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00 章

2024-09-14 23:09:06 作者: 七星茶

  第 100 章

  「顧熙寒, 你怎麼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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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病房裡沒其他人在時,許草丫側躺在病床上拉著顧熙寒的手,碎念著問。

  「草丫, 我整日在外面風吹日曬的, 能不黑嗎?」

  顧熙寒輕嘆口氣,回她話說。

  「顧熙寒, 你黑點也好, 沒那麼好看了, 我就會少很多麻煩事情。」

  許草丫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眯眼笑著說。

  顧熙寒被她說的臉更黑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說:「小心眼的丫頭, 整天都胡思亂想什麼呢。」

  不滿的在心裡嘀咕著, 他什麼時候給她惹麻煩了?

  「顧熙寒,你不會等我睡著後, 又偷偷的跑了吧?」

  許草丫對大年初二顧熙寒趁她睡著後,不告而別偷跑的惡劣行為心有餘悸。

  她不敢睡, 怕他突然又不見了。

  「不會, 這次我有兩個月的假期呢。」

  顧熙寒輕聲回她說。

  「真的?」

  許草丫激動的想坐起身, 可她肚子裡的小傢伙們突然鬧騰的不停用小手小腳踹著她的肚皮。

  讓她不舒服的『啊……』幾聲, 又躺回去抽著氣。

  「草丫, 你怎麼了?要不要喊醫生過來看看?」

  顧熙寒擔心的站起身問說。

  「顧熙寒,不用找醫生。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們在鬧著玩兒,你要不要看看他們?」

  許草丫說著話,讓顧熙寒扶著自己坐了起來, 而後拉著他的大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

  然後溫柔的和肚子裡的孩子們說:「寶寶們, 這是爸爸喔。媽媽跟你們講的, 在外保家衛國的爸爸, 他回來了,你們也很開心是不是?」

  過一會兒,顧熙寒驚奇的發現許草丫的肚子上印出一個又一個小腳印和小手印。

  他的內心激動極了,原來孩子在媽媽的肚子裡是這樣子的。

  「顧熙寒,是不是很神奇?」

  許草丫笑著看向正傻愣愣盯著自己肚子看的顧熙寒問說。

  「草丫,你這幾個月很辛苦吧?」

  顧熙寒漂亮的眼睛突然濕潤了起來,他面對草丫肚子裡的孩子心裡歡喜極了。可是一想到草丫生成雨他們時候的樣子,他又心慌慌的很煩亂。

  大伯母說女人生孩子,不止是生產的時候辛苦,懷孕的時候也很不容易。

  特別是草丫這種懷了多胎孩子的,更加的困難。

  「顧熙寒,是很辛苦呢。我現在下床走動都有些吃力。顧熙寒我的兩隻腳都腫了,晚上還要不停的跑廁所,還有肚子裡的三個孩子,也常常的調皮……」

  許草丫低著頭,邊摸著肚子,邊和他訴說著懷上孩子後的心酸。

  其實這些她還都可以忍的,就是顧熙寒人不在身邊,她心裡空蕩蕩的。

  很怕自己生產時會再發生什麼意外,她再也見不著顧熙寒和三個孩子了。

  她還沒跟顧熙寒好好說說,要是自己出了意外情況,家裡的三個孩子該怎麼辦?

