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教你
2024-09-14 18:11:04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教你
傅玄野看了顧冷一會兒,沉聲道:
「顧公子認錯人了。」
說罷,傅玄野就要離開。
顧冷擋在傅玄野面前:
「本少主話還沒說完,你站住。」
傅玄野皺了一下眉,繞過顧冷,往小院的方向走去。
顧冷還想追上來,腳下被一條金色的鏈子纏住。
他握緊拳頭,對傅玄野破口大罵。
傅玄野視而不見,回到房間,桑言還在昏睡。
傅玄野掀開被子,睡在桑言身邊,長臂把桑言攬在懷裡。
桑言掀開沉重的眼皮,耳朵里傳來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鼻息間是傅玄野特有的松木冷香味。
桑言擡起腦袋,朝傅玄野的臉看去。
聽著傅玄野平穩的呼吸聲,確認傅玄野已經睡熟了。
桑言像條魚,在傅玄野懷裡扭動身子,歧途從他懷抱里掙脫出來,他動作很輕,不想吵醒傅玄野。
就在快要脫離傅玄野的懷抱時,腰上被大掌緊緊箍住。
「去哪兒?」
傅玄野覺淺,桑言在他懷裡動了一下,他就醒過來了。
他裝著睡著的模樣,看桑言想幹什麼。
桑言在他懷裡一通亂拱,差點撩起火來。
現在被抓住,桑言五官皺在一起,粉嫩的唇肉微微上翹,圓圓的眼底,藏著一絲焦急。
似乎在找離開這裡的藉口。
傅玄野臉色發白,喉嚨里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桑言立馬緊張起來。
他皺起眉頭,傅玄野為他抗下雷劫,難道傷到了根骨。
桑言扯開傅玄野的領口,他雙手按在傅玄野的胸肌上,手掌下的肌肉緊緻,富有彈性。
桑言盯著傅玄野那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緊張問道:
「師弟,哪裡不舒服?」
傅玄野薄唇緊抿著,剛剛的陰霾情緒一掃而光。
他內心被桑言填滿。
有點想要欺負哥哥,可又捨不得。
「心口疼。」
傅玄野道。
桑言綠色靈力往傅玄野心口輸送,一邊觀察著傅玄野臉上的神色。
桑言探查不出傅玄野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經歷雷劫時,第三道雷劫落下,他就昏睡過去了。
桑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和傅玄野在他的識海里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再次醒來,他就已經安穩地躺在床上,修為也一躍而起,到達了元嬰。
在修真界,元嬰修為已經算是中上了。
就連男主顧冷,此刻也才元嬰大圓滿。
桑言不知道傅玄野的修為到了何種地步,但他能抵抗住元嬰期的雷劫,想必是在他之上的。
傅玄野不說,桑言也不敢問,他害怕傅玄野會難過。
桑言見傅玄野的臉色緩和些,問道:
「師弟,好些了嗎?明天找華仙醫給你檢查一下身子。」
桑言知道,斷念宮裡有一個神醫,段位僅次與殷懷春。
但他脾氣古怪,經常待在自己的山頭,就算是段易央,也不輕易能把人請出來。
傅玄野握著桑言的手腕,細細摩挲著。
「師弟沒事,不需要麻煩。」
桑言撇嘴,心裡已經暗自做了決定。
傅玄野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來,他要讓華仙醫給傅玄野好好檢查一番,才能放心。
傅玄野盯著桑言亮晶晶的眸子,擡手捏了捏桑言臉頰的腮肉。
「師弟真的沒事,別擔心。」
桑言表面上點頭,內心卻不信。
傅玄野揉了揉桑言的腦袋,把人重新按進懷裡。
天還沒亮,兩人相擁而眠。
因為桑言渡劫,損壞的物品清單,在第二天,就送到了傅玄野手裡。
桑言看著可以繞修真界三圈的清單,拳頭硬了,表情憤憤看向傅玄野:
「他們在搶錢!」
傅玄野看著桑言氣得鼓起來的腮幫子,很想上手捏一捏。
他和上清單:
「沒關係,師弟有辦法。」
桑言挑眉,湊到傅玄野身邊,一臉狐疑:
「師弟,你有什麼辦法?」
桑言的表情變化十分精彩,他真害怕傅玄野干一些非法勾當。
修真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傅玄野又是個大反派。
傅玄野似乎能穿過桑言眼底,看透他的內心。
傅玄野食指圈起,在桑言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
「想什麼呢!」
桑言摸摸腦袋,見傅玄野否認,放鬆下來。
由於桑言渡劫,摧毀了斷念宮太多建築,可供修士比賽的場地減少,導致玄門大比的賽程拉長。
