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叫大哥

2024-09-14 18:10:21 作者: 堯言Na

  第九十章 叫大哥

  千年龍獸喜愛藏與深潭之中,傅玄野的神識掃過秘境,未曾發現有適意龍獸居住的處所。

  他穿過一片樹林,停在一座神廟門口。

  神廟裡面供奉著一尊天女神像。

  傅玄野走到灶台邊,手指敲了敲,突然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身形一閃,藏在神像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師兄,這地下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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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冷走進神廟,半蹲在地上:

  「應該是這裡了!」

  顧冷站起身,對身後的人道:

  「子弦妹妹,你在這裡等著,待我殺了那龍獸,再將龍角與龍筋交與你!」

  慕子弦手裡握著彎刀弦月,防備地盯著四周。

  「多謝顧公子,不過龍角與龍筋,小女子能靠自己取得,顧公子多照顧自己吧!」

  顧冷見慕子弦執意如此,便沒沒有再說話。

  他帶著三味宗的弟子在這裡布置陣法,慕子弦走到灶台邊,看見那落灰的灶台上,有新鮮的指印。

  「有人來過這裡。」慕子弦警覺看向四周。

  傅玄野收斂住身上的氣息,腳下踩到一個機關,整個神廟坍塌下來。

  傅玄野第一時間想著護住懷裡的桑言。

  桑言原本在睡夢中,他夢見自己玩過山車脫軌了,強烈的失重感讓他猛然驚醒過來。

  桑言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

  「師弟?你在嗎?」

  桑言已經變成了人類,他點燃一張符咒,四周的牆壁被照亮,不遠處躺著一個人。

  桑言爬過去,把人翻過身:

  「師弟,你如何……」

  他話說到一般,猛然僵住了,這哪裡是師弟,分明就是那個討人厭的顧冷。

  他似乎受了傷,昏迷不醒。

  桑言趕緊離遠了些,他手指間夾著燃燒的符咒查看四周,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四周的牆壁上寫滿了符文,都是桑言不認識的字。

  桑言試著用靈力攻擊牆壁,這牆壁像是彈簧一般,受到靈力攻擊會凹陷一塊下去,再把攻擊反彈回來。

  反彈回來的力量都打在顧冷身上,顧冷的身體像是被電擊中了一般,彈跳一下,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眉頭皺得更緊,臉上滿是痛苦表情。

  桑言把每塊牆壁都試了個遍,顧冷臉色慘白,渾身大汗淋漓,似乎在經歷極度痛苦的事情一般。

  桑言納悶,他呼叫系統,問。

  這裡是什麼地方?

  【系統發布任務,宿主幫助男主走出幻境。】

  桑言震驚!

  幫誰?為什麼要幫!他巴不得顧冷立刻去死,死了就沒人威脅傅玄野了。

  【宿主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男主的跟班,一直想和他雙修提升功力。】

  桑言皺眉。

  我就不能換人嗎?

  【不能,宿主若是不想被世界抹殺,就乖乖做任務,倒計時一分鐘,一分鐘後,系統將接管身體,強制執行……】

  桑言走到顧冷身邊,用力踹了一腳,顧冷冷峻的臉龐多出來一個腳印。

  要怎麼救?你要是敢說雙修,我現在就一頭撞死。

  【宿主用情緒點兌換一張傳送符,就能進入顧冷的幻境,把人帶出來就好了!原本應該是女主慕子弦和顧冷在一起,但時空錯亂,把女主傳送到反派那邊去了!】

  桑言瞪大眸子。

  所以,慕子弦正和師弟在一起!

  【宿主為何如此興奮,你不嫉妒嗎?】

  為什麼要嫉妒?

  桑言本就為如何增進傅玄野和慕子弦之間的感情,急得焦頭爛額。

  這下好了,兩人一起同生共死,一定會生出情愫來。

  桑言尤其討厭顧冷,更不捨得為他消耗辛辛苦苦得來的情緒點,聽見因為時空錯亂,傅玄野和慕子弦單獨待在一起,他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桑言很痛快兌換了一張傳送符咒,進入幻境的傳送符咒可貴了,消耗了桑言兩個情緒點。

  他氣的在顧冷臉上又踩了一腳,叫你欺負師弟。

  【宿主,若是你沒有將顧冷帶出幻境,你也將永遠困在幻境裡面。傳送符咒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限,宿主再接再厲!】

  桑言剛使用完傳送符咒,進入到幻境中,就聽到系統這冷不丁一句話。

  許是害怕被桑言罵,系統說完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桑言磨了磨牙,盯著右上角的倒計時,本想著問系統顧冷的位置在何處,現如今只有靠自己了。

  周圍籠罩著濃濃的白霧,桑言往前走出幾步,眼前的視線一下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陡峭的山頭,山頂上長著一顆茂盛的迎客松。

  松樹下端坐著一個孩子,約莫十四五歲,少年雙眸緊閉,正在打坐修煉。

  桑言站在原地愣住了,這少年和傅玄野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眉宇間多了幾分稚氣,小小年紀,卻已經有生人勿近的氣勢了。

  但臉頰上腮肉還有些嬰兒肥,暴露了他的真是年齡。

  「師兄!大師兄!快來陪我玩兒啊!」

  一個小糰子從桑言身邊竄過去,揪著傅玄野的衣襟不放手。

  傅玄野眉頭皺起,板著一張小臉:

  「顧師弟,師傅布置的功課,你可有完成?」

  桑言驚愕,這小糰子居然是顧冷!

