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2024-09-14 20:10:29
作者: 溫璨
第 70 章
洞庭湖主道:「誰讓本座攤上了你們這樣的朋友?」
當年人人都說她和西湖主容對罵,其實不然。
她罵的是卯魂那小兔崽子污染了水源,被西湖主身邊的神官給誤解了。
於是乎罵了很久。
謝拂雪看著很洞庭湖主道:「多謝。」
她對這個故友不是很親近,但知道對方是個熱心腸的人。
聽說師父為了請洞庭湖主稍微犧牲了下美色,謝拂雪的心裡還是有些感動。
洞庭湖主說:「真要謝我,幫我的當年的份子錢給我,我喜酒還沒喝上,你們倆就跑了像話?」
想當年,桑辭光明正大得表白想要迎娶容。
洞庭湖主高高興興地幫忙籌備婚禮,可是倆人解結成道侶後就跑了!
「這些年本座也是在看戲,不過看你們能夠回來,這心也就放下了,我該回去了。」
總是假裝西湖主做祈福儀式會被上面說的。
秋容道:「喝完那杯喜酒再走。」
謝拂雪:「?」
喜酒。
她都沒有準備好。
但是也可以補上,畢竟她們都已經是道侶了。
西湖因為秋容和謝拂雪的到來恢復了熱鬧,蝦兵蟹將和魚丞相幫著籌備了簡單的宴席。
因陸酩酊等人很忙沒時間趕過來,秋容與謝拂雪商量後婚禮不辦,只是為了讓感謝洞庭湖主隨了她的心愿。
洞庭湖主晚上喝高了,拉著兩人的手說著:「我小時候就覺得你倆不對勁,桑辭總是沒事從東海跑到西湖邊找你玩,你也總是粘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定了娃娃親。」
「嗝……我和之雲天天打賭看你倆誰先表白,果然是桑辭憋不住。」
洞庭唬住說了大半夜才睡著。
基本是把謝拂雪當年如何追秋容的過程都說了,當然也少不了她和之雲的助攻。
安頓好了洞庭湖主。
謝拂雪和秋容躺在一起,看著湖底的光景都覺得這些年改變了心態,也知道她們依舊和當年一樣愛著彼此。
秋容撫著謝拂雪光滑的肌膚,親吻著她:「小謝,你和畫之意渡劫的時候,也是像讀話本子一樣完成任務?」
小謝回來後總是喜歡說些有趣的詞,秋容覺得很新奇。
謝拂雪抱著她:「嗯,也不完全是,我覺得我們現在的事情比較重要。」
在窩囊廢文學裡,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桑辭帝君。
只是個被畫之意使喚的工具人。
謝拂雪很願意分享這些事,但是又怕秋容聽了會為她難過,所以還是先貼貼完了再簡略地說下。
秋容滅了燈火,輕撫著謝拂雪吻著她、聽著她低聲求饒,哄著她,直到她在自己的懷裡睡著。
夢裡,秋容和謝拂雪都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年,扶桑神族的帝君望陶帶著女兒桑辭來參加西湖主的繼任大殿,當天也來了很多神族和天界的人。
秋容當時也不過才百來歲,性子沉穩對誰都是客客氣氣。
桑辭很主動像個活躍氣氛的擔當,在晚宴上招呼魚丞相開始表演。
藉此送了扶桑族的至寶。
自那以後,桑辭總是得空來西湖找秋容玩。
秋容也在那時知道了桑辭的本名叫謝拂雪,是以喚她為小謝。
而秋容喜歡秋天,自己取了個姓為秋。
漸漸地二人感情越來越好。
望三帝君去世後,小謝成了新的帝君。
經常處理很多東海和扶桑神族的事情。
秋容也聽說了很多,比如小謝的青梅竹馬東華帝君和西王母傳出了私情,有人以為他們是一對。
小謝不遺餘力幫忙澄清。
那些經常剛出生的神族送到扶桑樹下沐浴,小謝都會親自看著,怕他們出事。
某一年,秋容終於有機會帶著之雲去看望小謝。
小謝和好友嬉戲打鬧抱在一起,秋容的心裡感到異樣。
她以為小謝只對自己這樣親密。
秋容二話沒說把人分開,為小謝擦乾淨臉:「臉比魚丞相鱗片還花。」
小謝笑著:「和祿輕比試法術沒注意。」
秋容這才知道小謝收了有些精怪帶他們修煉,祿輕是這幾個人里最貌美的。
秋容覺得自己長得還行,也沒有見小謝那種欣賞的眼神。