  大兒子身體那麼弱,大閨女又那麼衝動愛惹事,小兒子膽子小,眼裡心裡又只有錢,她放心不下他們。

  「草丫,對不起。」

  顧熙寒心裡愧疚極了,要不是自己喜歡鬧她,或許她不用再經歷一回這樣的可怕險境。

  「顧熙寒,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你鬧我的時候,我,我也很喜歡。」

  許草丫臉紅燙燙的,小聲說。

  顧熙寒被她一句『我也喜歡』,燒紅了耳尖和曬黑的黑臉。

  兩人頓時羞恥尷尬的同時別過了臉,不敢再看向彼此。

  「……扣扣扣……」

  顧重山敲響了病房門,帶著顧熙麗和顧熙辰走了進來。

  顧熙麗見許草丫臉紅紅的,擔心的伸手撫摸上她的額頭。

  嘴裡念叨著:「成雨媽,你嚇死我了。」

  許草丫拉著她的手,問:「熙麗,你等會兒要回家了嗎?」

  顧熙麗點了點頭,說:「我哥在這,我就先回家了,成雨他們三個也要人照顧的。」

  許草丫一想到家裡的三個孩子,最近都是三爺爺顧重木在照顧的,心裡也放心不下。

  說:「那你趕緊回去,幫我好好跟他們三說說,我過幾天就回家了。」

  「好,我跟他們三人說。」

  顧熙麗回說。

  顧熙寒和顧熙辰回來,顧重山身上輕鬆了不少。

  說:「我也去市醫院那邊看看情況,你們兄弟倆有什麼事就找你們彭姨。」

  「好。」

  顧熙寒回應說。

  送走了顧重山和顧熙麗後,兄弟倆也明確了分工,顧熙辰負責三餐伙食,顧熙寒負責陪著許草丫。

  「顧熙寒,大哥在這裡比你還忙呢?」

  許草丫見顧熙辰又被周語甜媽媽給叫走了,和他小聲說。

  「是啊。」

  顧熙寒邊給許草丫盛湯,邊回說。

  「顧熙寒,我幫丹丹姐找到工作了,在市醫院的藥房裡,還租了大姐夫筒子樓的那間屋子。」

  然後許草丫小嘴不停的和顧熙寒說著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

  「草丫,蘇同志的丈夫他會回京市的,現在五百塊錢可以在京市買到不錯的工作名額的,我猜他回西市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顧熙寒,他能有什麼事情比回城還重要呢?他為了回城連丹丹姐和思宇都拋下不管不顧的人。」

  許草丫不喜歡程西行,覺得像他那樣的男同志根本就不配為人丈夫和孩子的父親。

  「你不是跟我說,你在西市回京市的火車上賺了不少錢。你可以,為什麼他就不可以呢?當然這也是我自個兒猜的。」

  顧熙寒小聲的和許草丫,說。

  「呃,顧熙寒你是說……」

  許草丫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缺錢,你正好給了他五百的本錢,說不定他鋌而走險一次也沒什麼不可能的。草丫,在火車上有很多人就是幹這種事情的,只要關係打點好,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顧熙寒繼續說著。

  「顧熙寒,那你為什麼不帶點東西回來啊?「

  許草丫埋怨的開口說。

  多好的一次掙錢的機會,就這麼白白的給他浪費掉了。

  「許草丫同志,我是軍人。」

  顧熙寒板著黑臉瞪了她一眼。

  呵呵,你了不起。

  許草丫在心裡碎念著說。

  8月16日這天下午,

  等許草丫吃完了半瓶罐頭,周語甜的媽媽敲門走了進來。

  讓許草丫躺在床上,仔細的幫她檢查了身體。

  她交代許草丫說:「草丫,最近兩天你注意些,你隨時都有可能生的。」

  「彭姨,草丫肚子裡的孩子才八個多月大?」

  顧熙寒擔憂的看向周語甜媽媽,說。

  「熙寒,草丫她這是懷了多胎,早產是正常現象。」

  周語甜媽媽笑著回說。

  「顧熙寒,你把這半瓶罐頭吃了吧,太甜了。」

  許草丫指著桌子上剩下的半瓶梨水罐頭說。

  顧熙寒把周語甜媽媽送出病房後,回她說:「留給你晚上吃吧。」

  「顧熙寒,我晚上不想吃罐頭,想吃葡萄。」

  許草丫躺在床上,睜著圓碌碌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說。

  「……好,我讓我哥去給你買葡萄。」

  顧熙寒哄她說。

  而後他讓顧熙辰跑去周語甜媽媽的診室,問說:「彭姨,草丫現在能吃葡萄嗎?」

  「可以吃的,但不能給她吃太多。」

  周語甜媽媽回說。

  聽到說可以吃,顧熙辰認命的跑出醫院,去買葡萄。

  半道碰上過來找他的周語甜。

  她說:「顧熙辰,現在都入秋了,葡萄可不好買。供銷社肯定沒有,你要不去我家拿?」

  顧熙辰微微愣了下,回說:「語甜,要不你回家拿一些過來,我給你雙倍的錢。」

  周語甜聽著他的話,臉色蒼白,生氣的越過他走了。

  心裡怒吼著,我是要你兩倍的葡萄錢嗎?

