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2024-09-14 22:51:49 作者: 胡壹淳

  第 70 章

  謝卿白是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成了被霸王硬上弓的人了。

  文楚哪有經驗呀,她全憑著蠻力就硬往上懟,結果疼的自己當下頓在了那裡,兩眼冒著淚花,「好痛,小白。」

  這麼來,痛的何止是文楚,謝卿白都疼出一頭汗。

  

  他眼見文楚還要繼續,又急又疼地咬著後槽牙,試圖用語言組織她,「師姐,你會傷著自己,你別動了。」

  但文楚似乎跟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硬著頭皮,了下去。

  這回她老實了,手按壓在謝卿白胸口,跟一個虔誠的信徒似的,一動不動,一滴汗落到謝卿白胸口。

  也不知道是淚還是汗。

  文楚疼的不想動,索性爬下來躺在謝卿白胸口,「小白,你是我的了。」

  謝卿白睫毛輕顫著,微垂著眼睨著文楚眼角的淚漬,他喉結滑動,哄著她道,「師姐,你把我的穴道解開吧。」

  文楚趴在那裡不肯,謝卿白感覺自己腦仁都要忍地炸開了。

  真是尚未體驗過的感覺,疼也是真疼,但還不全是疼。但他知道,在這麼下去,文楚得受傷了。

  正想著,文楚又開始不老實了。

  「嗯……」

  文楚折騰了一陣,累了,也沒覺出什麼味兒來,起身望著謝卿白一臉幽怨地盯著她,才想起她還點著他穴位。

  大概是有些困累,這才擡手點開他的穴位,癱在他胸口,又是一陣迷眩。

  終於被解開的穴道地謝卿白,攬著她的腰,一翻身將懶懶地文楚壓在了床上。

  文楚軟軟地擡起手,摸著眸色黑沉地謝卿白,就要離開,被他死死固定住了,「師姐,既然開始了就弄完吧。」

  說完,也不等文楚的反應,便將這半個時辰的折磨,全還回去了。

  文楚只覺一陣勝過一陣暈眩,她混混沌沌的意識里,就覺自己像是坐上了雲霄飛車,在謝卿白的帶領下,她才知,自己竟然省去了那麼多步驟。

  難怪疼成那樣。

  謝卿白不似文楚那般莽撞,又在她酒醉中,只順著她的意,滿足了一回,便停了下來。

  這會兒功夫,文楚已經老實了。

  結束後,謝卿白幫文楚檢查,果真是撕裂了,那般情形,她也是真莽。擦拭完血漬,謝卿白還不忘找來藥箱給她上好藥,隨後才換掉她那一身扯爛的衣服,摟著她重新入了夢。

  這會兒文楚倒是老實了,乖乖縮到謝卿白懷裡,嘴裡輕喃著,「小白,小白……別難過。」

  謝卿白看著她逐漸褪去的紅暈,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漬,輕聲道,「師姐何以獨自買醉……」

  回答他的,是逐漸均勻的呼吸。

  第二日,謝卿白醒來的時候,文楚已經不在了。

  床鋪整潔的,像是他昨晚做了一場春夢。可是他撩開被子,看到身側那一處血漬,意識回籠,便知道,不是夢。

  他師姐吃干抹淨,畏罪潛逃了。

  「……」

  謝卿白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回了一會兒神,思忖著,怎麼文楚比他還醒的早,莫不是昨日酒醉是裝的?

  他回憶著昨晚的畫面,臉逐漸紅光到了耳根,隨後肯定地搖了搖頭,不是,他昨天聞到了酒香。

  也不管這些,他從床上起來,梳洗過後,從屋裡出來,見葉修正過來,就道,「有沒有看到文楚?」

  葉修搖了搖頭,「昨天我就沒見到他。」

  謝卿白挑挑眉,才想起,葉修尚未見過文楚女子的模樣,遂又問道,「那我師父呢?」

  說到文書林,葉修有印象,「大概一個時辰前,和一個姑娘一起走了。」

  「……」

  謝卿白覺著自己腦子有點疼,「現在什麼時辰了?」

  「辰時。」

  還真是溜了。

  謝卿白沒再問,只往外去,邊走邊問,「今日來府拜訪的都有誰?」

  「刑部侍郎王琦」

  謝卿白似乎不意外,攏了攏衣袖,「走,看看這刑部侍郎有何事?」

  王琦正在在廳里背著手,打量著堯王府,突聽有腳步聲來,轉過頭見一位器宇軒昂身著深藍色衣袍,肩膀兩邊織金雲紋搭邊,猜測這定是那新皇子堯王。

  便立時站定行了個拱手禮,「參加堯王殿下。」

  謝卿白挑挑眉,走到他跟前,擡了擡手,「王大人不必多禮,坐。」

  隨後才坐下來,望著王琦,「今日王大人怎有空到我府上?」謝卿白敲擊著桌子,思忖著,昨日刑部可是沒有來任何人。

  王琦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忙起身道,「昨日公務纏身,未來得及給堯王慶賀,這不今日一閒下來,微臣就過來了。」

