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

  天羽

  這些年東方時常會感到腕間聖衛印傳來的溫熱，小雪在確定她的位置，更像是一種求和。東方從來不會回應，畢竟雪皇除了待在雪宮裡，還能去哪呢？

  風耀和風影走到躺在太師椅上曬太陽的東方身旁。

  「師父，聖軍正在徵兵，我們想加入其中。」

  東方只道了聲「好」，繼續閉眼曬太陽。她本想說可以報元正的名號，他是你的師伯，但是想起自己第一次進雪宮的情景，還是將這話憋了回去。以他倆的功夫和異能量，聖軍沒理由不要他們。

  結果風耀風影真被拒絕了，他們想著那就算了吧，轉身要走，守門的士兵嘴碎，嘀咕風影是多年前降生的孽種。

  「你說什麼？」風影一掌直擊那人的天靈蓋。

  

  「你的殺性太重了。」一位長者出手攔下了這一殺招，風影上前與他交手。

  一招一式間元正倒是看出了東方的影子，這女孩比起東方來還是稚嫩了不少，元正輕易就制住了她，也看到了風影手上的異能鎖，那不是聖界之物。

  「這個異能鎖是誰給你的？」

  「關你什麼事？」風影掙脫開，後退幾步。

  風耀連忙上前將風影護在身後：「對不起長老，我妹妹生性魯莽，多多得罪。」

  元正搖了搖頭：「沒關係。」注意到了風耀脖子上的虎符。

  風耀風影轉身欲走，又被此人喊住：「你們不是要加入聖軍嗎？」

  風耀一愣：「可以嗎？」

  長老點點頭：「我們正需要你們這樣的超獸戰士。」

  「可以知道長老的姓名嗎？」

  「我叫元正。可以讓我看看你脖子上的東西嗎？」

  風耀取下虎符，交給元正：「這是我母親傳給我的。」

  元正看了看，確實是東方的那一半，裡面還注入有東方的異能量，這對兄妹跟東方關係匪淺啊。

  元正遞還給風耀：「是個好東西，好好保管。」

  與此同時，東方感到自己在五平的圖騰又一次被激活，算算日子，鳳凰快臨盆了。東方起身，去到五平的狼族大營。

  「大人。」

  東方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走進大營，鳳凰躺在床上，冥王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跟她說話，旁邊還有產婆預備接生。

  見東方來了，冥王起身讓她坐下，鳳凰笑道：「預產期就在這兩天。」

  東方也笑著說：「從前我還跟阿冥開玩笑，說他這麼喜歡小影，是不是想要個女兒，一轉眼，你真的要當母親了。」

  東方回頭對冥王道：「耀兒和小影去徵兵了。」

  鳳凰道：「你還沒去找小雪嗎？」

  東方搖頭，卻注入了一股異能量到手腕上。很快就得到了回應。已經告知小雪自己到了五平，東方便不再催動印記。

  幾天後，鳳凰順利誕下一位小公主。

  冥王將孩子抱給鳳凰看，「鳳凰，給她起個名吧。」

  鳳凰看著眼前的小生命，眼神溫柔：「從前我最享受在天空飛翔的自由感覺，就叫她天羽，希望她此生都能自由自在地翺翔天際。」

  陪鳳凰坐月子的這段時間，東方跟她講了許多從前的事。從元空如何捉弄她，講到她偷偷在玄易子的殼上塗鴉；從夜凌雲練鬼影劫撞到樹上，講到風耀風影貪吃結果兩個人都過敏了。

  「我跟你說，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東方聊起了選拔聖衛的事，說到這裡，她停住了。

  那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

  東方突然在想，到底是她選擇了小雪，還是小雪選擇了她？

  鳳凰輕聲道：「想她的話，就回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