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羞辱

2024-09-14 23:07:50 作者: 七星茶

  22、羞辱

  「你別碰我, 我要是出什麼事情,我家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兩個肩膀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安娜怕了,她此刻像是刀板上的魚肉, 任由那個鄉下丫頭欺負。

  也是第一次讓她感受到了恐怖的壓迫, 面前這個長著張人畜無害的臉的鄉下丫頭,似是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魔鬼, 她笑得越甜, 自己身上越痛。

  張美蘭拉著想出聲阻止的院領導出了房間, 還貼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心裡想著, 竟敢動她的寶貝侄孫顧成雨,要不是她穿著這身白大褂, 也想進去把那個女人給撕碎了。

  「張主任, 裡面———」抱著孩子的院領導,欲言又止的想說這樣明目張胆的施暴是不是不太好啊?

  

  「沒事的, 我保證。」張梅蘭笑著說。

  院領導扯出了個難看的笑臉,心想著怎麼會沒事?房間裡的痛苦慘叫聲那麼可怕, 信你個鬼。

  一陣又一陣悽厲的嚎叫聲從那間屋子裡傳出來, 聽得門外的人心裡直打顫。

  「俺跟你講, 你下次再敢動俺孩子試試?俺能把你無聲無息的扔進山溝里給人當媳婦信不信?山溝里娶不上媳婦的男人可多了, 定能找個讓你滿意的, 你這麼漂亮,又能生孩子,說不準能找個疼你的。」

  許草丫摸了摸安娜的白皙漂亮的臉蛋,感嘆說:「皮膚可真好, 俺看著心裡難受, 你說要不要在上面劃上兩刀?」

  安娜嚇得褲子濕嗒嗒的, 顫抖著聲說:「你———你———變態。」

  「俺變態?有你變態麼?俺跟你沒冤沒仇的, 你不是還花錢找人要害死俺?今晚更是變態的想把自己的兒子換給俺養,你是不是很羨慕俺?就像俺羨慕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一樣羨慕啊。」

  許草丫捂著嘴,呵呵的笑著說。

  大半夜的,聽著『呵呵呵』的瘮人笑聲,嚇得安娜嚎啕大哭起來。

  委屈的和許草丫叫囂著說:「我想過好日子,怎麼了?」

  許草丫陰森森的笑著回說:「俺羨慕你的漂亮的臉蛋怎麼了?要是能直接把你臉蛋剝下來,縫在俺自己臉上就好了。」

  說完話,還一臉惋惜的又上手摸了摸。

  嚇得安娜顫抖著尖叫想往後退,偏偏她的雙肩被許草丫死死的按住,不能動。

  椅子底下一攤帶味道的水漬,看得許草丫很嫌棄的墊著腳跨過去說:「你們城裡的姑娘怎麼這麼的不講衛生,啥地方都能當茅房上。」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安娜從來沒想過,顧熙寒的這個鄉下媳婦是這麼的可怕,心裡還在不停咒罵老天爺,為什麼這輩子不把這個可怕的女人給收了。

  「你放過我吧,以後——以後我絕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安娜抖抖索索的顫著聲保證著。

  「你的話,自己信不?憑啥俺要相信你,你的話有俺的拳頭可靠?你心裡是不是在想等你丈夫和哥哥過來教訓俺?」

  許草丫翹著二郎腿,和安娜面對面,嗤笑著說。

  「安娜,你是不是在裡面?」門外余行焦急的喊著。

  剛才院領導怕許草丫在醫院把安娜給打出個好歹來,讓護士抱著孩子去找正趴在桌子上睡著的余行過來。

  「余行,救我。」安娜像是看到了救星,撕心裂肺的喊叫著。

  許草丫站起身,很是客氣點把安娜心念念的丈夫給拉進了屋,又上了鎖。

  她笑著問:「你是安娜的丈夫吧,你說你長的都這麼好看了,你媳婦咋還惦記著俺家顧熙寒呢?」

  余行一聽黑了臉,還沒開口。

  許草丫繼續又說:「剛剛你媳婦還想把你們孩子換給俺養,你說你這丈夫當的?咋就這麼窩囊呢?在俺鄉下,像你這樣的人,是要擡不起頭的。」

  「你說什麼換孩子?」

  余行有些聽不懂了,他兒子剛才他還抱著呢。

  「你媳婦要把你們孩子換給俺養?被發現了,還死不承認。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咋的養不起自己的孩子呢?」

  許草丫故意嫌棄的嘖嘖出聲,把她二嬸挑事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

  「余行,不是的,你聽我說,我只是夢遊症犯了,走錯了,不是要去換什麼孩子的。你相信我,余行———」

  安娜慌了,她不想余行也對自己失望,她還有兩個孩子沒生呢。

  還有她心裡是愛這個男人的,她看不得這個男人現在看自己的表情。

  沒有愛,滿臉的恐怖。

  「你何時有的夢遊症?安娜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余行失望的跌坐在凳子上,他一直都順風順水,瀟灑恣意的,想找個與自己志趣相投,自己喜歡的姑娘共度一生,以前他覺得安娜是那個人,現在看來,是他錯了,她不是。

  她真的如他媽講的那樣,自私自利。

  他不懂?她怎麼捨得的,那可是從她肚子裡剛出生的孩子?