之雲問了前不久創造的卯魂情況。
小謝都是如實回答。
那天,小謝介紹了很多神仙和扶桑族人。
也邀請了秋容去畫之意。
晚上,夕陽落在畫之意看著很美。
秋容想一直陪著小謝。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謝來到西湖和洞庭湖主聊天。
洞庭湖主問小謝:「你怎麼總是往這裡跑?沒有自己的家?」
小謝說:「我想追求秋容。」
洞庭湖主驚訝道:「像那些凡人男子追求女子?難怪我看你以前總是喜歡跟她。」
「嗯。我從第一眼看到她就很喜歡。」
小謝難得害羞了起來。
秋容知道這件事後是很開心的,後來也想著對小謝好點。
小謝總是有空給她帶來很多東西,她心裡越來越期待小謝說清楚的那天。
然而卯魂那邊出了事情。
天界和地府想藉此度化一些人。
責任落到小謝的身上。
小謝沒有告訴秋容。
秋容很難過和生氣沒有搭理小謝,可是小謝一撒嬌她就再也沒有忍住問了對方。
小謝紅著臉和她說了心意。
在小謝下凡之前,她們度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時光。
秋容很擔心小謝會遇到很棘手的事情,在某天親吻的時候締結了道侶的儀式。
她想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夠做自己的王后,那就是小謝。
等到小謝去投胎之前,秋容才在她耳邊說:「我也是從第一眼就心悅你。」
秋容很清楚小謝承擔了很多作為帝君該做的事情,那些都是小謝不想提的。
她希望自己愛的人永遠都像年少時那樣,像扶桑東海上的一顆明珠。
.
在西湖的這些日子,謝拂雪和秋容開啟了甜蜜戀愛模式。
倆人形影不離。
魚丞相都不好意思拿著公務去打擾。
珊瑚後面,謝拂雪吻著秋容。
她這次一定要反攻。
可惜最後在秋容日漸熟練的吻技下節節敗退。
謝拂雪這會很想問洞庭湖主有沒有治療腰酸的湯藥,喝了不會有副作用的那種。
秋容抱著謝拂雪躺在床上。
謝拂雪道:「秋容姐姐,我想回扶桑族一次,你願意跟著我一起去嗎?」
秋容解開蒙著她雙眼的輕紗,吻著脖子:「天亮後陪你去。」
謝拂雪:「好……」
總有一天她要在上面!
.
徐萊仙和墨執蹲在海邊釣魚,畫之意在他們眼前飛來飛去徒手抓了很多魚。
墨執神情像是失眠了很久,一手把畫之意拽下來,「老實點。」
畫之意:「我抓點魚又不妨礙你。」
墨執道:「但是你抓完了,我和那些漁民抓什麼?」
畫之意飛到一棵扶桑樹上,心想這些小傢伙長大後可真的了不得。
徐萊仙釣上了一條小魚,問道:「你打算躲著陸判到何時?我真怕下次他來是帶著聘禮,帝君肯定不會攔著他的,祿輕還在凡間渡劫,我肯定也不會阻止。」
那天在蘭若首次交流,徐萊仙就覺得陸酩酊對墨執的感情不一樣。
現在墨執這樣更是讓他覺得倆人有情況。
墨執將烤好的魚給徐萊仙:「你再亂說,我讓你以後一條魚都釣不上來。」
他看陸酩酊挺喜歡和洞庭湖主假戲真做的,哪裡會真的和他表示什麼。
徐萊仙心想這人脾氣真臭。
墨執心裡很煩。
那些年在地府和人間,陸酩酊總是喜歡氣他。
更多的時候會在危機時刻保護他。
墨執不想承認面對那張連洞庭湖主都喜歡的臉,他的內心是有些波動的。
可是陸酩酊總是喜歡遊戲人間,對他也許並不是大家以為的那樣。
在卯魂被抓後,他和徐萊仙到了扶桑族。
這段時間沒有和陸酩酊聯繫,所以他是覺得清淨了很多,但是並沒有覺得很開心。
陸酩酊那個混蛋肯定和朱爾旦去了別的地方。
墨執想放一個追蹤符出去,最後還是改了主意。
徐萊仙道:「我那天好像看到了陶公子也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墨執看了眼附近的扶桑樹還有海上的日出,道:「應該是巧合,來了也無妨。」
這裡的扶桑神族都挺忙的 。
墨執和徐萊仙也不願意打擾,都是在附近住下來。
天邊出現兩個人。
墨執恭敬地起身:「帝君,西湖主!」
