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爽了

  親爽了

  葉流沒反應過來：「啊？」

  於溯又說：「我們一切的親密行為都不合理，那些都是我的私心。」

  葉流急道：「不是，你剛才說什麼，喜歡？」

  於溯正色道：「我說，我喜歡你，想要談戀愛，想要上床，想要成為終身伴侶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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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流真的呆住了，他張了張口，發不出一點聲音，於溯喜歡他？真的喜歡？他真的把於溯掰彎了？？

  可是不可以啊！他剛剛發誓不再傷害秦芝的！

  他猶豫道：「你是，天生喜歡男生？還是喜歡我才喜歡男生的？」

  於溯堅定道：「我不喜歡男生也不喜歡女生，我喜歡你，我喜歡的只是你。」

  完了，真的完了，葉流欲哭無淚道：「你不可以喜歡我，我是男生啊！我媽說同性戀的路可艱難了，別這樣，我們還是當好朋友吧！你一定是沒遇到喜歡的女生，我幫你找，一定能把你掰直回去！」

  「沒關係，我知道你會拒絕我。」於溯表白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這結果比他預想的好，他以為葉流會逃跑的，沒想到這麼鎮定？

  他傾身，按住葉流的後頸，輕聲道：「我只是告訴你，不要動不動就靠近我招惹我，因為我無時無刻不想親吻你。」

  「唔。」葉流睫毛顫動，忘記了咬緊牙關，舌頭被吸吮，舔舐，兩碗湯放在這么小的桌上，他害怕動作太多全灑床上，甚至不敢有太大的推拒動作。

  於溯親爽了，貼著他的唇，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朋友之間接吻是合理的？這也太單純了。」

  「告訴你哦 ，這不合理，不可以和不喜歡的人接吻，除了我以外。」

  葉流咬牙，他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份感情他放不下又躲不掉，現在有人雙手捧在他面前，他卻又不能擁有，好想哭。

  他低頭吃麵，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拒絕曾經的夢寐以求，「別喜歡我，求你了。」

  於溯安慰說：「喜歡你是我的事，別被我困擾，多了一個追求者不開心麼？。」

  開心個屁，我都要哭了！葉流左手蓋住眼睛，太難過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候應該說狠話的，怒罵一頓，然後逃得遠遠的。

  可他太軟弱了，他只是默默地和於溯把面吃完了，然後收拾桌子，開始做作業。

  這種反應太奇怪了，雖說是拒絕但也沒有很拒絕，於溯不理解，他握住葉流寫字的手，擡起葉流的下巴，又吻了一次。

  「唔。」好舒服，葉流微微仰起頭，任其索取，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分明那麼喜歡這傢伙，他能做到只順從不回應已經拼盡全力了！

  於溯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轉而手指鑽入他的指縫間，十指緊扣。

  這不是刻意地壓制，而是令人面紅耳赤的手指摩挲，交纏，葉流臉頰發燙，真的要受不了了。

  「夠了。」他把手收了回來，不給親了。

  「怎麼這樣？」於溯沒過癮，咬他的耳朵，「你是不抗拒每個人的碰觸，還是不抗拒我的碰觸？」

  好癢，葉流只能偏躲，「我是不想傷害你。」

  「啊~原來是同情。」於溯舔了舔牙尖，吻在他的頸側，想嘬出了一個紅印。

  「瘋子，不許留痕跡！」葉流急得捶了他一下，忙推開他坐起來。

  這才是正常反應啊，於溯舔舔唇，咂摸：「有什麼關係？」

  葉流急道：「掰彎你是我的錯，但你現在不能出櫃，不能和任何人說你喜歡我，你不能是gay，你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我會努力讓你變得正常的！」

  合著我喜歡你你倒愧疚上了？於溯看不懂他的腦迴路，「這就是你讓我變正常的方式？」

  葉流：「我……」

  「哦~」於溯明白了，彎起眼說：「配合我是同情，讓我變正常是愧疚，你可真善良啊，葉流兒~」

  他這話滿滿的揶揄意味，葉流感覺全身都燥得慌，卻沒有鑽地縫的辦法，他說：「我認真的！」

  於溯氣笑：「哦，我不想呢？我就想過不正常的生活，又如何？」

  「別這樣。」葉流抓住他的袖子，懇求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過得好。」

  於溯捏緊他的手腕，「什麼是過得好？你認為的好？」

  「對呀，就是我認為的好。」葉流悲然道：「你答應我，你不能出櫃。」

  於溯冷漠：「哦，你求我。」

  葉流：「求你。」

  於溯盯著他的眼睛：「主動吻我才算求，求到我樂意為止。」

  葉流：「…………」

  葉流不會親，他嘴對嘴啄了一下，對上於溯的目光，於溯沒有要教他的意思。

  那他只能自己琢磨了，畢竟實踐出真知，舌尖往裡探了探，又縮回，葉流舔了舔他們唇與唇相貼的縫隙。

  於溯喉結滾動，捏他的腰，「認真點。」

  已經很認真了，葉流勾住他的舌頭，吞咽口水，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於溯彎起眼，鬆開了一點距離，讓他換氣。

