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翅

  斷翅

  原本小雪的巡查是要用三五年才能完成的，因為是輕裝出行，加上東方的空間裂縫，她們只用一年就完成了，讓小雪多陪了雪皇三年。聖女繼位的這一天，也終於要到了。

  

  沒有隆重的儀式，雪皇只是派人來喊小雪去正殿。

  「聖女，雪皇讓你去正殿一趟。」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雪回頭看了看東方，東方會意，起身牽住她的手：「怎麼了？」

  「我有不好的感覺……」

  「別怕，我會陪著你的。我們走吧。」

  「嗯。」

  正殿內，元正也在，見二人進來，元正點頭致意。

  「那屬下就去門口守著了。」

  雪皇點點頭：「去吧。」

  等元正將門關上，雪皇釋放出一個結界將大殿罩住，朝小雪招了招手：「孩子，過來。」

  小雪眼中噙著淚，伏在雪皇的腿上。雪皇伸手摸了摸小雪的頭：「不要難過，孩子，這是為了愛能夠存續更久。」

  東方走到小雪身邊，雪皇朝她笑笑：「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你要保護好她。」

  「我會的。」

  雪皇讓小雪坐在王座之上，她則站在左側，東方站在右側。

  「聖火昭昭，輝光耀耀。」雪皇手中結印，額頭上的聖火發出耀眼的光芒，直接從雪皇額間脫離，懸浮於小雪眉前，那裡承載了雪皇全部的異能量。

  雪皇最後看了一眼二人，化作光點也進入了聖火印之中。

  「移花接木，薪盡火傳。」東方將左手覆在聖火印之上，腕間的聖衛印生出青色絲線，纏繞在聖火之上，東方將全部異能量灌入其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小雪眉心的半個陰陽魚慢慢被印刻成聖火。

  小雪感覺自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直直地往下墜，她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直到一隻手抓住了她，她才通過那人看到她身後有溫暖的光亮。東方拉住小雪，身後龍翼有節奏地扇動著，一點點將小雪拉出黑暗之中。

  一隻黑色巨手從深淵中伸出，想要將小雪拉回黑暗之中，東方瞳孔一震，夜鬼怎麼會在這裡？！

  東方將小雪拉入自己懷中，喃喃道：「我會保護好你的。」

  小雪聞言一愣，她無法說話，只能瞪著眼睛看東方，東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不讓她看自己。

  小雪只能看到東方頸上的青筋暴起，似在忍受什麼痛苦，一股鮮紅從她的嘴角流出。

  小雪感到自己身體一輕，一股升力帶著她往上走。東方鬆開了手，笑著看著她，東方身後的雙翼已然消失。

  小雪意識到了什麼，想伸手去夠東方，東方卻躲開了。

  「它會帶你出去的。」

  「東方——」

  小雪終於喊了出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已回歸現實之中。

  對上東方異色的雙瞳，小雪一愣，連忙起身上前扶住東方，手上傳來黏膩的感覺，小雪一看，剛才放在東方身後的手上已滿是鮮血。

  「來人！快來人！」

  在門口一直留意動靜的元正急忙推門進來，小雪喊道：「快看看東方！」

  元正搭脈在東方手上，片刻後，道：「無妨，沒有生命危險。」元正攔住要給東方輸送異能量的小雪，「雪皇不必輸送異能量給東方，傷在她的本源，要靠她自己修復。」

  小雪點點頭，將東方帶回了寢殿。

  「這幾天有什麼事就來寢殿找我。」

  元正想說這不合規矩，看到東方傷成這樣，還有小雪眼裡的擔憂，還是將這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