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42 章

  第 142 章

  「哇哇哇———」

  

  顧熙寒和許草丫尋聲望去, 四兒子顧成林正張著小嘴哭唧唧。

  「顧熙寒，你先去洗簌，我給成林換尿布去。」

  許草丫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的淚水, 連忙爬上床抱起哭鬧的兒子, 說。

  「草丫，還是我來吧。」

  經過幾個晚上的折騰, 顧熙寒現在已經能很熟練的幫孩子換尿布和泡奶粉了。

  「那你換吧。我把明早要給的紅包先包好。」

  許草丫把懷裡的四兒子顧成林給了顧熙寒後, 從抽屜里掏出一沓子大團結, 開始先給兒子閨女包壓歲錢, 一人一張大團結。接著就是顧熙麗的紅包，今年她給包了八十八塊八毛, 想讓一直想發財的她今年稱心如意, 一路發發發。

  「草丫，不用給熙麗包那麼多的。」

  幫四兒子換好尿布的顧熙寒, 看著正給妹妹包紅包的許草丫，出聲阻止說。

  「熙麗今年都十七了, 是個大姑娘了。多給她點攢著, 將來嫁人的時候才有底氣。」

  許草丫笑著回說。

  「她嫁人還早著呢, 我不太放心她身上錢太多。」

  顧熙寒想到妹妹的性子, 有些頭疼的說。

  「熙麗現在的錢都讓奶收著呢, 她那個田媛媛同學也已經有一年沒給她寄信借錢了。還有顧熙寒，你沒發現熙麗現在越來越摳了嗎？」

  許草丫想到顧熙麗的摳門勁兒，好氣又有些好笑。

  「摳點好，要不然爸媽留的那點底兒遲早要給她嚯嚯光了。」

  顧熙寒邊吐槽妹妹邊給三兒子繼續換尿布。

  「你說的也對, 奶和我商量以後她上班一月零花錢就給五塊, 其他的都給她攢著。」

  「五塊錢有些多了, 我一個月三塊錢都用不完。」

  顧熙寒想了會兒, 回說。

  「顧熙寒，這事兒你就當我沒跟你提過好不好？」

  許草丫沒好氣的說，要是顧熙麗知道自己的零花錢從五塊壓縮成三塊，還不得氣炸了。

  等顧熙寒給三個小兒子換好了尿布，已經凌晨三點多。顧成雨三個孩子又開始喊著要尿尿，許草丫也睡不著，就坐在床上看著顧熙寒熟練的伺候兒子閨女。

  她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要是一直這樣幸福過下去該多好啊。

  顧熙寒去了趟衛生間，回房發現自己的媳婦正傻乎乎的盯著六個睡著的孩子看，邊脫著衣服上床，邊輕聲的問：「草丫，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呢，就是覺得有他們和你在身邊真好。」

  許草丫昂著臉，親了下他的唇，笑著說。

  顧熙寒的唇緊貼著她不放，輕柔的像是春風吹拂過臉頰，讓人舒服又溫暖，等許草丫漸漸的沉迷在他的溫柔中時，他的吻又像夏日的雷雨，又急又快，熾熱又纏綿，讓她全身酥麻麻的，腦袋也暈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回吻他。

  情到深處之時，兩人開始不滿阻擋彼此肌膚相貼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的從被窩裡飛扔了出來——-

  「哇哇哇———」

  身旁不遠處孩子的啼哭聲讓許草丫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她雙手遮住身無寸縷的身體，伸腳踢了踢正欲帶她滾床的顧熙寒，小聲說：「顧熙寒，你兒子餓了，你把他抱過來。」

  顧熙寒難以置信的擡起頭緊緊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眸子裡的火光熾熱而猛烈，許草丫也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有些許心疼，柔聲哄他說：「顧熙寒，下午我再陪你好不好？」

