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早睡早起身體好
2024-04-26 18:21:45
作者: 黎柒柒
被突襲的白阮阮剛想發火,就一臉懵逼地被帶著踩上了青石鋪成的小路上。
皎潔的月光灑下一片銀芒,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身後的影子隨著兩人的動作偶爾重合在一起,如膠似漆,單看這影子,倒是像極了熱戀中的愛人。
白阮阮享受著夜裡涼風拂面的感覺,難得有機會去感受這夏夜的靜謐。
往日這個時間,她要麼還沒醒,要麼就是已經約著那些狐朋狗友去了舞廳耍,倒是許久沒慢下來,靜下來了。
白阮阮微微偏了下頭,視線落在了宮聽寒身上。
微風吹動著湖邊的柳條,影影綽綽,漏出的幾縷月芒恰好打在了宮聽寒俊逸精美的面龐上。
略微狹長的丹鳳眼深邃且銳利,高挺的鼻樑下薄薄的嘴唇讓這張俊美的臉顯得格外疏離。
一身松枝綠的軍裝服帖挺拔,襯得眼前的男人更是渾身都透露出一股禁慾清冷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甚至不惜飛蛾撲火。
「看夠了嗎?還滿意嗎?」
宮聽寒突然側過臉,深邃的眸子對上了白阮阮還未來得及避開的眼睛。
霎時,白阮阮紅了臉,像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刻意提高了嗓門,結巴道,「誰……誰看你了啊?自作多情!我不過是想看看湖面!」
宮聽寒失笑,寵溺無比,「好,你沒看我,是我感覺錯了,以為你方才看著我的臉入了神。」
白阮阮望了眼天,抓了抓脖子,滿臉尷尬。
不得不說,這狗男人真是生了副好樣貌,比之翠閣現在那個演花旦名角兒,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絕對不能被表象迷惑了!
白阮阮握緊拳頭,暗自警告自己別像青城那些貴女似的犯花痴。
只是她剛做好心理建設,一轉頭,就看見宮聽寒眼尾帶笑地看著她。
瞬間,白阮阮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捏了一把。
「怦、怦、怦」
周圍一片寂靜,此起彼伏的蟬鳴聲漸漸遠去,耳邊只剩下心臟敲打著胸腔的聲音……
白阮阮有些呆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乾巴巴地說著,「唔,宮叔叔,你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宮聽寒微微彎著腰前傾,猛地湊近。
白阮阮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傻愣愣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白阮阮,現在,你該回去睡覺了,明天早上七點,如果你還沒起來,我會親自去叫你起床。」
宮聽寒低啞的嗓音響起,格外好聽,只是說出的內容卻是讓白阮阮瞬間炸了毛。
「七點?!你要不直接殺了我算了!我現在又不用去學堂了,起那麼早幹什麼?!就算是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我他媽都沒起這麼早過!」
白阮阮現在可謂是無比的清醒,果然,剛才的溫柔和美好都是錯覺,老畜牲還是那個老畜牲!
宮聽寒皺眉,黑亮的眸子暗了下來,聲音低沉,帶著些危險的氣息,「白阮阮。」
「干……幹什麼啊?」
白阮阮在宮聽寒的注視下聲音漸漸弱了下來,頗有些不自在地梗著脖子回問著。
宮聽寒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白阮阮。
白阮阮莫名有些緊張,貝齒無知無覺地咬著下唇,漂亮的茶色眸子飄忽不定。
終於,白阮阮實在是受不了了,有些氣急敗壞地跺了下腳,惱道。
「我知道了!不應該說髒話,答應你要聽你的話,但是我他……這麼多年都這樣,你也得給我時間改不是?」
宮聽寒垂在身側的手忽地抬起,白阮阮下意識閉上眼躲了一下。
溫熱乾燥的大手落在了柔軟的頭髮上,輕輕揉了兩下,獎勵似的。
「消完食了,該回去了。」
宮聽寒收回手,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白阮阮咬牙,轉身瞪著宮聽寒的背影,這老畜牲絕逼把她當小狗兒逗了!
……
月上中天,睡了一下午的白阮阮意料之中的失眠了。
柔軟舒適的大床微微下陷,白阮阮卻是翻來覆去地睜著眼瞄著窗外的那棵梧桐樹。
短短一天的時間,她的生活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白阮阮胡思亂想著,唉,記憶里那個溫柔漂亮的小哥哥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惡劣的模樣!
月芒透過紗質的窗簾輕輕撫摸著白阮阮白裡透紅的面龐,眼尾的硃砂痣在月光的照耀下更為明顯,嬌且媚,妖精似的。
夏風吹動著窗外的樹枝,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白阮阮嬌軟的杏眸緩緩合上,紅潤的嘴唇動了幾下。
「哼,宮聽寒,王八蛋……」
此時,隔壁向來作息規律的少帥大人難得還沒熄燈。
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手上捧著本書,黑色鑲金邊的絲綢質睡衣隨著翻書的動作有些褶皺。
只是細細觀察,卻發現他眼神壓根兒就沒怎麼落在書上,反而不時看著白阮阮臥室的那面牆。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宮聽寒垂眸,唇角微揚,煞是好看。
……
「砰、砰、砰」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白阮阮精緻的眉眼皺成一團,一把提起搭在胸前的被子蒙住了頭。
「白阮阮,我數三聲,再不起來我就直接進去了。」
宮聽寒沒什麼起伏的聲音響起,卻顯得格外堅定,似乎下一秒就要推門進去。
白阮阮迷迷糊糊想著,嘖,他還能把門拆了嗎?
「咔噠」一聲輕響,白阮阮猛地坐起身,瑪德,她昨天晚上居然忘記鎖門了!
「你你……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間男人不能隨便進啊?!虧老頭子還說你克己守禮!」
白阮阮裹著被子,髮絲凌亂,眼尾泛紅,自以為非常有氣勢地怒瞪著宮聽寒。
一身軍服的宮聽寒單手插兜,悠閒地靠在門框上,掃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說著,「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
白阮阮睡的粉紅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了起來,說到底她就是個只見過豬跑的,雖然吃過豬肉,但壓根兒啥也不記得的小姑娘。
一大早被宮聽寒這樣不輕不重地撩著,就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能羞死。
白阮阮小臉兒一陣紅一陣白的,徹底清醒了。
宮聽寒眼見要把人撩急了,十分「體貼」地退了出去,囑咐著,「快些洗漱完下來,早飯已經備好了。」
「啪嗒」一聲,敞開的房門又被關上,獨留白阮阮傻坐在床上憋著一肚子火。
餐廳內,身穿制服的陌生男人立於宮聽寒側後方。
身材高大,相貌普通,跟宮聽寒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只是臉上的冷漠卻與宮聽寒有七分相像。
穿著淡粉色公主裙,踩著細高跟鞋的白阮阮晃晃悠悠地從樓上走了下來,一大早就對上了兩張冷臉,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是惡劣了些。
原本正在匯報什麼的男人看了白阮阮一眼,忽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