桑言和傅玄野已經拿到了決賽名額,只需要等到複賽完畢,參加決賽。
只要在決賽拿到第一名,就能得到天靈花。
傅玄野就能恢復粗壯的靈根。
天氣逐漸變得燥熱。
傍晚時分,傅玄野和桑言用完晚膳,桑言攤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吹著涼風。
橙色的夕陽,灑落在院子裡,和傅玄野練劍的身影融為一體。
傅玄野耍出一套精彩的連招,凌厲非常,仙氣繚繞。
桑言看得津津有味,連連鼓掌,叫好。
傅玄野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他把劍背在背上,望著桑言。
「想學嗎?」
桑言吞咽口水,他只想看傅玄野飄飄欲仙,揮劍如神的模樣。
傅玄野臉色帶著淺笑,對著桑言伸出手。
「過來,我教你。」
桑言本想拒絕,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決定。
他走到傅玄野身邊,表情局促不安。
心裡既緊張,又心奮。
傅玄野先是慢動作做了一遍,眼神示意桑言跟著他一起。
桑言抽出軟劍握在手中,他只記住了傅玄野舞劍時的帥氣,出劍收劍,只在幾息間,還是傅玄野放慢速度後的樣子。
桑言舔了舔唇瓣:
「師弟,剛剛沒看清,可以再演示一遍嗎?」
傅玄野連續舞了三次,桑言愣是一個動作沒記住。
傅玄野耐心極好,他握著桑言的手腕。
「哥哥是想讓師弟,手把手教你嗎?」
桑言後背貼著傅玄野的胸膛,臉頰發燙:
「不,不是的。師弟的劍術太複雜,我學不會,還是不要學了……」
桑言想離開,腰肢被傅玄野扣緊。
傅玄野的身材頎長,影子完全包裹住桑言,他低頭說話時,唇瓣會不經意擦過桑言的耳廓。
桑言忍不住捂住耳朵,因為太癢了。
「哥哥,萬事不可半途而廢。既然要學,就要好好學下去。」
傅玄野扣著桑言的手腕,帶著他揮舞出一套劍招。
桑言靠著傅玄野,腳步虛軟,直到傅玄野鬆開他,道:
「哥哥,如此可記下了?」
桑言喉結動了動:
「記,記下了。」
傅玄野點點頭:
「那哥哥自己舞一遍。」
傅玄野表情嚴肅,好似上課時,嚴厲的班主任。
桑言是記得動作,磕磕絆絆舞完一套劍術,等著傅玄野評價。
傅玄野搖搖頭,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哥哥舞得不對,應該這樣……」
傅玄野再次貼上來,兩人身上都流了汗,靠得近了,便有股電流,從後背傳到心臟,刺激得桑言心口發麻。
「好了,師弟,我,我記住了。」
傅玄野不信。
桑言退開一步,十分流暢地舞完一套動作。
他輕輕擡起下頜,額頭上的汗珠從臉頰,滑落到下巴尖上掛著。
傅玄野擡頭,替桑言擦去。
「哥哥真厲害,舞劍比師弟還要好看。」
桑言樂呵呵:
「師弟才更帥氣!」
傅玄野牽著桑言的手:
「哥哥,咱們去冷泉泡一泡吧!」
桑言點頭。
他現在渾身燥熱,確實需要去冷泉冷靜冷靜。
兩人來到後山的湯泉,傅玄野帶著桑言來到一間房。
走進房間後,熟悉的場景,讓桑言臉頰和脖子泛起粉色。
上次就是在這裡,和傅玄野廝混了兩三天。
桑言對第一次充滿了恐懼,那時傅玄野失去理智,動作時而粗魯,時而溫柔,也沒有讓桑言特別疼。
更多的,是很舒服的感覺。
這房間裡的每一寸地方,都有和傅玄野不堪入目的記憶。
傅玄野泡在水裡,捏了捏桑言的腳踝。
「哥哥,怎麼還不下來!」
桑言腳尖試了試水溫,是那種冷到骨頭縫裡的冰寒,他又猛地縮回腳。
「太冷了。」
「進來泡一會兒就不冷了。」
桑言半信半疑坐在湯池邊,把腳伸進冷泉里,冷得他直打擺子。
「師弟,我要不還是去泡溫泉吧,這太冷了,我受不住……」
光是把腳放進冷泉中,桑言就已經無法呼吸了。
溫泉就在冷泉的隔壁,中間的隔板可以拿開,兩個池子並在一起,中間只隔了一指寬的擋板。
雖然都冒著水汽,卻是不同溫度。
桑言泡在溫泉里,眉眼都舒展開來。
池子兩邊放著些零嘴和美酒,泡得餓了,還能一口酒,一口肉。
「哥哥,手臂酸不酸,師弟幫你按摩……」
不知何時,傅玄野遊到桑言背後,湊到桑言耳邊低聲說。
「什麼?」
不等桑言答應,傅玄野已經輕輕捏起桑言的手臂,肩背。
傅玄野按摩的力道適中,手法老練,絲毫不輸盲人按摩。
桑言剛剛練劍,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被傅玄野一捏,完全鬆懈下來。
「哥哥,上次帶哥哥出去,不僅沒有讓哥哥玩得愉悅,反而遭遇了襲擊,師弟很抱歉。」
桑言仰靠在湯池邊,舒服得眼睛眯起。
「不是師弟的錯,師弟不必自責。」
「哥哥,明日是重午節,集市有龍獸表演,哥哥想不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