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拉扯

  東方回到小雪的宮殿，得知她正在寢殿，便直接推門進去。

  「小雪……」

  「啊！你先出去！」

  東方急忙退出去將門關上，口中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看到！」

  裡面的人沒有回應，東方有些害羞地站在門口罰站，心道：我跟小雪都是女孩子，我害羞啥啊？我就看到了小雪的腿，其他啥也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也沒什麼吧？

  東方在非禮勿視和理直氣壯之間反覆橫跳。她還沒想清楚，殿門被打開了。小雪臉色還有些紅潤，已經穿好了常服。

  「進來吧。」

  

  東方進門，回身將殿門關好。兩人有些尷尬，不知說些什麼好。終於是東方先開口了：「你剛剛在幹嘛呢？」

  提起剛剛，小雪臉色又紅了些，暗道這人怎麼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明天不是要出門了嗎，我想著穿得低調些，就試了試舊衣服。」

  「哦。」東方摸了摸鼻子，「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小雪湊到東方面前。

  「有嗎？沒有啊。」東方坦誠地與小雪對視。

  沒過幾秒，小雪先敗下陣來，挪開了視線。太奇怪了，剛剛看著東方，小雪有種想吻她的衝動。

  小雪的躲避讓東方玩心大發了，她偏偏頭，又湊到小雪面前：「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啊？」

  「誰不敢了。」小雪對上東方異色的雙瞳。

  東方湊近一些，小雪只眨眨眼，依然與東方對視著。

  東方又湊近些，近到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小雪雙手死死抓著衣角，眼神依舊沒躲。

  捕捉到小雪吞咽口水的聲音，東方眯了眯眼，退回到安全距離，站直了身體，笑道：「幼稚。明天要早起，我再去修煉一會。」

  小雪還在思考這兩件事情有什麼聯繫的時候，東方已經不見了身影。

  東方在屋頂打坐，心思卻全不在修煉上。她發現自己剛才想對小雪做些逾矩的事情，而小雪很緊張的樣子，害怕自己的唐突嚇到小雪，東方選擇了逃跑。雖然兩人這幾天的互動小雪並不排斥，但自己剛才的想法似乎有些過於大膽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東方退縮了，她怕小雪會因此討厭她。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我上來了都不知道。」換了平時，小雪剛踏上屋頂東方就會有所察覺。

  「唔，沒什麼。你怎麼來了？」

  「我在下面呆了半天沒感受到半點異能量波動，就上來看看。」

  東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將龍翼也釋放出來，抖了抖。「我就是發會呆。」

  小雪上前問道：「我可以摸一下嗎？」

  「嗯。」東方靠近一些，心念一動，龍翼將兩人包裹住。

  小雪緩緩擡手，像摸一隻小貓一樣輕撫龍翼，手剛碰到龍翼，觸電般的感覺流過小雪身體，她又看到東方的內心了。有些欣喜，有些緊張，還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小雪收回手，東方有些疑惑：「怎麼了？」

  小雪笑笑：「龍翼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一碰就會讀到你的心。」

  東方聞言一愣，眼神隨即柔了下來：「沒關係的。」

  「這對你不公平。」小雪搖搖頭。

  我多希望能讓你也看到我的心，這樣我不敢宣之於口的那些，不會永遠成為秘密。

  東方看到小雪眼中閃過一抹難過，無言地摸了摸她的頭。

  小雪有些疑惑的看著東方。

  東方被她疑惑的目光搞疑惑了。

  小雪一字一句道：「我，比，你，高。」

  「比我高怎麼了？就不能摸頭了？那你以後坐著，我站著，這樣我就比你高了。」

  「你到底哪來這麼多歪理邪說的？」

  「跟老爺子學的咯。」

  「東方，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當然，這是我的職責。」或許小雪問的無關聖衛與聖女之間，但東方不敢多想。

  聽到職責二字，小雪懸停了半刻的心被重重地打了一下，原來是因為職責嗎……

  「時候不早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