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2024-09-14 22:51:41
作者: 胡壹淳
第 63 章
用過午餐,短暫休息過後,開啟了下午的比試。
文楚這個組,還剩8個人,文楚要保住霍仁尋,所以她對戰的是他們這個組最厲害的一個。
畢竟都是些世家子弟,真正文武雙全的沒多少。霍仁尋被安排跟一個跟他不相上下的。
眼前這人,就是上午餐房裡的其中一個人。
那人這麼看著倒也是個講究之人,穿著黑色長袍,眉清目秀,並不像個練家子。只是現在看著文楚的眼神,沒多少善意。
謝卿白在高台上始終注視著文楚這邊,沒注意太子。
蕭澤燁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怎麼,七弟認識下面那兩位,你從上午就特別關注這一組。」
謝卿白回身,蕭澤燁已經坐在他跟前,手裡把玩著一把扇子,他指著另一個看台的方向,道,「這邊可是更有看頭。」
謝卿白收回視線,拿起一杯茶抿了抿,「自是得多關注一些,畢竟關乎蘭兒的終生大事。」
「還真是個好哥哥,倒顯得我這三哥不夠走心了。不如這樣,」蕭澤燁收起扇子,對蕭澤蘭招了招手道,「蘭兒,不如太子哥哥幫幫你。」
蕭澤蘭不解地走到他倆身前,「怎麼幫?」
「今天下午比完後,我呢把這些晉級的二郎們聚起來,請他們喝酒……看看他們各自的酒品。畢竟今日過後,這些人裡面,總有一個會成為駙馬,正好你也換做男裝,看看他們酒後的德行如何。」
蕭澤燁本身這個提議沒錯,但他道並不是真的為了蕭澤蘭,而是為了呂瑾延。他知道,如今這個情況,他這邊最大的靠山,呂家受到了危機,那麼也就意味著,他這個太子之位受到了危機。
如今謝卿白操辦選駙馬一事,他猜測,一定會給呂瑾延使陰招,更何況蕭澤蘭也不喜歡呂瑾延,不如趁還沒有下定局之前,給他把這個駙馬做實嘍。
況且他身為太子,以關心妹妹的名義,宴請這些人,也無不妥。
蕭澤蘭並沒有想那麼多,只覺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好呀,正好看看他們私下是什麼樣。」
蕭澤燁見她沒有意見,才看著謝卿白道,「七弟意下如何?」
謝卿白不清楚他這麼做的緣由,但以他這兩年的了解,知道這事應該沒那麼簡單,但也沒有否決的理由,只道,「那自是甚好,那屆時有勞三哥了。」
「無妨無妨。」
蕭澤燁視線轉回台下,此時兩處看台正打的火熱。
文楚和那黑衣公子已是打了十幾個回合,文楚劍法打小就練,能超越她的年輕人還不多。她為了不讓別人太過於關注她,所以在打鬥過程中放了些水,拖延時間。
這個過程中,她已然找到那人的短板是膝蓋處。每次對打的時候,她注意到他的膝蓋都會不穩。所以大概糾纏了一刻鐘後,她終於打算結束這場戰鬥。
可就在她提劍彈向他膝蓋處的時候,那人忽然後仰,瞬時擡腳踢向文楚手腕處。
謝卿白也看到了,忙起身提想到,「小心。」
但文楚還是避的晚了些,那人腳尖處蹦出個鋒利的短刀,劃向她的小臂,當下那裡就出了血。文楚一咬牙,擡腳就踢向他那條腿,當下將他踢翻在地,她拿劍指著他道,「怎麼這種場合,還敢玩陰招。」
謝卿白見狀,揮手示意身邊的侍衛,侍衛領命,下台就將那人扣了起來。
蕭澤燁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看著謝卿白剛剛那一幕,心道,有意思。他又往文楚的方向看了看,心下有了計較。
那人當場被押走,負責現場秩序的官員,走上台喊道,「這是皇家選拔駙馬,各位公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切勿因為一些小心機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剛剛的王家公子私藏利器上了對手,取笑他後面的參賽資格,並罰50大板,以示警醒。」
文楚收起劍,看著半邊袖子,這會兒都被那一處刀傷滲出的血染紅,她忍著疼,退下台,好在今日她的比賽完事了。
不一會兒就有醫館來到她身前,示意要給她包紮。文楚擔心他們號脈,暴露自己的性別,就道,「給我要和紗布,我自己來就行。」
那些醫官那肯,這是霍仁尋來到文楚身邊,對那些醫官道,「沒事,我也略懂醫術,就讓我來給他包紮就好。」
見文楚確實不想讓他們上手,那幾個醫官便也沒再堅持,就給了他們藥才離開。