  這就開心了？葉流抿唇，給了他一拳，「快點答應我。」

  「好吧。」於溯答應，心中已然有了計劃，既然葉流這麼想把他掰直，那他趁這機會把葉流掰彎不就行了？反正這傢伙不忍心。

  他輕聲說：「不寫作業了，我們去走走吧。」

  葉流：「去哪？」

  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趁機約會，於溯揉捏他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笑道：「還和我待在這，不怕被我上了麼？」

  「！！！」葉流瞳孔放大，一激靈彈開，他耳臉通紅，簡直要瘋了，

  救命，怕不怕另提，能不能別這樣撩撥他？他差點起反應了！

  「我想揍你。」他咬牙道。

  「嗯？」於溯歪頭，「你捨得麼？」

  他算看出來了，葉流對他即使不是愛情，那也是同愛情般深刻的友情，否則不可能忍讓他那麼多。

  葉流磨了磨牙齒，一點點靠近，微笑道：「不捨得，但我會咬人。」

  他作勢張口，於溯條件反射躲開，胡亂抓了抓頭髮，投降：「好了，我錯了，你不是要把我掰直？現在這氛圍我直不了。」

  「……也是。」葉流想了想，跳下床，「那走吧。」

  他們剛出房間門，就接到了林莉的電話，「餵？」

  林莉焦急道：「音子，音子回去了麼？」

  葉流走到走廊的盡頭，看了一眼房號，敲了敲，裡面沒人，「沒有。」

  「她不見了！這麼晚了！」林莉喘了一口氣，看著秦芝從另一個方向回來且搖了搖頭，心都被揪緊，到底去哪了！

  「什麼叫不見了？她又鬧什麼脾氣？」葉流一時沒在意，他按下電梯門，把於溯拉進來。

  「這麼晚要是被拐跑了怎麼辦？！」林莉衝著電話吼，聲音卻是哭腔了。

  葉流抓著手機，知覺這是真不見了，也有些慌，「我，我這就去找。」

  可是這座城市這麼大，沙灘這麼大，該去哪找？四個人的身影穿行其中，猶如大海撈針。

  沙灘找遍了，他們被指引去街上，這個點正是夜市熱鬧的時候，恰巧又辦了什麼歌舞節，人出奇的多。

  葉流犯怵，可惡的叶音子，天天給他惹事！膽子怎麼這麼大啊！他都不敢在這麼陌生的地方走丟！他問林莉，「她身上有錢麼？」

  林莉扶額：「她跑的時候把我包也帶走了。」

  「啊哈？」葉流驚訝，鬆了一口氣，「早說嘛，又餓不死她，打個車就回來了。」

  林莉荒唐道：「她才幾歲！身上帶那麼多錢，人生地不熟的，被人盯上怎麼辦！！」

  「……」葉流不說話，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要是沒有妹妹了，他老媽會把所有的愛給他麼？

  會麼？會麼？他神思遊走，不由自主地看向林莉。

  林莉正急得團團轉，與他對視，仿佛看穿了他的小九九，內心一陣陰冷。

  她猛然抓起他的頭髮直晃他的頭，像是要把他腦子裡幾斤幾兩的水晃出來，「給老娘清醒一點去找，你想讓我死麼？！！」

  「冷靜，冷靜…」葉流被晃得更暈了，他扯開林莉的手，無語：「別總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又沒說什麼。」

  別人剩下的愛，他也沒有很想要。

  於溯看這環境，不太放心葉流一個人，又轉了個方向同他一路了。

  葉流四處張望著，思索，叶音子喜歡吃什麼來著？

  他在一個棉花糖攤位前站定，指著最精緻的那個樣式問：「大叔，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買了這款的，用現金付的錢。」

  大叔想了想，這款最貴，買的人也不多，「穿粉色衣服的？扎兩個小麻花辮？」

  葉流驚喜：「對。」

  大叔：「哦~她剛和她爸爸走了，說是要回家。」

  爸爸？叶音子哪來的爸呀？葉流急道：「你確定？她個子小小的，手上戴一個銀鐲子。」

  大叔一拍手道：「對呀，那鐲子我女兒也有一個，我記得。」他又示意說：「你們買幾個棉花糖，我告訴你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葉流付了錢，拉住於溯的手就往那個方向狂追，這是一條街的精品店，照相館，他們繞了一大圈，在一個十字巷口處慢慢停下了腳步。

  叶音子正牽著一個男人的手，蹦蹦跳跳。他聽到她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