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2024-09-14 22:51:44 作者: 胡壹淳

  第 66 章

  他的力道,似乎是打算一拳打懵文楚。

  就在這剎那之間,忽然一個人竄到文楚身後,擡手擋去那人揮過來的拳,並以一個八卦纏手,再次將其重重擊倒在地,

  「小皇子,這勝敗乃兵家常事,背後偷襲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文楚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謝卿白站在她面前,背著手教訓那個再次倒地的人。

  那皇子見來人是謝卿白,表情依舊不屑,只是沒了剛剛的囂張,他的隨行侍衛忙上台將他攙扶起來,往台下走。

  在經過謝卿白的時候道,

  「你剛剛那幾下倒是有點門道,改日我們切磋切磋。」

  謝卿白點了點頭,「待本王忙完這招親之事,定和小皇子切磋切磋。」

  

  那皇子再沒多言,跟文楚大眼瞪小眼,走了下去。

  文楚站在謝卿白身後,小聲道,「你怎麼上來了?」

  謝卿白回身看著她嘴角的血漬,「我要再不上來,這會你大概就在地上趴著了。」

  文楚摸了摸鼻子,

  「是他不守武德,輸就輸了,怎麼還背後襲擊人。還是皇子呢,還不如我個女子。」

  在她說話的功夫,謝卿白抓起了她的手腕,把起了脈。

  這大庭廣眾的,文楚不好意思,她收了收手,

  「下去再看呀,他們還都看著呢。」

  謝卿白簡單摸了下,內力倒是沒傷著。

  見文楚這般,他也沒有擰著來,只率先往台下去。

  文楚跟在身後,在外人看來,這身高體型差,顯得她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文楚最後的一場比賽,文楚下午得比倆場,一場跟霍仁尋,這場可以忽略不計,另外一場,剩餘贏出的一位。

  都不算大的威脅。

  跟著謝卿白進了餐屋,他從裡面反鎖了門。

  才拉著文楚坐下來,作勢就要拉文楚胸前的衣服,檢查她剛剛被踢過的地方。

  文楚本能地雙手護胸,往後躲,「小白你做什麼?」

  謝卿白張嘴抿了抿唇,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地道,

  「剛剛他那幾腳力道不輕,我看看你胸腔的骨有沒有傷著。」

  文楚搖搖頭,「沒事沒事,我自己清楚,不過是踢得太猛一口氣憋住,才吐血。」

  謝卿白抓著文楚搗亂的手,拉到她腰間,捏了捏,

  「師姐,你這會兒說話都悶悶地,還說沒有。」

  說著也不管文楚的阻攔,小心解開他的盤口,輕輕拉開了些,直直露出裹胸,這才她在那腳印子的地方,控制著力道按著,

  「這裡疼嗎?」

  文楚搖搖頭。

  他往下繼續,又按了按,「這裡呢?」

  謝卿白又繼續往下,剛觸到,文楚就疼的齜牙咧嘴,

  「這裡疼?」他力道放輕揉了揉。

  「疼疼疼。」文楚忙不疊地點頭。

  隨後謝卿白又換了地方,不帶一絲雜念地,在腳印丈量過的地方,他都按了按,似乎就只有胸口靠左的地方最疼。

  看來這一處是那皇子力道最大的一處,謝卿白心下有數。

  隨後才認真的將文楚的衣服拉起來系好盤扣。

  「今天別出宮了,來慶心宮,我替師姐行針。」

  文楚揉著胸口,道,「不用吧,頂多就是震傷罷了。」

  謝卿白搖了搖頭,

  「師姐,胸口的傷可大可小,我可不能讓她影響你胸部的正常發育。」

  文楚聽出了他話里的調侃,擡腳就踢向他的腿邊,

  「哎,我受傷了,你還調戲我。」

  謝卿白將她的衣領拉拉整齊,隨後才又道,

  「師姐你難道不知道,女子的胸部可是有很多微細的血管,傷著了,真的影響發育。」

  他還一本正經地解釋上,搞得文楚不好意思了,

  「哎呀,行了行了,知道了,晚上我會去。」

  謝卿白滿意地點點頭,拉了個凳子坐到她跟前,拽著她的手腕,又去檢查她手臂上的刀傷,

  「得虧今天比完不比了,真怕給你傷出點好歹。比了兩天,你受了兩處傷。」

  文楚擺擺手,「無妨,反正以後也用不著我了,是吧?」

  這之後,文楚猜謝卿白身邊能用到她的地方,應該也不多了,畢竟他都是皇子了,身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再少數。

