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罰我吧
2024-09-14 18:09:57
作者: 堯言Na
第七十二章 罰我吧
傅玄野把桑言攬進懷裡:
「是我考慮不周!讓我做什麼都行,別不理我!」
傅玄野溫柔的嗓音傳進桑言耳朵里,惹得他耳朵尖有些發熱。
桑言本就是說的氣話,他怎麼可能生傅玄野的氣。
他那點氣,在傅玄野出現的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說好了!你不知道,我醒來後發現你不在,有多著急!」
放在桑言腰上的手摟得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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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錯!桑言哥哥罰我吧!但是不能不理我!怎麼罰都可以……」
桑言擡眸,視線撞進傅玄野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那張極度英俊帥氣的臉,看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膩。
傅玄野像海上勾人魂魄的海妖,只是看上一眼,就會被他迷走心智。
桑言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好像有頭小鹿,撞得他五臟六腑都開始震顫。
他按住胸口,害怕傅玄野聽到他如此響亮的心跳聲。
「這次就先原諒師弟,下次可不許了!」
桑言說完,好似在傅玄野臉上看到了一絲失落,他有些疑惑。
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周圍格外寂靜,那個胖子被戴著老虎面具的人抓住,他此刻已經暈了過去。
圍觀的修士自動退到門口,一個戴著兔子面具的人走過來,對著傅玄野鞠了一躬:
「公子!這個人您想如何處置?」
傅玄野低頭,看著桑言。
桑言抿唇,他拉了拉傅玄野的袖子。
傅玄野低頭靠近桑言。
桑言踮起腳尖,湊到傅玄野的耳朵邊講話:
「師弟!這個人知道狐族的事!」
傅玄野皺了一下眉,他握住桑言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別怕!」
傅玄野對著兔子面具交代了兩句,兔子面具用類似干坤袋一樣的東西,把胖子裝進去,袋子縮成巴掌大小,他雙手交於傅玄野。
傅玄野一揮袖子,一道金色的靈力飄過,那袋子便消失不見。
兔子面具道:
「公子!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用嗎?」
「送到房裡來!」
傅玄野牽著桑言的手,往三樓的方向走去。
桑言詫異:
「師弟!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咱們的房間不在這邊啊!」
傅玄野緊泯的唇動了動:
「賭王的房間在三樓!」
桑言胸口像是被人錘了一下,不疼,有些酸澀。
難道是因為自己抱怨房間太小,傅玄野才會冒險,參加驚險的車輪戰嗎?
一定是這樣!
傅玄野拿命去賭,就是為了讓自己住得更舒適些。
這是桑言從來沒體會過的。
桑言沒有朋友,只有拋棄他,還給他留下一屁股債務的家人,從來不會有人關心他冷不冷,餓不餓,過得好不好,活的累不累……
他默默跟在傅玄野身後,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自己剛剛還跟傅玄野鬧脾氣了,還說不理他。
面前的腳步突然停下,桑言低著頭沒注意到,一下子撞進傅玄野的懷裡。
鼻尖輕輕擦到傅玄野的胸膛,手臂就被傅玄野抓住。
「怎麼哭了?撞到鼻子了嗎?擡起頭給我看看……」
桑言下意識搖頭,他只是感動得哭了。
傅玄野太好了!他越來越喜歡……
桑言鼻子酸楚,眼眶中的眼淚止不住。
一股金色的靈力鑽進桑言的鼻子,很溫暖。
傅玄野因為擔心他,皺起來的眉頭也很好看。
桑言擡手擦掉鼻涕和眼淚,對著傅玄野咧嘴笑起來:
「師弟!我沒事!」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腕,金色的靈力遊走過桑言的全身。
桑言能感覺到那股溫暖流向四肢百骸,再回到傅玄野的手上。
他有種被傅玄野看透的羞恥感。
趕緊轉移話題道:
「師弟!我餓了!」
身邊的兔子面具一直在旁邊沒有離開,聽見桑言這般說,趕緊提醒道:
「公子!進房間就能用膳了!」
房門打開,飯香撲鼻而來。
桑言溜進房間,雙眼放光:
「小兔子!這些都是給我們準備的嗎?」
兔子面具點頭,給兩人斟滿酒。
「屋後有小廚房,公子有什麼想吃的菜,只管吩咐就好!」
桑言盯著面前的蒜蓉大蝦,饞的直吞口水。
他洗淨手,剝出蝦仁,伸到傅玄野嘴邊:
「師弟!快嘗嘗!」
傅玄野頓了頓,張嘴咬下,唇瓣觸碰到桑言細白的指尖,明明只是一瞬,那觸感卻在唇邊揮之不去。
「如何!好吃嗎?」
桑言一雙貓兒眼,水汪汪地看過來。
傅玄野只覺下腹一陣燥熱,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唇,嗓音低沉:
「……好吃!」
桑言嘿嘿一笑,往傅玄野碗裡連續剝了十來個。
傅玄野夾起蝦仁,餵到桑言唇邊:
「你也吃!」
桑言乖乖吃下去,豎起大拇指:
「廚子師傅的手藝可真不錯!」
桑言瞥了一眼兔子面具,湊到傅玄野身邊小聲道:
「但我還是更喜歡師弟做的飯!」
傅玄野唇角勾起:「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桑言認真想起來,道:
「想吃師弟做的烤魚,等事情都忙結束了,師弟再做給我吃吧!」
「好!」
桑言一邊剝蝦,張嘴吃傅玄野餵到嘴邊的東西。
桑言十分享受男神的投喂,他下巴指了指遠處的剁椒魚頭。
「師弟!那個……想吃……」
傅玄野夾了一塊魚肉,餵給桑言。
味道是真的好,但辣是真的辣。
舌頭像是被針扎一般,火辣辣直到喉嚨管。
桑言胡亂抓著傅玄野用過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下去,淚珠在眼眶中打轉,他吐著舌頭哈氣:
「好辣啊!」
兔子面具趕緊給桑言倒了一杯解辣的涼茶,桑言喝下後舒暢多了。
盯著那碗剁椒魚頭又愛又恨。
傅玄野盯著面前桑言用過的杯子,那杯子裡原來裝的是酒。
這酒是極樂坊里最有名的不醉歸,酒性極烈。
桑言這樣一口悶,酒量再好也會撐不住。
他皮膚本就白皙,這會兒脖頸往上染著一層紅暈,像是嬌艷欲滴的鮮花,惹人採納。
他下巴搭在手背上,眼神都有些渙散,站起身夾菜,身形晃悠一下,差點摔倒。
兔子面具上前,打算扶一下桑言。
卻被一道凌冽的劍氣擊退。
「這裡不用人伺候,你們都下去吧!」
桑言軟軟靠在傅玄野懷裡,渾身無力,還有些熱。
周圍的人都離開了,關上門,房間裡只有桑言和傅玄野兩個人。
桑言嘟囔一聲:
「師弟!熱!太熱了!」
傅玄野呼吸急促,他鬆開桑言:
「小心點!想吃什麼,我餵你!」
桑言乖乖坐下,把桌上的菜都指了一遍:
「師弟!我想喝酒!」
傅玄野夾了些清淡的菜,餵給桑言。
桑言閉緊嘴吧,賭氣般把頭扭到一邊。
「我就要喝酒!」
桑言伸手去抓不醉歸的酒壺,被傅玄野鉗住手腕。
「不許貪杯!」
桑言像是犯錯後的小朋友,他眼眶濕潤,眼淚要落不落掛在眼角,粉嫩的小嘴微嘟著,聲音委屈巴巴。
「師弟!你凶我!」
簡直太可愛了!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耐心哄道:
「言言!這酒太烈,喝多了,明早會頭疼,乖乖的!」
桑言吸了吸鼻子,眼神幽怨地瞪著傅玄野,卻沒有再耍賴。
傅玄野餵著桑言喝了一碗湯,在桑言身上用了清潔術法,抱著他進了裡屋。
傅玄野小心翼翼把桑言放在床榻上,幫他蓋好被子。
傅玄野準備盤問胖子,關於狐族的事,他剛起身,袖子就被人抓住。
桑言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睜開,酒醒了一般問:
「去哪兒?」
傅玄野怔住,安撫桑言,道:
「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桑言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拍了拍身邊的床鋪:
「睡這裡!」
似乎是害怕傅玄野不同意,桑言抓住傅玄野衣袖的手指攥得很緊。
傅玄野掀開被子,躺在桑言身邊。
桑言像只小貓,拱進傅玄野的懷裡,腦袋搭在傅玄野的胸膛上。
「師弟!別亂跑!」
桑言手腳並用,緊緊抱住傅玄野的腰。
兩人身體相貼,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度。
傅玄野狠狠咬了一下舌頭,嘴裡滿是血腥味,他才勉強克制住自己。
他面無表情,輕輕拍著桑言背脊,溫柔好聽的嗓音猶如催眠曲一般。
「不亂跑,陪著言言,乖乖睡吧!」
傅玄野的聲音輕顫,快速有力的心跳聲出賣了他。
等桑言的呼吸平穩後,傅玄野企圖起身。
他一動,桑言就像受驚的小獸,渾身一哆嗦,手指緊緊抓住傅玄野的衣服,慌亂地喊著:
「師弟!傅玄野!別去!會爆炸的!回來……」
傅玄野心口像是被劃開一道口子。
他的自以為是深深傷害到了桑言。
讓他噩夢連連,傅玄野低頭,嗅著桑言獨有的香氣。
「對不起!言言!下次不會了!」
一股金色的靈力進入桑言體內,很輕易進入了桑言的識海。
桑言的神魂是一隻還未化形的狐貍,蜷縮在樹下瑟瑟發抖,雪白的尾巴遮住眼睛。
傅玄野的闖入和靠近都沒有察覺。
傅玄野蹲下身,伸手小心翼翼觸摸著桑言雪白的絨毛。
小狐貍顫抖一下,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腦袋拱著傅玄野的手掌,乞求更多的撫摸。