  「———好。」

  顧熙寒沙啞著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話說。

  他側過身子，把打斷他好事兒的小兒子給撈了過來，塞進了許草丫的懷裡，而後穿上衣服下了床。

  許草丫邊給小兒子餵奶，邊詫異的問說：「你去哪兒？」

  「衛生間，你要陪我嗎？」

  顧熙寒瞪著趴在許草丫胸口喝奶的小兒子，語氣有些許氣急敗壞的回說。

  「呵呵———那你快去吧，別著涼。」

  許草丫尷尬紅了臉，訕笑著回說。

  顧熙寒再次回房間，已經凌晨五點鐘，這回他老老實實的抱著二兒子顧成安睡到了床的另一邊，離許草丫遠遠的。

  許草丫心裡頭有些酸酸的。

  沒好氣的輕喊說：「顧熙寒，你怎麼心眼那么小呢？」

  「我不想大寒冬天的再洗一次冷水澡。」

  顧熙寒閉上眼睛，緩緩回說。

  「呃，睡吧，一會兒天快亮了。」

  許草丫閉上眼睛，不敢再說刺激顧熙寒的話了。

  「———扣扣扣———-」

  許草丫穿好衣服，看了眼桌子上的手錶，已經八點多鐘了。

  她打著哈欠打開了房門，顧熙麗一臉喜氣洋洋的開口說：「新年好。」

  「新年好。」

  許草丫回她話說，轉身走到桌子前把給她準備好的紅包遞了過去。

  「祝我們成雨媽新的一年財源滾滾，越來越好看。」

  收到了大紅包，顧熙麗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

  「也祝你新年發大財，事事順意。」

  許草丫笑著回她說。

  顧熙麗說著推了推正睡的香甜的她哥，說：「哥，新年好。」

  「新年好。」

  顧熙寒摸了摸衣服的口袋，把夜裡許草丫裝他口袋的紅包拿了出來給了妹妹。

  「小姑姑，新年好。」

  顧成安從被窩裡伸出小腦袋，眨巴眨巴小眼睛看著顧熙麗，說。

  「安安，新年好。」

  顧熙麗大方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了二侄子，而後』噔噔『的跑到櫥櫃前找到他們的新襖子，新鞋子，新襪子，抱到床上給侄子侄女穿衣服。

  許草丫也穿好新衣服，提著房間裡的尿壺和尿布出了屋子。

  等她洗簌完回屋，顧熙麗已經把六個孩子的衣服穿好，顧熙寒抱著三個小兒子躺進了客廳的搖床里。

  謝雲韻和張美蘭在廚房裡做著飯，顧重山和顧重木坐在沙發山聽著收音機里的廣播。

  「爺，三爺爺，新年好。」

  許草丫笑著和兩人拜年。

  「新年好。」

  「新年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說。

  顧熙麗偷偷看完許草丫給的紅包後，高興的抱著許草丫的胳膊，說：「還是成雨媽最愛我。」

  「呵呵，你開心就好。」

  許草丫笑著回她說。

  家裡吃完早飯後，顧熙麗帶著顧成雨三人開開心心的跑出了家門拜年去了。謝雲韻和張美蘭幾人帶著三個小的去了明草湖。

  謝雲韻和呆在家補覺的許草丫說，中午飯在明草湖那邊吃。

  家裡沒了人，許草丫便回屋繼續補覺，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多顧熙寒回來給她送飯才醒。