  「余行,你別信她的話,她不安好心。」

  安娜焦急的對余行說。

  許草丫拍了拍安娜的後背,讓她直接整個身子貼在了桌面上。

  「俺說的實話,你丈夫聽說和俺家顧熙寒是同學,他比俺倆聰明,真假他難道聽不出來?還有你一點都不老實,你信不信俺真的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給劃花了?」

  許草丫說著就轉身在屋子裡找東西要準備劃花安娜的臉。

  六月的天氣,安娜的後背硬是被她嚇出了一層冷汗,尖叫的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許草丫把找出來的水果刀在手上擦了擦,一臉冷笑說:「你的錯認的太快,誰會信?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能捨棄的人,你有什麼值得讓人信的。」

  「有,我的命。」安娜急吼說。

  許草丫用水果刀拍了拍安娜漂亮的小臉蛋,很滿意她眼裡的驚恐和害怕,嬉笑著說:「俺信你一回,若有下次,俺怕能讓你生不如死喔,你可以多試試的,俺陪你。」

  安娜嚇得連連搖頭,說:「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許草丫出門前,還好心的和失魂落魄的余行說:「你多多學學你媳婦,瞅瞅人家多麼識時務。」

  心裡卻想著,這個書呆子要是能有安娜三分的自私自利,怕也不會病死在異鄉的牛棚里。

  許草丫從那間屋子裡走出來,站在門外的醫護人員皆都鬆了口氣,謝雲韻拉著她的手,左摸摸,右摸摸的,似是很擔心她受傷。

  「奶,俺沒事。」

  許草丫挽著謝雲韻的胳膊,笑咪咪的說。

  「沒事就好,都快五點了,趕緊回去睡覺。」謝雲韻邊走邊說,還叨叨說許草丫出門怎麼就穿這麼點衣服?女人做月子很重要的———

  第二天一早,顧熙美和顧熙里過來給許草丫和謝雲韻送吃的,就聽產科的醫護人員火熱的討論半夜裡發生的熱鬧,顧熙麗豎著耳朵擠過去聽——

  回來很生氣的和顧熙美說:「那個女人該死,小時候看見她的時候還覺得漂亮呢,白瞎了那麼張好看的臉。」

  「人好不好,跟臉好不好看沒關係,你別老是以貌取人。」

  顧熙美覺得顧熙麗這個臭毛病得改,忍不住又說了。

  「知道了知道了。」

  說著話,兩人就到了許草丫的病房外。

  產科的醫生正在和許草丫說她身上的惡露已經排了乾淨,隨時都可以回家去。

  「那俺的三個孩子可以走嗎?」許草丫心急的問。

  「也可以的,剛才我們過去檢查過他們三的身體,都很健康,是可以抱回家了。」產科醫生回說。

  「奶,咱們可以回家了。」許草丫抓著謝雲韻的雙手激動的顫抖著。

  「你們終於要回家了,再這麼住下去,我和姐送飯都要累死了。」

  顧熙麗趴在許草丫的病床上吐槽說。

  許草丫的胃口大,一人要吃好幾個人的飯,每天三頓湯湯水水的,她們姐妹倆可辛苦了。

  「嘿嘿,辛苦咱們熙麗還有熙美姐了。等俺出月子,給你們買好吃的去。」許草丫邊吃著飯,邊沖兩人感激的笑著說。

  「你不用多麻煩,給咱們去明草湖釣條魚就成。」

  顧熙麗說完,顧熙美把她從病床上拉了起來,催她趕緊去學校。

  為了接許草丫和三個孩子回大院,許久不見的吳東平借了他們鋼鐵廠的小汽車,還帶了個甩不掉的小尾巴,他的老同學——-邱衛軍。

  邱衛軍見著許草丫生的三個孩子,稀罕到不行,嘴裡不停的和吳東平說:「這三個孩子可真好看,看得我都想立馬回家抱媳婦也生一個出來。」

  他的話惹得坐在後面的謝雲韻笑得合不攏嘴,附和著他說:「要生趕緊生,趁著年輕多生幾個,家裡也熱鬧。」

  邱衛軍回說:「謝奶奶和我奶說的一模一樣。」

  坐在副駕駛的吳東平神情緊張的看向坐在后座抱著侄子的顧熙美,他不急的,就怕愛多想的媳婦又要傷心了。

  顧熙美白了他一眼,抱著侄女又稀罕的親了兩口。

  車窗外,許草丫瞧見了余行和一對老夫妻,老太太的懷裡抱著個孩子,三人正行色匆匆的拿著行李向京市的車站方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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