  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

  怒氣沖沖的走了幾步後,又轉身往家的方向跑了。

  她想著那葡萄是給快生產的許草丫吃的,又不是顧熙辰自己吃的,她再生氣也不能怠慢了快臨盆的孕婦。

  等顧熙辰提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葡萄進病房時,許草丫已經吃上了。

  她詫異的開口說:「大哥,周語甜同志不是說葡萄你讓她提回來了,你怎麼又提了串葡萄回來?」

  顧熙辰張著嘴巴愣了會兒,回她說:「我怕你不夠吃,又去買了些回來。」

  許草丫笑了笑,讓顧熙寒去洗把葡萄洗了,他們三人一起吃。

  八月十八日,

  這天謝雲韻和張美蘭兩人終於出現了許草丫的病房裡。

  兩人勉強的擠出笑臉和許草丫聊著最近在市醫院發生的事情。

  「奶,大伯母。你們說安娜三人真的跑去找麻煩了?」

  許草丫不安的開口問說。

  「對啊,她們三人把小蘇同志當成了你,半夜偷跑進了產科的病房。安娜她甚至偷拿了把匕首,狠狠的往小蘇同志的肚子上捅去。要不是小蘇同志肚子上綁著好幾個棉包,她的命怕是都要搭進去了。」

  張美蘭想到當時的場景,差點沒嚇死。

  吳月月和岳蘭花死死按住蘇丹丹丹的兩隻胳膊,安娜雙手握住匕首,惡狠狠的往她肚子上捅了一下又一下。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的三個女人,草丫到底怎麼她們了?讓她們如此恨她。

  「大伯母,丹丹姐她沒事吧?」

  許草丫被嚇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抓著張美蘭的手焦急的問說。

  「小蘇同志沒事的,草丫你別擔心。」

  張美蘭邊給她擦著臉上的眼淚,邊說。

  「大伯母,你騙人。要是丹丹姐她人沒事,為什麼不來醫院看我呢?」

  許草丫雙手抱著抽疼的肚子,哭吼了句。

  「草丫,小蘇同志她要上班,還要照顧思宇呢,她說過兩天就來醫院看你。」

  謝雲韻輕拍著許草丫的背,哄著她說。

  可是許草丫心裡還是扎了根刺。

  她不信蘇丹丹要是人好好的,會不來看自己。

  而且她發現,奶和大伯母來了後,爺也跟過來了,但是顧熙寒和大哥顧熙辰卻不見了。

  這事情里肯定有古怪。

  可是她們什麼都不肯跟她說。

  或許是許草丫心裡的不安和恐懼帶給了肚子裡的三個孩子。

  8月19日凌晨二點多鐘,她的羊水破了。

  「美蘭,你快出去喊人。」

  謝雲韻被許草丫的哭喊聲驚醒,驚慌失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推著身旁還在睡夢中的張美蘭趕緊出去喊人進來看看。

  「媽,你別嫌別急。你忘了我自己就是產科大夫,草丫她羊水剛破,還得有一會兒才能生呢。」

  張美蘭嘴上話是這麼說,可人卻迅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鞋子都沒穿,就急沖沖的跑出了病房。