  「哦……那真是王大人有心了。」謝卿白言語中帶著些鹹淡的笑意。

  「應該的。」說著王琦抿了抿嘴又道,「不過,微臣今日來,其實還有一事。」

  「何事?」謝卿白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擡眼睨著王琦。

  「昨日夜裡,臨街死了個人,所以微臣來看看堯王府有沒有人失蹤。」王琦如實說著。

  謝卿白放下茶杯,似乎有些不解,「查不出死者的身份?還需王大人如此篩選。」

  王琦搖了搖頭,「是個無頭屍,主要也是擔心堯王殿下,畢竟這賊人敢在昨日夜裡在這附近鬧事,似乎針對性很明顯。」

  謝卿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遂吩咐葉修道,「去查查,咱們府里可有缺了什麼丫鬟奴才。」

  「是殿下。」

  隨後才又對王琦道,「那辛苦王大人了,長安的安全就靠你們了。」

  王琦起身又行了個禮道,「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走,咱們去花園走走,點人還需要時間。」說著謝卿白起身,王琦也沒拒絕便跟著出了大廳。

  沿路上,謝卿白邊走邊回身問著王琦,「王大人,可知這賊人什麼來頭?」

  王琦搖了搖頭,如實說道,「自今年起,長安每隔一兩個月就有一起命案,兇手的作案手法一樣。只不過過往都只是在南街,東街這一帶,北街這倒是頭一例。畢竟北街都是長安官貴,所以昨夜實屬特別。」

  「這麼久了。」

  「是,兇手很狡猾。」

  倆人又聊了很多細節,葉修匆匆跑過來,看他臉色,謝卿白大概猜到了,「少了人?」

  葉修點點頭,「回殿下,負責買食材的小六,從昨夜到現在,都沒人見著。」

  謝卿白臉頓時沉了下來,望著王琦,鼻尖重重呼吸著,「看來真被王大人猜中了,還真是本王府上的人。」

  王琦想到最壞的結果,卻沒想到真應驗了,只起身福了個禮道,「那微臣地去詳細問問府里認識他的人,不知堯王殿下可否……」

  他還沒說完,謝卿白就指指葉修,「帶王大人去。」

  「謝殿下。」

  謝卿白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拍了拍王琦的肩膀道,「本王府里安全,可就靠王大人了,好好查,查出兇手,本王重重有賞。」

  「微臣定查出兇手,給殿下一個交代。」

  說完,葉修便帶著王琦離開。

  謝卿白望著這偌大的花園,冷笑了一聲,「怎麼就這麼巧……」

  他想起那會兒王琦說的,北街已經有好幾例……師父的醫館不就在東街。

  想著這些,又想起一早就溜走的文楚,謝卿白揉了揉眉心。

  直至下午王琦才離開。

  謝卿白便前往東街醫館,下午這邊雖不比南街,但也比北街要熱鬧許多。

  他來到醫館門外,見醫館裡進進出出挺多人。

  謝卿白為了不惹人注意,就讓葉修去停馬車,自己進了醫館。

  醫館門口斜側面便是診台,此時文書林正在替一位老人號脈,而今早溜走的文楚正低頭在一旁寫藥方。

  謝卿白在門口停了幾秒,便踱步上前到一旁,靜靜地等著。

  文書林見來人,擺了擺手,道,「卿兒來了,去一旁自己找個地方坐。」

  文楚聞聲擡起頭,臉「刷」地紅了。她忙起身對文書林道,「我,我先去幫配藥。」

  文書林點點頭。

  文楚「蹭」地就往後面藥櫃的方向去。

  謝卿白眼睛追隨著文楚,似笑非笑地抿抿唇亦道,「師父,我去幫師姐。」

  說著也不等文書林回答,也跟著往藥櫃的方向去。

  文書林張了張嘴,看著一前一後地倆人,疑惑地搖了搖頭,才收起手對那老人道,「老人家,你這呀,是平日休息不好,引起的問題……」

  文楚進到後面,拍了拍臉頰,才依藥房,從各個藥櫃裡往出抓藥。謝卿白走過來的時候,文楚正踮著腳,取桂枝。

  謝卿白見她有點費勁,便上前攬著腰,將她拉開道,「師姐,我來吧。」

  文楚被她觸到腰的一瞬間,仿佛被電到似的,躲開,縮到最裡面。這藥櫃和木台之間唯一的出口,還被謝卿白給擋住了。

  文楚難得地像個鵪鶉一樣,見他就躲,「你來做什麼?」

  謝卿白對於她這些行為一點都不意外,他抓出藥擡眼掃了掃文楚,隨後又看看藥單,繼續找當歸。

  直至把藥單上的藥抓起了,才拍拍手,壓在藥台上,盯著文楚,目光幽深,「我還想問師姐,做都做了,為什麼提起裙子就翻臉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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