霍仁尋挨著文楚坐下來,「沒事吧?」
文楚搖搖頭,拭去額間因打鬥和疼痛生出的薄汗,「不礙事,皮外傷罷了。」
解開她的袖子扣,挽起衣袖,霍仁尋看到那道傷口,倒是不深,只是傷口划過半個手臂,挺長,他擦掉血漬,這才給那傷口灑上了藥,文楚疼的直咬後槽牙,「這藥還挺扎人。」
「很疼吧?」
文楚點點頭,「確實疼。」比她剛剛傷口的痛感都強。
倆人正在說話間,謝卿白一行人來到了他們跟前,他身邊還跟著蕭澤燁和蕭澤蘭。
霍仁尋上了藥就給她纏紗布,就聽身後的人道,「傷口可深?」
正沉浸在疼痛中的文楚擡起頭,視線就撞到了謝卿白的眼睛裡,她和霍仁尋當下起身,行禮,「太子,七皇子,公主。」
謝卿白擺了擺手,「你繼續上包紮,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口,畢竟出了這等惡劣事件,是他們驗身不力,我有責任。」
文楚搖搖頭,「是卑職粗心。」
蕭澤燁探頭看了看文楚的傷口,「呀,袖子都染紅了,看來傷口還挺大。」說著他擡起頭看看文楚,又看看謝卿白,「這是哪家公子,我竟然之前都沒見過。」
文楚依言答道,「卑職是霍府的門生。」
蕭澤燁瞭然的點點頭,「哦,一個門生能來參加這樣的招選,看來實力是真的厲害。」說著他又問一旁的蕭澤蘭,「蘭兒經常去你小舅舅家,可曾見過他?」
蕭澤蘭沒見過易了容的文楚,但是見她和霍仁尋謝卿白似乎很熟悉,便猜測這可能是謝卿白幫她找的那個辦法,便道,「見過呀,他還教過我一些武功呢。」
蕭澤蘭笑的一臉無害,「他很厲害的。」
文楚被蕭澤蘭這一通亂捧,沒忍住乾咳了一聲,「公主謬讚。」
謝卿白也不想文楚被這般拷問,只道,「好了,既然沒事,那今日便回去好生休息。」
剛說完蕭澤燁就攔住了,「哎,七弟,你這就忘了,今晚咱們是要好好聚餐的。」
文楚不解,她看向蕭澤燁,但沒說話。
謝卿白看著文楚還沒系好的袖子,看了一眼蕭澤蘭,她頓時會意道,「他這有傷之人就免了吧,莫影響了明日的競選。」
可蕭澤燁哪能同意,「不過小小刀傷,已然上了藥,能有什麼問題。蘭兒又何須緊張。」
文楚大概聽出了是什麼意思,但她依舊沒吱聲,只見蕭澤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晚上,跟他們一起來。」
說完便離開了武場。
待太子離開後,謝卿白才拉著文楚下了武場。獨留霍仁尋和蕭澤蘭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這會兒功夫,謝卿白帶著文楚回了慶心宮,他擔心她的傷口,當時那場景,那人腳上的力道可不小。
回到慶心宮,命人拿來藥箱,謝卿白重新檢查了一次傷口,好在口子不深,但即便這樣,他也心疼。細皮嫩肉的胳膊上,好端端來這麼一道口子,「疼嗎,師姐?」
文楚搖搖頭,「那會兒上藥的時候疼,這會兒好些了。」
謝卿白在她傷口處吹了吹,給她在周邊塗了些止疼地涼膏,才重新給她包紮起來。「師姐,今晚的聚餐你別去,我擔心太子玩什麼貓膩。」
「可是,他不是要讓都去?」文楚倒也不想去,那些人都不熟識,他去了也是個木頭樁子。
「無妨,畢竟你手受傷了,都好說。」謝卿白摸著她的手心,因為握劍時間太長,此時手心熱熱的泛著紅。他抓起她的手吹了幾下,文楚癢地直往後縮,嘴裡還嚷嚷著,「癢,癢……」
謝卿白此時其實有點擔憂,明日文楚和呂瑾延的那一場。
今天一天看下來,呂瑾延還沒有用全力,他的武功也確實不差,他怕文楚再受傷。「師姐,要不然明天別比了。」
「啊?為啥,就因為這一道傷?」
謝卿白搖搖頭,「我今天看那呂瑾延下手挺狠,擔心師姐明日應付不了。」
「他這麼厲害?」
謝卿白點點頭,垂眸望著文楚的傷口,心有餘悸,「所以,蘭兒的事,我再想其他辦法你反正還有兩日,才能處最後結果。」
文楚雙手擡起他的下巴,一雙大眼睛盯著謝卿白,道,「小白,今天是個意外,況且我們都廢了這麼大功夫,就等明日跟呂瑾延對陣,這會兒臨陣脫逃,也不是我的風格。況且,今天我也看了看呂瑾延的功法套路,他擅長使拳,劍法就還好。」
謝卿白嘆了口氣,將文楚摟進懷裡,「我不想師姐總是因為我受傷,我會心疼……」
今日上場的人,他還專門命人查了他們的全身,以防他們使毒,卻沒想到,他會膽大到腳底藏刀……想到這裡,謝卿白心又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