  「?什麼意思?」謝卿白本是清淡地臉上,忽然警覺了起來,

  「師姐要走?」

  「沒有啊,你都是皇子了,以後身邊應該不缺少厲害的人保護你,還需要我這麼鬥智鬥勇啊。」

  她說著拿起一顆果子咬了一口,想起呂瑾延又道,

  「對了,那呂瑾延為什麼要退賽,昨日發生了什麼?」

  謝卿白見那傷口沒有血漬,應該是沒扯著,這才放心下來,幫她系好袖口,

  「那太子太蠢,原本想幫呂瑾延和公主,生米煮成熟飯,哪知弄巧成拙,竟是害的他不得不退賽。」

  「啊?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幹了啥?」

  謝卿白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跟她說了一遍,最後才心有餘悸地道,

  「得虧昨日你不在,阿尋也離開了,不然還真不好說,最後誰遭殃。」

  文楚卻是只聽到,他悶灌了一壺酒,不無擔憂地問著,

  「你的傷還未愈,喝那麼多酒,還好嗎?」

  謝卿白聞言,眼神亮了,隨即眯起眼睛,靠在文楚肩頭,拱了拱,

  「怎麼,師姐心疼了?」

  文楚擡手摸了摸他左胸那傷口的位置,

  「怎麼你都是皇子了,也還是不能保護好自己,這讓我和爹爹怎麼放心啊。」

  謝卿白胸腔輕微顫動了一下,隨後在文楚頸邊摩挲了一下,

  「對不起師姐,讓你們擔心了,還連累你……老因我受傷。」

  文楚擡起手在他臉頰處蹭了蹭,

  「不然怎麼辦呢?你也沒有其他可信賴的人,不是麼?」

  謝卿白笑笑,沒有多言。

  是啊,如今,他沒有其他可信賴的人。

  下午的比試就簡單了很多,文楚不肖多久,就打贏了另外一位上午的獲勝者。

  她只等著霍仁尋打贏另外一個獲勝者後,跟他再打一場。

  但是霍仁尋要贏那個人還是頗費了些功夫,被打的鼻青臉腫,到底最後用一招,文楚臨時教她的釜底抽薪,將那人絆倒在地,才險勝。

  雖艱難,但還是贏了。

  下午的比試蕭澤蘭也甚為關心,一直關注霍仁尋,直到他贏了的那一刻,他直接躺倒在地上凝視著天上白雲,大喘氣的時候,蕭澤蘭也在台上徹底鬆了一口氣。

  但接下來的事情,倒是讓文楚為難了,怎麼才能讓霍仁尋贏,還能不被別人看出來她防水太明顯。

  作假這個事情,反倒是不太容易。

  中場休息了半個時辰,文楚望著不遠處也歇過勁的霍仁尋,點點頭,隨後二人便往台上走。

  文楚想著,論劍法,霍仁尋再練一年也不是她的對手。但是論力氣,她比他可差遠了,畢竟他也是個正值壯年的男子。

  想到此,文楚心裡是有了主意。

  她站在霍仁尋對面,一把將劍丟到一旁說道,「昨日手臂受傷,不能連番使劍,我們搏擊吧。」

  霍仁尋手裡也抓著劍,見文楚這般說,他也隨手將劍放到一旁。

  劍扔掉的同時,文楚比了個「請。」

  隨後她低著頭小聲對霍仁尋說道,

  「你等下就攻擊我左手,和後腰,這樣我肯定擋不住的。」

  霍仁尋搖搖頭,「你左手受傷了,我不能趁人之危,那樣你傷口會裂開。」

  文楚抿抿唇,不由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不打我傷口,我怎麼放水讓你贏。

  兩人在那嘀咕了一陣,直到聽到台下的太監,又喊了一句,「開始。」

  二人這才磨蹭著開始。

  文楚最先進攻,她直逼霍仁尋的胸口,在堪堪觸到之時,霍仁尋一個閃身避開,隨後反手抓著文楚的右手,將她卡在胸口,連連後退幾步。

  文楚手動不了,她一個高擡腿直逼霍仁尋的命門,台下圍觀的人,一陣倒抽氣。

  但文楚在靠近霍仁尋額頭的時候,放輕了力道,只點了點他的腦門,霍仁尋便放開了她。

  隨後他再次進攻,直來直去的動作,緊逼文楚,見他要擊向她胸口的時候,她沒有躲。

  霍仁尋沒來得及收手,一下又擊中了文楚上午受傷的地方,文楚順勢跌倒在地,吐了口血,癱在那裡。

  心裡不由思索著,晚上謝卿白怕是又要罵他了。

  霍仁尋沒想到自己力氣那麼大,見倒在地上的文楚半天不起來,直到台下的鑼敲向,「霍公子獲勝。」

  文楚才翻了個身,咳嗽幾嗓子,「啊,終於比完了。」

  霍仁尋見把文楚打出血,反應過來的時候,忙跑到她身邊扶起來,「你沒事吧?」

  文楚沖他眨眨眼睛,「別管我,我要裝一下昏迷。」

  隨後一撅頭,暈過去了。

  不多時,謝卿白便命人將文楚扶下去治傷。

  雖然剛剛霍仁尋擊打的力道,跟上午的外邦皇子沒法比,但又在她胸口處來一下,也不會好受到哪去。

  想到此,謝卿白不由眉毛又擰了起來。

  他看著台下假裝昏迷的文楚嘆了口氣,不由喃喃地道,

  「讓師姐作假倒真是為難,竟是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

  對於她不管不顧自己身體這個事情,謝卿白卻是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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