  去喊最近同樣都睡在醫院裡的周語甜的媽媽起來。

  「玉華,草丫的羊水破了,你趕緊醒醒。」

  她焦急的拍打著彭玉華的休息室的門。

  睡在許草丫病房外的顧重山也從摺疊床上爬了起來,他心慌慌的跑進了許草丫的病房裡。

  問謝雲韻說:「雲韻,草丫這是要生了?」

  謝雲韻哭著回他說:「草丫的羊水破了,可能是被我和美蘭今天說的話給嚇到了。」

  顧重山拉長著臉,生氣的說:「我都說了讓你們別過來的,你們不來草丫一直都好好的。」

  謝雲韻被顧重山說的,哭的更傷心了。

  「爺,你別凶奶,是我自己不好。」

  許草丫咬著牙擡起頭和顧重山,說。

  「草丫,你大伯母去喊醫生了,你再等等哈。」

  謝雲韻邊說話,邊把隔壁病床的枕頭拿到手裡,往許草丫的臀下來塞。

  大兒媳婦說,這樣能防止臍帶脫水。

  等張美蘭帶著彭玉華和幾個醫護同志進來後,謝雲韻和顧重山都被關在了門房門外。

  「老頭子,熙寒他什麼時候回來?」

  謝雲韻緊緊的抓著顧重山的手問,說。

  「那三個毒婦被送進了牢房,熙辰說要想以後草丫和孩子們安生的過日子,就要讓她們三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顧重山握緊著拳頭說。

  那個吳月月還沒有和張建設離婚,聽大孫女婿說好像張家有什麼把柄握在了吳月月的手上,他們家一定會想法子撈人的。

  再說那個岳蘭花,她是王進山兒子的媽,他也不會不管那個女人的死活的。

  至於安娜,倒是沒聽說有人為她周旋。

  他怎麼都想不通,那個安家的女兒,為什麼一定要和自己的小孫媳婦過不去。

  一回害她不成,還來第二回,還都挑在她快臨盆的時候。

  小孫媳婦上輩子是挖了她家祖墳了,還是把她給挫骨揚灰了,要這麼恨她。

  凌晨四點半,顧熙寒一身清冷的趕了回來。

  「熙寒,你終於回來了。草丫都在屋裡哭喊了兩個多鐘頭了。」

  謝雲韻顫抖著身子,拉著顧熙寒冬手哭訴著說。

  「奶,草丫她人沒事吧?」

  顧熙寒站在病房門外,著急的走來走去,問說。

  「沒事兒,你大伯母剛才出來說,草丫她才開了六指,還要等等。」

  謝雲韻邊擦著眼淚,邊回說。

  「老頭子,你要不要先去燉湯啊。把我帶過來的那支老人參切點進去,讓草丫喝點攢些力氣。」

  謝雲韻突然想到了,她和張美蘭出門時帶出來的那顆人參。

  「好好好,我這就是燉湯。」

  顧重山抱起床頭的小包袱,步履蹣跚的焦急往產科外走。

  「熙寒,那邊事情怎麼樣了?」

  謝雲韻拉著急的團團轉的顧熙寒坐下,壓低著聲音問說。

  「大哥正在和張家,王家耗著呢。奶,我恨不得殺了她們三個,特別是那個瘋女人安娜,我到底欠了她什麼?!」

  顧熙寒沒見過世上還有這種人,搞得別人都像欠她的一樣。

  「奶,那個吳月月說要是沒有草丫,她會兒女雙全,她爸現在還是紡織廠的副廠長,她會是大院裡日子過的最好的一個。」

  「熙寒,吳月月說的話像是草丫夢裡見過的。草丫在夢裡見到你爺會死在那次大巴汽車的事故里,而吳月月卻會逍遙自在的生活在大院裡。」

  謝雲韻咬著牙,和顧熙寒說。

  「奶,那個岳蘭花說大院裡要是沒有草丫在,她就不會一直被婆婆周翠玉罵沒用,罵懶鬼,罵禍害精。她說自己明明給王進山生了兒子,還是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顧熙寒和謝雲韻講著在牢房裡三個女人講著她們恨他媳婦的原因。

