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 59 章

  謝拂雪還不確定念花這個症狀，是人妖結合的問題，還是因為後天遇到了什麼。

  看章夫人和步涉對他重視的樣子，在山上也算是團寵。

  念花遲疑了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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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奇地看著似乎比自己大了十多歲的謝拂雪，感覺她和山中化成人形的蛇和獐子都不太一樣。

  像是普通的人類又像是天真的小仙女。

  念花很少接觸人類，迄今為止只見過山上這些人。

  謝拂雪拿出寶囊里一些只帶圖片的功法冊子，問道：「這上面的圖看得懂嗎？」

  念花乖乖點頭，張了嘴發不出聲音，只覺得喉嚨有點痛。

  謝拂雪感覺到他有在努力學習說話，道：「這是一種神奇的舞蹈，我們一起跳，可以強身健體。」

  終於勉強有了個從幼兒基礎一起練功的修煉搭子，等這孩子五感全開，說話和修行絕不是問題。

  謝拂雪示範了第一世的動作，念花有模有樣地學習。

  兩人練了個把時辰，

  謝拂雪放了點神識探知念花的靈台，發現什麼都沒有。

  他看著也不像是半妖，妖力時有時無，許是先天不足。

  等到念花漸入佳境，謝拂雪的動作慢了點，轉成指導他的修煉步伐。

  看起來很有成效。

  謝拂雪聽見了附近獐子們在歡呼什麼，笑道：「念花，你先去休息吃點東西。」

  念花看著她好一會，才轉身去了別的房間。

  謝拂雪坐在一堆石頭上，捧著流動的溪水喝了口，看到有小蛇小心翼翼爬過去也不甚在意。

  秋容帶著一些吃的過來，「我方才看你教念花修行，可是有收徒的打算？」

  拂雪和小謝一樣喜歡幫扶弱小。

  秋容驚覺自己總是會下意識把她們共同的特質，混為一談。

  謝拂雪吃著胡餅，眯著眼睛看山上的植物和飛鳥，道：「我可不是會認真教導徒弟的人，就是想讓他多點自保的本事，方便他學會開口說話。」

  閒來無事做這些，就當是做日常副本了。

  等到了多人副本結束的時候，謝拂雪希望拿回自己的大號，還能再看看秋容就滿足了。

  秋容坐下，看到帶來野果的念花，道：「那我和你一起吧。說來，我和她娘親算是認識。」

  現在她還不能說陰花就是花姑子，那條蛇精瘋起來，可是會把人強取豪奪帶回華岳。

  謝拂雪笑道：「那感情好啊。謝謝念花的小果子。」

  她收下念花的果子，吃了兩口感覺很甜很脆，整個人也精神了點。

  念花看了眼秋容，數了數剩下來的野果子，均勻地分給她。

  秋容：「謝謝。」

  念花害羞地一笑。

  一隻獐子跑過來好奇地看著她們，以為二人要欺負念花，扯著嗓子亂叫。

  念花張開雙臂，眉頭皺著：「別……叫。」

  獐子很委屈用頭蹭了蹭他，邁開腿跑了。

  謝拂雪驚訝道：「原來你會說話？」

  她還是把修煉的冊子都給了念花，道：「好好修煉，將來就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了。」

  念花張嘴聲音有些嘶啞：「我……不太會人的語言。」

  跟動物交流很簡單，像母親那樣用人類的語言很吃力。

  念花這才慢慢不太愛交流，他覺得和動物溝通簡單點。

  章夫人過來也聽到了念花的聲音，感激道：「多謝二位仙長願意給念花這等機緣。不知道二位可否願意收了他為徒弟？」

  多少年來，她帶著外孫留守在這裡，就是想看著念花長大成人。

  以後要是有緣還能遇到花姑子的轉世。

  謝拂雪和秋容婉拒道：「我二人暫時沒有收徒的打算。」

  因為卯魂的事，她們也無心教導。

  章夫人聞到了類似花姑子的氣息，定定地看著謝拂雪和秋容，苦笑道：「是老身唐突了。不過，念花這孩子肯開口說話，還是要謝謝兩位。」

  她真是思念女兒過度，竟然以為她們和花姑子遇到過。

  謝拂雪將一些自己用不到的法器給了念花，道：「許是我和這孩子真的有些緣分，希望他以後能夠修成正果。」

  不再和她一樣被當做怪物似的，被三界六道孤立。

  她的處境就是不能做人，也不能正常的生活，總是被系統當做工具人使喚。指不定身體裡真的有讓人可怕的東西，才會在被排擠到時空縫隙中。

  謝拂雪克制不去想得那麼陰暗面，等章夫人帶孩子離開，發現秋容一直在看著她。

  看得她感覺快要掉馬了。

  秋容道：「最近沒有離開華岳前，我和你住在一個房間，防止你心疾復發。」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謝拂雪的身體情況。

  謝拂雪看著山上那麼多房間，道：「還是別了，這樣會麻煩秋容姐姐。」

  她可是好不容易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定然是突然一不小心放鬆了，才會覺得對秋容有好感。

  謝拂雪也知道一旦她冒然脫離系統，可能會連累到身邊很多人。

  秋容不容她拒絕：「你我認識這段時間以來，不就是彼此麻煩？你是陸道長的徒弟，朱判官又是我的同僚，應該要照顧你些。你不是一直想提高修煉嗎？我可以幫你。」

  上次拂雪疑似真魂離開體內，她心裡的恐懼比失去小謝時還要重。

  秋容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為了知道為什麼這樣，她想多和秋容相處。

  謝拂雪擔著辛十四娘會亂說，又覺得她現在應該沒有時間八卦，道：「那好吧。謝謝秋容姐姐。」

  秋容對她就像對阮小謝一樣，這樣想也就不用自我攻略了。

  謝拂雪帶著秋容飛上山峰，放眼放去只覺得今夜的靈氣很好。

  兩人多吸收了會。

  山下的步涉探視睡著的念花，從章夫人口中得知了剛才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也是我疏忽，以後我親自教導他修煉。從前覺得他身子弱，沒想過讓他修行，現在看來不能耽誤了。」

  步涉望著和花姑子有些像的念花，不知何時還能見到花姑子。

  章夫人道：「步涉，我勸你還是別等了。花姑子也許轉世為人，也許已經成了天地的靈氣。你還是……」

  「章夫人，若是還能遇到她，我斷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勉強她。」

  步涉關上門，站在院子裡，好似看到了花姑子在那望著自己。

  章夫人終究還是提醒她：「照顧好念花或許對她，對你就是一種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