徐萊仙扔掉手裡的烤魚,「帝君,您這是打算長期待在這裡?」
謝拂雪讓他們像以前那樣稱呼自己和秋容,道:「我帶秋容姐姐跟族人宣布,我們正式成為道侶了。」
從傳統來說應該是仙侶,但是她和秋容並不是很在意。
今天來主要是見家長。
雖然父母早亡,可是這裡畢竟是扶桑神族。
那些逝去的神魂多少還是可以感應到。
秋容跟墨執等人打了招呼,也用靈力去找陶望三的蹤跡。
墨執道:「原來如此。」
未等到他去請示扶桑神族,徐萊仙和畫之意已經去通知了。
墨執覺得他們這個時候速度快得很。
謝拂雪讓墨執等人放心待在這裡,自己去找了秋容。
秋容在一棵樹下見到了陶望三。
陶望三站在那像是等了很久,終於還是捧起一些海水澆了扶桑樹。
他已經等了很久,忽然發現也許他愛的人早已和古老的神明神遊在三界之外。
而自己卻是苦苦追尋無果。
好在他們的女兒順利渡劫。
如今,不管是望陶還是陶望三。
他此刻都是知足的。
秋容輕聲問道:「你還是不打算和小謝相認嗎?」
在地府,要想查到桑辭帝君的父母是誰很容易。
陶望三這個名字本身就夠耐人尋味。
這些年,秋容故作不知道。
希望陶望三可以自己說,但是看他這樣似乎想要隱瞞一輩子。
陶望三道:「我當年受了重傷沒有保護好她的母親,我化身阮燃,就是希望可以守著她們母女。可是華氏總就不是扶玥,我原先是想著讓拂雪可以安穩做個凡人,然而我低估了因果薄的力量。」
很久以前,他和扶玥還沒有插手三界之事。
某天,閻羅王跟他說了些事。
陶望三開始擔心妻子和未出生的女兒,但是扶玥告訴他要勇敢面對。
於是在謝拂雪出身後,陶望三立刻去配合引渡。
其實扶桑神族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
只是陶望三不想那么正式化。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扶玥把孩子交給族人撫養後跟著一起過來。
扶玥說要和他同生共死。
事實上這是個謊言。
最後,扶玥死了。
她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最後只是讓他照顧好謝拂雪。
陶望三道:「我原本以為,我可以完成任務。我失敗了,陪了拂雪長到少年時,我打算去找她母親的魂,在每次的輪迴中都沒有找到我也險些命喪在因果薄的控制中。」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女兒和西湖主走了他的老路。
陶望三很自責。
於是再次輪迴。
成為阮燃。
他想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和丈夫,奈何妻子和那對兒女都沒有活下去。
陶望三以為上一世就那樣結束了,還是很不放心請求輪轉王給了個機會。
在後面的事情,他沒有過多地干涉。
因為他知道後果是什麼。
「其實,她成功完成這次的任務,我很驕傲。她從小就對卯魂和你這樣天生的神族有好感,所以她會不顧一切去平衡,不像我拘泥個人情感。」
陶望三有種青出於藍的感覺,他希望扶玥可以看到這些。
秋容道:「那又為何不跟她相認?」
這本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在陶望三被傳聞死去的那些年,謝拂雪一直都很忙。
不管是不是扶桑神族該管的事情,照樣會幫忙搭把手。
而那些曾經不被人記得的無數次戰爭,謝拂雪都是親自幫忙擊退邪魔。
誠然,在很多人眼裡這是一個神明該做的事情,所以沒有人知道小謝也在找父母的靈魂。
望陶帝君去世以前,小謝也只是個人人寵著呼喚桑辭的小姑娘。
她對神的責任還不清楚。
如果不是天生愛打抱不平,不會那麼快熟悉。
也可能別人不是很在意謝拂雪受了多少次的傷,救過多少渡劫的人和神,還有那些精怪。
但是秋容記得。
她比任何人都在乎。
秋容一開始是不願意做西湖主的,她雖然是水神一脈可是對世事總是有種冷眼旁觀,對天下蒼生覺得沒必要去管。