  明明只比傅玄野小兩歲,卻像是發育不良一般,只有傅玄野的肩膀高,五官也沒長開,稚嫩無比,奶聲奶氣。

  聽見傅玄野詢問功課,他小臉立馬變得慘白,一眼就能看穿內心的心虛。

  傅玄野嘆了口氣,摸了摸顧冷的腦袋:

  「寫完功課,師兄在陪你玩兒,如何!」

  顧冷小嘴巴高高翹起,眼眶裡蓄滿淚水:

  「師傅布置的課業太多了,根本寫不完,大師兄,我手疼。」

  顧冷伸出手,讓傅玄野給他按摩。

  傅玄野握住顧冷的手,輕輕揉著:

  「師弟不想著偷懶,師傅就不會罰你了。」

  「師兄,你最好了,三千遍實在太多了,你幫幫我吧!那些東西我都已經會背了,不信你看我背給你聽……」

  畫面一轉,在一片滿是楓葉的林子裡,顧冷站在樹幹上,下面站著一群和他大小差不多的弟子,但都比顧冷要高。

  顧冷挺直腰板,一手扶著樹幹,一手叉腰。

  「大師兄已經幫我抄寫了三千遍經文,願賭服輸,你們快叫我大哥!」

  這些弟子平日慣會欺負他,卻對大師兄恭恭敬敬,顧冷很不服氣。

  當顧冷無意之間透漏出大師兄會幫他作弊,居然沒有一個人信顧冷的話。

  顧冷便以此為賭局,用傅玄野的三千遍經文,換這一聲大哥。

  「什麼嘛!你們這群貪生怕死,不守諾言的騙子!再也不和你們一起玩了!」

  「你再說一遍!經文是誰幫你抄的」

  顧冷身後站著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他聲音低沉,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師,師傅!」

  顧冷嚇得腳下一滑,從樹上摔了下來,斷了腿。

  戒律堂,傅玄野跪在地上,後背已經被戒尺打得血肉模糊。

  他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脊背卻挺得筆直。

  「是誰讓你幫顧冷朝經文?」

  原七遼往戒尺上匯入靈力,一戒尺落在後背,疼在神魂。

  啪一聲脆響,在整個戒律堂里迴蕩。

  顧冷躺在擔架上,望著傅玄野,他雙唇緊閉,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為傅玄野辯駁。

  「顧冷稱,是你非要幫他,是與不是?」

  原七遼連續落下兩戒尺,問道。

  傅玄野還只是十多歲的孩子,他臉上慘白,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沒有回應原七遼的話。

  傅玄野不答,原七遼的戒尺無情地落下。

  就算傅玄野後背已經爛了,可以看見森白的骨頭,也沒有停下,戒尺斷了,又換一把。

  傅玄野暈了,又用靈力把人叫醒。

  戒尺斷了三根,傅玄野最終用靈力也再喊不醒,原七遼的酷刑才停下。

  一旁的顧冷像是嚇傻了,盯著地上躺在血泊里的傅玄野。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出真相。

  或者,替傅玄野說半個求情的字。

  桑言喉嚨哽咽,眼前一片模糊,他伸手,想觸碰一下傅玄野的後背。

  他可以用治癒術,幫小傅玄野治療。

  手剛觸碰到傅玄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一陣天旋地轉,桑言置身在喧鬧的賭場之中。

  顧冷帶著面具,坐在高堂之上,對面坐著一個紅衣女子,帶著狐貍面具。

  「傅公子!最後一局,你還要賭嗎?」

  桑言愣住,戴著虎皮面具的人明明是顧冷,他旁邊的名字卻寫著傅玄野。

  桑言絕對不會認錯人。

  「當然!」

  紅衣女子輕笑出聲:

  「公子要大,還是要小?這局若是公子再輸,便要留下一根手指,公子可想好了?」

  「小。」顧冷道。

  女子搖晃著骰子,隨著骰子搖晃的聲響停止,女子把骰子倒扣在桌上。

  顧冷緊盯著那骰子,一滴汗水落在桌面上。

  「點數,大!公子您輸了!」

  顧冷早有準備,丟了一個煙炮,便從賭局中消失了。

  空曠的廣場。

  周圍聚集了許多人,最中間一個壯漢揪著顧冷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擰起來。

  「賭輸了就想跑?」

  顧冷的個子拔高了許多,他拍著壯漢的手臂:

  「你抓錯人了,不是我。」

  「你小子化成灰我也認識,不是你還能有誰!」

  「本少爺姓顧名冷,乃三味宗少主,勸你識相點趕緊放開本少爺!」

  壯漢冷哼一聲:

  「管你姓顧,還是姓傅,在老子這裡,賭輸了就得付出代價。先挖了你的眼睛,再割耳朵,最後切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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