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 10 章

  下午，千里永時自認為病情好些了，但他虛脫踉蹌的步子讓人很難信服。

  從低燒到高燒，織田作之助皺著眉頭看著溫度計，想阻止千里永時出門，卻聽到：

  

  「可是我已經跟他們約好了時間，總不能毀約吧？」

  這話確實無法反駁，約的人都是官員，毀約的是小，千里永時堅定前往的心是大。

  於是，織田作之助提上桶熱水，陪同千里永時一塊出門。

  要求裹上件外套，衣角長長的拖到腳裸上——織田作之助友情贊助最小號。

  市長樓下似乎少了一些其他持槍巡邏的人，車子也消失不見。

  樓里明顯有打掃清理過，進去有人抱著文件，有了點人的生機，而不是死氣沉沉。

  千里永時扒拉下鼻尖上的圍巾，有點悶。

  迎面走來，一女子身穿正裝，帶一著工牌，上面寫著：

  秘書長（文）

  山田野子

  「您好，請問是新上任的市長嗎？」

  山田野子恭敬地彎腰，詢問的語氣對向站在前排的千里永時，粗略過呈保護姿態的織田作之的。

  千里永時點了點，擡腳便朝電梯方向走去。

  頂樓分成里外兩部分，裡面畫分最大中央位置歸市長辦公處，間隔小些為重要會議室。

  外邊各圈兩處為臨時辦公間。

  屋裡明顯被重新掃過，地上鋪上小塊地毯，坐在辦公桌前，織田作之助原本老實待在一旁，被千里永時指揮去勘察頂樓的方位。

  千里永時翻看著遞來的文件，耳邊是山田野子的人員總結：

  「市長，我是處理文件類的秘書長。

  您還有位負責對外行程的秘書長，但人已經跟上位市長跑了。

  現在的市長樓只有二十多人還願意回來工作，並且市長樓還拖欠他們及不願意回來工作人員的四個月工資。」

  「拖欠工資？」千里永時難以置信地看向山田野子。

  「是的。」山田野子氣場不虛地扶了下眼鏡框，沉著冷靜解釋道：

  「因為上任市長帶著他們以及我的工資跑了。

  現在的市長樓已經出不敷出入。」

  行吧。

  內心嚎啕大哭的千里永時面不改色地將手機上三分二的錢轉給山田野子，並交代句：

  「我先給你這一筆錢，你用的時候把每筆支出記錄清楚上交給我。」

  「好的。」山田野子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瞧了眼，隨後道：

  「您的會議即將開始。請到樓下會議室進行入坐。」

  「茶水已經備好，相關人員已經到齊。」

  「好的，辛苦你了。」

  千里永時滿意道。

  一個團體一個團體進行面談。

  千里永時臉上始終平淡穩住，發燒時的紅潤增添了幾分氣色。

  薅來年輕的坂口安吾協助山田野子進行過去文件編排，重整。

  種田山頭火整理橫濱內各幫派的衝突關係…

  解封處於半隱匿的獵犬小隊前往探求橫濱地下的組織…

  這過程曲折，千里永時還是施壓了市長的權力，半好言勸說。

  等人都走了，千里永時才裹上圍巾，用手按按腦袋。

  頭痛。

  織田作之助遞來杯蓋上的熱水，靜靜地站在一邊陪伴。

  等杯蓋里的水喝後，織田作之助在得知暫無其他事後，便強硬地帶走千里永時：

  「你該休息了。」

  「等等，小助。我還要繼續工作…」

  「小時，我知道你的迫切。但是現在，生病的你只能回去好好休息。」

  織田作之助繼道：

  「即使你接下來規劃了什麼工作，在我眼裡，依舊是體弱多病。」

  不至於吧…

  「是需要好好養好身體的病人。」

  「是我想繼續保護，認同…」的同居人和朋友。

  「知道啦。」千里永時不知從哪來的勇氣，飛撲，捂上織田作之助接下來的話。

  耳尖在發燙，千里永時整個人掛在織田作之助，感受臉蛋發紅，溫度升高。

  至於那小說投稿，千里永時裝進信件里交給了烏海去派送。

  今天是最後的小說投稿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