  那個安娜更可笑,說他本該是她丈夫。

  都是因為許草丫生下了孩子,人沒有死成,所以本該她擁有的一切全都沒了。

  顧熙寒不敢去想自己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娶安娜這個瘋女人。

  她說現在她爸媽和她哥都拋下她跑了,余行也帶走孩子離開了她。她好不容易嫁了個人模人樣的丈夫,結果是個家暴狂 , 隔三差五的就打她。

  她們三人本該在大院裡活得舒舒服服的。

  都是因為他媳婦活著,才造成她們失去了所有。

  還說只要他媳婦死了,一切都會恢復原樣的。

  三人嘴裡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他媳婦肯定是個精怪,她們的氣運都被他媳婦給吸走了。

  他搞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自己做錯事情,卻要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他媳婦身上。

  突然,病房的門被從裡面打開,幾個醫護同志推著許草丫走了出來。

  顧熙寒忙上前拉住了許草丫的手,說:「草丫,你怎麼樣了?草丫,你要不要緊?」

  「顧熙寒,我不想生了------顧熙寒,我肚子好痛-----顧熙寒,你個壞蛋,為什麼不是你生孩子啊-----顧熙寒,我再也不生啦------」

  許草丫在病床上邊抽著氣,邊惡狠狠的咬著後牙槽吼說。

  「好,好好,不生了,以後都不生了。」

  顧熙寒連連哄著她說。

  「顧熙寒,老天爺不公平,為什麼你不能生孩子?!痛得死去活來的都是我,憑什麼?!滾床的時候痛,生孩子的時候更痛-----」

  許草丫此刻被疼痛折磨的口無遮攔的亂吼著。

  顧熙寒的臉紅燙燙的,繼續輕聲哄著她。

  直到她被推進了產房,才被張美蘭給擋在了門外。

  產房裡幾個醫護同志聽著許草丫的吼罵聲笑得樂不可吱。

  彭玉華和正給許草丫擦著汗的張美蘭,笑著揶揄說:「美蘭,沒想到你這侄媳婦是這麼個有意思的人呢。」

  「玉華,你胡說什麼呢。草丫她才19歲,還是個孩子呢,你一個當長輩的說孩子的私事,羞不羞啊?」

  張美蘭生氣的瞪了眼彭玉華說。

  「你侄媳婦是19歲,可馬上就是六個孩子的媽了,這以後日子還長著呢。熙寒他今年22了吧,這小兩口感情好,有什麼不能說的。」

  彭玉華繼續笑著,回說。

  「你說這個,我正想問問你,你認識不認識能幫忙做節育手術的人?」

  張美蘭小聲的趴在她耳邊問說。

  「嗯?美蘭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彭玉蘭詫異的看向她。

  「我家草丫生完這一胎就不生了。你也說了,她和熙寒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總要做一些預防措施吧。」

  張美蘭邊心疼的給哭嚎的許草丫擦著淚水和汗水,邊嘆著氣說。

  「呃?美蘭,這事兒是你想的,還是家裡都同意了?」

  彭玉華認真的看向張美蘭,問說。

  這年頭哪裡有人想做節育的,大家都喜歡多子多福的熱熱鬧鬧日子。

  「當然是一家人都同意了的,熙辰他奶也怕草丫和熙寒以後又鬧出孩子,捨不得要生下來,把草丫的身體給搞垮了。」

  張美蘭說完,又心疼的跑到後面去看,許草丫現在開幾指了。

  彭玉華接替她給不停哭嚎的許草丫擦著臉上的汗水,又拿了幾塊乾淨的紗布放在她的嘴邊,說:「草丫,你咬著這個,別傷著自己。」

  「草丫,已經十指了,你繼續使勁兒-----」

  張美蘭跑回到許草丫的跟前,給她鼓氣說。

  這回沒有上次的禍事兒,可她心裡仍舊七上八下的不安。

  「草丫,你再繼續使勁兒,看到孩子的頭了-----」

  彭玉華邊忙著接生,邊出聲和許草丫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許草丫從漆黑一片的凌晨,生到了早上八點多,還在產房裡繼續哭吼著。

  謝雲韻緊緊的抱著顧熙寒的胳膊,說:「熙寒,你別衝動,你大伯母在裡面呢,草丫會沒事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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