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2024-09-14 22:51:33
作者: 胡壹淳
第 55 章
魏帝聊了沒多久,就走了。
過了不一會兒,謝卿白才拉開床簾,見文楚整個人都被包在被子裡。
他便知道她應該是醒了,怕被發現。
謝卿白將被子拉開一個角,「師姐,他走了。」
此時文楚被悶得小臉紅撲撲的,額頭汗津津一片。
終於透了口氣,文楚連忙坐起來,給臉上扇著風,「你們再聊下去,我大概就要憋暈了。」
謝卿白擡起袖子給她拭去額間的汗,不由湊近她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文楚此時的臉特別像個桃子,紅里透著白,謝卿白都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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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他還真就張口輕咬了一下。
文楚細嫩地皮膚上,登時又有兩排牙印子。
「哎呀」
文楚輕叫了一聲,捂著臉,含嗔帶怨似地別著謝卿白,「小白你屬狗的麼,怎麼這麼喜歡咬人?」
謝卿白但笑不語,作勢又要咬她另一邊,被文楚用手擋住了,她還一副得逞的表情。
哪知謝卿白轉頭就湊向她嘴唇。
「……」
文楚雙手在那裡亂揮著,她也不敢碰謝卿白,怕碰到他傷口。
但這傢伙見他這樣倒是更肆無忌憚,一手壓著她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相依間,文楚聞到了淡淡的藥香,她猜測他應該是已經喝過藥了。
文楚這連番缺氧,感覺大腦都有些跟不上了,她都忘了剛剛想要問謝卿白什麼了。
好半天,謝卿白放開她,眼神迷亂地在她的眼睛和嘴唇間徘徊,最終將文楚迷離的眼睛親了一下,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這一番短暫的甜蜜,讓兩個都體虛的人,都有些乏力。
文楚向後靠在床欄上大口吸著空氣,反觀謝卿白,他也沒好到哪去,閉目沉息著。
好半晌,文楚才緩過勁道,「小白你怎麼一清醒,就……就耍流氓啊。」
文楚擦了擦嘴角,也不知道在擦什麼。
謝卿白睜開狹長的眼睛,眼角的紅暈還沒散去,看到配著他現在虛弱的模樣,倒真是有幾分性感。見她擦嘴,謝卿白不由地又湊近了。
這回文楚有經驗了,直接躲向一邊,最後只是被他抓住了一隻手,「跑什麼,我現在這樣子,還能對世界做什麼?」
文楚大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圈,才道,「也是。」
她居然說,也是!
謝卿白額間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作勢就要撲過來。文楚見逗他起了效果,忙縮在他懷裡認輸,「開玩笑的,小白你現在怎麼這麼不經逗。」
謝卿白見她臉上終於是有了往日地神采,這才半靠在她懷裡,悶悶地道,「我現在確實對師姐什麼也做不了。」
然後又補了一句,「連我的命都是師姐救得,以後我就是師姐的人了。」
文楚聽著,心裡感覺都漏跳了一拍,想也不想,就道,「我不要。」
「……」
說著眼見謝卿白又要「欺負」她,文楚才哄道,「你都知道啦?」
謝卿白笑了笑,「能找到解藥的只有師姐。」
文楚聽著表情稍微收斂了些,「但是小白不可以有下一次,知道麼?」
謝卿白搖了搖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你都不知道我為了給你送藥進來,廢了多大力,你要怎麼表達對我勞心勞力的謝意?」文楚想起昨天,真是恍如隔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遍,那種從心裡到身體的拉扯了。
謝卿白想了想,然後乖乖坐在她對面,抓著文楚的手道,「要不這樣,我把自己送給師姐,怎麼樣?」
「……」
文楚擡手拍了拍他的膝蓋,「吃虧的還是我,想得倒是美。」
謝卿白舌尖抵著唇角,思考了一陣,「那師姐想要什麼?」
文楚聽他這麼問,瞬間收起臉上的玩笑之意,她湊近謝卿白身邊道,「不如,我們再回西洲藥王谷吧,怎麼樣?」
聽到藥王谷三個字,一些美好的回憶划過謝卿白的腦海。
他仰起頭長長嘆了口氣,「師姐,那是我做夢都想的事情。」
文楚知他這麼說,就是沒戲了。心裡難免有點失落,半垂著眼睛,半晌才道,「所以,你跟魏帝……你們……」
謝卿白終於等到她問他了。
剛剛,他就知道文楚在裡面全都聽到了。
謝卿白也靠回了枕頭支起來的床榻上,「就是師姐想的那樣。」
「你真是魏帝的私生子?」
「……」私生子?