  「顧熙寒，不是說今兒個有事兒嗎？」

  許草丫邊吃著飯，便問說。

  「事情辦完了。」

  顧熙寒邊給她夾菜，邊回說。

  「你困不困啊？」

  許草丫想到顧熙寒昨晚兒幾乎一夜沒睡，關心的問說。

  「困。」

  顧熙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輕揚起了嘴角。

  「那你趕緊回房睡，不用陪我。」

  許草丫隨口回說。

  「草丫，你記得昨晚答應我什麼了嗎？」

  顧熙寒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柔的提醒說。

  「呃——-顧熙寒，你要不先補補覺？」

  許草丫輕哄著他說。

  「你陪我。」

  顧熙寒見許草丫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抱著人直接上了二樓。

  「顧熙寒，碗筷還沒收拾呢？」

  「不急，等我忙完了再收拾。」

  顧熙寒這一忙就到了天黑，直到顧家人從明草湖回來後才放過懷裡累暈過去的許草丫。

  等他穿戴好衣服下了樓，謝雲韻坐在沙發上瞪了他一眼，問說：「草丫呢？」

  「她睡了。」

  顧熙寒回說。

  「熙寒，你幾號回部隊？」

  顧重山從廚房裡走出來，問說。

  「爺，今晚十點的火車。」

  顧熙寒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回話說。

  「什麼？！」

  老兩口被他的話給震住了。

  謝雲韻眼眶瞬間紅了，心裡酸酸的難過，哪有讓人大年初一沒過完就要走的？

  「現在六點半，你這小子為什麼一直不說。」

  顧重山也被小孫子給氣的不輕，他都還沒來及的給他準備帶走的東西呢。

  「爺，我今晚走，大伯最晚明早也會走。」

  顧熙寒又說了句。

  他和大伯今年能回來過年，其實都是因為『紅蛇女』這件事兒把家裡給卷了進去，特別是他在出任務的途中被突然叫回家來的。

  大年初一不能哭，不能說不好聽的話。

  謝雲韻和顧重山沒再搭理他，直接進廚房忙活著給他帶在路上的吃食，一個攤餅，一個忙煮著昨晚兒剩下的餃子，兩人心裡頭被這個糟心的小孫子氣到不行。

  要是顧重山不開口問，他是不是又提行李偷偷跑了？

  顧軒河和張美蘭回來時，顧熙寒正提著收拾好的行李放到客廳。

  「熙寒，你這大年初一就走？」

  張美蘭詫異的開口問說。

  「一會兒我送你去。」

  顧軒河輕拍了兩下顧熙寒的肩，說。

  「謝謝大伯。」

  顧熙寒朝著張美蘭點了點頭，而後回顧軒河說。

  顧熙麗帶著顧成雨三個回家時，正巧碰上提著行李從屋裡走出來要上車的顧熙寒。

  「哥，你去哪兒？」

  「寒寒，你去哪兒，帶著歡歡一起去好不好？」

  「寒寒，你又要丟下安安跑了嗎？」

  「寒寒，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啊？」

  顧熙麗和三個孩子貼著顧熙寒嘰嘰喳喳的問說。

  「你們都乖乖呆在家裡，等我給你們寄好玩的東西回來。」

  顧熙寒輕聲哄著四人說。

  「哥，你怎麼能這樣呢？一聲不吭的又跑了。」

  顧熙麗心裡難受的哭出了聲。

  「熙麗，大年初一哭不好？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怎麼還不長記性呢？」

  顧熙寒輕敲了兩下顧熙麗的腦袋瓜子說。

  顧熙麗一哭，抱著顧熙寒大腿的三個孩子也哭，四人的哭聲吵醒了在二樓沉睡的許草丫，等她穿好衣服下樓時，正見到顧熙寒坐著車離開的車影。

  「奶，顧熙寒這是去哪兒？」

  許草丫看向臉色不愉的謝雲韻開口問說。

  「草丫，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再說。」

  張美蘭從廚房裡端出一盆餃子，朝著許草丫喊說。

  「大伯母，我不太餓。」

  許草丫拉著謝雲韻的手，回張美蘭的話說。

  「草丫，熙寒和你大伯還有大院裡一些同志能回家過年都是因為『紅蛇女』這件事兒，今晚很多同志都會回部隊，你大伯明天早上也要走。」

  顧重山開口解釋說。

  許草丫心裡五味陳雜，把顧熙寒罵了千八百遍，果然這個傢伙一要纏著自己沒完沒了的鬧騰就有事兒，說都不跟她說一聲人又跑了。

  「草草，你別哭哭啊。」

  「草草，你哭哭安安也想哭哭。」