是小謝改變了她的天性冷漠。
她開始為西湖水脈附近的生靈降福祉,也開始相信三界六道值得守護。
一個神被人敬仰被遺忘都是有原因的。
秋容本身討厭人族,在學著做西湖主的時候才發現,天道讓人神溝通還是有原因。
小謝曾經說過這種原因是緣分和因果。
陶望三道:「我從畫之意那裡了解到,拂雪她雖然忘記了一切,卻還是喜歡扶桑樹和湖水,我想她本能不想忘記對你的愛。她代替我的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超過了一個帝君的標準,我希望你們好好享受現在。」
許久都沒有以長輩都不姿態說這些話,陶望三還真有些覺得自己老了。
秋容笑道:「那望陶帝君還是打算要尋扶玥上仙?」
陶望三雙腳踏在海面,「若是找不到,那就在天地間逍遙遊。」
他踏浪而去似是不曾有任何留戀。
秋容嘆了口氣被人緊緊擁入懷中,「秋容姐姐。」
謝拂雪沒去看陶望三的背影,她想父親大概是不想驚擾她。
「你都聽見了?」
「嗯,我能夠理解。」
「那之後還要回渭南嗎?」
「回去吧,我有些想小崎和師父他們。」
謝拂雪忍著眼淚和秋容互相抱著,她想也許有一天父親和母親還會重逢。
.
轉眼人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陰重金的頭髮變白。
他帶著已經長大的念花去散步,路過阮家的宅子想了一些事。
阮燃的妻子可是個厲害的角色。
陰重金記得她去世後,阮燃畫了一幅畫。
後來那副畫被他給買了。
陰重金一直覺得謝拂雪很像華氏,從步涉和孟龍潭那知道事情後也就不奇怪了。
念花扶著陰重金回去。
此時,祿輕在路口和一隻紅狐對視。
「這裡可是集市,你還用原形?」
「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紅狐的眼睛滿是思慕。
祿輕握著她的爪子,抱著她:「我也很想你,此生結束後,我想和你隱居。」
紅狐親著她的手,「好,我等著你。」
很快,紅狐化作人形和祿輕回到了陰家。
已經成為當家人的陰花在算帳,步涉在給她扇扇子。
二人眉眼間帶著情意。
步涉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陪陰花幾年,只希望可以陪著陰花壽終正寢。
許是因為有陰花在,念花那孩子修為長進得很快。
陰家也默認了她和陰花在一起。
步涉以為這是夢,可是看著陰花心裡隱約覺得對方記起了什麼。
陰花算完了所有的帳目,拿走步涉手中的扇子給她扇,道:「你最近總有心事?」
「沒有,只是想起了當年是事情感慨。」
步涉覺得前世沒有得到花姑子的感情,而現在卻得到了。
不知道陰花想起來後,是否後悔和她相戀。
陰花用團扇點著步涉的唇瓣,「那天晚上,我知道那個人是你。我和安公子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死。原先想著孩子出生去找你,可是我身子太弱了。對不起,讓你誤會了這麼久。」
前世的事情她知道後並不反感,只是沒有想到步涉默默地做了很多事情。
陰花說:「我還不知道來世是人還是妖,不如就在此世陪著你。」
在她還是花姑子的時候,就很崇拜步涉。
若不是為了報恩,陰花覺得自己不會和安幼輿來往。
步涉摟著陰花呼吸急促:「你為何會突然想起這些?」
陰花笑著說:「湖一道人給我特製的塵曦香,我在幾年前就想起來了。」
步涉的眼淚落下來,「來世我還是會去尋你,直到有一天我們永遠在一起。」
孟龍潭這次總算做了個好人。
姜家門外。
謝拂雪和秋容推開發現裡面有人,屋子也是和當年的陳設一樣沒有變化。
孟龍潭追著陸酩酊滿院子走,「師父,你就承認我是你徒弟吧,你看我這書還是你寫的。」
陸酩酊喝著小酒:「當我徒弟可以,除非你幫我哄回墨執。」
這段時間他千里傳音也沒有見墨執回復,難道是在扶桑神族遇到了新歡?