「不是,我母妃是已經過世的琴妃,也就是七公主的母妃。」謝卿白如實道。這些話她不問,他就不想說。
謝卿白害怕文楚會因為這層身份,逐漸疏遠她。
她向來不怎麼喜歡跟官家人打交道。
說完謝卿白眼神瞥向文楚,觀察著她的樣子。
文楚似乎還在這段複雜的關係裡面繞著,她撓了撓頭,眉頭擰了擰,「你的意思是,你跟七公主是一個母親?可是,你不是謝家的孩子嗎?」
想著,文楚忽然瞭然地頓了頓……「想起來了,你在謝家的母親,也是霍家人。」
謝卿白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當年要把你送出宮,還送到那麼偏遠的地方,要不是有爹爹,你大概都得客死異鄉了。」文楚覺著他這個皇子委實有點可憐。
見她沒有特別嫌棄的反應,反而還生出了些憐惜之情,謝卿白才放心下來,將文楚拉到跟前,「是啊,所以師姐和師父,就是我這輩子的救命恩人。」
文楚擡手就在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什麼救命恩人,是家人,永遠都是家人臭小子。」
謝卿白大概是有被虐傾向吧,每次被文楚敲打,他都很開心。
正如此時,他心裡別提有多開心,將文楚拉到懷裡,「是,所以不管我是誰,我叫什麼,我和師父都永遠是家人,跟師姐…」
他留了半句給文楚意會,隨後在文楚額角親了親,「我是師姐的情郎,比家人更親。」
文楚實在接受不了謝卿白這麼肉麻的言語,她忍不住在他腰間扭了一下,惹得謝卿白疼地直嚷嚷。
「疼疼疼師姐。」
「你小子就以弱逞口舌之快吧。」文楚鬆開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重新靠了回去。
「怎麼,師姐莫非是要反悔?」謝卿白手半搭在文楚肩頸邊,「別忘了師姐可是答應要跟我試一試的。」
「哼,我是答應跟你試一試,也沒說就讓你當我情郎啊。」文楚在那裡打趣道,也不知怎的,自打跟謝卿白重逢後,她總是喜歡看他,被她惹得急跳腳的樣子。
「那……那我們之間那些親密的舉動,師姐莫不是還想跟其他男人試啊?」謝卿白聽文楚這麼說,還真急了。
說到那些親密舉動的時候,文楚瞬間臉燒到了耳根。
她一下子坐起身,擡手捂住謝卿白的嘴巴,「不許胡說,什麼親密舉動?哪有?」
謝卿白眼睛眯了眯,眼下好看的臥蠶越發明顯,他伸出舌尖在文楚手心舔了舔。麻癢感讓文楚放開他,將手背到身後,握起來,「謝卿白,你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謝卿白也不反駁,只直起身用舌尖舔了舔下唇。「我可不像師姐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我也就只想對師姐耍流氓。」
說著他的視線劃向文楚的唇邊,順著又來到她因羞窘緊繃著的纖長脖頸,隨即閉了閉眼,扭開了視線。
「下次要還記不住什麼親密動作,我倒是隨時可以幫師姐複習的。」隨後謝卿白又扭過頭,「師姐知道的,我身體恢復很快的。」
「……」
文楚說不過來,鬧了個大紅臉,起身拉開床幃,看外面有沒有人。
謝卿白將一隻手枕在後腦勺,道,「沒有人的,我讓他們都出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文楚徹底放心了。
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這才將床簾拉開,裡面的光線頓時亮了。
謝卿白下意識地閉了閉眼。
到底也還是擔心他的身體,「你在休息會兒吧,雖然毒解了,但到底胸口還有傷,別動不動就那麼大的'火氣'。」
謝卿白嘴角咧著,笑眯著眼看文楚收拾自己因睡覺,滾亂了的衣服和髮型,幽幽地道,「沒辦法,年輕,氣盛!」
文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知道貧,我先走了,中午再過來給你送飯。」
謝卿白點了點頭,隨後又道,「明天開始你就不用留在御膳房了。」
文楚剛拿起食盒,聞聲,有放了下來,扭頭望著謝卿白,「為啥?」
謝卿白指了指自己的傷口,「當然是過來陪我啊,不然每天見面都跟做賊偷情一般,我哪能受得了。」
做賊偷情……
儘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文楚實在是沒耳聽,幾次張口想說點什麼,硬噎了回去。
也是她進宮作為殺手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可不就得離開那地方。
不然被攀咬起來,倒真是說不清了。
畢竟那三個行刺的人,至今宮裡還沒傳出處置他們的消息,想必應該還在審問中。
想到此文楚點了點頭,「行,我今天正好跟御膳房裡的人告個別。」
謝卿白搖了搖頭,「這宮裡人多口雜,師姐還是別告別了,免得讓那些人心生不平。今天我會安排人,晚上帶你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