  「草草，寒寒會回來的。」

  「草丫，他們這些當兵都一個臭德性。要不是爸說，我也不知道你大伯明早就走呢。」

  張美蘭出聲安慰許草丫說。

  「大伯母，我沒事兒，就心裡好氣。」

  許草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氣呼呼的和張美蘭說。

  「我也好氣，熙寒這小子六點半才跟我和你爺說他要回部隊。」

  謝雲韻也生氣的說。

  顧熙麗從衛生間拿了條溫濕的毛巾出來遞給了許草丫，說：「我哥他越來越壞了。」

  許草丫平復好心情就帶著顧成雨三個孩子坐到飯桌前吃晚飯。

  「草丫，明兒個你帶點東西去看看王靜。」

  等許草丫和三個孩子吃好飯，謝雲韻才拉著她坐到沙發上說。

  「奶，王靜她怎麼了？」

  許草丫擔心的問說。

  「你大伯母說她昨兒夜裡發燒了，可能是漲奶造成的。」

  謝雲韻回她說。

  「大伯母，那王靜沒事兒吧？」

  許草丫看向張美蘭問說。

  「沒事兒，昨兒夜裡程度過來找我過去幫忙，疏通了奶水後她好多了。」

  張美蘭笑著回說。

  「沒事兒就好。」

  許草丫嘴裡碎念著。

  她想起自己幾月前漲奶的事兒，真的難受到讓她睡不著覺。

  夜裡，顧熙麗又回到了許草丫的房間裡，她躺在自己專屬的小木床上，感嘆說：「幾日沒睡，都有些不習慣了。」

  「熙麗，你今兒個帶成雨他們在外面拜年，有沒有聽到什麼新鮮事兒沒有？」

  許草丫輕拍著趴在懷裡的大閨女，和顧熙麗閒聊說。

  「有啊，新鮮事兒可多了。正勝哥他中午把他對象帶回大院了，陸家奶奶和嬸子把兩人給轟了出去，說正勝哥要娶那個姑娘就別回陸家了，他們以後都不管他了。還有紅山媽在跟人嘮嗑時說紅梅媽的壞話，被紅梅聽到了。紅梅回家把她媽拉到了幾個嘮嗑的人跟前，把紅山媽說的話給說了一遍，兩妯娌又幹了一架——」

  顧熙麗小嘴巴拉巴拉的說。

  「熙麗，我主要是想問你有沒有和昨晚那些糖果相關的事情。」

  許草丫輕嘆了口氣，問說。

  「糖果啊，有一些的。我奶說大院裡的幾個幹事從昨晚每家每戶都上門問了有沒有收過夏田家的糖果，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

  顧熙麗回說。

  過了好一會兒，許草丫才又開始說： 「熙麗，我打算初中畢業後，找點事情乾乾。」

  許草丫看著床上的六個孩子，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成雨嗎，你都這麼忙了，還想找什麼事情干啊？」

  顧熙麗難以理解的問說。

  「你哥跟我說連環畫能給孩子啟智，可你看有關孩子的連環畫實在太少了，要是多點《寶葫蘆的秘密》這樣的電影或是連環畫該多好啊。我不會畫連環畫，但是我可以試著寫故事給孩子看。」

  許草丫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成雨媽，你要有空閒就寫唄。就像你說的，發表不發表出去不重要，我和六個孩子可以當你的讀者。」

  顧熙麗笑著鼓勵她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熙麗，你把那些童話故事書藏哪些去了？」

  許草丫看向顧熙麗，說出今晚她嘮嗑的最終目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突然跟我聊這個准沒好事兒，成雨媽你越來越越奸詐了。」

  顧熙麗沒好氣的吐槽說。

  「熙麗，那些書本來就是我的，我覺得上面的故事很好看啊。」

  許草丫笑著回她說。

  「你還記得那些鳥語嗎？」

  顧熙麗好奇的問說。

  「記得啊，這才過去幾年？難道我教你的都忘記了？」

  許草丫不可思議的反問顧熙麗，說。

  「也沒有都忘了，每個字母我都認識，放在一起就有些懵，但是我知道故事的大概，連蒙帶猜的也能認識的大概。」

  顧熙麗笑嘻嘻的說。

  「下次你要是在廢品回收站再看見差不多的書，也偷偷的帶回來，我有字典，可以查的。」

  許草丫又說。

  「成雨媽，其實我攢了不少鳥語書，都被成安藏在明草湖的磚瓦房裡，明兒個我可以拿回來給你看的，上買的圖繪真的好好看啊。」

  顧熙麗壓低聲音說。

  許草丫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顧熙麗肯定藏了不少書，但是怎麼都沒想到那些書會被她二兒子藏在明草湖的磚瓦房裡。

