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 8 章

  醫院裡，來來往最多的是受傷的病人，偶爾見到醫生和護士也是匆匆跑過。

  千里永時與織田作之助無助站在一側，面面相覷。

  來醫院是千里永時一時衝動，但現在他們什麼信息都沒有。

  「木杉奶奶！」

  就當千里永時要打退堂鼓時，扭頭便瞧見向左走的木杉奶奶。

  「千里。」木杉奶奶轉身抹掉些眼淚，回頭時臉上強揚起微笑回道。

  

  「這位是？」木杉奶奶疑惑將目光移向千里永時身後的男子。

  千里永時剛想開口，手上的觸感，他反應過來剛才是拉著織田作之助的手快跑來的。

  面不改色的甩開手，千里永時不緊不慌地扯謊道：

  「這是我在橫濱投奔的表哥。」

  千里永時又繼問道：

  「木杉安現在怎麼樣了？」

  「吊著半口氣。」木杉奶奶悲痛地回答。

  病床上，木杉安靜靜地躺著，呼吸罩安在臉上，頭上被白紗布裹著。

  「木杉安不是…」千里永時欲言又止，木杉奶奶放下手中的清粥，道：

  「他是誤被刀砍，但是腦袋磕到地上，醫生說是腦袋的事，醫院設備不齊全，現在只能這麼先熬著。」

  「看他自己能不能醒。」

  木杉奶奶塞好被子的每個角落，對著千里永時解釋道。

  ……

  「醫院不好多待，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逗留了。」

  木杉爺爺送走千里永時到醫院口，精神飽滿的臉現在滄桑無比。

  ……

  「放好了？」千里永時雙手插兜，望向織田作之助問道。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千里永時才轉回頭，看向前方無盡的路，像是發泄問道：

  「你說，橫濱現在能成為一座城市嗎？」

  「好人在懸崖邊苦苦哀求，壞人卻逍遙快活。」

  「這樣的城市能活多久呢。」

  「到最後恐怕只能在回憶里尋找它的影子。」

  織田作之助安慰地摸了摸千里永時，俯身，空虛的茶褐色此時微亮起點神色，他說：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

  「有什麼事就讓大人來承擔。」織田作之助補充道。

  「你？大人？」千里永時十分不服：「也就比我多個一歲。」

  織田作之助歪頭用手劃了下千里永時的頭頂，雖然沒有回答什麼，但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可惡！」千里永時氣鼓鼓道。

  此時的清風輕輕揚過，順走了千里永時垂頭時的一句「謝謝。」

  ……

  「他們走了？」木杉奶奶探頭看向推門進木杉爺爺的身後，見木杉爺爺點頭，便坐回椅子上。

  木杉奶奶：「現在怎麼辦？過了今天要是安還沒醒，那就要被轉到普通房了。」

  木杉奶奶握著木杉安的手：

  「我們的錢不知道夠不夠再讓他多住幾天，這裡的設備至少好些。說不定多住幾日安就醒了呢。」

  木杉爺爺同樣坐在病床邊上，道：

  「要不然我們把房子賣了吧，等到時候安醒了，我們再買間小房。」

  木杉爺爺將外套脫下遞給木杉奶奶，自己真是倒了點熱水，用家裡帶的毛巾沾濕，打算給他擦擦手腳。

  「這是什麼？」

  木杉奶奶在折外套時摸到了一個個人的東西，疑惑發問，手倒是摸索進去口袋裡。

  「銀行卡？」木杉奶奶把（你很可疑）地目光投向木杉爺爺身上。

  四目相對，木杉爺爺趕緊把毛巾扔在木杉安手上，毛巾懸掛在木杉安的胳膊上。

  木杉爺爺自證清白：

  「我不知道。我出門前有檢查過口袋裡是沒東西的。」

  「我去試試能不能用吧。」

  木杉爺爺一把奪過，直接出了病房，朝樓下走去。

  ……

  「可以用，還剩不少的錢。」

  氣喘吁吁的木杉爺爺驚喜地舉著銀行卡道。

  還剩不少錢…

  他們不約而同想起剛才前來探望的千里永時，不菲的衣服…

  木杉奶奶望著呼吸機上的白霧時而退去，時而如潮浪撲拍：

  「我們要感謝人家。」

  「等安醒了，我們一塊登門道謝。」

  木杉爺爺同意了木杉奶奶的建議，補充道：

  「我把用到的錢記下來，打個欠條。」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