冉在最後的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連喬冉都不知道。

  但她明白——

  姜晟一定有問題。

  好在姜晟並沒有見過喬冉，他拍戲工作忙，大部分時間都將許翹一個人扔在家裡，兩人交流甚少，這個男人甚至都不知道喬冉的存在。

  即便許翹提過，在姜晟的記憶里大概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於是喬冉放棄了在劍橋大學攻讀碩士的機會，毅然回國。

  所幸她和許翹一樣擁有條件不錯的嗓音，幾經輾轉進入娛樂圈，一方面是想幫許翹圓夢，另一方面……只有進入這個圈子，她才能真正了解姜晟，了解她最愛的姐姐到底在那些年經歷了什麼。

  她猜測過那些駭人的情節，卻沒想到在楚白爆出真實的情況之後，隱忍多年的情緒還是就這麼爆發了出來。

  喬冉抹了把眼淚，經過酒店的長廊，在電梯間遇到了剛剛偷聽她們說話的楚白。

  眼底壓抑的情緒就這樣暴露在對方面前。

  喬冉有過一瞬的慌張，但很快意識過來，在這個人面前似乎沒必要裝模作樣。

  她什麼都知道。

  不論是她的過去，還是那些成功或不成功的未來。

  喬冉靜靜地注視著楚白，眼底是無法磨滅的堅定：「你都知道的，對吧？」

  楚白神算子的遠名在外，喬冉覺得她能算出來也不奇怪。

  她的確看到了喬冉的過去，也看到了她的未來。

  這個女孩異常的聰慧果決，即便她不參與，喬冉也能完成這一場隱忍了五年的復仇。

  「我知道。」楚白心疼她，佩服她，更尊重她，「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

  喬冉擡起手背擦了擦臉：「我會自己報仇，哪怕……承受失去一切的代價。」

  ……

  秦薇薇心慌不已。

  她聽說過楚白做的那些事。

  即使她沒有明著出面，但她身邊的那些「瓜」都被爆出來了，那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都翻了車，如果不儘快重視起來，她和姜晟也將會面臨相似的命運。

  而以他們現在的處境，只要喬冉拿不到證據，即使楚白真的說了什麼，他們最多也只是接受輿論的譴責，並不會真的失去所有。

  所以她必須阻止喬冉和姜晟的接觸。

  至少先要讓姜晟冷靜下來。

  可誰知姜晟這個色-欲薰心的東西根本不把她的勸阻當回事，甚至還覺得她是因為吃醋而大驚小怪。

  「我都說了我對喬冉沒什麼，她的確和許翹有點像，但她不是許翹，我知道的。」

  「你知道你還跟她眉來眼去？！」

  秦薇薇又急又氣，偏偏從楚白那裡得到的消息還說不出來：「你知不知道喬冉[嗶——][嗶——]」

  秦薇薇氣的都快哭出來了：「總之你不能跟她接觸！」

  姜晟也來了氣：「你真以為你現在能霸道地控制我了？當初選擇跟你在一起就是覺得你聽話，要知道你現在這個德行，我會娶你？」

  「且不說許翹了，隨便找個女的都比你強！」

  「就我的條件，用的著找你這麼個謊報年齡還生過孩子的大媽？」

  秦薇薇又驚又怒，身體都被氣的發抖。

  「好啊，你……你可算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她紅著眼睛，惡狠狠地說，「想死你就自己去死吧！我不會管你了！省得你拉著我墊背！」

  氣急敗壞地甩門離開，秦薇薇去樓下咖啡廳喝了杯咖啡，迅速冷靜下來。

  她從來不是那種有情飲水飽的戀愛腦。

  當初看上姜晟，一方面是因為這男人好騙，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坐擁許家的家產。

  只要老婆死了，成為他新妻子的秦薇薇就能嫁入「豪門」。

  可眼下姜晟執意要往坑裡跳，她可不會傻兮兮地還跟他捆綁在一起。

  當初許翹的事她很聰明，只是出了出主意，壞事都是姜晟乾的，與她無關。

  所以現在只要她及時以受害者的身份抽身，喬冉的刀子就沒辦法捅向她。

  秦薇薇沉吟了片刻，打開直播間的彈幕區，開始翻找今天下午喬冉不慎落-馬時網友的評論。

  雖然大部分人都在為這驚險的一幕擔憂，但還是有人捕捉到了姜晟與喬冉之間的不自然。

  [怎麼回事感覺喬冉和姜晟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欸，喬冉落-馬姜晟怎麼那麼著急啊]

  [教練離得太遠，周圍會騎馬的只有姜晟一個人啊，他總不能為了避嫌眼睜睜地看著喬冉摔死吧，我覺得很好啊，哪怕是陌生人也應該出手相救的]

  [可是後面他* 扶喬冉下馬也有點奇怪啊，喬冉還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你們看姜晟的眼神，明顯是動心了]

  [喬冉應該是嚇得腿軟了吧，我覺得不至於……]

  [沒人注意到後面秦薇薇的眼神嗎，見到秦薇薇過來了兩個人立馬就放開手，感覺跟被捉姦了一樣……當著老婆的面還這樣瞎搞，姜晟這個男的我真的是yue了]

  ……

  秦薇薇看著彈幕的評價，心裡的一塊巨石總算放下。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於是她思考了片刻，立刻發表了一條陰陽怪氣的微博——

  [@秦薇薇：走著走著就發現原本約定好相濡以沫的同伴與自己走了岔路，然後開始與其他人結伴而行了。我的馬兒啊，你為什麼就不能跑的快一些呢？]

  秦薇薇的微博一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她這段話的指向性太明顯了，有心的網友們果然將今天喬冉與姜晟相處的截圖發了出來——

  [心疼秦薇薇，從在車上喬冉唱歌那會兒開始，姜晟的表情就不正常，一直盯著她看，這個眼神太露-骨了]

  [渣男好噁心啊，當著老婆的面就這麼勾搭別的女人？這還是在直播呢，要是沒有攝像頭這對渣男賤女是不是就立刻要滾床單了？]

  [罵渣男就行了關喬冉什麼事？喬冉只是唱歌而已，全程和姜晟一句話都沒說過，美女被猥-瑣男騷擾了還得被罵，這是什麼道理？]

  [前面洗的得了吧！喬冉要是沒那個心思會在騎馬快摔了的時候喊姜晟的名字，會當著秦薇薇的面靠在別人老公懷裡？可別裝清純小白花了……]

  [只有我覺得奇怪嗎？喬冉前途正盛，人美歌甜還年輕，粘上姜晟這麼個已婚糙男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