  兩人又聊了會兒，便睡了。

  沒有顧熙寒在身邊，許草丫覺得被子似乎都沒那麼暖和了。

  第二天起床吃好早飯，許草丫就提著東西去程度家看了王靜。

  「草丫，你怎麼不跟我說，生孩子是這麼痛苦啊？漲奶漲的我都發燒了。」

  王靜委屈巴巴的哭訴說。

  「我生成雨他們的時候，是大伯母幫通的乳，我也沒多少奶水，漲的也不算太難過。漲奶難受是幾個月前才深有體會的，那時候大伯母在醫院裡照顧丹丹姐，我難受了好幾天，最後是成雨爸幫我的忙。」

  許草丫紅燙著臉，說。

  「草丫，熙寒他是怎麼幫你的幫啊？我這通了乳，但是有時候還是漲的難受。」

  王靜拉著她的心急的追問說。

  「我也不知道這法子對你有沒有用啊？」

  許草丫猶猶豫豫的，有些羞恥不好意思開口說。

  「你說，我讓程度試試才知道啊？」

  王靜追問說。

  「就是———就是把那兒多餘的奶水吸出來就好了。」

  許草丫紅燙著臉，指著王靜鼓鼓囊囊的胸前，小聲說。

  「草丫，就這麼簡單嗎？」

  王靜不太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就這麼簡單，你還想要多複雜啊？」

  許草丫沒好氣的瞪著王靜說。

  「草丫，你都和熙寒生了六個娃娃了，怎麼還這麼怕羞啊？」

  王靜捏了捏許草丫白嫩的臉蛋，打趣她說。

  「王靜，這倆口子的事情怎麼能隨便拿出來講呢？」

  許草丫氣鼓鼓的回她說。

  「你在老家的時候，村子裡的嬸子們都沒聊過夫妻床上的事情嗎？」

  王靜好奇的問說。

  「我每天都忙的要死，哪裡有空去聽村子裡嬸子們聊天啊。」

  許草丫沒告訴王靜，她是村子裡的『災星』，他們村子裡的嬸子嫂子們見到她都躲著走，去哪裡聽她們嘮嗑啊。而且她覺得顧熙寒說的對，倆口子的事兒關起來門來怎麼鬧騰就行，跟別人說不好。

  她一想到和顧熙寒在床上做的那些親密事兒，讓她講出來給別人聽，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你可真是個大忙人。」