孟龍潭站在原地,「那我還是求燕赤霞道長。」
他已經幫步涉追到了花姑子,現在還要幫陸判追墨執,那他還不如改行,做渭南第一媒人。
陸酩酊看到謝拂雪連忙跑過來,「小雪兒,你們不忙了?」
謝拂雪道:「和秋容姐姐回來看看。」
她擔心有些事情沒有完成售後。
陸酩酊拉著她問了墨執的情況,聽完後臉色越來越不好,「我就知道,他寧願陪著徐萊仙也不要看到我,哼!」
「也可能在等著師父去找。」
謝拂雪沒想到師父還是個醋罈子。
陸酩酊立把酒放在一旁:「你真是這樣覺得?」
謝拂雪點了頭。
陸酩酊立刻帶著自己的奇珍異寶,道:「為師這就把人給拿下。」
秋容和孟龍潭聊完天擡頭發現人已經御劍飛行離開,突然想起沒有看到阮小崎。
而朱爾旦也不知是在地府還是在哪兒。
孟龍潭道:「現在還真的就剩下道爺我孤家寡人一個。」
但是看著他們成雙成對的,他這心裡也是高興得很。
謝拂雪調侃他:「我看你一個人還挺自在的。」
「可不是嘛,我告訴你有些事還真的一個人……」
孟龍潭仔細想了下,真要是肚獨自一人還真是挺可憐的。
為了不受刺激趕緊離開。
秋容帶著謝拂雪去了後院,來到曾經住過的地方。
謝拂雪和秋容對著祠堂拜了拜,兩人坐在以前的私塾位置,想起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秋容道:「小謝,那些人還會回來姜家嗎?」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搬出去,但是自己也不可能永遠守在這裡。
謝拂雪道:「祭祖的時候會回來,就像我們覺得有時間了也會來看看。」
她覺得姜家對秋容來說很特別,若是這宅子能夠一直保存,她也會陪著秋容時常來看看。
秋容和謝拂雪相依相偎,道:「可能是我在這裡生活久了才會捨不得。」
「那我們就各個地方看一眼,這樣生活也算是有樂趣。」
謝拂雪想起這些年經歷的,還是認為秋容的存在讓她在那些世界挺過來。
她之前做的也一切不只是為了父母和蒼生,而是為了和秋容與西湖不受邪氣困擾。
現在她似乎做到了。
只是未來她不知還能不能繼續自信。
秋容撫著謝拂雪的臉:「今後不管是什麼事,你都不要再像當初那樣不告而別。」
「我答應你。」
謝拂雪撿起一片從青帝廟那飄來的常春花,眼神真摯地看著秋容。
在這光怪陸離的世界裡,她和秋容從未真的捨棄過彼此。
謝拂雪覺得這才是滿級後最好的獎勵,不管是在窩囊廢文學裡,還是在這裡,秋容永遠是她除了責任以外最重要的。
秋容用花瓣做了帶著香氣的髮帶,將象徵西湖主王后的寶物隱藏在裡面,笑道:「像這樣為你梳頭髮,也是一種幸福。」
謝拂雪感覺到髮帶不同尋常,意識到她把王后的身份象徵給了她,「看來我以後要多打幾份工了,但是為了你,我很心甘情願。」
「很久以前,你把扶桑族給伴侶的東西給了我,那我就是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愛人。」
秋容想就算沒有喜慶的顏色點綴,她們之間的感情也比這些更加熱烈。
常春花的花瓣越來越多,一對有情人對視著像是所有的吧事情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