  王靜憋了半天，吐出了句話。

  「王靜，我下回再來看你吧，你家來人了。」

  許草丫聽到王靜屋外的動靜，站起身和她告別說。

  今兒個是大年初二 ，是外嫁姑娘回娘家的日子，她不好在程家多呆。

  「行吧，你記得有空就來看看我，來的時候順便把數學作業也帶過來，我躺著無聊，順便給你講講題。」

  王靜依依不捨的拉著許草丫的手，說。

  「王靜，你是魔鬼嗎？躺著坐月子都忘不掉我的數學題。」

  許草丫被她給氣笑了。

  「你再忍忍，撐過這一年，拿到了初中畢業證你就解放了。」

  王靜捂著嘴笑著說。

  許草丫在她面前長長嘆了口氣，說：「我回去就開始做。」

  從程度家出來，許草丫就一路小跑的回了家。

  顧熙麗正坐在飯桌前畫著連環畫，顧成雨三個趴在她的畫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聽。

  「小姑姑，成雨不長這樣子的。」

  「小姑姑，歡歡被你畫丑了。」

  「小姑姑，安安的眼睛有那么小嗎？」

  許草丫湊過去看了兩眼，吐槽說：「熙麗啊，我也覺得安安的眼睛小了，眼睛畫大大的才好看。」

  「要不，你們母子四人畫吧。」

  顧熙麗沒好氣的放在手中的筆，說。

  「我們不說了，你慢慢畫吧。」

  許草丫把顧成雨三個帶到沙發上坐好，問謝雲韻說：「奶，大伯母呢？」

  「你大伯一早走後，她就回去睡回籠覺了。」

  謝雲韻輕嘆口口氣，回說。

  「那今兒個中午燉魚貼餅子吃吧，大伯母愛吃。」

  許草丫想了會兒，說。

  「也行，你一會兒去明草湖釣魚還是吃過午飯再去？」

  謝雲韻把登記好的名單遞給了許草丫，問說。

  「奶，要這麼多？」

  許草丫數了兩遍，確認無誤後才開口問謝雲韻，說。

  「是啊，我也覺得多了。要不明年一家就給換一條好了。」

  謝雲韻想了會兒，和許草丫商量說。

  「奶，你決定就好。」

  許草丫對釣魚多少沒所謂，就怕出現和夏田媽一樣的人，倒賣她釣的魚賺著中間差價，她心裡頭會很不舒服。

  顧成雨三個孩子坐在沙發上老實的背誦著顧熙麗教他們的詩，許草丫不時的還糾正了他們的錯處，等到了十一點多她就進廚房開始做飯。

  顧熙麗見她進廚房，也收起了畫本。

  「成雨媽，我們就打算吃燉魚嗎？」

  顧熙麗跟在她身後問說。

  「那熙麗你還想吃什麼？」

  許草丫指著盆里的豆腐，讓她先切，自己則翻找五斗櫥里的調料。

  「我還想吃拍黃瓜和炒青菜，最近葷菜吃的多了，我想吃點清淡的。」

  顧熙麗壓低聲音和許草丫說，生怕被她奶謝雲韻給聽到了。

  「這還真是難得，我們熙麗竟然有一天不饞肉了。」

  許草丫笑著打趣她說。

  「我就算再愛吃肉，也不能一天三頓，頓頓的吃啊。」

  顧熙麗沒好氣的回懟說。

  「草草，太太喊你。」

  顧成雨急沖沖的跑到許草丫的面前喊說。

  「奶，怎麼了？」

  許草丫從廚房裡走出來，出聲問謝雲韻說。

  「草丫，你瞅瞅站在咱們家院子外的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謝雲韻拉著許草丫走到窗前，指著站在顧家院子外的人給許草丫看，說。

  「奶，大院裡還有你不認識的人啊？」

  許草丫詫異的問說。

  但當她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院子外的人後，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和謝雲韻說：「奶，我出去看看。」

  許草丫穿上外襖子，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等走到站在顧家院子外躊躇的人跟前，她冷著聲問說：「申花紅同志，你是在找我嗎？」

  「許草丫同志，你真的住在這裡啊，郭靜月她沒騙我。」

  申花紅拉著許草丫的手，激動的歡喜說。

  「申花紅同志，你找我幹什麼？」

  許草丫很是奇怪的開口問。

  「許草丫同志，你能幫我救救我哥嗎？多少錢我都可以給的。」

  申花紅抱著許草丫的胳膊，哭著懇求說。

  「申花紅同志，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這裡是部隊大院，我也只是普通的一個軍嫂，何德何能幫你救你哥？再說你哥是誰啊？」

  許草丫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這個申花紅是怎麼進大院來的？

  「弟妹，這是我對象的姐姐，她沒有打擾到你吧？」

  陸正勝臉色難看的跑過倆開口問說。

  「正勝同志，這位申花紅同志說讓我救救她哥，要多少錢都給我。我會把這話一字不漏的講給陸家奶奶聽的，要是讓你心裡不痛快我也很抱歉。」

  許草丫說完話就扯開申花紅掛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走回了家。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